《重生之铁血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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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血军阀-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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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把城门一炮轰碎。

第一百四十六章 汤神父() 
南陵县城唯一的外科诊所实际上就是教堂医院。

    教堂坐落在城关老巷最东头,兴建于光绪十二年,属芜湖教区。教堂四周高墙围绕,内有神父楼一座,圣堂一座,钢筋混凝土建筑,可容纳千人在内,院中有水井、花圃、操场、钟楼、砻坊等,可自给自足。

    “咚咚咚!”

    教堂的大门被人猛烈敲响,里面的狼狗被惊动,发出疾厉的吠声,继而城外面枪声大作,犬吠和枪声把教堂里的人惊醒,灯光亮起,从里面传来叽里咕噜的话,发出凌乱的脚步声。

    “快开门,县长受枪伤了,大夫呢?”

    葛田七听到脚步声,哐哐哐的砸着们,大声吼道。

    门里面,教众听说县长受伤,急忙要开门,却被止住住,神父汤继仁紧握着手中的左轮手枪,警惕的透过门缝看去。

    外面火光通明,只见一个满脸焦急的军官手拎着驳壳枪,左手巨力的拍打着门,他身后一群杀气腾腾的士兵簇拥着一个担架,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紧闭着眼睛,腹部血淋淋的伤员。

    “是县长的兵!”

    有教众认识葛田七,对汤继仁说道。

    汤继仁不再犹豫,吩咐人把大门打开,刚要迎上去问候伤情,没想到军官黑着脸,甩手给了他两个耳光,汤继仁被打懵了,反应过来举起左轮手枪对准军官,愤怒道:“土匪!”

    葛田七敲了半天的门,早就憋着一肚子气,瞧见出来的人又是一个洋人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手两个耳光打完,却见这个洋人还敢对他动枪,葛田七大怒,左手劈手夺下手枪,右手毫不客气的把盒子炮顶在洋人的脑门上。

    “呦呵,洋鬼子,你敢跟爷爷动枪?”

    葛田七棱着眼珠子,食指紧紧的扣在扳机上。

    汤继仁脸色难看,毫不畏惧的瞪着葛田七,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道:“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轻的!”

    葛田七让出身子,对身后抬担架的卫兵道:“快把团长抬进去,找大夫治伤。”

    “我就是大夫。”

    汤继仁鼻青脸肿,面无表情的说道。

    葛田七一怔,眼睛扫过一旁中国人教众,问道:“会治外伤的,是谁?”

    教众尴尬道:“老总,咱们教堂会治外伤的大夫只有汤神父一个人。”

    葛田七不说话了,缓缓把枪放下,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惊诧的举动,他扬起手,啪啪有声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这两下耳光打得又狠又快,打完之后口鼻都流出血来。

    葛田七向前一步,走到汤继仁面前,红着眼道:“汤神父,刚才是我不对,你打我出出气,完了给我们县长好好治伤。”

    汤继仁褐色的眼睛里流露着惊讶,他深深的地看了葛田七一眼后,看向担架上的李伯阳说道:“我不会打你,把伤员抬进手术室,通知玛丽修女。”

    教众跑去对面圣母堂唤人,葛田七领着卫兵将李伯阳送入了手术室。

    很快,教众领着数个穿着白衣的修女进了手术室。

    手术台上,汤继仁把李伯阳的军服解开,腹部上一个三个拇指粗的血洞正汩汩地往外冒黑色的血水。汤继仁用手轻微按压伤处,李伯阳发出一声痛哼,他看了一眼伤口,判断道:“子弹停留在肠系,没有伤害脏器,伤员失血过多,查对血型,准备输血。”

    手术有条不絮的进行,没有伤及肝肾情况下,只要取出子弹即可,汤继仁用钳子夹出子弹,消毒并缝合伤口。

    同时,修女检查出李伯阳的血性,是o型血,汤继仁松了口气,马上让修女叫来o型血的教众献血,很快,身强体壮有无病状的教众献出血,被输入李伯阳的体内。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汤继仁擦着汗走出来,葛田七上前问:“汤神父,县长没事吧。”

    汤继仁没有看他一眼,对其他卫兵道:“县长伤势不算严重,子弹打入腹部,没有击伤脏器,输完血之后静养就好,饮食不宜油腻,这些天喝些牛奶,对伤势又帮助。”

    葛田七听完松了一口气,从口袋抓住一大把大洋,硬塞给汤继仁,道:“多谢汤神父。”

    汤继仁却不领情,冷眼看着葛田七,道:“把钱收起来,你刚才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葛田七一怔,道:“什么话?”

    汤继仁褐色的眼睛露出狡猾,道:“你让我打你出气。”

    葛田七恍然,这洋鬼子刚才还说不打,现在团长都治好了伤,谁还乐意挨耳光,便道:“汤神父,你这个人不实诚,刚才已经说过不会打我。’

    汤继仁振振有词道:“刚才之所以不打你,是因为我要为伤员动手术,现在伤员治好了伤,我就可以狠狠的打你了。”

    葛田七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过时不候,汤神父。”

    汤继仁冷笑:“是吗?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县长的伤口虽然缝合,可期间还会出现并发症。”

    葛田七皱眉道:“并发症是啥?”

    汤继仁道:“是一种很严重的病症,死亡率很高。”

    葛田七不说话了,这洋鬼子也忒能编瞎话,大兵打仗自己也不是没挨过枪子,拔出子弹养几天伤就好了,哪有洋鬼子说的这么玄乎。他眼珠子一瞪道:“反正县长在你的诊所里面,要是县长出了啥事,拿你是问。”

    汤继仁冷笑道:“我是法国人,受法国政府保护,你的威胁对我完全不起作用。”

    葛田七火了,老子闹革命就是要大军阀,打列强,你个洋鬼子有什么神气的,他伸手掏出盒子炮,威胁道:“汤神父,你别拿什么狗屁法国来吓我,在南陵县,你们洋人是这个。”他做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

    “懂了没有!”

    汤继仁看着机头大张的盒子炮,不说话了。

    葛田七神气的把枪插回枪套,对卫兵吩咐道:“你们俩给我进去贴身保护县长,机灵着点,小心这些洋鬼子耍花样。”

    “是!”

    两个真枪荷弹的卫兵挎着汤姆森进了手术室,把里面还在工作的修女吓了一跳。

    汤继仁气急,这些士兵真是蛮不讲理。

    这时外面土匪的枪炮声越来越响,教堂里面的教众惊呼着,汤继仁面色煞白着,他在南陵城已经七八年,也可以称得上是半个南陵人,南陵县的虚实他清楚得很,土匪这么猛烈的火力,恐怕南陵城守不住了。

    就在教堂里人心惶惶的时候,葛田七一脸平静道:“大家伙不要慌,土匪也就三板斧,就这几发炮弹顶多给城墙挠挠痒,土匪一时半会是打不进来的。”

    葛田七是当兵的,说话自然有分量,人们听了他的话情绪安定一点。

    汤继仁却没有那么乐观,县长都中了枪,可想而知外面土匪的凶悍,他忧心忡忡,自言自语道:“能守得住吗?”

    ……

    围绕南陵县城展开的攻防战激烈进行着,几乎全南陵的丁壮都投入了守城,每一分钟都有死伤的丁壮从城头被抬下来,仅一个小时内,城北方面就被土匪打死三百多人,伤者不计其数。

    土匪的攻势源源不断的展开,在机步枪掩护下,土匪顺利的将云梯架上城头,踏着一地的尸体,土匪嘶喊着攀梯而上。每到这个时候,城上面就着慌起来,团丁们不敢露头,从垛口后重重的扔下石头、石灰、滚木,往下倾倒滚烫的焦油,焦油浇在云梯和攻城土匪的身上,一个个火把再丢下,伴着大火,土匪惊呼着跳下云梯,滚入护城河当中。

    彭春华面色阴沉,他已经接受了张作霖的委任状,本想雷霆取下南陵给各方面瞧瞧他的厉害,可从眼下看来,要想硬取下南陵县城,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张茂子看着攻城的眼中满是凝重,良久之后,他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侧头看着彭春华的脸色,犹豫道:“老大,弟兄们快攻了一个小时了,歇一歇吧。”

    彭春华瞥了张茂子一眼,冷道:“一个小时就歇一歇,什么时候能打下南陵城,告诉弟兄们,再攻一个小时!”

    张茂子点头,彭春华又说了一句:“把老二叫过来。”

    南门外河网密布,土匪攻起城来并不顺手,战事打的很胶着,虽然土匪的攻势依旧猛烈,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土匪若非能炸开城门,若是强登城墙,几乎没有可能。

    土匪在猛烈的机枪火力掩护下,在城头上搁上了一个个竹梯,一个彪悍的土匪紧扶着竹梯爬了上去,在他左右同时也加好了竹梯,土匪嘴里咬着尖刀飞快的往上爬,趁着上面丢石块的间隙,从云梯上跃上了城头。

    冯守亭大叫了一声好,可没几秒钟,就看到这个土匪被七八杆红缨枪扎入身体,倒仰跌了下来。

    各处情况也差不多,南陵守军学精了,各处城垛后面藏着手持刀枪稿耙的丁壮,一旦土匪攀上城头,各处的丁壮并肩子上,尽管登城的土匪悍勇异常,可遇到这种无赖打法,只能含恨坠楼。

    张茂子骑马来到了南城,在土匪的指引下,见到了正挥兵攻城的冯守亭。

    “二哥,大哥喊你过去。”

    张茂子高喊道。

    冯守亭问:“老三,你们那边怎么样?”

    张茂子摇头:“不好,南陵城里面打了枪药,刚的不行。”

    冯守亭皱眉道:“这样硬攻不是办法,我得劝劝大哥。”

    张茂子道:“那最好,咱们兄弟当中,就你说的话老大能听进去。”

    冯守亭点头,道:“你在这督战,我去见大哥。”

第一百四十七章 伤愈() 
骑着快马,冯守亭沿路看到了城郊下的弹痕累累,城墙脚下血迹斑斑,到处是乱扔的土匪烧焦的草帽、衣服、鞋子,护城河上飘着的尸体数都数不清。

    冯守亭在南陵北门的一处树林底下见到了彭春华,彭春华也见到他过来了,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大哥,仗不能这么打!”

    冯守亭滚鞍下马,对着彭春华说了一句毫不客气的话。

    这种话也只有他这个跟着彭春华一起舔着刀口混了二十多年的老兄弟才能说,其他人,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分量。

    彭春华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冷冷的盯着冯守亭的眼睛,从牙缝里吐出字来:“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冯守亭瞪着眼,毫不示弱道:“彭老大,你别吹胡子瞪眼,这仗不能这么打,咱们不是白朗,硬啃下南陵得不偿失。”

    彭春华怒瞪着眼,额角上的青筋随着呼呼的出气一跳一跳,寒声道:“老二,这已经不是得失的问题,老子和皖南的杆子夸下海口,三日拿下南陵。”

    “那又怎么样?”

    冯守亭厉声打断道:“咱们是土匪,就连刚入伙的愣头青都知道欺软不欺硬的道理,老大,面子和里子谁轻谁重你应该清楚,现在形势你不是看不到,咱们要想拿下南陵,少说也得数天时间,期间死伤弟兄数千人,划得来么?”

    彭春华勃然大怒,道:“老二,你太放肆了。”

    冯守亭愣住了,他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忘记了杆子之间最重要就是上下之分,无论哪个杆子,都没有二当家教训大当家的道理。

    气氛一时凝重住,周围土匪已经悄悄的离远,彭春华怒气冲冲,冯守亭面上阴晴不定。

    过了好一阵子,冯守亭咽下一口唾沫,软下声音自责道:“大哥,刚才是我气昏了头,你别放在心里。”

    彭春华没有说话。

    冯守亭咬了咬牙,拍着胸脯,掷地有声道:“大哥,我亲自带弟兄们上,拿不下南陵,我提头来见。”

    说罢,将身上西装一把脱下丢在地上,怒吼道:“不怕死的弟兄们跟我上。”

    “老二!”

    彭春华动容的看着冯守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冯守亭转过身,目光诚恳道:“放弃南陵,连夜派兵沿水路攻取青阳,泾县!”

    彭春荣面无表情的看着冯守亭,缓缓道:“继续。”

    冯守亭整理思绪道:“咱们杆子围攻南陵周边几县尽知,咱们既未攻下南陵,他们肯定意料不到咱们会放弃南陵转而攻打他们,咱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以轻轻松松拿下两县,到时以两县的钱粮为基础,咱门杆子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受张大帅的收编,扩充兵力。只等姜督军来皖省,这皖南的天下迟早是大哥的,还怕到时候收拾不了一个南陵县。”

    “哈哈。”

    彭春华忽然展颜,指着冯守亭大笑道:“老二呀,你说的句句都在我心里。我问你,拿下青阳、泾县需要多少人马?”

    冯守亭道:“打青阳县需两千人马,打泾县的话,有一千就够了。”

    “好。”

    彭春华笑眯眯的对冯守亭道:“人马我早为你准备好,你带着老五拿下青阳,让老三、老四去取泾县。”

    冯守亭喜道:“交给我了。”

    ……

    土匪在天色渐明的时候撤走了,留下了一地尸首。

    南陵城上爆发出欢呼声,所有的人都嘶声欢呼着,凶名赫赫的彭屠子在南陵城下终于碰到了钉子,南陵城上大放鞭炮,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走出许里的彭春华听到南陵方向发出的动静,他回头看着南陵城的方向,露出一丝狞笑,暗道:别高兴太早。

    虽然土匪走了,可南陵城中没有一丝放松,丁壮们强打精神守在城头,生怕土匪突然杀一个回马枪。

    一个小时过去了,日头高起,丁壮们哈声一片,强忍着睡意。

    两个小时过去了,土匪依然没有人影,这时候人们已经撑不住困意,一个个和衣躺在城墙上发出呼声。

    各处城门都派出胆大心细的丁壮出城一探究竟,追了数里后发现,土匪真的是撤退了。

    土匪撤退,城中的人们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问题摆在人们眼前。

    一来丁壮死伤惨重,需要政府善后;二来城内外死人的尸体需要处理,这七八月份正是炎热的时候,除了不当容易引起时疫;三是县长受伤,城内群龙无首,徐会昌战后已经闭门称病不出,原警察局长薛坡被监禁,王禾木资质太浅不能服众,财政科长刘文翼手中无钱,总之一团乱麻;四是城内商会开始明里暗里抵制县署的政务,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其人是谁不言而喻。

    教会医院内,葛田七一夜未眠,红着眼睛一丝不苟的守在病房外。

    这时教堂外面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葛田七抬眼看去,却见叶淮阴着一张脸,脚步疾快的走了过来,在他身后,是县署的一众官员。

    “排长!”

    葛田七迎了上去,却不料叶淮身子一动,一个闪步过来,一脚踢在他的胸口,这一觉绝对是含怒出手,葛田七铁一般的汉子闷哼一声,嘴角挂出鲜血,一屁股坐在地上没起来。

    其他人惊住了,王禾木看的真听得切,叶淮那一脚踢的又疾又猛,在场任何人,能吃住这一脚的人,几乎没有。

    葛田七挣扎着站起来,一个爬起来的动作足足花了几分钟才颤着身子站起来。

    叶淮脸色不见一丝缓和,他怒不可遏的指着葛田七的眼睛,冷冷道:“身为贴身卫兵,你身上毫毛未损,可县长挨了枪子,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葛田七垂着头,苦涩地道:“卑职知错,请排长责罚。”

    “幸亏县长福大命大,要是县长有个差池,老子活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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