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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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血军阀-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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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啸林带着宋春阳很快来到隔壁的杜公馆,来的时候杜月笙已经在门外等候了。宋春阳见了之后不由在心中暗赞,要说杜老板与师傅宛如亲兄弟一般,两人家离得又这么近,可杜月笙还是亲自开门迎接,可谓是待人接物已经到了细微处。

    杜月笙身穿素色长衫,手中拿着把折扇,笑容可掬的拱手道:“啸林兄有何事电话里讲就好,何须亲自登门。”

    张啸林也拱手道:“这么晚找老弟实是有要事,一言两语说不清。”

    杜月笙了然的点点头,又对宋春阳招呼道:“宋探长也到了。”

    宋春阳辈分较低,又极为佩服杜月笙为人,低眉顺眼道:“杜老板您好。”

    杜月笙笑着让开了道,伸手到:“里面请。”

    几人进了杜公馆之后,杜月笙引着两人进了书房,宋春阳还是头一遭来书房不免多瞧几眼,却见书房之内尽是墨香,书架之上摆着的线装书密密麻麻,给他一种进了图书馆的感觉。

    杜月笙见宋春阳打量自己书房,哈哈一笑道:“上海人都知道阿拉是半个文盲,附庸风雅罢了。”

    宋春阳收回目光,忙道:“哪里话。”

    张啸林一撩长衫下摆,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客气,粗鲁着声音道:“老弟,我今天是来找你做个调解人。”

    杜月笙乐呵呵的应下,调侃道:“啸林兄在上海滩还需要吃讲茶,还真是大年初一翻黄历,头一遭。”

    张啸林道:“斧头帮王亚樵,上海滩谁见了不愁。”

    杜月笙一听王亚樵的名头,不由皱起眉头道:“实不相瞒,阿拉在上海滩也算遍交朋友,可这王亚樵却是闻名不见面,怎么?出了什么事。”

    张啸林一听杜月笙与王亚樵也不相识,不由犯愁道:“春阳的一位朋友打死了斧头帮几十号人。”

    杜月笙心头一惊道:“斧头帮历来抱成一团,王亚樵更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死了几十号人王亚樵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啸林道:“谁说不是,我就怕他向春阳下手,到时就不好收拾了。”

    杜月笙面色沉下来,青帮同气连枝,张啸林更是自己十多年的老兄弟,若是王亚樵真对宋春阳下了手,那势必会造成两帮之间的大战,到时候自己也难置身事外。青帮是上海滩第一大帮不假,可斧头帮也是人员数万的硬茬,一旦两帮争斗起来,上海滩可就永无宁日了。

    杜月笙心中明白的紧,青帮的名头吓唬别人还好,可王亚樵不是软翅的主,这几年王亚樵在外间闹腾的厉害,当过旅长、当过别动队司令。自打暗杀淞沪警察厅长徐国梁之后算是消停了一段日子,当时自己还松了口气,谁想这麻烦到头还是跑不掉。

    杜月笙叹道:“黄大哥曾对我说过,王老九这个人很讨厌,素来吃软不吃硬,专好给人出头。叮嘱我碰上了千万给个方便,凡事退让三分。”

    张啸林苦笑,这话黄金荣也对自己说过,曾提点道,在上海有三种人不惹,洋人不惹、军阀不惹、王亚樵不惹,这三种人能躲就躲,躲不了就让,让不了就赔笑,就拿银子笼络。

    宋春阳在一旁低着头,这事因他而起,王亚樵的厉害他事后越想越怕,现在听杜老板的口气,也是惧让三分。

    张啸林突然恼了,冷笑道:“他娘的,王亚樵不是喜欢暗杀么,惹毛老子老子今天就派人做了他。’

    杜月笙一听,连忙道:“不可,不可。王亚樵是穷光蛋,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家大业大,能杀掉他倒好,可若是让他侥幸跑了可就永无宁日呀。”

    张啸林闻言哼了几声,这话他也就说说,真派人去的话心里也没底。

    杜月笙皱着眉在房中踱着步,转了几圈后突然对宋春阳道:“这几日你不要回家了,就住在你师父那里。”

    宋春阳心头一个激灵,又连忙看着张啸林,张啸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道:“巡捕房的差事也请几天假吧。”

第九十八章 吃讲茶() 
就在宋春阳回家掉头去往张公馆的时候,一辆不算新的福特轿车停在宋公馆旁边的必经之路上。

    熄了火的汽车里,王亚樵平心定气的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在副驾坐着的是一个干瘦的汉子,与他同在后座上的是何守鼎。

    过了一个小时,何守鼎伸出手,接着月光看了一眼时间,皱眉道:“樵哥,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宋春阳那孙子怕不回家了。”

    王亚樵轻笑一声,淡淡道:“兔子惊了,换窝了。”

    何守鼎虽然带着眼睛,可并不是什么文明人,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寒声道:“咱们进去把宋春阳的老婆孩子绑了,不愁他不露面。”

    王亚樵一听这话,眼睛倏忽睁开,冷冰冰的扫了何守鼎一眼,一字一顿道:“祸不及家人,这是规矩。”

    何守鼎直觉自己面上如同刀片刮过一样生疼,他本人粗鲁,说话也不会过脑子,凭性子说出的话却是犯了王亚樵的大忌,他马上尴尬一笑,岔开话题道:“既然宋春阳不回来,咱们就先回去,这边让弟兄们盯着。”

    王亚樵收回目光,语重心长的告诫道:“老五,咱们能在上海滩立足,一来同乡团结一处,弟兄们能卖命厮杀;二来就是咱们做事总归占着道义两字,旁人虽然看不惯咱们,总还留着一份余地,你若是今天绑了宋春眀的家人,那么明天咱们安徽人在上海滩的名声就臭掉了,离人人喊打的局面就不远了。”

    上海滩人都道王亚樵是杀人如麻的粗鲁汉子,岂不知他早前还是前清有功名的秀才,斧头帮能在他手上发扬光大,与他满腹的锦纶不无关系。

    何守鼎涨红着脸,刚才口不择言说出那番话看似与土匪无二样,可实际上他却是一个仗义行侠的好汉,听着王亚樵的一席话,他不由掌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道:“樵哥,你知道我是个粗人,说话不经脑瓜子,我那话也就是气话,说说而已。”

    “嗯。”

    王亚樵突然推开车门下了车,何守鼎以为出了什么状况,一把掏出驳壳枪也钻下了车,低声道:“樵哥,出什么事了。”

    王亚樵道:“你下来做什么,回去。”

    何守鼎刚钻出一般,又把身子移回去,纳闷道:“樵哥你要干嘛?”

    王亚樵扶了扶眼镜道:“我要去宋公馆。”

    何守鼎瞪大眼珠子道:“樵哥,宋春阳在家里养了十几个保镖,你一个人去成么?”

    “怎么不成。”王亚樵整了整长衫下摆,微微笑道:“我又不是去打架,上门说几句话就回来了。”

    何守鼎一听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道:“樵哥你小心点,有事招呼一声我们就杀进去了。”

    王亚樵道:“没事。”

    宋公馆外,伴着长明的路灯,王亚樵缓步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很快走到宋公馆大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犬吠声,他按动了侧墙上的电铃。

    伴着刺耳的电铃声,从公馆里面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很快铁门从里面拉开,两个穿着黑色衫裤的汉子探出头来,警惕的扫了几眼四周,皱着眉对王亚樵呵斥道:“侬干什么的,看不到这是宋公馆么?”

    王亚樵道:“我知道这是宋公馆,我找宋春阳。”

    两个汉子上下打量着王亚樵,却见王亚樵个头不高、身穿着马褂带着旧式圆框跟镜,像是个文弱先生样子,缓了缓神色道:“宋探长还未回家,有什么事先留下拜帖吧。”

    王亚樵微微一笑道:“我晓得宋探长在哪里,劳烦几位回去给他带个话。”

    “什么话。”汉子问。

    “就说王亚樵找他,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么?”

    王亚樵道:“你告诉他,明日上午十点,鼎丰茶楼见面,最好赶早一点。”

    这两个汉子也是青帮门人,怎么会不知道斧头帮主王亚樵的名头,两人当时就蹬蹬的退了两步,一个个慌慌张张的从后腰拔出手枪,惊疑不定的瞧着面前这个矮个头的王老九。

    王亚樵说完话,其中有个汉子咽下一口唾沫,壮起胆子道:“九爷,你说的话我们一定带到。”

    王亚樵点了点头,转身正要往外走,又停住步子扭头道:“哦,你们顺道再给我带一句话,就说我王亚樵说了,祸不及家人。”

    两个汉子听了这话一阵心惊肉跳,忙不丢的低头哈腰,连说一定带到。

    目送着王亚樵走远后,两个汉子慌忙把铁门锁死,手忙脚乱的跑进公馆,慌道:“太太,太太,大事不好了。”

    公馆内,宋春阳的太太冯芸微正在与一双儿女等待宋春阳回家,就被保镖的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忙花容失色的站起身子道:“贾三,出什么事了。”

    贾三是宋春阳的徒弟,平时在家做保镖队长,他哭丧着脸道:“太太,快给老爷打电话,王亚樵寻上门了。”

    冯芸薇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王亚樵的名声,她迷惑着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贾三睁着双眼,用恐怖的语气道:“斧头帮帮主,杀人如麻,就是黄老板遇见了都要让三分。”

    冯芸薇虽然不清楚江湖事,可黄金荣这个青帮龙头她还是知道的,能让黄老板让三分的人,那绝对不是等闲人物。她不由用手捂着嘴道:“快给老爷打电话,让他不要回家。”

    贾三难住了,为难道:“太太,这个点巡捕房已经下班了,老爷去哪了咱也不知道呀。”

    冯芸薇一时慌了神,忙道:“那怎么办。“

    就在一大家子人惊惶无措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猛地响起。

    冯芸薇的小女儿正在电话旁,一把接起来,听了几声扭过头对她说道:“妈咪,是爸爸。”

    冯芸薇一听是老爷的电话,心里头松了口气,连忙跑过去接起电话,急促道:“老爷,刚才有个叫王亚樵的人寻上门了。”

    “王亚樵找上门了?”

    正在杜公馆打电话的宋春阳额头一跳,慌了神道:“他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吧。”

    杜月笙与张啸林也是眼皮子一跳,这王亚樵可真是找上门了。

    冯芸薇道:“没有,是贾三在门外面见得他。”

    宋春阳松了口气,忙道:“让贾三及电话。”

    冯芸薇扭过头,对贾三招了招手道:“贾三,老爷叫你接电话。”

    贾三走过来接起电话道:“师傅。”

    宋春阳问:“怎么一回事,你从头到尾告诉我。”

    贾三道:“刚才我听着铃响就出去看了看,来人自称是王亚樵,先是问师傅在家没有,后来听说您不在家,便要我给您带一句话。”

    宋春阳道:“带什么话?”

    贾三道:“他说王亚樵找你,能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么?”

    宋春阳闻言沉默住,而电话里头话也停在杜月笙与张啸林的耳朵里。

    杜月笙拧着眉头似是在想什么,张啸林拍桌而起,勃然怒道:“去他娘的,老虎不发威,以为老子是病猫。”又对宋春阳道:“你不要怕,我马上派人把你老婆孩子接到我哪里,我倒要瞧瞧,一个合肥土包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说吧,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一副要开战的样子。

    杜月笙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劝道:“啸林老哥,先听听他后面怎么说。”

    张啸林面上怒色不减,可还是停住脚步。

    贾三在电话里面听的清楚,心知师傅恐怕是躲到了张老板的家里,连忙一口气说完道:“王亚樵还说,明日上午十点,鼎丰茶楼见面,而且他让我向您转告一句:祸不及家人。”

    宋春明听完之后,心里松了口气。既然点名要自己去茶馆,那就是要吃讲茶,这场争斗暂时是免除了,而且王亚樵也保证不会寻仇亲属,免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宋春阳转过头,对张啸林道:“师父,王亚樵明天上午让咱们去鼎丰茶馆。”

    杜月笙皱起眉头道:“鼎丰茶馆在哪?”

    宋春阳想了想道:“我记得是二马路上,就在安徽会馆附近。”

    提起安徽会馆,他有些担忧道:“把吃讲茶的地方放在他的地盘上,会不会是鸿门宴。”

    张啸林余怒未消,冷笑道:“他算是个什么玩意,不去。“

    “啸林兄,王亚樵肯邀咱们去茶馆,这表示有的谈。”

    杜月笙老谋深算道:“现在这情势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卅惨案过后,咱们在租界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三鑫公司正开张,和气生财才是正道。”

    张啸林皱着眉道:“谈是可以谈,就怕王老九不识相,以为咱们好欺负。”

    杜月笙淡淡道:“放心,如果王亚樵不识相,也活不到现在。”

    张啸林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道:“嗯,那就先让王老九一步。不过将来有了机会,我饶不了他。”

    “好。”杜月笙定下主意,对宋春阳道:“明天把你的朋友也叫上,能把话说开皆大欢喜。说不开的话,见机行事吧。”

    宋春阳面沉如水,缓缓点点头。

    随后几人又商谈了一下明天的细节,谈到十多点钟时,张啸林带着宋春阳告辞回到家。

    杜月笙送张啸林到门口,目送两人走远后,他不由叹了一声:多事之秋。

第九十九章 戴春风() 
回到书房后,杜月笙照例是要读一阵子书,可今天他却如何也静不下信心,坐在椅子上思虑良久后,还是觉得王亚樵不会这么轻易了结这件事,他想了想,心中忽然想起一个人。

    “啊呦,我怎么把春风老弟给忘了。”

    杜月笙眼睛一亮,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心说道:着急了,春风老弟与王亚樵是结拜兄弟,找他做个中间人最好不过了。

    杜月笙忙给交易所响去电话,这段时间戴春风从江山来到上海,就在交易所住着。

    电话打去的时候戴春风已经睡着了,还是当值的小差敲门把他喊醒,知道是杜月笙打来的电话,他不敢怠慢,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的跑出接电话。

    “三哥,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里头,杜月笙道:“这边有些小事情,阿拉记得侬说过,王亚樵是侬大哥。”

    戴春风脑袋转的何其快,从这一句话他就猜到杜三哥一定是与王大哥起了冲突,这段时间他也听说这个结拜大哥也回到沪上,只不过王亚樵一向行踪飘忽,不能得见。

    戴春风道:“三哥记得没错,王亚樵真是我在湖州参军时的结义大哥。”

    杜月笙喜道:“甚好,甚好,实不相瞒,是张啸林老板的弟子宋春阳惹到了王亚樵,明日王亚樵约他去吃讲茶,正缺个两边都认识的人说项,这不我想到你了。”

    戴春风思维迅速的分析着杜月笙话里的信息,能让流氓大亨张啸林也不得不吃讲茶的事,一定不是小事。而且人脉极广的杜三哥竟然还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他可以断定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天生胆大心细的他一瞬间就明白这是自己的机遇,如果能顺利让双方何谈,不仅能与张啸林老板结上关系,而且还能给别人看到自己背后还有王亚樵这么一尊结拜大哥撑腰,何乐而不为。

    戴春风一口答应道:“有杜大哥说话,我一定要去的,尽我之所能。”

    “好,好。”杜月笙道:“我马上派车去接你,今天晚上你就在我这边过夜,明早好办事。”

    “成。”戴春风脸上多出一抹喜意。

    ……

    大华夜总会。

    忙了一晚刚回到卧室的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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