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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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血军阀-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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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稳喝止了马克沁机枪,满脸怒气的走上前来,手中拿着根马鞭,对着趴在地上的新兵狠狠的就是一鞭,怒喝道:“怂蛋,给老子站起来。”

    新兵们煞白着脸,其中带头的排长曾七原先是齐燮元手下的一名副排长,也算是经历多多长大战,可即便是这样,他的腿肚子都有些抽搐,面对李伯阳与刘稳的怒火,他挺起腰背,壮着胆子立正敬礼道:“报告长官,弟兄们不是怂蛋,只是长官这样练兵,兄弟们不习惯。”

    李伯阳冷笑着道:“怎么个不习惯法,让你们走走队列,就习惯了。排长,我早上说的话你还有没有记得。“

    “记得。”

    曾七昂着头,大声道:“长官说,要无条件的服从长官的命令,令行禁止……”

    李伯阳目光凌厉的扫着曾七的脸,冷笑道:“记性不错,可没有把我这句话记在脑子里。”

    “可是长官,你这样训练弟兄们根本吃不消。”

    曾七硬着头皮争辩道。

    李伯阳向前走了几步,来道曾七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没有可是,服从命令。”

    此刻李伯阳好似置身于生死之际的战场,而他的曾七就死逃兵,他眼中的杀伐之气毫不掩饰,冷冽的目光像是在瞧一个死人。

    曾七被李伯阳眼中的气势吓到了,他没有从一个人的眼中见到过这么犀利的眼神,那眼神如刀如剑,对视时刺的眼睛疼,躲避眼神后,那目光又如实质般灼烧着他的皮肤,这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气势让他呼吸都困难起来。

    “是!”

    时间过了两秒钟,曾七低头认输,咬着牙,对士兵吼道:“全体都有,服从命令,站起来。”

    新兵们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曾七红着眼对新兵道:“弟兄们,咱们都是江浙的爷们,这机枪大家刚才也看到了,根本不会打到咱们身上,而且长官亲自做了示范,咱们有啥怕的,长官那么金贵都敢走,咱们光棍一条怕个卵,有没有血性的弟兄,愿意跟我再走一遭,给别人看看,咱们排没有孬种。”

    “有。”

    吃兵饭的人还是不乏有血性的,或者说他们的血性还没有被激发出来,随着曾七的一番话,从队列中站出了几个新兵。随着这几个新兵的站出,有了带头人,其他人涨红着脸,也纷纷站出来,就连刚才那个趴在地上的新兵都壮着胆子上前,转眼睛,一个排数十人,只有极个别的数人不敢。

    “好,好。”

    曾七激动的点头,转身面向李伯阳,靠脚立正,端端正正的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报告长官,新兵团第二营五连三排长曾七集合队伍完毕,可以执行命令。”

    “好。”

    李伯阳眉头一扬,环视了一圈新兵;瞧见那几个没有站出来的新兵时,面色一沉,道:“刘稳,把这几个软骨头给我提出去。”

    “是。”

    刘稳一挥手,膀大腰圆的卫兵扑了上去,将这几个新兵押了出来。

    “重新走一遍,其他人看好咯。”

    李伯阳叫了声,又重新走到了前面的队列站好,命令道:“以我为基准列队。”

    新兵踏着步伐,站定他的身后,李伯阳没有急着下达命令,给新兵上课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刚才回被机枪吓到吗?那是因为你们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行进队列上,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后排盯着前排后脑勺,前排目光远视前方,左右余光对齐,集中注意力。开始,开不走。”

    这一次新兵走的很稳,所有人亦步亦趋的踏着左右步伐,缓步向前行进。

    走出三步,机枪声顿然响起,新兵的队形猛然一乱,可这一次,新兵们没有人再停步,即使他们当中很多人身子颤抖着,步伐扭曲,队列歪斜,可这一次足足走出了数十米。

    “停!”

    李伯阳停下,转过身去,平静的扫视着新兵们,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看到了吧,刚才不敢走,为什么现在能够走下去。”

    “弟兄们,机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正视他,可怕的是你们没有听我的命令。”

    “刚才我的命令下达的很明确,在两挺机枪间行进队列,只要队列行进无误,那机枪子弹根本不会对你们造成一点损伤。”

    李伯阳目光炯炯的扫视着面前明显士气不同的新兵,大声喝问道:“现在我问你们,敢不敢独自行进队列。”

    “敢。”

    三排士兵异口同声道。

    “曾排长,由你排为全军做示范。”李伯阳道。

    曾七领命,带着自己的排来到始发点,回到检阅台上的李伯阳下达命令:“射击、行进。”

    “咚咚咚~——!”

    机枪声先行炸响,这一次射手没点射,完全是癫狂的扫射,他们压着枪口,高速射出的子弹在地面扫出一个个土坑,爆响的机枪声让人的耳朵听不到其他声音。

    “开步走。”

    曾七目瞪如裂,从胸腔之中发出了一声嘶吼。

    三排新兵起步迈进,听不到脚步声,听不到一二一,可他们每个人都鼓着血勇,听从着刚才李伯阳说出的那那句话,后排盯前排,前排视远方,尽管队列歪斜不整,可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已经有了苗头。

    “伯阳,你这个练兵方法很独特。”

    陈立夫一直在观察,他感觉到了这个排多了一丝莫名的气势,而这个气势无疑是由李伯阳引发出来的。

    “效法古人罢了。”李伯阳将脸上的满意之色敛去,表情淡然的回过头,对着陈立夫淡淡道:“立夫兄,你有没有听过鸣镝弑父的故事。”

    陈立夫略一沉思,道:“自然听过,冒顿以鸣镝之法练兵,杀父夺位,终成一代草原霸主。”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整训新军(二)() 
“正是。”

    李伯阳一笑,道:“其实古今练兵之法大致相同,首要之处就在于‘令行禁止,赏罚严明’八字。我所练兵,首要不在练,而在一个训字上,训就是要全军士卒明白‘服从’,号令未出,不准勇者独进;号令既出,不准怯者独止;听我将令者,赏。违我将令者,罚。其后练兵才有事半功倍之效。”

    陈立夫听得仔细,心下一琢磨,便感觉到李伯阳所言虽寥寥数言,可无疑道出了练兵的精深处,不由心悦诚服道:“伯阳兄微言大义,有古名将治军之风,立夫佩服。”

    李伯阳哈哈一笑,矜持道:“什么古将之风,立夫兄抬爱了。”

    “哎,话不能这样说。”陈立夫一本正经道:“兵者大事,事关党国大业,我与伯阳兄相交贵乎真诚,绝不会以这等事吹捧。”

    李伯阳看得出陈立夫说的是真心话,洒然一笑,换了个话题道:“立夫兄想必从未来过南陵吧,这次你来了就别急着走,我要带你给南陵的名胜古迹都转一遍,才不虚此行。”

    陈立夫道:“伯阳兄好意心领了,我已经被蒋叔父录用为军校校长办公厅机要秘书,此前这个位置已经空缺多时,故而不敢久待。”

    李伯阳点点头,又听陈立夫已经是校长的机要秘书,心中想念起军校的同学,少了生疏客气,热切道:“立夫你做了校长的机要秘书怎么不早说,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好你个李伯阳,若我没做机要秘书,难道就不是自己人了?”陈立夫佯怒道。

    “哈哈,立夫兄息怒。”

    李伯阳心情大好,连忙告饶。

    就在两人说话间,曾七这一排已经顺利的通过了马克沁重机枪火力构造的道路,刘稳在一旁道:“县长,列队行进完毕。”

    李伯阳一摆手道:“让其他人也练练胆。”

    “是。”

    刘稳一挺腰杆,向部队下达命令道:“一团集合,排成队列……”

    ……

    身有任务的陈立夫并没有在南陵多留,在观摩李伯阳练兵并走马观花似的逛了一遍南陵城后,他便向李伯阳提出第二日辞行。

    李伯阳没有强留,只是命人备上诸多礼物,有送给师母陈洁如、何凝香的上品湘绣和皖南特产,另有送给何应钦、顾祝同等的龙泉宝剑,以及蒋先云、胡宗南、陈geng等人的日本望远镜。

    第二日大早,临行前陈立夫将李伯阳唤进屋子,以公事的口气道:“李团长,现在我代表蒋校长和你谈话。”

    李伯阳赶紧立正挺胸,仿佛蒋介石就在面前般郑重,道:“陈秘书请讲。”

    陈立夫道:“李团长,请讲一下接下来你将在皖南如何行事。”

    李伯阳心中早有谋划,沉吟道:“南陵地处芜湖近边,周围数县中繁昌、宣城、铜陵皆驻有重兵。我部虽然有数千人马,可若想训练成军,预期应有一到两月时间整训期,在此期间我的打算便是韬光养晦,以待时变。”

    陈立夫点点头,奇道:“你所说的时变是指?”

    李伯阳在房中踱着步,侃侃而谈道:“世人皆知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此刻北京却同卧着三只大老虎。冯玉祥本是直系大将,在直奉大战中倒戈,致使直系一败涂地,似这种反复无常之人,张作霖必定不会与他共容,故而冯玉祥请来皖系大佬段祺瑞与他共同对抗张作霖。段祺瑞手中虽无兵,可他资历威望足以抗衡另外两人,可毕竟手中无兵,只能强撑局面。而张作霖虎踞龙盘,从直隶到江苏,整个津浦路都在其掌握之中。恐怕他现在所想的便是段祺瑞昔日所想的,以武力一统中国!”

    陈立夫面色凝重起来,他从房中找来纸笔,郑重其事的记录,道:“接着说。”

    李伯阳目光精光一闪,道:“直奉大战后奉系威凌东南,不仅囊括山东、江苏、安徽,而且兵锋指直浙江,在齐燮元下野后,首当其冲的便是孙传芳等直系军阀。别看此前直系一盘散沙,可那是没有切身之痛,如今奉系重压之下,他们势必会联合起来,共同倒奉。”

    “伯阳,正如你所说,直系一团散沙,无论孙传芳还是周萌人都没有威望服人,又如何能对付得了奉系,要知道奉系在津浦路可是部署着十一个师,延铁路而下的话,只用三天便能云集江苏。”陈立夫停住笔,他身在上海,对于东南局势也颇有见解,疑问道。

    李伯阳道:“呵呵,立夫,你忘记一个人了。”

    “什么人?”陈立夫奇道。

    “吴佩孚。”

    李伯阳掷地有声道。

    “吴佩孚?哈哈,伯阳,你不要开玩笑了。”陈立夫失笑道:“吴佩孚墙倒众人推,根基洛阳已失,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已经一蹶不振了。”

    “你错了,立夫。”

    李伯阳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奉皖结合,直系将领人人自危,曹锟被软禁,现在能名义上联合起众人的唯有吴佩孚一人。更何况吴佩孚山海关兵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冯玉祥背后捅刀子,其军事威望并未有损多少。”

    陈立夫心头一动,假若李伯阳所言成实的话,天下的局势必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代表着北洋军阀内部又一场倾轧,无论谁败谁胜,对于广东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陈立夫道:“伯阳,以你所见,假若直奉真再起大战,谁胜谁败?”

    李伯阳一怔,这个问题自己还真没想过,战争中变数实在太多,尤其是北洋式战争。李伯阳低头思索片刻,笑了笑道:“谁胜谁败我猜不到,但我知道北洋内部再也经不起几场内战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陈立夫听出了李伯阳话间的深意。

    “张作霖胜,冯玉祥和段祺瑞不愿见到;吴佩孚胜,冯玉祥和段祺瑞也不愿见到。三足鼎立之势已成,立夫,我问你如果要破掉三足鼎立该怎么做?”李伯阳笑着给陈立夫出了个问题。

    陈立夫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没有回答。而是收拾纸笔,将所写的信纸郑重的折叠收到怀内,感叹道:“听君一席话,我毛瑟顿开,伯阳兄,就此告辞了。”

    李伯阳道:“我送你。”

    “不必了。”

    陈立夫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看你,我轻车简从不引人注意,小心为上。”

    “好。”李伯阳点点头,伸出手道:“立夫兄,他日再会。”

    陈立夫微微一笑,紧握着手道:“他日相逢,盼见伯阳兄饮马芜湖。”

    李伯阳正色道:“固所愿,不敢辞。”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都看到各自眼中过的抱负。

    ……

    陈立夫走后,李伯阳把南陵的军政官员都召集起来,明确这段时间他将进驻新兵营练兵,而军政一体事务,都交由县长秘书董思白,保安团长叶淮两人决策。

    交代完这件事,李伯阳便带着一卷行礼,进入到新兵营当中,换上一身二等兵军服,与新兵吃住练在一起。

    并非李伯阳放着安逸日子不过,非要在军营中遭罪受,而是他很清楚自己制定的这套训练计划的艰苦处,他只有以身作则、率先垂范,才能使新兵没有怨言的接受这个训练计划。

    李伯阳进驻新兵营时,正是新兵早操完毕,吃完早餐时。李伯阳军队的伙食与他们军阀部队不同,每日早中晚三餐,每餐限定时间内管饱,三日一小荤,七日一大荤,目的就是为了把瘦弱的新兵养的彪壮起来。

    待新兵早餐完毕,李伯阳召集新兵列队,喊令的是从全军选拔出的大嗓门武大嗓,一个黑瘦的浙江兵,这个兵学过北京官话,喊话时字正腔圆,嗓音清脆洪亮,不仅操场上五千新兵听得清楚,就是在营房外面值岗的士兵都听得清楚,可谓是异人。

    像这种人才,李伯阳当即命令他为少尉传令官,加饷银三块做为嘉奖。

    八时开始,全军进行第一天的训练,李伯阳虽然在军校学习的是俄式训练,可他更为喜欢的是德日式的军事训练,尤其是日本人的军事训练,对于速成新兵颇有效率。

    训练的第一件事,便是军人步伐队列训练,先学‘拨慢步’也叫‘出小操’,所谓‘拨慢步’就是将步伐抬腿至着地分为四个动作,练两天之后就使没有经历过训练的新兵双腿肿痛,走路睡觉都很困难,这是很难过的一关,普通士兵需要一两个星期才能适应。

    这一关意在培养士兵的服从与吃苦精神,每一次抬起脚,军官都不会轻易的下令放下,而这时对于士兵的忍耐极限是个极大的挑战。

    在一个小时的‘拨慢步’之后,便是持枪训练,与其他部队需要徒手训练之后才发放枪支不同,李伯阳在第一天就将崭新的三八式步枪下发下去,从扛枪、枪下肩、托枪、劈枪这一套动作,分解进行。

    劈枪动作的示范由李伯阳引领一个排的卫队进行,与士兵的无刺刀训练不同,这一个排的步枪全都上着雪亮的刺刀。

    队列行进时面对着新兵展开的,从下达‘开步走’时,李伯阳为排头兵,领着卫队踏着齐整脚步声行进,随着武大嗓下令‘正步走’时,仅有一个排的卫队却踢出了震撼大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又随着‘劈枪’的命令,全排人员将步枪从肩扛改为手持,随即用力向前劈出,变成挺枪前进的姿态。

    整套劈枪动作经历了极其整齐的‘咔咔咔’三声,全排气势陡然一变,从扛枪的和平姿态转变成杀气腾腾、一往无前的挺枪前进。仿佛是一架非人的、无坚不摧的战争机器,雪亮的刺刀在旭日的照耀下泛起血色的寒光,虽然刺刀距离着最前排的新兵有数十步,可挺枪步伐一展开,最前面那个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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