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极品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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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极品国师-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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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官家,微臣知道上回之罪过,全赖官家宽仁不予追究,微臣怎敢不引以为鉴?”

    他的回答也很隐晦,事实上他在答应岳银瓶和岳震的时候,就提出了岳霖不能同行的条件,甚至不能让岳霖知道此事。

    赵构点了点头,思索良久,最终说道:“朕准了。不过以免发生状况,朕将选一侍卫与你同行,以作监视只用。”

    赵构的要求是很正常的,秦天德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甚至这个侍卫是谁他都不在乎,因为既然能够让赵构钦点,又是监视之人,必定是赵构的心腹,他还可以利用此次人,使得赵构将自己擢升为左相。

    离开选德殿后,秦天德没有着急回府,而是来到了他的官署右春坊。毕竟赵构也算是给他面子,他不能做的太绝,至少得装装勤勉的样子,结果在右春坊一觉睡到正午。

    回到府中后,岳银瓶和岳震得知秦天德已经求得了赵构的准许,姐弟俩喜笑颜开,让秦天德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二人为何会如此开心,不过他还是强调,让二人不得将今晚之行告之岳霖,以防岳霖前来烦他。

    看样子岳银瓶和岳震这一回颇是守信,直到三更时分,宫中的侍卫前来只会秦天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可以前往大理寺的时候,岳霖也没有来烦过他。

    带着女扮男装的岳银瓶和一脸兴奋的岳震,跟着赵构派来监视的侍卫,四人来到了临安城中令人人闻之变色的大理寺。

    从侧门进入一直到进入地牢,一行都非常顺利,没有碰到任何人,只不过这个侍卫有些古怪,头上的帽子压得极低,遮住了上半张面孔,下巴上的大胡子凌乱不堪,也不知道修整,难道赵构对宫中侍卫的仪表没有要求么?

    大理寺的地牢与其余诸县郡的牢房不同,牢房的等级很多。如果将大理寺看做是一间宾馆的话,那么里面的每间牢房就相当于宾馆的房间,至少分成了分成普通间、标准间和豪华间,至于说有没有豪华套间秦天德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实在豪华间见到一身白衣囚服的万俟卨的。

    虽说万俟卨被打入了大牢,但毕竟是曾经的宰相,与其他人不同,被关押的牢房中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也没有任何骚臭之味儿。如果只看里面的设施,很难想像这是一间牢房。

    万俟卨正精神萎顿的坐在锦缎铺成的床榻上,别靠着墙壁,曾经玩着头顶的长发无序的垂落在脸庞,脸上的色彩也再无以往的红润,而是惨白,整个人显得苍老了二十岁。

    “世叔,小侄前来探望你了。”打开牢门,一进入牢房,秦天德的恶趣味打起。

    万俟卨如今最恨的人早已不是秦桧了,由于秦天德的背信弃义临阵倒戈,更因为他这么大把年纪自诩老谋深算,却最终栽在了这个猖狂的不可一世的毛头小子手中,所以秦天德已经超过秦桧,一举成为万俟卨心中最恨之人。

    听到有人进来,万俟卨并没有在意,如今的他再没有任何幻想了。依附秦桧之后,为虎作伥的干了那么多事情,秦桧的为人如何手段如何他又怎会不知?所以他一直低垂着头,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可是但他听到秦天德的声音后,整个身形一颤,愕然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让他恨不得生食其肉的嘴脸,顿时大叫一声,整个人恍如年轻了四十岁,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朝着秦天德扑了过去,双手平伸,朝着秦天德的脖子就掐了过去。

    “无耻小儿!”

    面对万俟卨的疯狂,领头的侍卫却是快速闪到了一旁,使得秦天德直接面对疯狂的万俟卨,眼中闪过了一道戏谑的神色。

    不过秦天德却不在乎,以万俟卨的老迈孱弱怎么可能伤得了他,更何况被关进来这么多日,身子越发的差了。他停住脚步,静等万俟卨冲到面前,正要动作时,身后的岳银瓶却是抢先出手了。

    “狗贼,你当日替秦桧老贼害我父兄时,可曾想到今日!”说着话,岳银瓶将心中的满腔仇恨都化作力量,狠狠一记窝心脚,将万俟卨直接又踹到了床榻上。

    “打得好!”岳震拍着手高叫着从秦天德身后跳了出来,几步跳到床榻上,蹲在万俟卨身边,挖苦道,“狗贼,后悔相信那个狗官了吧?你恨他害你,怎么不想想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我父兄忠心为国,可你竟然冤死他们,你。。。这就叫报应!”

    岳震原本说的是极为开心,可是说着说着声音变得低沉下来,而且语带哽咽,眼圈也变得红了,显然是想到了已故的父兄。

    知道岳震伤心,又担心万俟卨会伤到岳震,秦天德连忙走了过去,将岳震从床榻上保下,贴着自己的腿,轻轻的拍打着岳震的后背,任由岳震死命的抱着他的大腿,身体不住的颤抖,埋着头发出呜呜之声。

    “万俟卨,莫要怪我,这或许就是你的报应,是老天让我来收拾你的,要怪就怪你作恶太多吧。”此刻的秦天德已经没有了调笑万俟卨的心情,平静的说道。

    万俟卨斜靠着床榻上,刚刚岳银瓶那一脚已经伤了他,让他在没有气力去跟秦天德拼命,只是一脸怨恨的看着秦天德,说道:“无耻小儿,老夫输了,老夫就不该相信你们姓秦的!老夫早就该知道你们姓秦的皆是奸诈之徒!”

    说道这里,他的目光扫到了女扮男装的岳银瓶和仍旧抱着秦天德大腿埋头抽泣的岳震,略带疑惑的问道:“他们是何人?”

    “我是。。。”岳银瓶的话只说出两个字,眼圈也红了。原本她是打算见到万俟卨后将其痛打一顿的,可是刚刚踹过一脚后,看着万俟卨如今的摸样,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而且鼻子越来越酸,泪水就要忍不住自动滑落下来了。

    “他们是被你害死的岳元帅子女,现在你可服气了?”说着话秦天德张开了手臂,让岳银瓶趴在自己肩头无声的抽泣着,而他则是同时轻轻拍打着岳银瓶和岳震的后背。

    “岳鹏举之子?”万俟卨眼中闪过一道明悟,忽然间想到了第一次在淮阴见到秦天德时的情景,恍然大悟的说道,“看来你一早就在布局筹划此事了,可笑老夫自作聪明,还以为你年轻可欺,熟不知是与虎谋皮自掘坟墓。

    若是老夫没有猜错,你对付老夫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要对付秦桧了吧?可笑秦桧自诩聪明,却不知身边养了一只白眼狼,迟早反咬他一口。

    罢罢罢,老夫若真是因此事而死,倒也无怨,不过秦天德,老夫却不相信你这卑鄙无耻无信无义之人会像传闻中那般为了得到岳鹏举之女而替他报仇平反!

    两个小子,你们听好了,他只是利用你们,利用你们岳家,将来等他登上高位,必定成为第二个秦桧,到时候你们岳家,除了那个岳家丫头或许还能对他有些用处,其他人也难避免老夫这般的下场!”

    尼玛,这个时候你还不忘挑拨离间坑老子啊!

    秦天德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万俟卨的嘴上:“老家伙,别管老子将来是什么样,你洗干净屁股等着挨宰吧,将来在地下,你再跟他死磕,到时候你就知道老子是什么样的人了!瓶儿,震儿,咱们走。”

    他相信有了今晚的这番话,赵构应当能从那个侍卫口中判断出自己对秦桧的态度,从而不再犹豫将他擢升为左相。

    就在他拥着岳银瓶和岳震朝着牢门方向走去的时候,牢房中异变突起。

    “啊!”

第三二九章 变天前奏之突如其来的变数

    “老家伙,别管老子将来是什么样,你洗干净屁股等着挨宰吧,将来在地下,你再跟他死磕,到时候你就知道老子是什么样的人了!瓶儿,震儿,咱们走。”

    丢下这句话,秦天德拥着岳银瓶和岳震走向牢门,刚准备低头走出牢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万俟卨的惨叫声,等他骤然回头,却发现万俟卨胸口一片鲜红,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而那个赵构派来的侍卫手中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短刀,刀身被染的通红,红色的液体正从下垂的刀尖上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着。

    尼玛!秦天德心中再次狂骂一句,究竟是在骂那个侍卫还是在骂别人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先是立刻捂住了转过头来的岳震双眼,然后将岳震交给岳银瓶,将二人推出了牢房,然后趁着那个侍卫不备,飞起一脚揣在对方身上,破口大骂道:“操你姥姥的,谁让你杀他的!”

    将侍卫踹了个踉跄后,秦天德扯着嗓门高声大喊道:“来人,有人行刺本官!快来。。。唔。”

    他相信,那个侍卫不会杀他,而应当是受赵构指示杀了万俟卨,从而以此来胁迫自己。可是他不愿意被人胁迫,因此只能这么高声喊叫,让狱卒以为是有人前来行刺他,结果误中副车,杀了万俟卨,如此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将他从此事中摘出来。

    可是他的话没有喊完,一直柔嫩的小手从他身后伸出,掩住了他的嘴唇。他并没有将那只手推开,因为他知道那是岳银瓶的手。除此之外,还有一双小手抱住了他的大腿。

    “那是小霖。”

    “狗官,你别乱叫,那是我三哥!”

    岳银瓶和岳震的身影同时在他身后响起。

    秦天德身形一颤,终于明白白天岳银瓶和岳震为何会那么开心,今晚为什么那个侍卫如此古怪,原来竟是岳霖!

    赵构怎么会派岳霖前来的?岳霖刺杀万俟卨是不是赵构事先安排好的?如果是,岳霖什么时候成了赵构的人?如果不是,岳霖又是如何成为赵构钦点的今晚监视的侍卫?

    电光火石间,一连串的问题在秦天德脑海中快速闪过,没等他理出丁点头绪,被他踹的一个踉跄的侍卫冲着他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当着他的面再一次将短刀插入了还在一下一下抽搐的万俟卨胸口。

    接着他又试了试万俟卨的鼻息,确认万俟卨已经彻底死了后,这在站起身,脱掉帽子,扯去脸上的胡子,露出了白净的一张面容,正是岳霖。

    “狗官,上回你不让我杀张俊,这回我终于杀了万俟卨老贼,为我父兄报了仇。”恢复了本来面容的岳霖走到秦天德面前,斜着脑袋一脸得意的说道。

    看到岳霖的得意,秦天德先是回头看了眼岳震,发觉躲在自己身后的岳震紧闭这双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等到他将头转回看向岳霖的时候,脸上的欣慰早已不见,却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般的愤怒。

    岳霖看不懂秦天德脸上的表情,依旧斜着脑袋得意洋洋的看着秦天德:“狗官,这回你能拿我何?”

    “白痴!”秦天德咬着牙根骂出连个字,抬手就给了眼前那张得意的面孔一记响亮而有力的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在不大的牢房内各位响亮。

    “狗官你敢打我!”打人不打脸,岳霖可以不在乎刚才秦天德踹他那一脚,但却不能接受这耳光之辱,当即暴起,就要动手。

    “小霖!”岳银瓶心下大急,连忙死死拦住岳霖,将岳霖推到墙壁,摁着他的身上,然后转头看向秦天德,“狗官,你先带着震儿回去,一会我和小霖就回去。”

    “狗官你别走,有胆你别走,跟我一对一较量较量,别总靠我家人的保护,如不是我娘和我姐当初拦着,我早就宰了你这个狗官!”岳霖担心伤到岳银瓶,不敢太过用力,只是伸手指向秦天德,口中叫嚣的大骂着。

    秦天德看都没看岳银瓶,只是盯着额头青筋暴起的岳霖,将岳震揽到一边,捂着岳震脑后,使其脸部贴在自己大腿外侧,然后带着岳震一起来到了岳银瓶身后,岳霖面前。

    看到秦天德走过来,岳霖叫的更加欢腾了:“狗官,算你还是一个男人,放开我四弟,让我姐闪开,咱俩一对一较量较量,放心我不会杀你!”

    “啪!”的又是一声,却是秦天德隔着岳银瓶再一次抽在了岳霖的脸上,没等岳霖反应过来,秦天德反手又是一巴掌,出手极快,下手极重,一连五六个嘴巴抽打在岳霖的脸上。

    岳霖完全被打懵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打过,更何况往日里秦天德脾气极好,在他眼中那就等同于好欺负,连岳震都能随意欺负。

    可是现在秦天德居然一连打了他七八个耳光,这让他一时愣在了当场。

    秦天德似乎还没有打完,抬起的手继续朝着岳雷脸上抽去,但是岳银瓶反应过来了,一把将秦天德手打掉,然后将其推开,将岳霖护在身后,面朝秦天德质问道:“狗官,你为何打我三弟,不就是杀了一个死囚,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一死!”

    秦天德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岳银瓶的脸上,但只是片刻,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一脸茫然的岳霖脸上:“你想死我不拦你,但你不要连累我。”

    这句话他说的还很平静,可是后面的话就完全变了,他突然扯著脖子大声喝骂道:“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大傻x,你麻痹的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很多人!到时候你死不要紧,我秦家落得满门抄斩你可以不在乎,但你娘亲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们,你有没有为他们考虑过,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陪你一起死!”

    岳霖更加茫然了,他根本听不懂秦天德的话,就像岳银瓶刚才说的,万俟卨只是一个死囚,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一个死?最多就是让他赔命,至于会有那么眼中的后果么?

    岳银瓶同样一脸不解,只感觉秦天德说的太严重了,正想开口问个明白,却看见秦天德抱起了岳震,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牢门。

    回到府中后,秦天德铁青着脸抱着岳震来到书房,一脚将门踹开,径直走了进去。

    一直在等候秦天德回来的秦三看出秦天德心情不好,不敢说话,麻溜得跑到书案旁,点燃了烛台,然后有快速退出了书房,小心的关好了房门。

    “说,今日之事你有没有份!”坐在椅子上,秦天德将岳震抱到了脸前,经盯着岳震的双眼,面无表情的问道。

    看着此刻的秦天德,看着此刻秦天德冰冷的眼色,岳震第一次感觉到了秦天德的可怕。这种感觉跟上次在普安王府被秦天德打屁股时不同。上一次虽然被打,可是他能感觉的到秦天德心中的担忧的着急,而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秦天德身上只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可怕气息,仿佛随时要吃了自己一般,在没有别的气息存在。

    岳震咧了咧嘴,想要装哭躲过去,可是被秦天德的气势所慑,怎么也咧不开嘴;想要转一转眼珠找个对策应付过去,却是被秦天德近距离的逼视弄得眼中不敢乱转,甚至不敢跟秦天德对视,只想逃避那吃人一般的眼神。

    “说。”

    秦天德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发冷,让人不寒而栗。岳震艰难的吞咽下一口唾液,小声说道:“我只是知道一点。”

    “知道多少,谁的主意?”

    “我,我。。。”岳震的嘴终于咧开了,这回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被秦天德吓得快要哭了。

    秦天德却是根本不在乎岳震哭或是不哭,听到岳震的两个“我”字,眉头一皱,说道:“是你的主意?不可能,说,到底是谁的主意!”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秦天德感到害怕。昨晚岳银瓶和岳震缠着他,让他想办法带二人去看万俟卨的惨状,而今日他从赵构口中求得准许,赵构又指派了一个侍卫随行监视,可是这个侍卫居然当着他的面杀了万俟卨。

    帝王心中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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