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极品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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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极品国师-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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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敢?”秦天德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本官的为人,你在淮阴应当见过,面对郡王的邀请,本官岂会不敢去?”

    韩忠鼻中发出轻“嗤”一声,轻蔑的说道:“秦大人的为人,恕在下愚钝,实在看不明白,在下只是一个,那里知晓秦大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这是里面有事儿了!

    秦天德心中一紧,表面却不漏声色,看似随意的问道:“你这是何话,本官是那种人么?”

    “是不是只有大人自己清楚了,不过在下却是知道今日有一个除掉老贼的大好机会,却被大人一手葬送了。”

    韩世忠这么快就知道了?

    秦天德心中一惊,距离早朝散去也不过才一两个时辰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传到了韩世忠的耳中?

    秦三的话跟是让他再吃了一惊:“少爷,如今全城都知道您和秦家老爷参倒了万俟卨,小的不明白,你不是跟他不对眼么,怎么会帮他呢?”

    妈的,该死的秦桧!

    秦天德立刻判断出将此事散布出来必定是出自秦桧手笔,而且也只有秦桧具备这个能力,能够在短时间内弄得人尽皆知。

    看样子此番宴无好宴啊!

    马车停靠的是咸安郡王府的后门,秦天德被韩忠推下了马车,带到了一处偏厅。入得厅内,一股勾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飘香扑面而来,厅内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韩世忠端坐在上首,虎目凛凛的瞅着厅门方向。

    “义父,人请来了。”韩忠冲着韩世忠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就推到了门边,看样子是要防止秦天德逃跑似的。

    韩世忠哈哈大笑两声,伸手向着旁边的空椅一指,朗声说道:“钱塘小儿,坐!你娃倒是能耐,不但骗得了老夫,更是让元则、邦衡等一大堆自命不凡的家伙被骗,有此等本事,老夫当敬你一杯!”

    秦天德没有动,只是站在门口环视着厅内的一切,索性,大厅内并没有类似于屏风之类的可以藏匿刀斧手的物件。

    他一进来,看到韩世忠的神情,又听到韩世忠的那番话,更是对自己敬酒,他心中就想到了古人有时候讲究的杯酒绝交,然后。。。

    这他娘的是鸿门宴啊!

    “你莫要再看了,老夫若要杀你,用得着安排旁人么?”韩世忠一语道破了秦天德的心思,“不是老夫自夸,就你这样的,来十个老夫单手也能轻松放倒。”

    看来他不是想杀我。秦天德心中刚松了一口气,正想坐下来,耳边又响起了韩世忠的声音:“当日老夫初见你时,看到岳家丫头在你身边,而你对她的安全也甚为上心,只以为你与老贼不同,是你们秦家的异类。

    后来老夫见你带她夜拜鹏举,更是遣忠儿暗中保护于你。从忠儿反馈回来的消息,老夫得知你将淮阴治理的井井有条,又得胡邦衡相助,当真以为你。。。”

    “行了,韩老头。”秦天德突然一摆手打断了韩世忠的回忆,“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你可知你已经坏了我的大事!”

    “好,那老夫就长话短说。。。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说老夫坏了你的大事?”

    “废话!”秦天德上前一步,猛地一拍桌案:“老韩头,我以前就说过了,让你不要乱动,老老实实的养好身体,莫要胡乱参与。

    你今日将我以那种手段请来,我不在意,可你是否清楚,我来你府中,必会落在他人眼中,所以我说,你坏了我的大事!”

第三一七章 秦天德中计

    “老韩头,你可知你将我以此种方式请来,早已落入了他人眼中,你坏了我的大事!”

    秦天德这番话可谓半真半假。要说坏事倒是有的,至少这会让秦桧起了疑心,他折腾了这么久,辛辛苦苦弄到如今的局面容易么?

    眼看通过今日朝会之举使他有了将来让秦桧信任的理由,可是韩世忠突然插这么一杠子,必定又会增添一些变数。

    不过这个倒真的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秦桧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他,自从他调回临安,升任起居郎后,秦桧更是对他起了杀心。

    正如赵茜和赵眘曾经说过的那样,秦桧绝对不会放过他,秦桧在死前,必定会想办法将他除掉,为秦熺的将来扫清一切障碍。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自己对于秦桧还有些价值的时候,先下手为强,抢先一步,引秦桧入局实现自己的计划。

    之所以他现在当着韩世忠的面说的那么严重,是因为他害怕,他真的害怕韩世忠会一时控制不住,杀了自己,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有多少关于杀人的典故,开头都是这样的情景。先是一杯绝交酒,然后开始回忆过往,再然后提到如今,指出对方当死之道,接下来就是人头落地的一刻。

    反正韩世忠如今已过了耳顺之年,按照历史记载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虽然他看不出来韩世忠的身体有什么不好,但不是没有可能,韩世忠用自身的性命换了他的脑袋,到时候就算真有阴曹地府,在九泉之下自己将实情告诉韩世忠,也无济于事了。

    所以他必须先震住韩世忠,至少让韩世忠肯听完他的话,而且还不能派人在岳银瓶面前搬弄是非。如今他的布局已经到了收官阶段,每行一步必须谨慎小心,极耗精力,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其他事情。

    “呵呵,钱塘小儿你的口气倒是不小。”韩世忠扫了眼秦天德,说道,“你倒是说说看,老夫坏了你什么大事,是不是你与老贼勾结之事?”

    “老韩头,你把我弄来,想必是因为听到今日早朝时,万俟卨对秦桧通敌叛国的参劾,而我却在关键时刻参劾了万俟卨,是么?”

    “砰”的一一声,韩世忠拍案而起,震得坐上菜汤四溢,盘碟也发出嗡嗡之声:“钱塘小儿,你还有脸提及!亏老夫之前对你那般信任,想不到曾经依附于老贼的万俟元忠却会以通敌卖国之罪参劾老贼,反倒是你,却帮老贼脱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天德苦笑了一下,冲着韩世忠作了一揖:“韩元帅,我一向敬佩你和岳元帅这样忠君爱国之士,尤其是你当年在对金战争中的种种贡献,特别是在金山一战和黄天荡一战,更是灭了金人威风,长了我大宋雄风。。。”

    “你少来这套!”韩世忠把手一摆,“今日纵然你说破天来,若是不能给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也休想走出这里半步。

    秦桧虽贼,但已老矣,纵然有心,他也没有多少时日再祸害我大宋江山。但你不同,若是你不能让老夫满意,老夫拼这残躯不要,也要为大宋的将来诛杀了你这为祸更甚老贼的贼子!”

    听到韩世忠把话挑明,秦天德反倒放下心来。他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八仙桌边,又捡了双筷子,挑了一道美味大吃了几口。

    戎马倥偬一生的韩世忠哪会被秦天德这种雕虫小技所惑,也不开口,只是坐了下来,一杯一杯的喝止酒水。

    “就是穿肠毒药,韩元帅还是少喝一点的好。”吃了几口菜的秦天德突然说道。

    韩世忠不理不睬的再度饮了一杯酒水,说道:“将死之躯,还有何可眷恋?倒是秦大人,年纪轻轻,反倒要陪老夫共赴黄泉。”

    垫了肚子的秦天德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向韩世忠:“我可不希望你死。如今具备将帅之才,又具备能够统揽全局,率兵与金人一战收复故土的人,除了你也就是刘琦刘信书,吴璘吴唐卿等寥寥几人,你若死了,岂不是让金人窃笑?”

    “你说什么?”韩世忠身形猛地一颤,端着酒壶的手停在了半空,任由酒水没过了酒盅,溢到了桌上。

    “我说,自从你我第一次相见后,到现在这几年中,你怀疑过我多少次,怎么就不能信任我一回呢?”

    “别打岔!”韩世忠随手将手中的酒壶丢到了桌上,目光炯炯的盯住了秦天德,“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于秦天德所说的什么“与金人一战,收复故土”之类的话,他可以不在乎,因为他很清楚,秦天德极擅谎言,但对秦天德提及的刘琦、吴璘等人,他却不能放在心上。

    刘琦字信叔,甘肃静宁人。最早做陇右都护时,与西夏人作战,屡战屡胜,以至于西夏人曾用刘琦之名来恫吓哭闹的孩童。

    绍兴十年,刘琦出任东京副留守,率兵三万,在顺昌与陈规共同对抗金兀术的十万金兵,最终保的顺昌不失不说,更是大败金人的铁浮屠和拐子马队,也是金兀术的铁浮屠、拐子马战术首次失败的记载。

    而吴璘字唐卿,同样是位智勇双全的猛将,与其兄,南宋名将吴玠共同保卫秦拢,屏障巴蜀,使得金人难进寸步。只可惜吴玠中年早逝,使得大宋白白少了一员猛将。但他们兄弟所率领的吴家军,却成为川陕地区、乃至大西北边防要塞抗御金兵入侵的重要支柱。

    更难得的是,在宋金处于和平期间,面对秦桧对御前诸军战斗力的大肆破坏,吴璘却是为数不多坚持治军经武,常备不懈的将领,也是的历史上被称为吴家军的这支军队,成为了眼下大宋境内唯一一只最具战斗力的军队。

    韩世忠的诧异,是秦天德这样年纪轻轻,又是初涉官场,主要只是在淮阴和临安城中任职的人,如何对这些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韩元谁想要我再说什么?”

    “别废话,你如何得知刘信书和吴唐卿的,是不是老贼和你又在密谋对付他二人?”

    秦天德摇了摇头,笑道:“元帅想的太多了。刘大人遭秦桧迫害,接连被贬,如今根本没有半点实权,如何还能够威胁到秦桧的地位?至于吴大人,他身在巴蜀,与京城相隔千里之遥,秦桧又怎会动他?”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天德思忖了片刻,抬头说道:“韩元帅,再相信我一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了。我的小命你要想得到,就像今日这般,容易得很,为什么你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今年年底之前,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见分晓了,何必急于一时?”

    “你。。。”韩世忠愣愣的看着秦天德,脑中各种思绪不停的盘旋着,好半天后才说道,“那你告诉老夫,万俟卨说说的老贼通敌叛国之书信,可有否?”

    秦天德同样是思考了许久,目光不停的闪烁,到最后一咬牙,点了点头,说道:“有。”

    韩世忠眼前一亮,“你可是想万俟卨所说的那样,手中握有这些书信?”

    “有。”秦天德沉声的回答道。

    “那你为何今日早朝不拿出来,反而要将万俟卨送入大牢!”韩世忠终于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秦天德就知道韩世忠的心结在此。今日万俟卨在早朝上最后的疯狂举动,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所言非虚,而秦天德手中的确握有这样的书信,只是没有拿出而已。因此包括赵构在内,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秦天德就是秦桧的棋子,目的是要肃清那些别有心思的党羽。

    看着韩世忠有些激动的样子,秦天德苦笑了一下,说道:“因为官家惧怕金人,而那些书信根本不可能将秦桧置于死地。”

    若是秦桧不死,将来必定会有翻身之日,到时候重掌朝权。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不过他相信韩世忠一定能够听得出来。

    有过了许久,韩世忠笑了,看着一头雾水的秦天德,笑得格外开心。

    “钱塘小儿,是否对老夫的开心极为诧异?”

    秦天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韩世忠。

    “老夫就知道你此举必定是另有打算,若不是这么吓你一吓,如何能够从你口中得知实情?”韩世忠不停的捋着颌下的长髯,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这么说你从来没有想过杀我?”秦天德睁大了眼睛,“老韩头,你诈我!”

    “哈哈哈哈!”韩世忠开心的站起身来,“钱塘小儿,若是杀人当真事件这么容易的事情,我大宋官场岂不是尸横遍野了?不过你还是没有说出你到底有何计划。无妨,老夫也不逼你,静观你的好戏便是。”

    随后,作为报复,秦天德撇开膀子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在韩忠的带领下从后门离去暂且不提,先说韩忠。

    送走了秦天德,韩忠返回府中,本想询问韩世忠,究竟跟秦天德都谈了什么,为何二人的神情跟之前都大不一样。

    可是刚进入房间,就闻见大股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之间地上尽是酒渍碎瓦,而韩世忠手中正举着一坛珍藏多年的好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义父!那酒您一直都舍不得喝,怎得今日砸了?”

    “无妨,老夫自今日起戒酒。”韩世忠毫不在意的摆手说道,“走,忠儿,陪为父前往后院,过两招,为父的身手可不能荒废了!”

第三一八章 首席谋臣

    回到自家的府邸,秦天德匆匆忙忙换下了身上的官服,打算前往后院看一看岳银瓶。

    秦桧的手段实在是太恶毒了,只两个时辰不到,就将朝会上发生的事情大肆宣扬,以至于闹到临安城中人人皆知。就在他回来的路上,都听见路旁的饭摊儿上,有食客谈及了此事,显然万俟卨参劾秦桧叛国,秦家叔侄反参万俟卨诬告一事,已经成为了临安城中茶余饭后的首要谈资。

    这么一来,其恶果是显然可见的,至少让所有人都认为他秦天德始终都是秦桧的侄儿,也始终都在替秦桧办事,那么他需要花费多少唇舌去跟那些需要解释的人来解释呢?

    其他人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岳银瓶他必须要解释一番,免得对方无悔,毕竟在他眼中,那是他的女人。

    可是他刚走出房门,想要前往后院的时候,老管家秦福前来禀告,说是有一个自称是秦天德老相识的人在后门求见。

    “不见!”秦天德那有什么心情接见其他人,再说了他在临安能有什么老相识,若真是自己的熟人,为何不走正门,而且不自报家门?

    在他看来,必定是一些偷奸耍滑的官员,想要交好自己,故弄玄虚罢了。

    “少爷!”可是他刚走两步,秦福又喊住了他,“那人甚是猖狂,原本小的已经告诉他少爷不在府中,可是他不但不信,还打伤了人,若非看在小的年纪老迈,说不定如今也躺在后门那了。”

    “你说什么!”秦天德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有人敢在咱们府上撒野,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么?多召集人手,将此人拿下,少爷我就不信了,还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秦福苦着脸摇了摇头:“少爷,恐怕不行,那人身手了得的很,已经伤了咱们十几个人,看架势就算再来二三十个也不在话下。”

    “他们来了多少人?”

    “回少爷的话,就一个人。”

    “一个人?”秦天德皱了皱眉,脑中连连转动,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符合眼下的情形。

    这时候秦福来到他身边,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牌子,递了过去:“少爷,那人说,只要您看到这块牌子,就会见他了。”

    秦天德狐疑的结果牌子,只看了一眼,脸色变幻了一下,将牌子收入袖中,说道:“哦,看样子是误会了,那人是少爷我在淮阴的旧相识。你将其带到书房,少爷我在书房等候他,另外,那些被他打伤的人,每人赏五两银子充作看伤之用。”

    来人是谁他并不知道,但是那块牌子上刻得却是金人文字,这些文字虽然他不认识,但却见过。想到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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