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闻言,嘴角微微一动;“好。”说完,把手上的短剑轻轻放在桌上,刀尖直冲着尤如白。
尤如白递给她一只杯子,又给她斟酒,片刻才道:“韩奕他招认了?”
“你知道的还真多。”黑衣女子意味深长地笑了。“主公说了,这件事必须由你来收尾。”
尤如白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轻声道:“我的命,本来就是他的,他什么时候想要回去都行”
“爽快”黑衣女子闻言,放下酒杯,纤长的手指覆在刀柄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的话音刚落,手中的短剑就挥了出去。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尤如白的脖颈处就多了一条深邃的伤痕,鲜血喷流而出。
“你们。。要不到它的。。。”尤如白脸色一僵,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伤口,挣扎片刻,终于断了气。
黑衣女子收回短剑,抽出一只手绢擦拭掉刀刃上的血迹,悄然地转身离开。
太子卷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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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两日,宝珍渐渐适应了寺中返璞归真的生活。每天早睡早起,精气神儿很足,皮肤也越发变得白皙细腻了。
翠云伺候她更衣洗漱,跟着走到窗边向院子里张望了一眼,轻声笑道:“格格,那个小和尚又来送水了。”
在鸡鸣寺的后院有一口深井,那里的井水清澈甘甜,用来泡茶更是上佳。每天清早,净空大师都会嘱咐弟子们按时送水过来。
送水的小和尚—悟静刚满七岁,在他还是婴孩儿的时候,便被父母送来了鸡鸣寺出家。由于年龄最小,平时深受师傅们的照拂和关怀。
宝珍吩咐道:“翠云,用手绢包几块点心给他。”
翠云应了一声,取出一只干净的手绢,从桌上拣了几块没掺荤油的点心,仔细包好递给了主子。
早晨的空气很好,宝珍来到院子里,只见,小和尚悟静放下扁担,把新挑的两桶水拿给宫人。
悟静长着一张圆圆的小脸;眼睛黑漆漆的;模样甚是可爱。不过,他性格羞涩,每次瞧见生人总是低下头,不愿意多说话。
翠云拿着包好的点心,走到他的身前,含笑道:“小师傅好。”
悟静一见是她,微微低下了头,双手合十道:“女施主有礼。”翠云递过去的点心,他也不敢接,只是挑起扁担准备要走。
“请等等。”宝珍上前几步,将包好的点心亲自递过去道:“小师傅每天送水过来,很辛苦。我这里没什么可送的,只拿了一些点心,略表表心意而已。”
悟静抬头望了宝珍一眼,只觉,她的微笑温和亲切,暖暖的,便伸出小手接过了点心,道谢离开。许是,因为悟静和弟弟宝祥的年纪差不多,所以宝珍每次看见他,心里总会想念起弟弟。
想到这里,宝珍忽然想给阮氏和弟弟写一封信,告诉他们自己的境况。
提笔之前,宝珍先问过了太后娘娘,老人家很明白她的心思,想也没想就点头应允了。
写好的信,由宫人们转给织造府的皇家侍卫,随着各种文书一并送回京城。
宝珍大致算了算日子,这一来一回,恐怕最少也要**天的时间。
十天的斋戒终于到了,太后和宝珍准备返回江宁织造府。此行,太后给鸡鸣寺捐赠的香油钱,堪比寺中整年的收纳。临走之时,净空大师特意送给宝珍一串开过光的红玛瑙石佛珠,色泽光润,是一件非常珍贵稀罕之物。
宝珍戴在手腕上,发觉它的大小刚好合适,太后见此,微微沉吟道:“孩子,看来你与这串佩珠很有缘啊。”
宝珍闻言,微微含笑,只觉,自己的手腕处一片淡淡清凉。
六月中旬,康熙带领着众人已经到达了此次南巡的最后一站—杭州。
不过,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苏杭美景之时,从皇宫中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胤祥的生母敏妃,病情突变,恐怕随时都有可能危机性命。
康熙闻此,心情异常沉重,随即启程准备赶回京城。在路上,他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胤祥。这次南巡,胤祥的兴致并不怎么高,时常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也许是母子连心,回到宫中,胤祥看着众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大感不妙。整整四个月不见,敏妃早已瘦得不成样子,她的脸颊深陷,手臂犹如枯枝一般,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疼。
此时,她正平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轻阖,好像是睡着了。不过,她的睫毛不时微微颤动。
母亲重病之后,胤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自己也顾不得那么多礼数。跑着来到敏妃的床前,含着哭音道:“额娘,儿子回来了。”
康熙见此,眼眶微微泛红,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后*宫的妃嫔众多,论美貌姿色,敏妃并不算最出众,论出身地位,她也不及旁人那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进宫十余载,美好年华逝去,只落得一个庶妃的名分。可康熙对敏妃却有着一份很特别的感情。
想当年,刚刚入选进宫的敏妃,清秀甜美,心地纯真,就像是个还未完全长大的孩子。康熙曾经最喜欢她笑起来的模样,并且还亲手为她作过一幅画像,题名为“灿若春花。”
敏妃生性温和,识得大体,多年的后*宫生活没有改变她纯真的本性。很多时候,康熙都认为只要在她这里,才能获得片刻难得的清净。
整整****,胤祥紧紧握着敏妃的手,小声地啜泣着,任谁来劝说也不放手。康熙在旁边也陪了他****,临到上朝之前,方才起身离去。
清晨的阳光破窗而入,轻轻照拂在胤祥的满是泪痕的脸上,惹人心疼。
忽然,床榻上的敏妃动了一下,胤祥忙凑过去,轻声道:“额娘,额娘。”
敏妃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儿子哭泣的脸,张了张嘴又合上,再张嘴,又合上,这样重复好几次方才说出一句话来:“胤祥。。别哭。。”
胤祥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了,将脸埋进她的手心,差点就要泣不成声。
这些日子,敏妃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眼下,她虽然醒了,身体却还是极度的虚弱,几乎连坐都坐不起来。
太医们纷纷束手无措,只能侯在一旁干着急,心中忐忑自己的人头会不会不保。
早朝过后,康熙再次匆匆赶来,待见敏妃已醒,十分高兴。可是,再听太医们说出的结论,必定是要刺心的。
敏妃一见康熙来此,神情慌乱道:“皇上。。。臣妾。。。臣妾还没梳洗打扮,这种样子怎能面君?”说完,她便用力挺起身子,却又使不上什么力气。
康熙安抚她道:“爱妃尚在病中,这些虚礼就不用讲了。”
敏妃不依,挣扎着坐起身来,扶着康熙的手臂:“还请。。皇上先回避一下,臣妾。。。”
“好了好了。”康熙无奈,点头道:“你梳妆便是,朕在一边保证不看。”
敏妃闻言,绽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唤来宫女嬷嬷来给自己打扮。她浑身无力,只能依靠在嬷嬷的身上,气若游丝。嬷嬷含泪应声,取来香粉、胭脂细细为她打扮。片刻之后,她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血色。
康熙见她好像有话要说的模样,便遣开了旁人,独自一人守在床边,静静听着。
敏妃轻轻道:“皇上。。。臣妾的命数已定。。今生今世。。臣妾心满意足。。只求皇上在我死后,好好照顾。。。十三阿哥。。”
康熙轻轻吻了她的手背一下,怜惜低叹:“爱妃放心,朕一定善待胤祥,让他好好长大成人。”
“谢。。皇上。”敏妃闻言,宛然一笑,神情安详地垂下了双眼。
章佳氏。敬敏,康熙三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薨,闰七月初二谕礼部:“妃章佳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久侍宫闱,敬慎素著,今以疾逝,深为轸悼,其谥为敏妃。”
敏妃去世之后,康熙悲痛不已,命人将自己作得那副画像重新裱好,搁置在乾清宫的书房之中。
而胤祥更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不言不语,神情颓败。康熙念他丧母心痛,便暂时免了他上书房的早课和每天的请安。
一时间,康熙完全将自己的新宠孟诗琪完全忘在了脑后。只将她暂时安置在长****,没有任何的封号。
孟诗琪从来没想像这会无措过,害怕皇上喜新厌旧,至此冷落了自己。初入皇宫,她自己人生地不熟,身边连个可信得帮手都没有,不敢出门多行一步,只能整天闷在屋子里发愁。
如此这般又过了十几天,她终于坐不住了,拿出随身所有的钱财,只为了能买通李德全,让自己再见皇上一面。只要一面,她就有信心,能让皇上对自己再次动心。
无奈,李德全是宫中的人精儿,对她的这点甜头,根本丝毫也不动心。之前,东西六宫的各位娘娘对这个皇上带回来的女子,还很感兴趣。但自从她被冷落之后,大家的热情就一下子消失了。
到最后,想起她的人居然是德妃。康熙最近时常过来景仁宫,她便有意问起南巡之事,顺便提起了被冷落的孟诗琪。
一提起孟诗琪,康熙的神情未有半分改变,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德妃无心提拔孟诗琪,却念及她是个大美人,生怕康熙往后再念起,于是,建议皇上是不是要封给她一个名号,免得怠慢了佳人。
康熙想了想,决定只封她为常在之命,地位与“答应”为宫中最低级的妃嫔。
孟诗琪听闻之后,瞬间变色,心知往后凭自己的身份,想要翻身,恐怕要比登天还难。不免,整日以泪洗面,形神憔悴,犹如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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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卷 第十五章 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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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宫中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敏妃娘娘的丧事过后,宝珍接到了母亲阮氏的回信,她打开一看,不禁面露微笑。与每次的不同,这封回信是弟弟宝祥亲笔所写,大大的方块字,只能勉强算得上工整,却还是让宝珍看得心头暖融融。
信的内容很短,宝珍合上信纸,想来已有数月未见的家人,愈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宫。经过一番恳求之后,太后娘娘终于还是应允了她的要求。
为了避免惹人注意,宝珍依然选择了女扮男装,扮成了一位衣着讲究的翩翩少年。有了侍卫营的腰牌,出入宫门很方便,一路上倒是没怎么耽误功夫。
公主府中,一切安好。长公主在阮氏细心的照料下,病情平稳了很多。这次,再见宝珍,也没有像上次那般大哭大闹,反而眼睛里多了些许光彩。
宝祥似乎又长高了一点,最近他有点苦夏,吃什么都觉得没滋味,下巴都瘦尖了。
宝珍看着心疼不已,想要带他出去吃些甜食,开开胃。
阮氏担忧道:“你现在的身份特殊,不好到外面抛头露面吧?”
宝珍拉过弟弟的小手,含笑道:“没事的,我这么打扮没人能认出来的。”说完,她一手拉着弟弟,一手挽了阮氏的胳膊道:“娘,我带他出去逛逛就回来。”
阮氏闻言,微微一笑,只道:“去吧,早去早回。”
眼下,宝祥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每天呆在公主府中读书写字,他早就闷坏了。一到了大街上,小家伙立马就欢实了起来。两人逛了大半个时辰,宝珍才吩咐春来找一处好吃的馆子歇歇。不料,他们拐进的那条街正是龙凤茶楼的所在。
看见那四个字的门匾,宝珍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忙命人停下马车。“祥儿,我们过去那间茶楼坐坐,好不好?”
宝祥从来没去过茶楼,点了点头道:“姐姐想去,我就想去。”
“真乖。”宝珍拍了拍弟弟的头,带着他走进了茶楼。
茶楼的生意依旧红红火火,堂倌儿打着粗抹布迎了过来,躬身道:“几位客官,快快里面请。”
说完,带着他们来到一张方桌前面。
春来扫视了一圈大厅,跟着道:“我们少爷身份尊贵,从来不坐大堂,赶紧准备一件雅间。”
堂倌儿闻言,忙应了声是,让着他们上了二楼。
刚上了几节台阶,宝珍停下脚步道:“春来,你去南街的海棠楼帮我买些点心回来。”等下,她想见一见尤如白,春来要是在的话,说起话来会很不方便。
春来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是,小的这就去。”
落座之后,宝珍先点了一壶***茶外加几样小吃食,跟着问起堂倌道:“你们尤老板在吗?”
堂倌儿闻言,面露难色,抬头道:“这位少爷,您还不知道吗?我们家大掌柜的,他已经死了。”
“死了?”宝珍俱是一惊,继续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仔细说说看。”
堂倌儿手捧着托盘,低声道:“少爷,小的这会走不开,外面的人还都等着伺候呢。”
“啪”地一声,宝珍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急切道:“我和你们掌柜的,也算是旧识。你只要把事情的前后跟我说明白,这银子就归你了。”
堂倌儿看见银子,想了想,方才点头道:“说来也巧,那天打烊之后,掌柜的就一个人没精打采地坐在大堂吃酒,我们收拾完了,本来想劝他少喝点儿。不过,掌柜的根本不听,打发走了我们回去,还是自己接着喝酒。”
“谁知,等到第二天清早,我们几个睡醒了去开店,就见掌柜的已经死了,血流了一地,恐怖地很。”一想起那时的情景,堂倌儿便觉得后脊背发凉,似乎真的被吓得够呛。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宝珍追问道。
堂倌儿拿过桌上的银锭子,轻声道:“小的拿了您的钱,说的可都是实话。掌柜的。。他是被人给杀了,官府上说是劫财的贼人所为,可是小的不信。那天,店里分明什么都没有丢。。。”
宝珍听得直皱眉,将视线转到楼下的大堂,只见,翠云领着宝祥正好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不少吃的玩的。
“小的先退下了,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吩咐。”堂倌儿见她没再说话,便回身将银子揣好,匆匆地跑下楼去。
宝珍认定,尤如白绝非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他死得如此蹊跷,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说实在的,宝珍一直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进宫之后,发生了太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宝珍一直觉得自己梦里雾里,却没敢忘记尤如白的提醒,和他那件像宝贝一样护着的“药材”。
正想着呢,翠云领着宝祥回到雅间,轻声道:“格格,四贝勒也在这里,他请您过去坐坐。”
宝珍闻言,大为吃惊,迟疑一下道:“你留下来照看宝祥,我自己过去就行。”
翠云应了声是,指着对面的雅间道:“就是那间。”
南巡回来之后,宝珍还未见过胤禛,这会听闻他居然也在茶楼,不禁心生困惑。行至雅间外,虽然隔着一道珠帘,宝珍还是看清了胤禛淡漠的面容。
胤禛身着藏青色长衫,腰间束以湖水色的束带,看上去十分清爽。他独自一人品着茶,身边没留任何人伺候。
此地乃是人多口杂之处,并不是个利于说话的好地方。所以,宝珍语气淡淡地唤了他一声“四爷。”
胤禛闻声侧首,待见男装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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