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情敌2
她本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任凭易向西出头,观看易大人的表情,但此时此刻,也被小白这番不着调的言论给震住了。
真的,自己几时要嫁给易向西了??
而且何时求的婚?自己何时答应的?
但是,当她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所有的疑惑,便生生地吞了下去,别人看她的时候,只看到她脸色绯红,满脸羞涩,恰似正好印证了小白所言非虚。
而易向西当然不会站出来急吼吼的否认,心里反而一阵一阵的窃喜。
甚至心底暗暗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小白昨晚的那一番孩子气的话带来的启发,不然,怎么恰好在这时候把项链拿出来?
偏偏小白还蹦蹦跳跳的,将自己脖子上的孩子举到冰冰面前:“冰冰阿姨你看,这项链上写着我的名字呢。麦姐那条也写着麦姐的名字……”
真是叫二位老朋友情何以堪?
这项链绝不是仓促买来的,而是筹划周密,花了无数心思,精挑细选,设计用心。
宋维朝忽然站起来:“易大人,上次我带来的那套马具,你快找出来还给我,我明日要陪客户用。”
易向西明知他是有话要说,但又没法拒绝,只能跟他离去。
原地,三个女人。
“冰冰阿姨,你看这项链是不是很好看?麦姐也很喜欢呢,爸爸说还会给我们买许多……”
乔小麦看看□□似的拿着项链的小白,但见孩子眼神里一丝毫不掩饰的小小的狡黠。就像一只猎狗,牢牢地维护着自己的利益。
她暗叹一声,柔声道:“小白,你去给冰冰阿姨摘一把荷花回来。”
小白警惕地看一眼冰冰,这才放下项链奔跑着远去了。
只剩下两个女人。
四周的气氛显得有点奇怪。
“乔小麦,你出尔反尔。”
乔小麦不辩驳,只是觉得不忍。
她极少加害于无辜妇孺,冰冰不过是一个炮灰。不为易向西所爱的另一个女人而已。
乔小麦,冰冰……易向西其实谁都不爱。如果他还残余几分真心,只怕也已经在小白身上耗光了,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分给别的女人。
只是,时移世易,当年,她妒忌冰冰,甚至是恨,谁知道一个女人被蹂躏之后被迫捧着一束鲜花去送给另一个女人的那种屈辱的心情?虽然这怪不得冰冰,但是,她那时和易向西是情侣。
如今,竟然交换了位置。
轮到冰冰妒忌她乔小麦。
冰冰眼里的警惕,妒忌,甚至是愤怒之色越来越熊熊燃烧:“乔小姐,你跟我的约定才多久?难道你是故意耍着我玩?”
她淡淡一笑,静静地面对冰冰的指责。
“我并非是要和你争抢易向西,乔小姐,我只是希望向西获得幸福……”冰冰的情绪有点激动,“当年你已经砍了他一刀,现在,你还想怎样?”
她微微倾身,看着冰冰,声音极低:“幸福?易向西,他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赶走情敌3
冰冰愕然地看着她。
“冰冰小姐,你漂亮大方,人也能干精明,各方面条件都是上上之选……易向西,他根本不配得到这么好的妻子……我知道你对他痴情,你爱他,这些年你一直在等候他。如果你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那他的后半生一定能获得幸福……”
她笑起来,声音更低更低了,就像在对闺蜜说一些知心的话语,“可是,我不希望他幸福,怎么办呢??”
当初,她的确是不愿意招惹易向西了。如果不是他威逼梁小东跟自己分手,她宁愿跟他一刀两断。
他不愿意她幸福,她凭什么就能让他幸福呢?她又不是圣母。
当他把她伤害得体无完肤后退无路,而他自己却有那么美满的爱情作为后备军,这怎么行?
“你听到小白的话了,他已经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了。冰冰,你不可能嫁给他了。我劝你趁早对他死心,另寻良配。”
冰冰更是惊惧:“乔小麦,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她幽幽的:“两败俱伤。”
“!!!!!”
“我会嫁给他,每天跟他争吵打闹,弄得他易宅鸡犬不宁,得罪光他所有的朋友,不让他的亲戚上门……甚至,我还会毫不犹豫考虑给他戴绿帽子……我会一辈子折磨他,不让他再有任何获得幸福的机会。我恨他,超过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除了嫁给他,她想不到任何别的更好的报复的办法了。
除了一辈子的互相折磨,还有什么可以更解恨的报复办法?
冰冰面色惨白,不敢置信。
“向西……他不知道你的目的……?”
“他完全知道!”
“不可能!他知道你的目的还会向你求婚?乔小麦,你蛇蝎心肠,他只是一时受你蒙蔽……”
“你可以去揭发我!”她轻描淡写,“当然,他会以为你是在妒忌我……”
一如当年。
她企图向冰冰说明真相,结果,易向西解释的理由是她在妒忌。如今,对话依旧,只是彼此之间交换了位置而已。
冰冰被这个可怕的消息震懵了,好半晌才软弱无力地问:“乔小麦,你和向西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淡淡一笑。
“冰冰小姐,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从来不想伤害你。其实,你应该非常清楚,易向西根本不可能很爱你。你不能嫁给他,不是我的错,我在你们之间,已经错开了七年。如果你们真有缘分,这七年早已结为夫妻了,对不对?轮不到我现在来破坏……我只是希望你放开眼界,这天下比易向西更好的男人不计其数,你范不着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搭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因为,他根本不配你这样的付出和等待……”
冰冰不知道该感谢她还是鄙视她。
“乔小麦,你为什么把向西形容得这么十恶不赦?”
乔小麦不可思议:“你不知道?”
冰冰看着她满脸的错愕,追问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仇恨,但是我一直不知道仇恨的真正原因。当年,你为什么要杀他?”
☆、赶走情敌4
乔小麦瞧着她一脸的单纯无知,也真是难为她,三十出头的女人了,还有十八九岁少女的神情,可见是生活得太好太不知人间愁苦的缘故。
但是,现在的乔小麦已经不是当年的乔小麦,她不相信冰冰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天真——如果真这么天真无知,那她就成不了著名的专栏女作家,时尚界的权威女王,沙龙圈里的女主人,能开着奢侈跑车潇洒来去了……如果她真的天真无邪,就不会每次都拉着宋维朝一起来做挡箭牌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只看有人能否演到最后罢了。
她轻描淡写:“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就该去问易向西。”
两个情敌,但又不是情敌,冰冰不知道这是什么样一种诡异的关系,但见对面那张惨淡的脸庞,上面写满了她压根就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爱恨?情仇?恩怨?纠葛?
许久许久,冰冰才长长地嘘一口气:“乔小姐,你心意已决?”
她无比坚定:“对,任何人都没法阻止我。任何女人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你看到了,我有小白。”
冰冰如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
是啊,她有小白。
这便是她独一无二的法宝——唯有孩子,才能将两个陌生男女维系终生。许多夫妻离婚了,就形同陌路,但是,有孩子就不同了,纵然是分手了,因为孩子的关系,他们总会再见面,或多或少总会再有些纠缠。
冰冰就算此时马上要去抢着生一个孩子也来不及了,甚至于,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但是,她愤怒得很明显,“既然如此,乔小姐,当天你就不该那样耍我!”
乔小麦心里说:因为那天之前他还没威逼小东和我分手。
就如现在,我也得威逼你和他分手。
那条项链横在桌上,乔小麦有意无意地抚摸那粉红色的宝石。很罕见的鲜彩粉钻,只能是出自澳大利亚的极品。
冰冰忽然想起当年自己收到的订婚礼物,但是,那颗粉钻远不如这颗大,顶多和小白脖子上戴的差不多,无论是成色还是大小,都远逊于这颗。
一颗钻石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却能代表送礼物之人的心思。
冰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冰冰小姐,你不等着宋先生?”
“不必了。”
“……”
“在回国之前,其实我也没抱着太大的希望。本来,在波尔多的红酒庄里,有一个男人一直等着我。经过这些年的辗转,我也觉得很累了,与其去爱一个男人,不如被男人所爱。但是,乔小麦,是你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你早该离去,与其去爱人,不如被人爱。”
她死死盯着乔小麦:“你认为你的阴谋可以得逞?”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我会阻止你!”
“你可以放手试一试,我并不反对。”
冰冰从未见一个人如此坦荡荡的,毫无遮掩的说出自己的卑鄙报复手段——是太过自信?或者是太过愚蠢?
此刻,她完全分不清楚乔小麦的真实目的了。
☆、赶走情敌5
“我会阻止你!”
“你可以放手试一试,我并不反对。”
冰冰从未见一个人如此坦荡荡的,毫无遮掩的说出自己的卑鄙报复手段——是太过自信?或者是太过愚蠢?
此刻,她完全分不清楚乔小麦的真实目的了。
乔小麦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彻彻底底消失,也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安和愧疚——这样一个女人,与其让易向西糟蹋,不如早早离去的好。
那些感情婚姻专家不是一再教导女人吗?二十岁时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人,抓住谁爱谁,哪怕受伤,哪怕心碎,没关系,跌倒了之后,翻身爬起来,擦干眼泪,又是一个美少女;
但是,三十岁的女人就不行了。
三十岁的女人,要学会被爱——要找的男人,最好是爱你的哪一个,而不是你巴巴地爱着的哪一个。
幸与不幸,便在这一次的抉择里面。
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相反,你对他付出真心,千方百计待他好,依从他,顺着他,反而被他看得很轻贱。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其实并不是总是撕破脸,扯破头,狼狈不堪的扯着嗓子对骂。就如冰冰如此潇洒的离去——她知道,冰冰当然不是真的死心,而是有什么她乔小麦还不知道的别的手段。
但是,她不在乎。
冰冰再厉害,比得过易向西?凭什么他配有这么好的女人等在背后,默默地爱他,等他回头?易向西,他每次回头,只配收获噩梦。
小白捧着一把荷花跑过来:“冰冰阿姨呢?她到哪里去了?”
乔小麦冷静得出奇:“冰冰阿姨走了。”
“嗯,我希望她走。”
“但是,也许她以后还会经常来。”
“为什么?”
“因为她想和易叔叔结婚生下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她的目光看着假山飞瀑,姿态优雅的白鹤,“她希望她和易叔叔生下的孩子能住在这里……”
小白叫起来:“这可不行。这里是我的。爸爸说,等我长大了,这屋子就给我了。”
这一刻,忽然觉得孩子都陌生了——她已经深深陷入这优美富饶的环境里,以主人自居。所有敢于冒犯她的利益的人,都是不受欢迎之人!此刻,孩子还是她的同盟者,可是,有朝一日呢?她真不敢想象,也不愿意想下去。
乔小麦的声音冷酷而镇定:“那你最好告诉你爸爸,从此再也不要让冰冰阿姨到这里玩了。”
“好,我一定要告诉爸爸。”
书房里,烟雾缭绕。
宋维朝猛吸几口烟,看到易大人不悦地皱起眉头:“维朝,吸烟不好,你最好戒了。再说,小白经常要到书房里来,不能让她吸二手烟……”
宋维朝如看着一个怪物。
他一屁股在大椅子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审视着满脸春意的易大人。
许是他的眼神太犀利,又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嘲讽,向西被他看得怪不自在起来。
“易大人,你的伤口不再疼痛了?”
☆、赶走情敌6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呼吸也紧张起来,觉得衬衣扣子太紧,不由得解开两个,却还是耐着性子:“维朝……当年的事情你不知道,都是我的错……小麦,她其实并没有什么错?”
小麦没错?
宋维朝如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新闻,到底是他易大人事先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以至于让别的女人这么恶狠狠地砍一刀差点丧命当场,他还认为不是她的错???而且,一次次,易大人都这么说。
他十分干脆:“好,就算当年都是你的错,她乔小麦杀你没错,是该杀。但是,梁小东呢?你怎么对小东交代?你不是说,小东已经跟她求婚连婚戒都买下来了?你是怎么逼迫小东和她分手的?或者说,你是如何横刀夺爱的?”
向西如被点中了死穴,脸上一阵发青。
这是他最不敢面对的问题。
“我猜,小东还一点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向西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宋维朝的心底更是一阵发凉。永远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显然,那个女人不是善茬,事隔多年回来报复,无非是在兄弟之间兴风作浪,让谁也没有好日子过。可是,易大人色迷心窍,连这一点简单的事实都看不清楚。
“易大人,你爱小白原是无可厚非,但是,可不可以理智一点?”
他勉强道:“维朝,我的事情你不清楚……小白,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有一个母亲……”
“是小白需要一个母亲,还是你需要一个女人?”
他理不直气不壮:“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呢!如果仅仅只是小白需要一个母亲,那么,她永远本来就是小白的母亲,你不搞这么多事情,她们还是母女……但是,若是你自己需要一个女人,你就得慎重一点……”
向西笑起来:“维朝,你还没结婚,你不明白一个家对孩子的重要性,我和小东从小就是孤儿,尝够了孤儿的痛苦,所以,我不希望小白遭遇我们的不幸,她必须有一个母亲……”
“这不是你从小东手里抢夺乔小麦的理由!”
向西无言以答。
“易大人,你就不想想?一个对你恨之入骨敢于提刀杀你的女人,一个刚被你生生威逼和未婚夫分手的女人……她对你是怎样的态度?她真的就心甘情愿为了小白顺从你?她短时间内性格会大逆转??一个悍妇三天就成了温柔贤淑忍让吞声的良家妇女???易大人,你的理智呢?”
维朝痛心疾首,“为何连这么明显的事实你也看不清楚?”
易向西面色骤变:“维朝,你对小麦有误解,当年根本是我不对,错不在她,她并非是狠毒深沉的女人……”
宋维朝怫然站起来:“若不是看在你我相交几乎二十年的份上,管你化成脓血!”
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冷冷道:“易大人,你最好没有下一次躺在血泊里,需要我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
☆、赶走情敌7
宋维朝怫然离去,走到湖边,看到乔小麦牵着孩子正走过来,母女二人,谈笑风生,再一看,冰冰已经不辞而别。
他内心深处哀叹一声,活生生地看到苏妲己进了皇宫,为所欲为,把纣王身边的一切良臣,女人全部赶走。
他眼睁睁地看着乔小麦走过来。
她牵着孩子的手,淡淡地看他。
宋维朝苦笑一声。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来,这女人纯属贤良淑德,温柔沉静,完全是宜室宜家的最合适人选。尤其她那么娇小的身材,和善的目光,平淡的笑容,真的是人畜无害。
如果,如果他没有亲眼见到她提刀杀人的那一瞬间,他一定不会有任何的反对。可是,那一幕,烙印在心,他冲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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