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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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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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别人重生有没有这么苦逼啊,她居然穿到卖身葬父的小姑娘身上,成为一个为人挡厄的童养媳。本想以工抵债,谁知看似温文的小相公却是个腹黑,而且出身名门身负冤屈。一心想往上爬,以位极人臣为目的。看走眼了!好吧,事到如今,也只有夫妻联手,你攻读来我挣钱,你做官来我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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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1)() 
… …

    “醒了,醒了”

    沈寄睁开眼,看到围在自己四周的人,有的人眼底含着担忧,有的有着庆幸,还有的一副看热闹的嘴脸,“看,我说贱命之人不会那么容易死吧。”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c大研一的学生,可惜还没能毕业成为硕士就先当了烈士。应该是死了吧,那辆车撞向路中央的小孩子,刹车不及,而路边的她头脑一热冲了过去把小孩推到人行道上,然后被撞飞了。

    如果说自己没死,那么被人围着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些人穿得却是电视里古装片的打扮。断没可能有电视台的综艺节目会忽悠一个舍己救人,然后重伤的人的。那样太不道德了。那么,她这是穿越了?重生了?

    应该算是重生吧。应该现代的她已经被撞死了啊。这,算是上天的奖励么。谢谢如来佛祖,耶稣基督也好,或者是老天爷,谢谢谢谢!沈寄感激的在心头念叨。虽然她从前不信神佛,但是以后,她决定信了。毕竟老天有眼,神佛有灵。

    旁边有人说道:“这是俺们一个乡逃难出来的,姓沈,小名寄姐。可怜啊!生下来就没了娘,现在爹又死了。各位大叔大娘,行行好买了她吧。小姑娘今年八岁,三月十七的生辰。家里家外的活儿都会做。”

    听完这位同乡的话,本还在庆幸名字没换的沈寄脑子‘嗡’地一声,然后抬起自己的手来看,果然小了不少,而且消瘦得很。这根本是一个芦柴棒嘛,本尊怕不是饿死的吧。

    “卖身葬父,也算个孝女。”身遭还有人在说着。

    刚接受了自己丧父又丧母,变成了八岁女童的沈寄再次震惊了。卖身葬父?转头看去,旁边果然有一床草席裹着一个人。想来就是本尊的亲爹了。她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你真的有眼么,为什么把本小姐送到这么个人身上重生?有这么苦逼么?别人重生也好,穿越也好,不都是在宫里或者大户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么,顺带再同一、二、三、四、五六位阿哥或者公子谱一段可歌可泣的恋曲。

    当然,八岁想这个早了点。可是好歹别让她这么悲催啊!

    一小锭银子被递到眼前,“跟我走吧,先去拉口薄棺葬了你爹,然后。”

    欲哭无泪的沈寄看着眼前的银子,还有递银子的妇人。好吧,至少看起来是个良家女子,不是青楼里的妈妈。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卖身了吧。

    “去吧,好孩子!以后跟着这位大娘,好好的做活,人家不会亏待你的。快给人家磕个头啊!”还是方才那位同乡。

    沈寄半晌没有动静,她弯不下膝盖。而且,凭什么啊,凭什么让她来承担这一切啊。

    “是个傻子不成?”

    “谁知道,魏家娘子这银子莫不是白花了。”

    “你知道什么,魏家的小子病了好一阵了,这是买回去做童养媳冲喜的。”

    童养媳!

    醒来以后就备受打击的沈寄终于承受不住,咚地一声倒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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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2)() 
… …

    沈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醒来的时候头上不再是天,而是房梁了。身上盖着蓝色素花的被子,洗得很干净,可是打了几个补丁。

    “醒了?醒了就起来把菜粥喝了。”之前递银子要买寄姐的妇人的声音响起。

    “咕咕”沈寄肚子响了两声。

    没得选择,她下床捧起旁边搁着的青花瓷碗,碗有她脑袋那么大,粥很清,照得出人影来。她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顿时感到胃里升起一团暖气。

    待她喝完,妇人给她看了到官府办下的卖身文书。上头有个红色的指印,沈寄看下自己的大拇指,上头也还残留有一些印泥的颜色。

    估计那些人以为她饿晕过去了,所以直接把文书办了。二两,这个数目正是沈寄昏迷前看到的写在地上的身价银子。这就卖身为奴了?沈寄有些接受不能。

    “给你爹买薄棺,正好用了二两银子。你爹的棺材寄放在旁边白马庙的地藏堂里。等你好些了我会带你过去祭拜。”

    那才不是她爹呢,可是为了给他买棺木,她现在是别人的奴才了。而且,《红楼梦》里说的,奴才的儿孙也是主人家的奴才。随意打骂买卖,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不行,她不能认了。她得逃走!

    可是,现在浑身虚脱,她能往哪里逃。再看看这件屋子,看这摆设,买下自己的也是穷苦人家。也许,人家真的是好心。见她一个卖身葬父的孝女,饿得晕过去,而且现在是夏天,那具尸身也不能久放,所以行善把她买下。可是,还是不行。她不愿意做奴才。

    “我们家就我跟我儿子,他住在隔壁,这是我的房间,你日后就…就先住柴房吧。听明白了么?”

    沈寄点点头,从长计议,要跑也得从长计议。吃人的嘴短,让干嘛就干嘛吧。

    “怎么也不说话,难道你是哑巴?”

    沈寄听着这里说的话同普通话也差不多,便开口道:“不是,我不是哑巴。”

    “那就好,要是个哑巴可就糟了。你现在身子还虚弱,先歇着吧。我在柴房给你铺了地铺。你什么都没有,我正在把不穿的旧衣改小预备给你穿。”

    “谢谢夫人。”沈寄客气的说。

    妇人眼睛一瞪,“我不是什么夫人。夫人是在大宅门里养尊处优的,你看我像么?”

    不像,你一看就是辛苦劳作的。皮肤很粗糙,衣服很朴素。

    “你以后就管我叫魏大娘。”

    咦,看起来不是做童养媳啊。那就好,那就好。沈寄怀着谢天谢地的心情按照魏大娘的指示搬到了她的房间——柴房。这座小瓦房,有两件卧室,一件堂屋,一间厨房,厨房后头是柴房,另外还有个茅房。

    柴房堆了些柴,然后有一个简单的地铺。沈寄喝了一碗粥,还是觉得头晕。于是继续躺下休息。好在是夏天,要是冬天,这样睡着非得着凉不可。唉,这次第,怎一个凄凉了得。她一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独生子女,自小娇惯着长大,现在要给人当奴才了。

    晚上还是喝的菜粥,为此沈寄一天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跑了几趟茅房。最后一趟,遇上了魏大娘扶着个瘦高的少年从里头出来。

    “这是我儿子,魏楹。以后你就叫他少爷。”

    嘎,你不是夫人,你儿子却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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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3)() 
… …

    “楹儿,这是娘买来照顾你的小丫头,叫寄姐。不过现在她自己身体还很弱,先让她休养几日。”

    沈寄抬头看了一下,少年约莫十四五的模样,身上一身青色的布衣,显得有些弱不胜衣。再往上看,喉间有个小小的凸起,脸色很苍白。不过,长得倒是真不错,俊眉修目的。有几分病美男的意味,这会儿正盯着自己打量。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就这样把我们母子堵在茅房门口。还不让开!”魏大娘斥道。

    “哦。”沈寄应了一声,让到一边。

    那病美男魏楹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扶着墙往回走。

    “来,靠着娘吧。”

    “不用了,孩儿自己能走。”

    嗯,声音也很好听。不过,她不想当童养媳,坚决不想。当丫头伺候人,她也不会。不过,魏大娘会教吧,总不会直接把她儿子丢给自己。就算是付饭钱和住宿费,还有她将因自己逃跑损失的二两银子。这样的人家,穷得叮当响,不知道干嘛还要买丫头。肯定不会是一味的行善积德。也许,魏大娘是要出去做活,所以让自己在家照看她儿子。

    魏大娘确实是要出去做活的,魏家是女户,要立户口是需要名下有三亩以上的地的。魏家有十几亩薄田,佃了十来亩出去,自己种三亩。一年的粮食、瓜果蔬菜都从地里出产。魏大娘不擅种田,但她手巧,接了绣活回来做。这些都是沈寄住下几日后知道的。

    这天已经是她到魏家的第四日,精神终于好了一些。她出去把魏家的小瓦房看了看。地坝里有几只母鸡,还有十几只小鸡。沈寄从窗口看到,每天魏大娘都可以捡到三到五个鸡蛋。一个给魏楹吃,剩下的攒着赶集的时候去卖。

    这三日她喝的都是菜粥,伴着咸菜,还有些魏大娘地里种的大白菜、萝卜等等,嘴巴里都要流清口水了。

    “我估着你也能出来干活了,看来身体倒是不错,没有再费钱抓药。来,先把鸡喂了,然后去宰猪草。”

    沈寄接过簸箕,按照前几日看来的,一边‘咕咕’唤着鸡,一边洒玉米。那几只母鸡踱到她身体旁边,啄走玉米。沈寄则盯着鸡,眼里简直要发光,好想吃鸡肉,好久没吃过肉了。不,是油星都好久没见过了。魏大娘炒的菜,都是素炒的,一点不好吃。

    等魏大娘放心的出去,也许她可以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偷吃的。这几天都是半饥半饱的,而且不停的要跑茅厕。

    魏楹病着,魏大娘自然没心思管其他,就留在家做绣活,然后手把手的教沈寄喂鸡、喂猪、烧火,总之是一切打杂的活。

    哦,对了,还有熬药。现在药罐里熬着的正是魏楹的药。沈寄拿了把破扇子,坐在一条缺了腿的凳子上。缺了一条腿,当然坐不稳当,她找了块高矮差不多的石头垫在下头。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火。眼瞅着魏大娘往这边看来,便认真细致一些。

    药按照医嘱三碗文火熬成了一碗,沈寄拿抹布垫着手柄倒到旁边的青花瓷碗里。这熬药的火候也很讲究的,沈寄因为一开始掌握不好手掌心捱了好几次抽打,心头对魏楹是颇有些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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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心(1)() 
… …

    小心翼翼的把药端进魏大少爷的房间,搁到有山水画的桌面上。沈寄估计这个家里值钱的家当都在这个屋里,看着虽不说气派,但比柴房还有她睡过的魏大娘的屋子像样多了。魏大娘称得上是全心全意为儿子的一个母亲。而且,让沈寄觉得古怪的是,魏大娘对待儿子的态度在亲昵中还隐隐带着一丝谦卑。真是闹不明白,难道古代都是这样的,这就是所谓的夫死从子?

    魏楹靠躺在床上,身后垫着两个叠起来的枕头,面白如瓷。沈寄心道,真像漫画里漂亮而冷漠的少年。因为她本人的真实年龄比魏楹大上七八岁,所以一直有种在欣赏漂亮小弟弟的心态。

    “少爷,喝药了!”

    魏楹看她一眼,脸上是很恭敬的。不过明亮的眼睛里却是隐隐对这个称呼透露一丝不屑。他也知道,这样的家境让人称‘少爷’是有些托大。不过,她不正是他娘买回来的丫头么,看起来也不像是一味嫌穷爱富的,听说也是穷苦出身,迫不得已在街上跪着卖身葬父的。怎么眼底会有这么个意味。有时候在她不留神的时候他冷眼看着,她不但丝毫没有做人丫头的自觉,反倒在自以为无人留意时挺直背脊,眼底有一种自己当家做主一般的神采。这样的人,不会安心做人丫头的。

    服侍魏楹喝完药,沈寄端水给他漱口,然后取一颗糖喂到他嘴里。她偷吃过一小颗,有点像现代麻糖的味道。

    唉,这个病美男总是不见好转,魏大娘就不会出去。她如今是宁可不管地里收成,也要在家守着儿子做针线。这个样子她要怎么逃跑啊。她这么尽心尽力的干活,服侍病美男,不就是为了在魏大娘面前挣表现,让她好放心出去然后有逃跑机会么。可是现在看来,只要病美男没有好转,她就是劳而无功的。

    到了吃饭的时候,沈寄又把饭菜给魏楹端过去。魏大娘在赶一幅绣图,在看过几日后便放手把伺候魏楹的活都交给了她,偶尔才进来看一下。看来,这绣活就是魏家最大的生计来源了。毕竟,佃出去的是薄田,出产低,估计租子也不高。不然也不会魏大娘自己也喝稀粥了。今天有一个蛋花汤,当然,是给魏楹做的。她自己都不舍得吃一口,别说沈寄了。

    多日只吃稀饭小菜的沈寄看着黄橙橙的鸡蛋,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是因为魏楹似乎对吃水煮鸡蛋、荷包蛋都吃腻味了。所以,今天换了个花样是蛋花汤。

    听到声响,魏楹抬头看正在摆菜的沈寄一眼。他当然知道自己吃的是小灶,估计这个丫头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菜了。

    “你自己也盛一碗去喝吧。放心,我不告诉我娘。”反正,他其实也不想吃鸡蛋了。可是他不能再说这话,不然,明天端上来的就是鸡汤了。今年天旱,地里收成不如往年,娘又守着他,没有去抢水源。当然,就是去抢,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抢不过人,但多少能得一点。所以,收成恐怕只有往年的一半不到。下蛋的鸡就很重要了,毕竟一个鸡蛋可以卖到两文呢。一天两文,一个月就是六十文,也可以买到不少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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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心(2)() 
… …

    沈寄吞了吞口水,“少爷,我不敢。”她实在没办法自称奴婢,这也是魏楹觉得她心头没把自己当丫头看待的一个缘故。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寄姐,真不像是花二两银子买回来的丫头。

    “就当帮我的忙。”他很想把蛋汤分给他娘,可是她是绝对不会吃的。

    魏大娘这会儿到邻居家借东西去了。沈寄再看魏楹一眼,“少爷你说真的?”估计这小子是真的不想吃鸡蛋了。就是嘛,任谁每天这么吃鸡蛋,也会吃得想吐的。

    魏楹点头,“嗯。”

    沈寄不再客气,自己动手勺了一碗捧着喝,还捞了一大块鸡蛋,狼吞虎咽的就吃了下去。有点烫,不过顾不得了,魏大娘马上就回来了。

    小心的擦了擦嘴,沈寄道:“谢谢少爷!”真是美味啊!味蕾终于得到了一点安慰。作为一个吃货,这半个多月过的稀饭素菜的日子是比‘卖身葬父’这个事实更能打击到沈寄的。毕竟,她不是原装的,占了人家女儿的壳,但也把自己二两银子贱卖给他买了棺材。这算是两清了。她心底其实是半点没拿自己当奴婢看的,所作出的恭敬都是为了取得魏大娘的信任而已。

    魏大娘的厨艺不好,不过,即便如此,这样可以偷偷吃到鸡蛋的好事也很少。要背过魏大娘很不容易,她也不是经常这个时候会出去的。

    这个家也的确是没什么别的好吃的,现在是地里还有菜可以弄来吃,如果吃完了估计就只有咸菜就稀饭。光是魏楹每日的药就要花费不少银钱,看魏大娘发愁的样子,估计家里快揭不开锅了。

    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她不会把自己转手再卖一次换点钱给她儿子抓药吧。沈寄开始忐忑。不过,好在暂时魏大娘没有这样做。这下轮到沈寄奇怪了。以魏大娘把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珍贵来说,不应该啊。

    终于,这一日那副绣图交了货,也领到了五百文钱,魏大娘明日要出去买米买油。明日是赶集。

    魏大娘绣的是什么绣法,作为只认得十字绣的现代人沈寄,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看过成品,那绣法真的是很精巧的。要是在现代,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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