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手上,眼角的伤痕已经渐渐的淡化,化了妆之后不细看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手上的疤痕还在。
对于车祸当时的情形他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是对于造成他车祸的那个人他还是铭记于心的。
有些事情可以随着时光而消失,但是有些事情绝对不能!
苏亦燃,苏亦燃,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他绝对绝对不会放过的!
“韩星,你今天的话,太多了!”许惟泽微微用力,连同椅子一起转过去,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笑了起来:“去查吧!”
韩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答:“是!”
这时候许惟泽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响起来,韩星看许惟泽没有回身的意思,就自己接听了电话:“你好总裁办公室。”
电话那头的前台小妹说:“韩特助你好,陶小姐来了,总裁开完会了吗?”
韩星说:“你稍等。”捂着电话对许惟泽说:“boss,陶小姐来了。”
许惟泽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怎么的,韩星又说了一遍:“boss陶小姐来了!今天你们不是约好了去吃午饭的吗?”
“我知道了,告诉她,我马上下去。”许惟泽没有转过来,眼睛继续看着外面,窗外对面楼上安装的街头大电视上,正播放着《归途》的预告片。
他所处的楼层高,电视画面的楼层低,但是他窗户的采光好,视野宽阔,刚好坐在办公椅上一低头就能看到苏亦燃懵懂的、疯狂的、魅惑的样子……
各种演出来的虚伪样子在他眼前轮番播出,特别是跟不同的男人激情的戏码,每一个画面都大大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苏亦燃……苏亦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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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往【许惟泽,把你的爪子拿开】()
许惟泽回到许三爷许保山的住宅,这里在他开始外出上学之后就很少回来,自从许保山接黄清莲黄佳丽母女之后他就更少回来了,虽然黄佳丽顶着私生女的名声,但毕竟是许三爷的亲生儿子,而他作为名正言顺的许四公子,却是有见不得光身份的人囡。
在这个家里,人家是一家人他怎么说也是外人。叫着爸爸的人是三叔,当初为了他而离开了恋人黄清莲,这点他记得他一直是有愧疚感的,所有就算是车祸后的如今,他也很少回到这里,对黄清莲也是非常的礼貌,诸多的忍让。
而最近,许惟泽总觉得黄清莲越发的有些气焰嚣张了。
许惟泽一进门,就看到许保山坐在沙发上,平素爱看的报纸也不看了,没有戴眼镜,只是看着皱着眉头,手指头捏着眉间的穴位,听在客厅走来走去的黄清莲不断的暴躁的指责:“佳丽到底还是不是你女儿?”
“生她的时候你不在,她的成长你不在,张那么大了……”黄清莲本来是边走边说,说道这里也不说下去了,站在许保山对面,茶几相隔,手脚并用的比划:“都这么高了,你也没有陪在她身边,让她被人嗤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你还不能给她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顶着私生女的身份也就罢了,她喜欢演戏,让人欺负了你都不管!”
“那时候不管就不管了,现在失踪了你也一点都不着急!”
“你到底还是不是佳丽的爸爸?你有没有把我们母女放在心上……”
“阿姨!”许惟泽停了一会儿,看着养父满脸愁容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
黄佳丽听到许惟泽的声音,顿了下,扭头看向许惟泽:“四少爷,你可算回来了!鲺”
这话夹枪带棒的含着火药味,许惟泽也不是听不出来,所谓日久见人心,岁月与时光当真是检验一个人到底是金玉还是败絮的最好东西。他走进客厅没有理会黄清莲,而是看向许保山。
“爸,你怎么了?是头疼吗?”
许惟泽看着许保山,有些心疼,他的脸色不好,眉头锁的很深,女儿丢了谁不着急,耳边却还有一个嘴巴不停却不能让她停止的女人在一直唠唠叨叨。
黄清莲以前也是个温婉的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一直在伪装,还是因为失去了女儿所以才会不开心然后才会这样?
黄清莲看许惟泽不理她,脸色也很难看,料定自己刚刚那一大堆的抱怨被他听到了,一时间也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扭头就上楼去了。
她一走客厅总算是清净了,许保山的手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按了按问:“小泽,你来了,到底找到佳丽没有?”
“还没有!”许惟泽说:“爸,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到佳丽的!”
“也真够辛苦你的!”许保山叹气:“哎……”
许惟泽看着许保山说:“爸你不要担心,有我呢!”
许保山说:“你阿姨吧家里看成命根子,这两年佳丽出了太多的事情,她心情也跟着不好,你要体谅体谅你阿姨,不要跟她计较。”
“我会的!”
又说了一会儿,许惟泽看了看时间说:“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留下吃饭吗?”许保山看着养子,很多年没有好好的看他了。许惟泽说:“我约了陶蕊。”
“哦,小蕊啊,你们的婚事……也该办一办了!”许保山说:“成个家吧,有个家心里才踏实。”
“等过了孝期再说吧!我先走了。”
o(╯□╰)o
对苏亦燃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高寒,这唯一的血亲弟弟,其余的一概不想,甚至是苏父的仇她都没有想太多。
她是个非常清醒的人,或者的人的安康,比仇恨重要,何况要寻仇的对象还是有能力随随便便能捏死她们的人。
愿爸爸原谅她不是不畏强权宁折不弯的人,她慢慢的已经学会了圆滑世故,隐忍不过是做人处事必备的技能。
而且她相信天道好轮回,如今种下的恶果以后一定会自食其果。
她不愿意跟许惟泽有牵连,爱也好,恨也好,希望割的干干净净才好。
但是回国后却难免有牵连。
苏亦燃跟虹姐约见的地方是一个法式餐厅。今天虹姐突然约她出来见面让她一定要来十万火急的样子,苏亦燃还以为出事了呢!
但是苏亦燃是单身,二十多年的大好年华,仅有的哪一点点的恋爱时光都忙着不知道做什么事情了,浪漫的时光并不多。所以如今算是单身人士的她并不喜欢到这些别人秀恩爱秀到死的地方来。
而虹姐不同,她现在被江天阳重新追着,有个儿子,现在又怀了一个,事业也风生水起,所以心情好的不得了,生活品味一下子都刁到了极点。
苏亦燃进门之后就看到虹姐坐在餐厅最显眼
的中央弹钢琴。
虽然早知道虹姐是强悍无敌的人,但是以前并不会弹钢琴的她,现在居然把一受《梦中的婚礼》弹的如此娴熟和炉火纯青。
苏亦燃进门就被侍者引到距离虹姐最近的座位上,上了饮品和甜品,虹姐对她挑眉一笑,并没有中断。
苏亦燃听着这个曲子笑了起来,虹姐那认真的样子还真像是个钢琴家。
虹姐一曲弹完,要站起身,立即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两个女服务员装扮的过来小心翼翼的扶住她,苏亦燃都感到吃惊了,但是虹姐一派淡定,苏亦燃立即就想起了古代电视里面的尊贵皇后来了。
于是等虹姐走进了之后,苏亦燃就笑着说:“我是不是要说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虹姐笑:“小丫头片子嘴巴挺甜的。”这气势还真是皇后的样子。
苏亦燃想要扶她,却被虹姐身边的女服务员挡了挡:“苏小姐,您请坐。我们来就可以了。”
苏亦燃楞了一下,虹姐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由着这两位扶她坐下然后说:“你习惯就好,呵呵,怀了孩子才知道对我好,我沾了孩子的福气也真是受宠若惊。”
虹姐这么自哀自怜的说完,倒让苏亦燃不敢吭声了,江天阳一直是她畏惧的人之一,虹姐怀着孩子,但是肚子都没有显出来,走个路都要派人这么‘护着’,这份关爱让人看了也不知道是项目多点还是心惊肉跳多点。
虹姐说:“难得你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去,帮我们来一瓶拉菲。”
“太太,您不能喝酒!怀孕前三个月是孕妇最危险的一个阶段,非常容易因为食物,药物等原因造成畸形……”嘟嘟啦啦一大堆的专业医学术语都出来了,苏亦燃看着那位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说着白衣天使才能说出来的专业知识,简直是叹为观止,说了大概五分钟,然后做了一个总结:“太太,为了孩子和您的健康,您现在不能喝酒。”
虹姐一直仰头看着她,等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才说:“那你说我可以喝什么吧?咖啡不让喝,可乐不让喝,红酒也不让喝,我怀我前两个儿子的时候什么都喝了也没见生出来是畸形啊?亦燃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生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对不对?”
虹姐说这番话的时候始终带着微笑,似乎是在有意为难,也似乎是在找茬或者逗这一位。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成功的吸引了许多顾客的目光。有人甚至走了过来。
苏亦燃抬头就看到许惟泽,今天这么热的天气,他居然还是穿着厚厚的西装,苏亦燃发现,回国后见了两次许惟泽,头发都梳理的很难看,遮住了大部分的脸,以前他最喜欢的就是那种清爽的发型,稍微有点遮住眉毛或者眼睛都要去换个发型,而现在……
“虹姐,好久不见。”许惟泽笑着跟虹姐打招呼,虹姐挑眉看了看他:“哟,许四少呀!你怎么在这啊?”
“虹姐的新饭店开张,我怎么也要来捧场的。”许惟泽说着看了看问:“介意我坐下聊聊吗?”
虹姐说:“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许四少来这里恐怕不是一个人吧?不怕你女朋友吃醋生气?”
“能有幸跟虹姐坐一桌,管谁要生气吃醋呢?”许惟泽说着居然毫不客气的坐在虹姐对面,苏亦燃身边,座位是双人的没错,但是刚刚没想到要坐两个人,虹姐跟苏亦燃面对面坐着都是坐在座椅的中间,许惟泽都不给苏亦燃拒绝或者挪位的机会,直接贴着苏亦燃坐下来。
苏亦燃一惊赶紧要挪开却被许惟泽箍住腰扭头看她,脸上却是没有表情的。
法式餐厅本来就是比较抒情浪漫幽静的地方,刚刚这边已经引人注意了,而苏亦燃本身就不想跟许惟泽纠缠,作为艺人也不想要太惹人注意,这个餐厅是虹姐开的,谁能保证这里没有潜伏狗仔?
“放手!”苏亦燃等着一副悠哉样子的许惟泽,皱眉低吼。
许惟泽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笑了笑扭头转向虹姐:“虹姐怀着孩子还要忙生意,真是辛苦,这一胎是男孩女孩呢?”
虹姐看着他的行为又看着苏亦燃羞愤的样子居然没有阻止没有帮苏亦燃,而是不动声色的回答着:“还小,哪里能看得出来?没当过家长的人就是不懂。跟你说不到一块,生育的事还是我跟亦燃说比较能说得来。”
许惟泽的脸色变了变,转而笑:“也是,男孩女孩有什么区别呢?总归是自己的骨肉,我真是羡慕江叔叔,就算你们曾经分开过,你依然只给他一个人生儿育女。”许惟泽说着目光又转向了正在挣扎的苏亦燃。
苏亦燃听到他的话动作明显僵了一下,许惟泽说:“虹姐,没有离婚却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的女人,要怎么说呢?”
“哦?能怎说呢?”虹姐笑着说:“只能说那个男人无能做了乌龟王八蛋呗,还能怎么说?自己无能还有脸拿出来说,这样的男人也真是极品到天涯海角江湖不见吧!”
虹姐盯着许惟泽的眼睛说完这句话又看了看苏亦燃才开口:
“许四少,你这么大块头挤着一个小女孩未免有失风度,先放手行吗?”
许惟泽想要开口说话,虹姐突然发怒,拿着前面的水杯在桌子上磕了一下:“我让你拿开你的爪子!大庭广众的想要干什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最烦你这样朝三暮四不知廉耻的男人!”
虹姐突然发怒,别说许惟泽,苏亦燃都惊讶起来。不过下一秒确定到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个摄像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的座位前。
虹姐站起身子指着许惟泽的鼻子怒不可遏的说:“别说你对我们苏苏余情未了,我告诉你我家艺人不是谁想要追就能追的,你追了七八年都没有到手,现在再厚着脸皮纠缠毫无意义!我们苏苏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你不要痴心妄想一脚踏两船!”
这一段话被原原本本的录下来,苏亦燃羞愤难当,就连许惟泽的脸色也难看的可以。
等虹姐骂完这些,扛着摄像机的人又迅速撤退了,虹姐在身边两个人的搀扶下坐下笑着说:“谢谢两位配合,这下我能上头条了。”
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苏亦燃一头雾水:“虹姐你这是干什么?”
“能干什么?你刚回来红红火火的我不趁机借你炒作炒作不是太浪费了!”虹姐笑着看许惟泽:“我想许四少也很乐见其成的吧?”许惟泽没有吭声但是放在苏亦燃腰间的手始终不肯拿走。
苏亦燃瞬间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她瞪了一眼虹姐,再次低吼:“放手!”
许惟泽说:“苏小姐,听说我们以前是一对非常亲密的恋人,两年不见,你见到我怎么这么冷淡?据说我以前对你很好为了讨你欢心给你塑女神像,给你开公司,你怎么攀上云向天就甩了我呢?”
苏亦燃听许惟泽这么说觉得非常的可笑,据说?还据说!
塑女神像,开公司的原因他不知道吗?现在还敢拿出来说?
苏亦燃听到这些彻底的不淡定了。人内心的忍耐都是有一定的极限的。面对生活再无奈的人,在心底把所有的怨怼,愤怒,伤心,痛苦都放在心上隐藏再深刻的人,也会有别逼的退无可退穷途末路的时候。
跟许惟泽的过往,就像是一把藏在身上的刀,保存妥当不去触碰就会安然无恙,但是一旦有来自于外界的刻意的伤害,这把刀就会亮出锋利的刀刃,割伤对方也割伤自己,而对方能躲避,自己贴身带着刀避无可避躲不可躲。
“你能再无耻一点吗?”苏亦燃的心上像是被人一刀刀的割伤一般,刻意粉饰出来的太平被许惟泽亲自解开,伤痕累累的过去藏不住埋不没。
苏亦燃用力掰开许惟泽的手,顺势给了他一巴掌,凶狠的毫不留情的打下去:“两年前是你对不起我,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来颠倒黑白!许惟泽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人了!”她说完也不顾虹姐,转身就走,许惟泽想要起身去追,却被虹姐叫住:“你别追了!”
许惟泽看着苏亦燃的身影消失,才失落的坐下,虹姐瞅着他半晌才问:“许四少,刚刚听你的意思,你连续说了好几个据说……据说的意思是听别人说的?”
“是!”许惟泽没有抬头。
虹姐心中生疑:“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记得?还要听别人说?”
许惟泽好久都没有吭声,等虹姐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许惟泽突然抬起头,掀开自己厚厚的刘海,左侧的从眼角到太阳穴,一条长长的疤痕,虽然看起来已经浅了很多,不过可以想象受伤当时的情景,因为撩起头发的左手上医生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疤痕。
狰狞可怖的疤痕让虹姐看了有些心惊,她盯着许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