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看着他的脸色,有些生气,不过手中有筹码所以一点也不着急了。
过了许久许惟泽才说:“小蕊,你了解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不行的。”
受制于人,许惟泽也不能跟陶蕊硬碰硬,他说:“如果我是一个花心的男人,或者跟你上了床也没什么,但是你知道,我不行的。”他说的没有丝毫的隐晦,双眼盯着她,异常的认真。
陶蕊的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他,不由得想起了过去。
是的她知道!
两年前,她试过,换上苏亦燃的睡衣使劲各种方法勾-引他,但是他不行,他没有感觉,他不能勃--起。
当时她多么伤心多么羞愧,以为就要失败了,但是没想到那个时候苏亦燃来了,看到她们抱在一起二话不说就跟许惟泽闹翻了。
如今两年过去,提及过去陶蕊有些黯然,刚刚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贴在他身上,但是他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不过她很快就换了笑脸:“小泽,你知道我不在意那个的!只要你答应我跟我在一起!有没有那个事情我都不在意,何况未来我们有几十年的世界,或者有一天就可以了呢!”
陶蕊说着再次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小泽,只要你在我身边,每天在我身边,别的我都不在乎的。”
许惟泽更加无奈,心底里莫名的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陶蕊当着他的面换了衣服,然后说:“你一定也没有吃饭吧?真那么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许惟泽点点头,陶蕊高兴的挽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仿佛是在热恋中享受快乐的女孩一样。
两个人下楼,看到坐在客厅抱住自己猫的陶丽萍。
陶丽萍双眼盯着前面的屏幕,面无表情。
电视屏幕上正在放一部电影,看到场景跟台词,许惟泽记得自己看过。
跟谁一起看的不太记得了,撇开别的恩仇是非不说,大概故事就是一个兄长为了不让自己妹妹跟妹夫在一起,命人活埋了自己妹妹……
妹夫带着孩子在雨中奔跑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妻子……
许惟泽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叫了一句:“大伯母。”
陶丽萍终于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挪到许惟泽的脸上嘴角泛起冷嘲:“四少真是好手段,从今以后,整个许家都是你这个私生子的了。”
“大伯母……”许惟泽想要说什么,大伯母却冷哼着移开了眼睛:“捍东死了,冰心失踪了,你真是好手段!许保国生前不敢认你,你就让他断子绝孙……不,你也是他的血脉,他生前不能认你,你就把他认的子女都除掉,然后你就能代表他?”
“你错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永远上不得台面……”
“大伯母!”许惟泽有些激动,奔到她的脚边蹲下:“大伯母你说什么?大哥?大哥……”
陶丽萍的眼泪蓄满眼睛,她一向自私霸道惯了,从来不肯在外人面前服软,但是今天……
丈夫死,儿女死,只剩下孤零零的她一个人看着夺走自己财产害死自己儿女的人好好的活在属于她的房子里。
她好狠,却无能为力。
陶丽萍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茶几上。
茶几上放着一个檀木盒子。
许惟泽这才注意到檀木盒子旁边是一个所料制作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着带血的身份证和一些证件。
他有些难以置信,伸出手,拿起来,许捍东的护照,驾照,身份证,还有钱包,钱包里有一张女人的一寸照,上面也侵染了已经干涸的血……
243。043章 年【我会不会瞎掉】()
许惟泽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扭头看先陶蕊,陶蕊后退一步,脸上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惭愧,不过很快就板起脸撇的一干二净:“不管我的事情!”
似乎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似地,说的理直气壮的。
陶蕊这么说完,看许惟泽的神色根本就是不相信。她忙作出惊慌失措的样子问:“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表哥怎么会……”陶蕊仿佛一头雾水的样子,看着陶丽萍,似乎是想要弄清楚的样子。
“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假惺惺了,现在整个许家都是你们两个的!捍东在国外出车祸,难道不是你们做的吗?”陶丽萍冷哼一声站起来,双臂紧紧的抱着猫,这是她平日极为宠爱的猫,此刻却因为满腹的怒气和恨意,双手紧紧的扯着猫肚子。
“喵呜……魍”
伴随着陶丽萍突然发怒,她怀里的猫猛然腾空窜起来,扑向陶蕊,猫爪子飞快的在她脸上抓过……
“啊!”
几乎是瞬间的事情,许惟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猫的两个前爪,一只抓在陶蕊的脸上,而另外一只…檎…
“啊……”陶蕊的叫声撕心裂肺,然后脸上眼里都是血水……
许惟泽大惊,连忙抱住陶蕊,都没有时间看陶丽萍一眼,就赶紧叫人。
保姆保安冲进来,看到陶蕊血肉模糊的缩在许惟泽的怀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叫救护车,送医院!”
保安这才反应过来,拨打120。
而在一边的陶丽萍则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110。
陶蕊被送进医院,医生紧急的把她送到监察室,处理了伤口,随后十分无奈的出来告诉许惟泽,陶蕊的左眼……
“左眼看不见了?”许惟泽十分惊讶:“是猫爪子抓破了眼角膜吗?是不是换上眼角膜就可以?”
“不是!”医生说:“她不但是眼角膜坏了,而是眼角膜被戳破的同时里面的晶状体也被戳破了,玻璃体顺着被戳破的地方流了出来,玻璃体里面的液体是不能再生的。”
“真的不能治疗了吗?”许惟泽虽然对陶蕊无奈,有时候又很气愤,但是却不希望她真的瞎了。
医生说:“眼角膜和晶状体都可以置换,但是流失的玻璃体……或者又好的眼角膜捐献给她,在安装人工晶状体后她的视力能恢复一点,不过却不能恢复原来的视力了!”
医生惋惜的说完,许惟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懵了。
陶蕊是个想法极端的人,现在如果一只眼睛看不到了,他不能确定她会不会作出别的什么事情。
陶蕊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半,许惟泽一直守在她身边,眼睛都不眨,看到身边的人动了赶紧凑近了点叫:“小蕊?”
陶蕊似乎是疼的厉害,摇晃着脑袋慢慢张开了好着的那只眼睛,看到许惟泽焦急的神色她几乎是笑了出声:“小泽……”
但是下一秒脸上的疼痛提醒了她,她伸手就摸向自己的脸,感觉到眼睛上的纱布,记忆也随之而来,那是可怕的事情,她清楚的记得猫爪子抓在自己眼珠上的触觉。
她抓住自己眼睛上的纱布胶带企图抓掉,许惟泽慌忙去拦:“小蕊!小蕊你干什么?”陶蕊却紧紧的抓住纱布,用尽了力气,撤掉了胶带。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为什么遮着纱布?”陶蕊用剩余的一只眼睛盯着许惟泽,似乎在用力的睁看眼睛,但是刚刚用过麻药处理的眼皮似乎不是她的一样一动不动,她用一只手撩开自己的眼皮,用另外一只手放在面前,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东西。
她开始紧张,眼睛里流出白色的液体。
许惟泽已经暗了床头铃,医生很快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地上的陶蕊,掩上的纱布扯掉了,手上的枕头也拔掉了,哭的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
人到悲处声也哀。
许惟泽紧紧的抱住她,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去抓自己的眼睛,而她却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挣扎。
人在悲痛至极的时候总是想要挣扎。
人在无力与命运抗衡的时候总想要挣扎。
这种挣扎并不是与禁锢自己的人抗衡,而是与自己抗衡。
用做一些极端的行为来消耗自己的精力,这样就仿佛自己真的又希望挣脱包笼了自己的痛苦一样。
但是往往是徒劳无功而伤害自己更深。
医生和护士门按着陶蕊给她注射了镇定剂才让她慢慢的安静下来。
接着就被冲新送入手术室。
许惟泽不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问一个护士,护士说眼睛是跟大脑相同的,像她这样眼睛外伤的人稍有不慎,很容易感染,感染眼睛之后还会引起颅内感染就糟糕了。
许惟泽听的一知半解,却也渐渐的明白过来。
陶蕊再次醒来之后为了她的安全,医生在病床上给她加固了限制,手脚被捆绑着,头也被固定住。
当陶蕊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手脚身子被限制还是怎么的,出了像一个受伤的狼一样干嚎了一上午之后,就明显的安静了许多,不用镇定剂也不言不语不动了。
许惟泽一直陪在她身边,有时候一言不发,不过看她睁看眼睛的时候就开始跟她说话。
当然是劝慰的话,说医生说了只要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一切都会好的。
也不知道陶蕊听进去没有,就这么陪了她两天,第三天的时候陶蕊在医生查房的时候问:“大夫,我可要吃饭吗?”
这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正常的冷静的开口讲话。
不但医生,许惟泽也十分惊讶。
医生说可要,许惟泽立即跑下去买了粥,送上来的时候医生没有走,在医生的叮嘱中陶蕊吃完了粥扭头看许惟泽,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我是不是特别丑?”
“不没有!”许惟泽安慰她,她却又哭了,眼泪几乎是瞬间就蓄满了那只坏掉的眼睛。
医生说:“陶小姐,为了以后置换眼角膜或者晶状体顺利,建议你现在不要太过激动不要流泪,好好保养……”
“谢谢大夫!可是我要瞎了怎么办?我健康的时候他都不要我,现在我瞎了他更嫌弃我了。”陶蕊哭着,扑入许惟泽的怀里,也不管病房里有没有人。
随后把陶蕊哄睡,医生把许惟泽交出去深谈了一番,希望许惟泽能安抚住陶蕊,现在二次手术之后尽最大的能力抱住了残端,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机会,置换眼角膜和晶状体之后可以复明,但是她如果情绪激动,玻璃体流失的太多,就算以后有合适的眼角膜,安装最好的晶状体,也不能复明了。
许惟泽听一声分析了厉害,终于点点头,决定好好的跟陶蕊谈一谈。
但是许惟泽刚出了医生办公室,就看到从外面慌张赶来的苏亦燃。
许惟泽立即迎上去,只是两天没见而已,苏亦燃仿佛瘦了一大圈,没有化妆脸色也黯然泛黄,她见到许惟泽一把扑了上来抱住许惟泽。
“别哭别哭!”许惟泽温柔的抱住她,这两天陶蕊受伤他虽然担忧,但是难以否认,他非常的四年苏亦燃。
原来爱是这样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隐晦的、内敛的、含蓄的说法。
事实上,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苏亦燃,时时刻刻不想着抱住苏亦燃!
苏亦燃抱够了,眼泪蹭在许惟泽的身上才哽咽的开口:“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有!我没事!”许惟泽拍着苏亦燃说:“你不用担心。”
苏亦燃抬起头看看他,双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又扑入他怀里:“小五找到了。”
“什么?”许惟泽有些惊讶。
苏亦燃哭着说:“小五找回来了,但是妈却没有下落。”
许惟泽的心沉了一下,苏母跟小五一起失踪的,小五刚学走路不可能自己走回来的。
“怎么回事?”许惟泽问,苏亦燃说:“许氏现在被一个叫岑雪琪的人控制,她用小五跟云向天交换,然后拿到了在许氏的掌控权。”
“岑雪琪?”许惟泽皱起眉头,似乎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那有没有追问妈的下落?”许惟泽问。
苏亦燃摇着头说:“问了她说小五是陶蕊让她帮忙代替照看的,陶蕊为了安全起见,把妈个小五分开关押的,她只知道小五不知道妈的下落。”
苏亦燃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所以我才来找陶蕊……惟泽……她怎么样了?”
“小五回来的时候身上是带着伤的……我担心妈……”苏亦燃的眼泪流了出来想,想到小五那么小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和淤青,她真的担心苏母也会……
“别急!别急!我去问她……”许惟泽的心也沉了下来。苏亦燃说要跟他一起去,刚一转身,就看到陶蕊披头散发站在拐角处,双手扶着墙,一般的身子本墙遮着,她用好着的哪只眼睛盯着苏亦燃跟许惟泽紧紧的抓在一起的手上……
244。044章 年【小五乖,叫爸爸】()
陶蕊就那样站在拐角处,一般的身子包括用纱布包着的那只眼睛也一并隐在墙壁后面。
唯一的一只眼睛发出幽幽的冰冷的目光,盯着苏亦燃,目光往下刚好看到许惟泽的左手拉住苏亦燃的左手,许惟泽的右手搭在苏亦燃的腰间。
就连她受伤,他都不曾这么温柔的拥住她,而苏亦燃,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爱与不爱,不再于争不争。
并不是费尽心机去争就能争得到,并不是不争就得不到魍。
在这细微的神态与动作中就能感受到他的心在哪儿,爱在哪儿。
或者以前她还在问自己哪点不好,为什么他选苏亦燃而不是自己,会嫉恨苏亦燃会怨他。
但是今天,就这个拐角处,就这么一刹那,陶蕊突然明白了什么檎。
爱争不来。
苏亦燃在许惟泽的心里扎了根结了网。
这个人,无论她走得多远,无论分开多久,无论她是生还是死,自己都争不过她。
陶蕊冷笑了一声,身子在墙壁拐角处彻底消失。
许惟泽跟苏亦燃相互看了一下,心中都有些惊慌,她那个笑让人……
两个人赶紧走过去,却见护士正焦急的叫人,陶蕊晕倒了……
医生赶过来,检查了下,又让人找来推车,一起送陶蕊去手术室。
“我最担心的就是她眼球感染,颅内压升高。”医生一边推着推车一边说的很无奈:“眼球感染,必要的时候需要摘除眼球,还有颅内压增高压迫脑神经的话可能会让患者昏迷、智力受影响或者压迫视神经,另外一只眼睛也会失明……”
大夫说着,已经走到了手术室门口,推车被推进去,大夫扭头挡住了许惟泽说:“你先去缴费吧!”
这个时候大夫的语气永远是冷冰冰的,许惟泽点点头。
大夫进去手术室,苏亦燃说:“要不你等着,我去……”
“我跟你一起……”许惟泽抱住苏亦燃:“亦燃,不管她受没受伤我都是爱你的。”
苏亦燃愣了一下,将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说:“我知道。”
“如果她失明,我有义务照顾她,毕竟这么多年来……”许惟泽说着停顿了下继续说:“无论她做过什么,但是始终是为了我。”
“我明白。”苏亦燃的双臂抱住许惟泽,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想要给他安慰:“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如果她失明我帮你照顾她……但是……首先要找到我妈妈。”
苏亦燃顿了下又说:“缴费去吧!”
两个人一起去一楼缴费,然后又上来在手术室外等着。
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陶蕊才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医生说:“好在眼球并没有感染,颅内压又稍微的增高,不过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但是视神经有没有受到损伤,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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