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气吗江先生,我并不是针对你!”屏幕上的男人笑的肆意张扬,一副欠揍的样子,许惟泽看着上面的人,他认得这张脸。
“樊雄。”许惟泽开口,屏幕中的男人笑了:“好久不见啊许四少,你还是那么没用。”樊雄笑着许惟泽皱着眉头问:“怎么样才能放过高寒?”
“放过高寒?”樊雄笑的更加肆意:“为什么要放过他?”
“佳丽并不恨他!”许惟泽说着,樊雄冷哼一声:“你又不是佳丽你怎么知道他不恨?”
“她回家之后滴水不进,担心高寒。”许惟泽回答着:“佳丽跟你一起长大,你应该很清楚。”
“我是很清楚,我清楚你曾经为了一个女人让人一杯一杯的泼她咖啡!”樊雄的眼睛眯起像是野豹一般危险:“许惟泽,你现在来救这个小子也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许惟泽面色不改直接问:“说出你的条件。怎么样才能放了高寒。”
“哈哈怎么样才能放了她?”樊雄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很好笑,笑的东倒西歪,笑了一会儿似乎笑够了才歪着头说:“让我放了他也可以啊!你去跟苏亦燃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我就放了高寒。”
“你……”许惟泽盯着屏幕上这张张扬肆意的脸,恨不能一拳过去给他打残。
“你换个条件。”许惟泽毫不犹豫的否决。
樊雄却认真了起来不容反驳的语气:“就这个条件!你做到我就放了高寒。”
许惟泽瞪着屏幕里的男人,有那么一刻,江天阳觉得身边的许四身上快要冒火了。
然而许惟泽并没有,他甚至拳头都松开了,只是平静的问:“如果我不答应你呢?你要怎么做?”
樊雄手一扬耸耸肩:“不怎么样!继续关着这小子。”说着身子向前距离镜头更近了些:“找人折磨他。”
许惟泽看着屏幕里的人,好半晌没有吭声,没有动,就连脸上的神色也一如之前。
房间里静悄悄的不再有人说话,江天阳笑了笑转身坐到沙发上,樊雄不可能对他怎么样,他知道樊雄只是让他做一个见证人而已。
不过说真的,樊雄也真够毒辣的!
“许惟泽,你在犹豫什么呢?”久久的沉默之后,樊雄开口笑呵呵的全是讽刺:“你在算计得失!你今天能来救高寒,能站在这里都是为了得到那个女人,得到那个女人的心,但是我的条件跟你的目的相反!”
樊雄说着恍然大悟一般往下推论:“你大费周章救人是为了得到她,救成功了她会感激你,会按照你的要求留在你的身边,就不成功也算你尽力了!但是现在,如果救不成功她会感激你,反而如果你救了就要失去她,那么……许惟泽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不救对你更有利。是不是?”
许惟泽的脸色变了变但是还能保持基本的镇定:“别的条件!”
对于他的执着江天阳自己也很好奇,他是凭什么,就这么断定樊雄有别的交换条件。
樊雄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许惟泽笑:“你怎么就断定我有交换条件呢?”
许惟泽说:“为了让我难受大费周章,也不像是你的风格。”一语道破,那就没有什么好拐外抹角的了。樊雄笑着说:“你这么爽快我就直说,你可以选择不跟苏亦燃分手,但是你要把你目前名下所有的股份全部转给佳丽!包括许氏的还有你自己创办的公司的。”
股份?
有事股份!
许惟泽笑了笑:“全部转给佳丽?佳丽控制得了吗?”怎么大家突然都对他的股份有了兴趣,是觉得许捍东不在他一个人就好欺负?
樊雄说:“管不管得了就不用你管了!”他说着眯起眼睛一副很气愤的样子:“何况那本就是佳丽应得的!她才是许保山的亲生女儿!许家三房的所有财产都是她的凭什么给你这个野种?”
樊雄愤怒着,似乎恨不能撕了许惟泽的样子:“你占有了她的幸福家庭,你欺负她,为别人欺负她,还放任别人欺负她!亏她认你的时候还笑嘻嘻的跟我说你这个四哥对她好我呸!”
樊雄骂完见许惟泽不言不语就说:“你答应不答应?我不介意把刚刚的镜头切回来让你们继续欣赏……”
“不用了我答应!”许惟泽这一次说话特别沉稳,没有一丝的犹豫。
樊雄眯起眼打量着视频中的许惟泽笑说:“你这么爽快倒叫我觉得有问题,许惟泽你不是想刷什么花招吧?”
“没有!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占了佳丽很多东西,现在还给她理所应当。”许惟泽说的坦然,仿佛樊雄从他这边拿走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他想甩开的包袱一样。
樊雄思考了一会儿,电视屏幕突然黑了,然后门被推开,贾经理走进来
笑着说:“两位久等了,樊先生让我带二位去见他。”
于是江天阳跟许惟泽被请出去,到隔壁的房间,樊雄果然已经在这里坐着,他看到两个人连忙站起身,走过来跟江天阳握手。
江天阳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几个月不见樊先生更厉害了!”
樊雄也跟着笑:“开个玩笑而已,江叔叔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吧?”握手言和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谁让他们对比起还有图谋呢?
樊雄跟江天阳握了手才看许惟泽,对他也是笑不过讥讽的意思更多:“我现在可以让你的律师来,咱们制定股份转让书。”
“随时都可以,不过我要见到高寒。”对于许惟泽来说,失去这些好像失去一根头发一样无关痛痒。
樊雄打了个响指,贾经理就退了出去,然后他招呼江许两个人坐下,立即就有侍者送上红酒,不过三分钟的时间,门铃响起,随后门不开,一个穿着运动衣的青年被拖了进来丢在地上。
许惟泽起身,过去扶他,一股麝香的味道弥漫。“高寒!”
许惟泽扶住面色苍白唇上全是干皮的青年。高寒似乎畏惧极了怕有人靠近,缩了缩身子但是却没有挣脱他的搀扶,因为高寒实在是太虚弱了。
许惟泽目光冰冷的扫向樊雄,随后说:“我先送她去医院,明晚之前一定会把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佳丽名下。”这是他掷地有声的保障。
樊雄坐在沙发上冷哼一声:“我能相信你吗?”
“我觉得你可以~!”一直不说话的江天阳突然开口,意味着给他做保。
因为樊雄关了江天阳,自知理亏,现在江天阳开口就不得不卖他哥面子作为道歉。
出了霓虹,江天阳看着回头看了一眼扶着高寒的许惟泽问:“你不是有洁癖吗?”
许惟泽说:“回去会洗澡的。”
江天阳饶有兴致的看着许惟泽半晌说:“你这是何必呢?”
“江叔叔想要说什么?”许惟泽扶着高寒继续走,高寒太虚弱走路都有些虚浮。
江天阳说却没有上前帮忙的样子,本就是不关己的事情能出面就已经是给面子,出手?就不要想了。不过他有问题还是要问的:“你用自己的所有身家换了这个小子的命,他不一定会感激你。”
“我不用他的感激。”许惟泽想都不想,他不是有慈悲心的人。如果高寒跟苏亦燃没有一点关系,他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但是高寒是苏亦燃的弟弟,是她唯一的弟弟,是她珍惜的在意的人,那么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其实他明白,苏亦燃的新电影根本就不需要她,回到他的身边很可能是因为她以为高寒在他的手中。
而他明白这一点居然没有生气,而是庆幸,幸亏她这么以为,如果不是她怎么留在他身边?
其实他有选择,没有苏亦燃的话他跟陶蕊正常的订婚结婚没有人会说他们不般配。可是……
偏偏这个世界上有个苏亦燃!
“小泽,你要想清楚,你一无所有之后,苏亦燃未必会看得上你!你为她倾家荡产之后她不要你,到时候你怎么办?”江天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苦口婆心,他可不是为了别人的事情操碎心的人,但是今天居然有些同情起这个大侄子了,大概是因为自己今天趁火打劫的劫了人家的股份吧!
“要知道,这个世界踩低捧高的人永远多过雪中送炭的人。”江天阳看了看他扶着的高寒说:“有黄佳丽在,樊雄不会要他的命的!”樊雄要谁的命不会拖延这么久,看看高寒现在除了身子虚弱之外,居然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不过想想视频里他被男男女女环绕的痛苦样子……
樊雄真tnn的会折磨人!
江天阳说的这一点许惟泽也十分清楚,不过明白不代表就非要按照明白的去做。他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时候要怎么办!救人要紧,至于以后,那就等她抛弃我的时候,看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吧!”
送高寒到医院,医生检查了许久之后给出一脸为难的样子随后说:“年轻人要爱护自己的身子,这么不知节制……”
说了很多许惟泽都没有听进去,医生先是给高寒检查,后来补营养液,输液,整个下列居然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高寒经过救治终于有了些力气,睁开眼睛看着双眼猩红的许惟泽,半晌没有开口。
许惟泽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高寒瞪着他一脸的戒备:“别以为演那么一个对我施恩的戏码我就会相信你让我姐姐原谅你!”
许惟泽皱着眉头想了想坐了下来:“我们以前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高寒嘲笑:“装的还挺像的!”许惟泽看着这个青年并没有说话,只是脑袋有些疼,他抚了抚额头说:“我应该是认识你的,只是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多好的借口!当初你就是用不记得的方法接近我姐姐伤害我姐姐!现在
想再来一次?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高寒冷嗤着扭过头去。
许惟泽觉得可笑,想起江天阳的话,就诊的笑了起来:“我救了你,你不该感激我的吗?你这么对我不是恩将仇报吗?”
高寒扭头看着许惟泽说:“我没求你救我!”
“哦!这样啊,看来你似乎很喜欢一天二十四小时被人……上啊!”许惟泽说完,就见高寒浑身抖了一下,拉起被子蒙住自己,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许惟泽突然觉得有些懊恼,他不该伤害一个受害者,他语气放软:“两年前我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高寒盯着眼前的男人,曾经他崇拜过这个男人,觉得这个男人是亲人,但是夫妻和姐姐的关系他又恨透了这个男人。
而现在这个男人又救了他,然后告诉他,他不记得之前对他们家的伤害。
真是太可笑了。
“你愿意告诉我真想吗?”许惟泽说:“我是说我忘记的那部分。”高寒问:“你为什么不去问我姐姐?”
许惟泽有些失落:“我问过你姐姐她不肯说。”
高寒沉默了一阵说:“你都记得什么?”
“我跟你姐姐是夫妻,她抛弃了我。”许惟泽话音刚落,虚弱的高寒就激动的怒吼:“胡扯!明明是你伤害了我姐姐!”
“你别激动,慢慢说!”许惟泽在高寒床边的椅子上坐着,真诚的看着高寒。
高寒有些生气,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姐姐对不起他?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高寒带着怒火,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还是一件事也不少的把许惟泽两年前的事情以及牵扯了很多年前的许惟泽妈妈的事情一起说了出来,就连报复那段也不落下,许惟泽听得面色大变,最后惨白铁青……
高寒说完,看看许惟泽的脸还不忘加上一句:“但是我爸爸根本就不是害死你妈妈的凶手!我们有证据!确凿的证据!”
………题外话………谢谢订阅摸摸哒
209。016章 眼【拨开乌云见月明的释然】()
这个世界上最令人爱恨不得、欢喜雀跃或者悲痛欲绝的都是真相。
真相就像是一个双刃剑,可以割伤仇视的人,也能割伤自己。
一直求而不得的真相,被意外获悉,许惟泽听完之后除了脸色难看点,居然没有任何表示,不言不语也不动。
盛怒之下说出这一切的高寒被许惟泽的反应弄得头皮发麻,看到他这样一副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发怒了。
高寒这时候才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鞅。
许惟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是把关于苏亦燃的前尘往事忘记的差不多了,那么同样也忘记了他母亲的死,而他一直责备苏亦燃的不过是苏亦燃弃他而去。
现在他把真相全部说出来,是为苏亦燃争了一口气,但是……之前苏亦燃交代过这些事情都不能说!怕真相揭开之后发生不好的事情,他怎么给忘记了旎?
“不是你爸爸害死的我妈妈?有证据?什么证据?”许惟泽盯着高寒,一双眼睛里全部都是阴翳的光,虚弱的高寒心中有些畏惧,仿佛下一秒许惟泽就会冲过来掐住他的脖子一样。
高寒逗了一下,许惟泽又扬高了声调把问题又问了一遍,仿佛不知道答案就誓不罢休一样。
高寒发着抖,咬咬牙说:“你妈妈被人从楼上推下来的日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五月24号。”怎么会忘记那一天呢?放学回家刚走到医院住院部大楼,妈妈就像是一块巨石一样砸在他的脚边,地上立即就摊开了一片血泽,他整个人都吓傻了。
高寒看着许惟泽惨白的脸色,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再继续下去,但是既然已经揭开了一个头,不如一次性说完,受打击也一次性的受完,省的一次又一次次次伤心。
“那天我爸爸有不在医院的证据!”高寒说:“那时候我妈妈的丈夫死了,我爸爸可怜我妈妈一来二去两个人有了点什么,我妈妈有些不甘心想博一次,所以那天逼着我爸爸跟她私。奔。”高寒平静的说完,仿佛不是说自己的父母而是一个故事一样:“你别说我们日子弄混了糊弄你,对你来说哪天是永生难忘的日子,对我妈妈来说那也是永生难忘的日子!哪天清晨四点钟他们就去火车站买票,买到六点钟的准备去广州,因为那个年代他们的概念里好像广州是遍地黄金的地方。坐火车从这里到广州要二十多个小时,早上六点钟的火车,到中午12点左右他们还在火车上呢!怎么可能在医院把你妈妈推下楼?”
高寒说完看许惟泽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双眼盯着他仿佛在辨别真伪。
高寒有些焦急,人最着急的时刻恐怕就是自己申辩的时候,无论你怎么说怎么解释,别人无论如何都不信。他急忙又说:“我妈妈有证据!有哪天的火车票和日记!还有哪天之后他们在广州生活的几天的记录和照片!”
一个人的申辩信任度仅为百分之五十,许惟泽没有说相信或者不相信,只是他的脑海中非常的乱。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突然被告知这么多的事情,误会和仇恨,爱和伤害,这些都如同是书上的故事一般呈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这是你的记忆,就等于是往一个不饿的人嘴里强硬的塞他不喜欢的食物一样令人难受。
许惟泽终于动了,他站起身,脸色已经苍白的像一张白纸,高寒动了动,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许惟泽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让你姐姐来看你。”说完就离开了这个病房,仿佛像是要逃跑一样飞快的走出去,飞快的冲下楼,飞快的冲到马路上。
暗夜里凉风嗖嗖,周围还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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