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越发的气愤,谁知棪却像没听见一样,一转身,从宜的怀里掏出那枚木牌,凌空举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Zei8。Com电子书)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风卷残云十二
一个男子定定的看了看,“喂,梨心,真的是藏于长老子切的令牌。”
那叫梨心的女孩愣了愣,随即眯起眼来细细的看去,这才点了点头,“别告诉阿爹!”说着,她狠命的瞪着那个男子。
另一个男子忙走上来,递上一枚与子切的令牌一模一样的木牌,上面写着泽炯。宜看都没看,“解药!”
棪的眸子却忽然间闪了闪。“泽炯!他如今怎样了?”此话一出,那年轻人到愣在了那里。
“长老很好,这次他亲自来了。”另一名男子远远的喊道。
棪点了点头,眸子里竟卷起几分泪花,宜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可当他再次垂首望去时,棪手背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惊慌失措,拉起她的手仔细的打量起来。
“你看到了,所以说,我不是人族。”棪望着他,眸子里的哀怨,让宜的心里蓄满了奇怪的挫败感。
“长老果然料事如神,他说今天可以遇见藏于人,竟然是真的。”一个男青年面露喜色。
梨心冷着脸哼道:“长老也说过,藏于如今人才凋零,我看这话到更准些。”
宜强压怒火,也不看她,转向旁边的男子。“你们长老现在何处?”
“请随我来。”
宜拉起棪,谁知她却推开他的手。“我终于找到能吃的东西,你去吧,我和你们又没什么关系。”她淡淡的转身走了。宜愣了愣,只好随那几人朝林子深处走去。
梨心怏怏的在发牢骚。宜听过去,这才知道,他们本被派去采柳买什么东西,却不想因为妖族袭击耽误了时间。回来时遇见了长老讨伐光羽的大军,便不得不也随行其中。而梨心贪玩,心里很不愿意,这才总是埋怨那织梦族的兄弟两。
棪一个人走在林子里,抬起手来,树荫落在她雪白的腕子上。宜哪里知道。区区一点蛇毒对她来说。就好像是无害的清水,即便是一股脑的饮下,又能如何。何必小题大做,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她小题大做。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松塔。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当前的苦恼就是吃不下东西,那些普通人受用的食物在她的肠胃里能掀起可怕的巨浪。虽然不吃不喝仍能活着,可是,她的战斗力却在逐渐下降。那日冲出人族的围剿。不过是凭着一时的气勇。可那日在棪树林里见到鬼王,她却连攻击的能力都没有。如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一点点适应这个世界。
她将松塔用衣服包好,转身回到石壁的瀑布旁。人们已经爬上岸来,躺在地上晒太阳。没过多久,宜也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不对。他匆匆着急人马。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当天下午,宜便告诉族人。鬼蛙人也来到这里,不久后,还有其余各部的人马陆续赶到。众人有些吃惊。宜解释说,光羽虽然从不伤人,但若想将其捕获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们身上带着强大的磁场,一旦被触怒,将会爆发如闪电般的霹雳。族人大惊失色。宜又说,如今藏于势单力薄,是八荒中最为孱弱的部族。长老年轻,大巫师新丧,因此,他们必须依附于较为强势的部族,否则在讨伐光羽的战斗中,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
大惊过后,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棪一直站在宜的身后,她默默的听着,轻轻剥着手里的松子,一颗颗送进嘴里。
“你当真是为了离开藏于才与我们在一起?”待众人走后,宜转过身来。
棪抬起头。
“若是这样,今日你便离开吧。”宜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棪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断的把手里的松子塞进嘴里。
第二天一早,宜带着他的人马朝鬼蛙人的营地走去。那是在樟子松林最深处的一块开阔地。巨大的樟子松将日头遮蔽起来,只有斑驳的日光透过树枝落下来。鬼蛙人向来喜欢潮湿阴暗的环境,即便在陆地上,也不喜欢暴晒在阳光之下。藏于人有些不能适应,举目四顾的同时,握着武器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宜往身后看去,棪没有跟来。她应该是已经走了,就像她来的突然一样。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告诉你她的想法的。就算是朋友。
鬼蛙人的帐子是一种油腻腻的黑色,据说这种帐子防雨,防潮。刚走进鬼蛙人的领地,便看见一面黑色的大旗,上面绣着一只匍匐在地的人面蛙。宜的人有些紧张,迎面而来的鬼蛙人瞪着奇大的眼,好奇的看着他们。然后切切私语着。宜尽力挺直腰背,他是去过北荒的,也曾见过泽炯,算上昨天那一面,今日的已经是第三次。他自然是不怕的,可是那些族人却让他颜面扫地。他狠狠的瞪着他们,心头卷起一股厌恶。都是寨子里骁勇的男儿,可一走出南荒,怎就如此胆小如鼠。想必都是被家里的祖母惯坏了,只知道在自己的窝里耍横。想到这个,宜便有些羡慕起鬼蛙来,他们的族长一般都是男性,这形成了他们刚猛骁勇的性格。
就这样,宜的人马,在仓惶之中加入了鬼蛙的大军。宜的人生,也就从那一日起,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几天后,归老的人马也赶到这里。当东北的土著部落久部派人来缔结长老令牌时,泽炯的周围已经团结了三个部落的人马。久部的信使称,长老年老多病,膝下孩儿又多夭折,如今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虽然也善于作战,却终究太年轻。于是将长老令牌交到泽炯手上,又把自己的人马分成八股,分别拨给各部族,作为向导。但条件是,事成之后,要将三成的光羽交到他们手上。
泽炯听到此话,只是笑笑。宜不知道那笑里的意思。只看见梨心走上去。将令牌接了。他隐约感到,讨伐光羽之事越来越复杂了。
三天后,泽炯的探子来报,十五里外有大军朝这边行进。看旗子应该是应翔和蟾井的联军。
泽炯坐在宽大的紫竹帘后,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探子。宜坐在一张石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燎天。
“那些人肩膀上扛着一种奇怪的东西。样子像竹筒。不知道是什么机关。”探子说道。
泽炯点点头。“素闻蟾井精于研制机关,这次到也让咱们见识见识。”
一旁的归老长老是个中年妇人,“归老之所以依附于鬼蛙,也是听说阁下有针对光羽的大型武器。可来了数日。却无从得见,不知是所闻不实,还是鬼蛙不信任我们?”
泽炯闻言哈哈一笑。“藏于可也是这样想的?”
宜放下燎天,微微一笑:“正所谓信则不疑。我们既然投靠了鬼蛙,便是真心相信泽炯长老。我们长老的令牌都已经挂在您的腰上,怎还问我这样的话呢。”
泽炯点点头。“好。白莫,若是不信我,你大可以去投靠应翔和蝉井。”
那叫白莫的长老瞪了瞪眼,却也无言以对,只能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宜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块鹿皮,轻轻的擦拭着燎天。泽炯掀开竹帘。迈步来到他身边。那深黑色的头巾遮住了他的脸孔,只能看见一双深如夜色的眸子。
“我再问你一遍,这弓可是你的?”
宜抬起头来,“答案还是一样。是我的。”
泽炯冷哼一声,“你信我?未必。”
宜也淡淡的笑了笑。“鬼蛙历来都是个强权的部落,你若不信,我怎么解释都是徒劳。若想扔下我们,大可以将你腰上的令牌还给我。”
泽炯愣了愣,转而一笑。“我留下你们,固然是为了这张弓,却也因为你这个人。”
宜浅笑着站起身来。“多谢。”
“虽然蠢笨,却也倒不窝囊。”泽炯冷冷的笑着。
宜见泽炯讥讽他,也不甘示弱,淡淡的道:“长老看我们如同看待下人,可看这张弓竟如此敬畏,这到让我这个执弓之人不知如何自处了。”
泽炯又愣了愣,随即冷笑道:“你想知道这弓的事?”
“这是自然。当日我独自前来见长老时,您看见这张弓立即从坐上站起来,这让所有人吃惊。还有,我们本是最孱弱的部族,长老怎可能如此盛情邀我们加入您的队伍。我们能为你们做什么?只怕不拖后腿便是万幸。”
泽炯点点头。“我说错了,你到是不笨。”
“我断定是因为这张弓。因这一路上,这张弓带给我太多的疑问。所以,我想得到答案。”宜正色说道。
泽炯叹了口气,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先坐下,看看这个。”泽炯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那是用皮绳穿钉起来的一卷羊皮。
“这是什么?”宜惊讶的翻开第一页。上面画了一只巨大的人面蛙。
“鬼蛙族不信神,因此我们的巫师只研究医术和人力占卜。我们从不乞求神灵的庇佑。”泽炯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我知道。”宜抬眼看他。
“五百年前的鬼蛙族出了个著名的巫医,名叫冥。一开始他因一些事受到惩罚,后来因为救助了一位叫炀的女子,而这女子帮助鬼蛙人找到了玄铁需。因此,冥被整个鬼蛙敬仰。后来,他记录了这段内容。成为鬼蛙族的一部密书。”
宜翻到第三页的时候,赫然看见一个女人,背着一把巨弓。“是,燎天!”他惊呼起来。
“没错。”宜点点头。“每个鬼蛙长老都熟知这段故事,因此,当我看到你的武器,便马上认出,这便是书上所画的燎天。”
宜顿时明白,他要通过燎天寻找这个叫炀的女子。他定定的望着画中的人,眉眼脸型,到真有几分像棪。这怎么可能?
“五百年前?”他轻声惊叹着。
“没错,五百年前。你可曾见过这个女人?”泽炯正色道。
宜望着他犀利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没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Zei8。Com电子书)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风卷残云十三
泽炯好像有些失望,“那这弓你从何而得?”
宜咽了口唾沫。“是我阿爹给我的,他没有告诉我它的来历,我只以为是个寻常物件。”
“刚才你说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泽炯有些不甘心。
“一开始有妖群袭击我们,可发现我的武器后,就纷纷撤退了。所以,我认为他们十分畏惧这张弓。”
“原来如此。”泽炯叹了口气,“若非如此,就凭你们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达东北。”
宜看了看他,“五百年前的事了,你怎知那女人还活着?若是人,她早就死了。”
“不。她不是人。”泽炯摇了摇头。
宜愣了愣,“这么说,你知道她是什么?”
“若是不出所料,她现在,应当是神。”泽炯的眸子闪了闪。
“神?”宜顿时一惊。他怎么没想到,棪的皮肤愈合的如此之快,除了神,还有谁能做到。“何以见得?”他不得不去追问。
泽炯翻开书,“你看,她曾和一个半神一同来到鬼蛙,为的是给他解毒。她说她来自东荒,是个商人。”
宜点点头,“没错,能在八荒上经商游走的,不是半神,又有谁呢。”想到父亲将棪当成水魅,险些令她丧命,宜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你怎么了?”泽炯发现他神色有异。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世事难料。”宜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宜离开时,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他本以为泽炯和父亲一样,对棪不怀好意。如今看来。到不是这样。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希望棪能够加入到这场战争中来。细想去,如果棪真是他说的炀,那么,她的加入。必定对全面捕获光羽大有裨益。可是。以自己对棪的了解,她能帮他们吗?那个和他一起到鬼蛙的男人如今在哪?这一系列的问题让他头疼。
当天下午,蟾井和应翔的大军就已经来到樟子松林附近。然而,直到傍晚时分。也不见有人前来缔结长老令牌。鬼蛙的族人开始义愤填膺。泽炯却始终不动声色。宜也只是埋头喝酒。
入夜时分,月亮已经高悬。蟾井部才派出一名信使来到泽炯的营地。那人头顶插着一根锦鸡的尾翎,耳朵上带着硕大的铜环。手腕上和上臂都箍着各色的环饰,远远看去像个卖艺的。
他一路捧着令牌头也不抬的走着,那疾行的礀势让所有看见的人心里一紧。泽炯站在帐子里。默默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信使,眉头渐渐沉落下去。白莫长老走上去,轻轻叹了口气。“这人经过疾行的训练,看样子蟾井部来势汹汹。”
宜也抻头看去,心中顿时一凛。看来,蟾井这几年发展的很好,不但队伍壮大。只怕军事上也有高于其它七部的发展。
泽炯转过身去,坐回帐子正中的位子。“他们得力。咱们就省力。”
信使来到帐内,被火把的光环映照着,宜禁不住觑了觑眼。这人不但戴着各种环饰,大小腿竟都包裹在一种黑色的胶质里面。他默默的打量着那个人,然后转身向泽炯看去。泽炯挥手让那人坐下。那人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令牌交到梨心手里,梨心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转身将木牌呈了上去。
“丹若和容堰都来了?”
“正是,两位长老在半路会合,一同前往东北,与鬼蛙及其他部族共谋大业。”那信使训练极好,说这些话的时候,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宜嗤的一声笑了。白莫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那信使虽然承了木牌,却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死盯着那两枚木牌不放。泽炯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点头,然后命梨心将木牌还给他。那人也不推辞,接过去便揣如怀中。“长老们有句话让小人代为传达。”
“什么话?”泽炯淡淡地说。
“此次攻打光羽,久部要分得三成,泽炯长老怎么看?”
“我们不熟悉东北的地形,凶黎土丘又是八荒之中最险要的所在,难道两位长老除了听凭他们开价,还有别的办法?”
“照理说,他们的人编入我们的队伍中,自然都是先锋,伤亡肯定最多。这三成的光羽,到也合理。只是……”那人说着,往前凑了几步。“剩下的那些分成七份,要怎么个分法呢?”
泽炯点点头。“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不知二位长老意下如何?”
“久部那三成,便要去了近三分之一,剩?p》碌脑僭趺捶侄嘉薹ǚ冢共蝗缫勒杖耸捶郑龅娜硕啵ù笸贰!?p》
泽炯点点头。“这也有道理。只不过,光凑人数不干活的事到也是常有。”
那人想了想,又道:“可如藏于这样,只出百人前来,是不是太吝啬了。”
宜不慌不忙的站起来。“阁下这么说,倒显得更小气。我藏于地势特殊,素来就是王邑的入口。就算征讨光羽事大,可护卫王邑则更是重中之重。阁下总不会还不知道青丘山妖精作乱的事吧?也对,蟾井穷乡僻壤的,想必妖族也望而生畏吧!”
那人自进帐来便一直胸有成竹,却不料被宜说了这么几句,顿时有些气躁。“你是什么人?”
宜笑嘻嘻的用手指点在胸口上,“在下宜,藏于无名小卒。父亲是新任的大巫师峙,认识一下。”说着,朝那人伸出手去。
那人一抬胳膊推开他,“我们蟾井没这套规矩。”
白莫愣了愣,顿时按耐不住。“大胆信使,宜乃是蘀长老子切出征的贵族。你只是个下人,竟敢对他无礼!”
宜闻言一摆手。“长老不必介意,我年轻,没那么多规矩。”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泽炯甩了甩手指头。泽炯顿时笑了。“算了,今天就到这吧,非择和采柳还没来,我们的事还不着急。”
“对,还是等大家到齐了再谈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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