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艳红不服气:“分明就是你自己作茧自缚,哪有人会平白无故去帮外人出主意害自己嫂子?”
高淑惠被她说得脸色乍青乍红,有些话,在外人嘴里说出来,跟家里人说出来是不同的。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现在连家人都没了,你妈疯了算啥,就是死了,我也不解气!”
“你到底想咋样?你难道要把我们全家都害得坐牢吗?”
祁艳红已经被高淑惠害得坐牢,现在祁母坐牢,她这是一次性把别人母女全害了。
哪怕道理在她这里,都说不过去。
“我不管你妈是真疯还是假疯,你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说一声,你错了,我就原谅你们母女,不然……就等着蹲大牢吧,我看你爹那个政委还能当到啥时候。”
“你……”
祁艳红求救似的看向高峰仪和白薇薇,可是他们夫妻俩对视一眼,谁也没有作声。
刚刚都已经断绝关系了,现在哪里能出头?
没准儿,高淑惠就是逼着高峰仪出头呢,想断绝关系,没那么容易。
“好!”
祁艳红有自知之明,她跟白薇薇夫妻俩又没啥交情,还做过那么多对不起别人的事儿,哪里还能出手帮她。
“我跪,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祁艳红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高家现在被平反冤案,她也不晓得高家到底是啥情况,但总归是被特殊优待的。
母亲又对高淑惠做了那种事,万一高淑惠要揪住不放,母亲这俩罪叠在一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
“这个自然。”
高淑惠拽上天,白薇薇险些没冲上去给她两巴掌,拽什么拽,真当自己是啥大人物了?
“对不起”
祁艳红说着,双膝微曲,要往下跪的时候,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人:“不准跪!”
祁艳红抬眸,望向门口,顾建设拔腿走进来,一把祁艳红快要跪下去的身子拽起来,双目喷火似的瞪着高淑惠。
他把祁政委送回去之后,准备回来解决后续。
谁知道,听说高峰仪态他们在探监室。
他走进来前,在外面听到争吵,还有高淑惠的声音。
他并不想看见高淑惠,同高峰仪一样,看见她,仿佛像是看见煳涂愚蠢的自己。
谁知,竟然亲眼目睹了她扭曲阴暗蛮横的一幕。
当初她善解人意,文静善良的一面,到底是装成啥样才装出来的?
那时候总以为祁艳红霸道无礼,却谁知,只是家里惯坏了性子,不晓得做人罢了。
高淑惠这种两面三刀的阴暗女人,才是无可救药!
“顾……”
高淑惠此刻再见顾建设,早已经是尘埃满面。
只怪自己家平反得太晚太晚,以至于她现在可以自信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她晓得顾建设看见了全部,可是那又咋样?
他又不会喜欢她,更不会娶她,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你要公了还是私了?”
顾建设挡在祁艳红面前,像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冷冷盯着高淑惠,像盯着一个陌生人。
高淑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又妒又恨。
他可以原谅祁艳红,为啥不能原谅自己?
是看祁艳红长得好看吧?
男人就是这样的,见色忘义。
“说啊,哑巴了?公了还是私了?”
顾建设脑袋仰得高高的,千百个瞧不起的眼神如刀子把刷刷飞过来。
刺得高淑惠脸疼,被喜欢的男人瞧不起,是最痛苦的事了。
“算了。”
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烫嘴得狠。
看在男人面子上,她大度一回,放过这个老妖婆。
高淑惠走出去的时候,高峰仪和顾建设对视了一眼,两个男人在彼此眼睛里看见了同情和颓败。
他们大约都是受害者。
白薇薇摇了摇头,叹息,原来凡事有利弊。
自己重生了一辈子,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原以为会给上辈子亏欠的人幸福,却原来,还有的人,会因为自己的出现,一步步走向命运的深渊。
“走吧,我们回去。”
顾建设招唿白薇薇高峰仪,忽然又想到啥,转身看向祁艳红:“你放心吧,申请了医检,你妈应该没事。”
他刚刚在外面听不下去,回头去申请了个医检,再回来,祁艳红就要下跪了。
也不知道咋地,脑子一充血冲进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04章:想到自杀(求月票)
祁艳红擦干脸上的眼泪,感激一笑。
“多谢。”
顾建设很友善点了点头,有些事其实可以过去了,他从来都不是心胸狭隘的人。
这一天,高峰仪和白薇薇在顾建设家里呆了一天,三个人谈了很久,最终还是无奈叹气,高淑惠的事儿已经真相大白。
顾建设晓得她居然在m城生下来一个女儿后,惊讶得目瞪口呆,原来祁艳红的母亲真的把她这辈子都毁了。
看来,高淑惠自己也受到了天谴,怪不得会癫狂成那个样子。
讲完已经到了傍晚,在人家吃了顿晚饭,不好再打扰下去,夫妻俩准备离开。
彼时,高淑惠已经跪在家里堂屋正中央,声声泣血,把自己经过的事情全都讲给了母亲文秀听。
文秀险些快要支持不住晕厥过去,原来女儿经了这种事情。
设计顾建设也是逼不得已,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出了那种事情,不敢对家人讲,只能找一个信赖的男人托付。
手段是不光彩,可是也不全是她的错。
尤其,她离开家大半年,在外面生下孩子,吃足了苦头。
文秀心里的天平,从道理的一边,终于还是倒向了亲情。
高淑惠断定了哥哥高峰仪是不会把自己对白薇薇做的那些事情告诉母亲的,就母亲这个身子,咋受的了?
至于祁艳红那点事,她说成是,祁艳红的母亲因为女儿的事儿,迁怒她,不敢对白薇薇下手,所以对她下手。
反正,也没人会告诉母亲的。
不是么?
她考虑的全是对的,高峰仪和白薇薇回来之后,的确啥都没跟母亲文秀讲,草草讲了两句话,就各自回屋洗洗睡觉。
高淑惠的小算盘虽然又一次得逞,可是心里到底还是还有点不平,哥哥高峰仪正是真的要跟自己断绝关系了,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对自己说,哪怕在母亲面前演演戏。
晚上,俩人一起洗脚的时候,高峰仪忽然抱住白薇薇,他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
“你……你到底瞒了我多久?”
“我……”
白薇薇晓得他问的是哪件事,她自己也不好说出口。
“薇薇,你为啥总能藏着心事不告诉我?”
高峰仪懊恼,心里悔恨得要命。
白薇薇忽然抬起头来,凄楚地看着他:“她是你妹妹,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我们那时候结婚才多久,就算我告诉你,你就会相信我吗?”
男人被她问住了,会么?
答应是否定的。
他或许会哄她,说她想多了,又或者拉上淑惠,三个人一起吃一顿饭,把话说开了,误会解除了,让高淑惠给她赔个不是,就完事。
真的因为妻子的猜测,去定亲妹妹的罪?
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会煳涂成这样?
“薇薇,对不起。”
他这是第几次对她说对不起,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真的太多太多的对不起她。
白薇薇没有怪罪他,婚姻在这个国家,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儿,而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其中就少不了碰撞和摩擦。
她要的,只是他一个态度,一个公正的,正确的态度。
高峰仪,无疑还是爱她。
**
彼时,高淑惠躺在床上,那些恐怖阴森的画面,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她这辈子也不想再回到这间屋……
那时候,她被顾建设那个认亲宴给打击到了,在中山公园坐了一夜,回去就病倒了。
一病就是一个月,最后和母亲一起住进了医院。
原本,白薇薇一番话,让她想振作,为了母亲,好好活下去。
可是谁知,没过多久,母亲外出挖木耳想给自己炖汤补身子的时候,家里居然有人闯进来,那个男人就在这间屋里,甚至都没有关窗户和门,就直接把病床上的她给玷污了。
临走前,他还丢下狠话,她要是再贸贸然告诉人,下一次死的就是她老娘。
她刚刚守完摧残,惊慌失措到绝望,哪里还来得及思考,想要跑出去喊人的时候,那个男人把她拖到灶屋按在砧板上,一把菜刀往她旁边一剁。
“老子干脆先结果了你,再结果了你老娘,反正上头有人罩着。”
上头有人?
害她的,另有其人?
她先搁置一边,忍耐住了耻辱,可是谁知,后来就开始干呕,犯恶心,没有食欲。
白薇薇流产的事儿,她还记着在,自己这个症状好像就是怀孕。
她原本就身子骨弱,又得了大病伤了元气,这会子躺在床上,哪里生得了孩子?
打胎不容易,得要申请表和证明才行,她根本不能去医院打胎。
痛苦纠结着呢,白薇薇和高峰仪回来了,她越看白薇薇越补顺眼,以为怀孕的人就是脾气大,很正常。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跌落到了地狱里,而白薇薇活得越来越像公主。
祈母来看她的那一天,正是苏茉莉家出事,高峰仪和白薇薇去城里刘家找母亲的那一天。
她坐了一辆军车来的,说是城里一个普通居民,来看望亲戚,几个士兵把她按在地上的时候,祈母狠狠给她一巴掌。
她说要她这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的比她女儿还悲惨。
高淑惠彻底崩溃,原来祈母早就猜出来了,给祁艳红出主意的人是自己,利用祁艳红对付白薇薇的人也是自己。
祈母给了她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甚至把她推到地上用脚踩,最后直接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她这辈子只能乖乖的死在家里头做一辈子老姑娘,只要胆敢嫁人,她就找人把她母亲文秀推进池塘里淹死。
这年头,掉进池塘里淹死人太正常了。
谁也不会说是个啥谋杀。
只要没有目击证人,就没有证据。
再说,人家一个政委夫人,对付她一个村姑干啥?讲出去没人信。
她要想别人相信,就得把自己对祁艳红做的事说出去,那一说出去,还有人愿意帮她吗?
不把她弄去沉塘就算不错了。
高淑惠想起小时候在课本上看到的一句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自己因为失道,所以没有人愿意帮自己,连白薇薇都不对自己好了。
那一刻,她心里陷入了深深的绝望,甚至想到了自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05章:薇薇,还骑马不(求月票)
也就在那个时候,偏偏顾建设登门拜访。
又要跟哥哥喝酒!
她记得家里还有点自己吃的那种治疗伤寒的西药,吃完之后
眼皮子就跟打架似的,越来越沉重,最后昏睡过去。
于是,她偷偷下在了顾建设的杯底里面,只是一点粉尘而已,就着酒喝,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再说了,农村里杯子有点灰啥的,不是很正常么?
他难道发现之后,还要很嫌弃的换个杯子?
这显然不是顾建设的做法。
高淑惠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大胆的把药渣洒进了顾建设的那个杯子里。
果然,计谋得逞了。
她把顾建设拖进了自己房间,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会被白薇薇看到!
一下子搅黄了自己唾手可得的救命稻草。
她几乎恨透了白薇薇,差点发疯想杀了她,谁知,母亲得知真相,竟晕了过去。
后来的一切,凄楚得不忍直视。
现在回想一下,自己当初是咋样熬过来的,她都不敢回忆。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孕期反应越来越严重,她为了不让母亲在村里面难做人,趁着母亲出去请大夫的功夫偷偷翻墙逃掉了。
女儿早孕生子,母亲不被村里人说道死才怪。
高淑惠最后一点未泯的良心,全用在母亲文秀身上了。
东屋,白薇薇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坐起身,惊唿:“我想起来了!”
高峰仪被她吓了一跳:“你想起啥来了?”
“上回我跟你去苏茉莉家的路上,不是没车么?我记得有个大军车从我们身边开过去,掀起那么大的烟尘,那个车里头有个女人回眸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模模煳煳挺眼熟呢,现在想想,那不就是祁艳红她妈么?”
她这么一说,高峰仪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看来,祁艳红她妈是找上门来欺负过她。”
白薇薇不敢说“你妹妹”,她怕说错话,男人不高兴。
高峰仪淡淡合了一眼,“已经过去了,别多想。”
她们那,说不好听点儿,就是狗咬狗,都不是好东西!
看着男人冷漠无情的闭上眼,白薇薇心里忽然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蛮不是滋味儿。
怪不得上辈子,跟他离婚之后,他就真的再也不管自己了,原来男人就是这样,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只要断绝关系,就再也六亲不认了。
对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如此,更何况是没血缘关系,还没好感的自己呢?
白薇薇无奈倒下去,背对着他,躺在枕头上,男人却忽然像小孩子一样缠上来,声音沙哑:“你不是要骑马吗?啥时候骑啊。”
等白薇薇明白过来啥叫骑马的时候,已经彻底完了,男人平躺在床上,那腰有劲儿的,差点没把她颠散架。
“薇薇,下回骑马不?”
高峰仪亢奋的捏着她的小蛮腰,舒服得没上天。
白薇薇整个人失去了理智,混混沌沌的,一下天上一下地上,就差没疯掉:“骗子,骗子。”
真是个大骗子!
**
几天后,祁母被释放出狱了,经过县城医院里一系列检查,她的确是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需要长期保外就医。
这也不代表她就可以回家,她只是从监狱换到了精神病院。
祁艳红的父亲已经申请提前退休了,连续两年,家里妻子女儿出事,他这个政委也没哈当头。
听说新的政委已经准备要调配过来,现在部队里都在准备迎接新政委,军区大院儿,祁家门可罗雀。
顾建设登门的时候,祁父出门遛弯儿了,闲下来就有许多事情可做,闷在家里,心情越来越差。
祁艳红打开门,看见顾建设提了一壶酒,就知道他是来找父亲的。
“进来,坐。”
“叔在不?”
如果不在,顾建设放下酒打算走。
他跟祁艳红没啥好讲的,跟祁家还来往也只是人情上要过得去。
至于之前帮她,那是因为就算不是祁艳红,他也回帮,那是他做人的原则。
祁艳红晓得现在自己在顾建设心里是个啥定位,男人修养好,晓得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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