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嫂驭夫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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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嫂驭夫计-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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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拒了三次,这在农村可是天大的笑话,张腊梅嫁过来才知道这事儿,气得鼻子都歪了,偏偏罗桂芬那小蹄子回回见了她,鼻孔翘到天上去,好像多瞧不起似的。

    在岔道口跟张腊梅分开,白薇薇自个儿往家里走,没走多久遇上抱着一大盆衣裳回来的高淑惠。

    “嫂子。”

    高淑惠不冷不热喊。

    白薇薇可热情了,赶紧凑上去接过来那么一大盆衣裳。

    “淑惠,你辛苦了,这么大一盆衣裳,怎么不在家里洗?”

    院儿里有一口井,按理说不必去河边。

    “冬衣在河边好洗一些。”

    高淑惠淡淡道,她洗的是她自个儿和她妈的衣裳,想怪白薇薇懒也怪不起来。

    白薇薇抱着那一大盆衣裳,胳膊酸疼,冬衣本来就重,这会儿湿了,更重。

    高淑惠打小儿干这些活儿也不容易,到底是高峰仪的妹妹,再不喜欢,心下也有几分软,白薇薇忽然想起来:“淑惠,待会儿去我屋一趟吧。”

    高淑惠眼皮子一挑,“嫂子,有事?”

    她这是啥不会干,来求自己了?

    白薇薇舔了舔唇瓣,“没啥事,就是寻思着你好歹有个初中毕业的文凭,在家里做这些粗活太憋屈了,倒不如去城里找个工作。”

第16章:分嫁妆(加更)

    “工作当然要找,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嫂子你费心了。”

    高淑惠昂着脑袋,傲气得狠。

    白薇薇不介意:“淑惠,嫂子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给你在家里打点,我也没啥好东西,只能给你弄身行头,你千万别嫌弃。”

    高淑惠眼睛一亮,转瞬又按捺下去,“嫂子,那是你的嫁妆,我不能要。”

    白薇薇清楚的狠,她说的是不能要,不是不会要。

    “得了,咱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算起来咱们岁数差不多,这么亲近是应该的。”

    高淑惠声音软下来:“这……那既然是这样,就多谢嫂子了。”

    她心头都有几分雀跃,高淑惠的嫁妆,那可是m城高级货,旁人想都想不到,恐怕这村里都没人见过吧?

    俩人一回去,白薇薇赶忙帮高淑惠晾衣裳,完事拉人回自己屋里,也不避讳,当着高淑惠面儿就把嫁妆箱子打开了,之前自己已经整理过,这里面有什么不方便她看见的,她自然也见不着。

    “瞧,这缎面多衬你,对了,你看这个水蓝缎子是妈喜欢的不?”

    白薇薇将几床缎子拿出来往高淑惠怀里塞,一点不含糊。

    高淑惠可看直了眼,果然是大手笔,这可都是上好的被面床单缎子呀,拿出去能换好多钱呐。

    “我看城里头的小姑娘都喜欢穿皮靴,那种带点根儿的,还能把人显高挑,这个你肯定用得上,哦,对了,还有这件淡灰呢子顶配你了,穿完倒时候往人跟前一站,叫人开开眼。”

    白薇薇状似无意,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那几件东西放到高淑惠怀里,扭过脸来甜甜一笑:“咱俩岁数相当,你喜欢的,嫂子还能琢磨个七八,可是淑惠,你说妈喜欢啥?”

    自己已经这么大诚意了,该是她表现的时候到了。

    高淑惠是个聪明人,立刻会意,“嫂子,你人好又体贴,妈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年纪大了,平日里也不过是养个花种个树啥的,只是家里穷,不然妈那写得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画的,拿出去也能震倒一片人呐。”

    白薇薇点了点头:“在家也听爸爸说过,咱妈当年是大上海有名的才女。”

    高淑惠脑袋微扬,眼底划过一抹傲慢,自己外公家在解放前可是大上海的名门望族,不过是个m城而已,有几家比得上?

    “嫂子要没啥事,我就出去了,这个点儿快攘饭,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白薇薇应声:“哦,好吧,我去洗个手。”

    高淑惠抱着一大堆东西,喜不自胜走出去。

    白薇薇坐在炕上,愣了半天,大上海的千金小姐,这才真叫千金小姐呀,自个儿不学无术的,算个啥?

    没见识,心气儿高的小姑子容易打发,这来头这么厉害的婆婆才难取悦呐。

    要怪还是怪自己打小儿顽劣娇气,被爹妈宠得无法无天,虽说也学了个什么字画吧,却哪能拿得出手?

    白薇薇琢磨了半天,楞没琢磨出个讨巧的法子,只好乖乖听高峰仪那句“听妈话”。

    听话的娃,总归不会有错。

    没一会儿,白薇薇溜进堂屋去抹桌子搬板凳,等饭熟了,婆婆和小姑子端菜上来,桌凳都摆好了,发现她蹲堂屋门口搓玉米棒子。

    “薇薇,吃饭了。”

    婆婆看在眼里,没说啥,过来扶她起身。

    白薇薇憨笑,“好,妈,我去洗手。”

    她前脚走,后脚高淑惠一边布菜,一边嗫嚅:“妈,有个事要跟你讲。”

    “啥?”文秀心里明镜似的。

    高淑惠咽了口唾沫,“嫂子她给了我点东西,说是进城好找工作。”

    “淑惠,做人的道理,妈早教给你了,话也不多说,你自个儿心里掂量。”

    高淑惠脑袋低得抬不起来,不甘心补了一句:“那些东西,嫂子也用不上,再说,我去城里头找份事情做,不是还可以帮衬着家里,到时候三五天回来带个东西,慢慢的,不就还回去了。”

    文秀睨了自己这个女儿一眼,还没想好说啥,白薇薇已经回来了。

    “妈,你们咋还不坐下吃饭呀?”

    白薇薇刚随口一问,忽然咬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也太随便了,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了。

    文秀瞧见小丫头咬嘴的模样,眼里溢出一丝笑,“坐吧,站久了累。”

    “嘿嘿。”白薇薇不好意思地笑,大家族出来的就是修养好,不随便跟自己计较。

    吃完饭,白薇薇帮忙收碗筷,文秀倒也没拦着。

    高淑惠一个人在灶屋里头洗碗,婆婆文秀忽然喊了白薇薇一声:“薇薇,出来帮我浇几盆花吧。”

    “嗳,好。”

    白薇薇巴不得有表现的机会,忙不迭往外走,在井边打了一桶水上来,婆婆拿瓢子往另外一只空桶里舀了三瓢,一桶水只剩下半桶,“好了,可以了。”

    白薇薇寻思,婆婆这还是怕自己拎不动,扭了胳膊,真是个细心的人。

    高家院儿从外边看,跟寻常农村家里头的院子没啥两样,篱笆围成墙,门口种棵把树,院里打口井,可住的人蕙质兰心,小院儿里头就大有一番不寻常的风景。

    白薇薇跟高峰仪的屋在东边,高峰仪小的时候,那里就种了五棵枣树,暮春时节枣花簌簌,蜜蜂蝴蝶往这里头飞,到了快夏天,枣子挂了满枝头,村里头那些个顽皮的男娃子都来往上爬,高峰仪打小儿拥有了这五棵枣子树,在那群男娃子里头,不大不小也是个猴子王。

    今年她要嫁过来,婆婆又新栽下几棵桃树李树,包含百子千孙的寓意不言而喻。

    上辈子白薇薇嫌树多了招虫,非要高峰仪砍几棵,当时男人那个眼神,跟吃了苍蝇似的,大晚上喝了酒,疯了似的拿斧头把东边这里树全砍了,结果没过几天,她又嫌光亮了,睡午觉刺眼睛,现在想想,他真不如一斧头把她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砍死得了。

第17章:罗家母女

    白薇薇淡淡叹了口气,拎着桶,往那新栽的树根上浇。

    “好了好了,行了。”婆婆声音软和,别有一番上海音风情。

    白薇薇咧嘴笑:“种几棵树真好,睡午觉可以挡光,过几年还可以吃果子。”

    老人慈爱睨着她,缓缓道:“孩子,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种树如育人,你现在还小,以后就会晓得这个道理。”

    白薇薇拎起桶,跟着婆婆往西边走,一边走,一边说:“您这话,我是不太明白,不过我爸在家也说过,养孩子就怕养歪了,成了一棵歪脖子树,那怎么掰都掰不回来,就是无药可救了。”

    文秀淡淡一笑,口吻略怀念,“薇薇爸爸还是这么耿直幽默。”

    婆婆住西屋,高淑惠住的那屋,就在她隔壁,母女俩挨着住,晚上冷暖啥的,有个知心人儿。

    西屋门口跨过门槛不到半米,种了一排桂树,八月金桂飘香,熏得女人家心里头愉悦。

    每棵桂树中间间隔一米,又插上去养了些黄菊,药香养人,自是不必多说,高淑惠十多岁那年刚上初中,老人家心里头高兴,又种了几棵紫薇。

    名门淑女出身,不像乡下人,儿子和女儿分得多清楚,白薇薇光从这种的花树就可以就看出,婆婆心里头,一点没觉得高淑惠比高峰仪轻贱。

    “行了,浇完了,累着你了,孩子,回去歇息吧。”

    老人从她手里接过桶,放回井边去,又顺道洗了把手,抹了抹额头:“峰仪不在家,乡下也没个乐子,日子难过,妈也给不了你啥,你尽管去做些喜欢的事儿,人这辈子日子短,别让自个儿不痛快。”

    白薇薇“哦”了一声,心里头觉得老人家这话半懂不懂,没听个明白。

    回屋往床上一躺,俩眼睛一闭,就是两个小时。

    乡村静谧,午觉睡得香,日子虽无聊,倒也好过。

    白薇薇起床把屋里头收拾了一下,从床底下找出两支汽水瓶,一堆破瓶盖,还有个烟盒里头空空如也,只有两根烟头。

    呵,看着挺乖巧实诚一人,也背着自个儿妈干过抽烟的事儿。

    白薇薇乐了,将烟盒子藏进自己嫁妆箱子后边的小匣子里,里边还放了一张叠起来的联,上面写着四个字:“百年好合”。

    是白薇薇重生回新婚夜那晚,偷偷收起来作纪念的。

    等以后自个儿遇上啥烦心事了,就拿出来看一看,提醒自己,要珍惜这一辈子的幸福。

    白薇薇把俩汽水瓶洗干净了,灌上水,拿剪子去剪了几枝腊梅回屋插上,往桌上那么一摆,没一会儿,幽幽香味儿飘散开来,整个屋里顿时多了几分生活气儿。

    她坐在炕上,把剩下的毛线掰扯清楚,又开始织手套。

    上线不多,织完那件毛衣,剩下的,也只够织一只手套了。

    白薇薇纯属打发时间,上辈子她离婚后,家道中落,也没学会个啥,去了东莞进厂,倒是学会了缝纫和编织的手艺。

    只是如今这家里头不富裕,没有缝纫机,她那些个手艺也用不上,只能打打毛衣。

    这一打就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又有几个乡亲来家里头串门。

    有一个瞧见白薇薇,筷子头指着她鼻子:“哟,是新媳妇儿吧,长得真俊,李家那媳妇儿倒是没说错,是比罗家闺女好看。”

    婆婆自然不想听到这些,好好过日子就成了,惹什么是非,“您抬举了,这个年纪的姑娘家,没几个不好看的,各有各的巧,比不得。”

    “哎,人家成天恨不得把你家比到泥里头去呢,还怕她了?反了天。”

    无论自个婆婆怎么劝,也止不住俩人这心直口快的嘴。

    白薇薇一路听下来,算是明白了,张腊梅回去真就把罗桂芬啐了一顿,还是趁着吃夜饭,一块儿拉家常的功夫,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胡天海地的吹嘘白薇薇多和气,多良善,把罗桂芬在河边造谣自己的事儿一顿抖落,最后罗家俩口子不干,要跟她吵,她婆婆李婶出来,说要去张家湾,跟一户叫张大牛的人家说说,罗桂芬干的这事儿。

    罗家俩口子立时熄火了,张大牛家里在城里头谋了个好差事,亲戚又在供销合作社上班,在这个年头,供销合作社是块肥差。

    就算是村花,那也是个村里头的闺女,有几个能嫁得大富大贵?

    丢了这种女婿,上哪里找去?

    为了这门好亲事,罗家俩口子忍了,谁叫李婶那张嘴,太埋汰人。

    白薇薇光吃饭,不言语,时不时给人老乡夹个菜。

    人上下打量了她几回,连连说好,都说张腊梅没说错,她是个良善人,就是不大爱说话。

    这个时候,白薇薇可不敢说话,她怕自个儿撺掇张腊梅的事儿露馅儿了,婆婆绝不会喜欢这样的儿媳妇儿。

    心里头捏了把汗,下回还是不做这腌攒事儿了。

    白薇薇不做,不代表别人不做。

    这个时候,罗桂芬在自家屋里头气得砸钢瓷。

    罗婶坐在床边喋喋不休数落,罗叔坐在桌边生闷气。

    “张腊梅这张破嘴,迟早给她撕了。”

    “撕了她有什么用?人家是帮城里来的小姐发话的!”罗桂芬吼了自个儿爹一句。

    罗家男人是被自己老婆闺女差使习惯了,老实得狠,任她吼不生气,还安抚:“芬儿啊,莫气,啊?爹明儿个就去城里头给你办嫁妆,包你风风光光出嫁,谁也不敢瞧不起咱家。”

    俗话说的好,穷人家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罗家男人也没啥本事,可夫妻俩就生了罗桂芬这么一个闺女,打小儿捧在心里头宠,负担小,也没苦到哪里去。

    这嫁妆嘛,在村里头,也不会输人。

    可罗桂芬不这么想,她脑子里浮现出白薇薇嫁过来那一幕,自己家没去高家看喜事,可是村里外头那几辆大军车可气派着呢,跟农场那辆部队给养车一点儿都不像。

    她躲在土墙后头,偷看了那么几眼,白薇薇穿着红棉袄棉裤,踩着皮靴子,脑袋上还顶了块红帕子,上头那个字绣得金光发烫。

    一看就是好手艺!

第18章:四个女人一台戏

    人还没下车,峰仪哥就上前去蹲下,把她背着往高家走。

    好几个士兵抬着大箱子跟在后头,虽没见着里边的东西,但这派头,里边的东西能不好?

    “可不就输给高家了嘛!”

    罗桂芬咬唇,眼中划过一抹嫉恨。

    “哎,咋能跟高家那人比呢?”

    罗叔急了,砸锅卖铁也比不了人领导千金呀。

    “咋就不能比了,人家不是还嫁了个部队当兵的,咱闺女嫁的可是城里头人家。”

    罗婶子拍床板,气得跳起来,对着墙边坐着的罗桂芬一通指使:“桂芬,你明儿个上城去做衣裳,顺道跟大牛合计合计,在城里头弄个住的地儿,咱搬到城里头去。”

    她顺了口气,昂着脑袋,跟斗胜公鸡似的:“再厉害的来头,还不是嫁进了村里,咱村里出身的,倒还要走出去,过得比她好!以后进城遇到了,还要求着咱办事引路呐。”

    罗桂芬原就咬牙恨着呐,张腊梅在人前把她数落得一无是处,连白薇薇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这会儿自己妈给出了个主意,她二话不说,点头就应了。

    哼,进城算个什么,她以后都要过得比白薇薇好。

    **

    第二天一大早,白薇薇起来,梳了俩辫子头,依旧是没打麻花,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结了婚的女人,倒像是学校里头的女学生。

    她喜欢鲜艳的颜色,无奈这个年代,穿的太艳不大好,也就挑些亮又素的色,小皮靴不用洗,擦一擦就干净了,倒是省事,家里头给她几双皮靴做嫁妆,可是精心考虑过。

    张腊梅老远就冲着高家门喊,“妹子,嫂子来了!”

    白薇薇赶忙拉开大门,迎出去,她提了个染布袋,准备将衣裳装回来,见张腊梅挽了个篓子,顺手把染布袋放进篓子里。

    “妹子,你今儿看着真精神。”

    白薇薇摸了把脸,昨晚上没被高峰仪缠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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