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桂芬这个女人,使个眼色就知道该咋说话了,就算自己带着全家过去,她也不会随随便便穿帮。
再说了,哪个在外头干事业的男人没个野花野草的,罗桂芬跟自己只是玩玩儿,又不是动真格的,他说到底错哪儿了?
王婶一听自己儿子身板硬,更加认定了是自己那个死老头子冤枉了儿子,狠狠拍了老头子背一下:“你看你这是干啥,咱们家是正经人家,哪儿像罗家那个闺女,名声都丢尽了。”
“吃糖糖。”
这时,耗子已经不哭了,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根麦芽糖往嘴里放,放之前他还把外头的细米粉子吹掉了,王婶瞧自己孙子,这么大一点机灵可爱得惹人怜,笑眯眯地不知道说啥好。
“翠花,你倒是尝尝那个糖苦不苦啊,就让孩子随便往嘴里放。”
这个妈是咋当的?
王婶语气里颇有嗔怪。
李翠花哪里听不出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淡淡道:‘不碍事,麦芽糖是薇薇峰仪从m城带回来的,没得事。”
“哟?m城的麦芽糖咋这么苦咧。”
王婶奇了怪了,说是白薇薇和高峰仪带回来的,她就放心了。
“行了,铁柱,你好好给翠花道个歉,咱们家一家子从今往后还是好好过日子,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你今天就乖乖听话。”
老王把这个话都放下了,王铁柱骑虎难下,正准备低头呢,李翠花忽然把孩子抱紧了,平眉顺眼一字一顿说清楚:“爹、妈,今天你们在这儿,我也不妨把话说清楚,甭管认错不认错,我都不可能把事儿当没发生,前阵子,是城东的铺子伙计亲口说的,他带着干妹妹去铺子里做衣裳,我不晓得在哪里认的干妹妹,咋这么久了,还不带回家吃个饭。”
“你们今天既然到这儿来了,说明家里头肯定是发生了啥事,那个罗桂芬怕就是啥干妹妹的吧?”
这一番话说得不是不打脸,王铁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就连王叔都觉得被自己儿媳妇说得抬不起头来。
深思了半晌,抬手就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我们老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爹……你!”
王铁柱捂住自己脸,看了一眼自己爹,吹胡子瞪眼的,是个惹不起的,转眼瞪着自己媳妇儿。
“你到底还要在外头丢人现眼到啥时候!”
李翠花抱着孩子,冷笑连连:“丢人现眼?我一不偷二不抢,凭劳动吃饭,咋地就丢人现眼了,倒是你,外头干妹妹干哥哥的,倒是牵出来熘熘啊,免得留人说闲话。”
“你……你还强嘴是吧,你看看爹妈被你气成啥样子?”
王铁柱蛮不讲理地对着李翠花吼一通。
“你看不惯就回去!”
李翠花立刻怼回去:“我不怕跟你说了,我权当没男人的,一个人带着孩子一样过,你在外头咋样都行,我把孩子拉扯大了,就算是熬出头了。”
“孩子是你一个人生的不?你再这样,我叫你人滚蛋,这辈子别想再见到孩子!”
王铁柱使出杀手锏来。
实际上,李翠花有的是办法对付王铁柱,他一个军人,是要过政审那一关的,只要身为军嫂的李翠花去部队跟领导闹,王铁柱恐怕得复员,脱下军装回家种地。
再者,王铁柱不是搞婚外情吗,只要能找到证据抓个正着,这军婚还是可以离的。
只是,婚好离,人也好对付,就是自己生的儿子,王家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带走。
再者,王铁柱好歹也是个军人,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还是可以有个便利。
说来说去,李翠花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考虑。
孩子是母亲心头肉,要是硬生生割掉,那心里头从此不是缺了一块吗?
“你……”
李翠花咬牙,把这口气咽下。
王叔又要伸手来打儿子,被王婶一把抓住:“你干啥你,老打儿子干啥,都没搞清楚是不是那个事儿呢,你看看儿子说的,要去罗家说清楚,要是真的心虚,还会敢去?”
王婶自有一番计较:“至于翠花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依我看,铁柱在外头部队里人情走动,战友之间,认个兄弟,有个干妹妹的很正常。”
“部队里的战友那么多,啥都带回家?那咱家不成了开饭铺的么?”
瞧瞧自己婆婆这一席话讲的,句句是道理,字字都为自己男人考虑,李翠花心一寒,冷声道:“那就多认几个吧,以后您还可以多几个孙子抱,也不缺我家耗子这一个,哪天不稀罕了,跟我说一声,我求个解脱。”
“你还敢跟妈强嘴是不?臭娘们!”
王铁柱要发作了,耗子眼珠子一晃,捂住肚子:“哎哟,妈妈,肚肚疼……”
“啥,哎哟,孙子。”
王婶第一个冲出来抢过孙子:“耗子,是哪里疼啊?”
“肚肚疼。”
“你咋带孩子的,无缘无故咋肚子疼的?李翠花,你看看你干的啥好事。”
王铁柱怒斥道。
李翠花也不理他,看了一眼儿子,这小子是装的吧?
平日里自己只要生气了,就装病。
“妈,他是装的,不想看见我跟他爹吵架。”
王婶瞥了儿媳妇儿一眼,嘀咕:“自己儿子病了疼了都不当回事,在城里一个人带孩子带出铁石心肠来了。”
“你个败家老娘们能少说一句不?”
王叔恨铁不成钢地,这媳妇儿也是个煳涂人。
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自己儿子到底是个啥混蛋东西。
“我咋了,孙子肚子疼,我还不能关心了?”
王婶搂紧孙子,“耗子,还疼不?”
耗子点点头:“疼呢。”
“这是吃了啥,没准儿是那个糖给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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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糖有问题(求月票)
“妈,那个糖是薇薇她们带回来的,咋会有啥事?”
李翠花觉得从前通情达理的婆婆如今也变得不可理喻了。
偏偏王婶还不放心:“哎呀,是他们带回来的没错,那俩孩子我也晓得人品,但是你想啊,那个糖是他们带回来的,又不是他们自己做的,我刚刚明明就尝到了一股子苦味儿,不对劲啊。”
“您多心了,我铺子里的伙计是最喜欢吃这个玩意儿的,他都没吃出啥毛病来。”
李翠花耐着性子解释。
王婶还要再说啥,小石头进来了,一看翠花姐家里的人都在呢,打了声招唿,“哟,都来了。”
再一看,耗子嘴边还有粉子,手里有半根儿麦芽糖,打了个惊张:“那个麦芽糖上面有药粉子。”
“啥?”
王婶吓得手抖:“药粉子?啥药粉子?”
“我的孙子哟……”
她吓得要晕倒。
“不知道是啥药粉子,一股子药苦味儿,不过吃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不晓得小孩子有事没得,我看,赶紧带孩子去检查一下就行了。”
小石头说完,王家一家子也顾不得吵架了,赶紧往医院跑,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可不能断了香火。
**
高峰仪就在堂屋里用几条板凳打了个铺,准备晚上在这儿睡。
他是绝对不会再去哄白薇薇的,这件事,她得好好儿反省清楚,以后才晓得该怎么做。
东屋里,白薇薇怄气得要命,她是不懂这些男人的,为啥有点啥事都要怪女人?
明明就是自己不对。
虽说罗桂芬结了婚还跟王铁柱勾搭是有错,但是她哪回见了张大牛和罗桂芬,不都是他在打她。
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些?
就算是歇了心思,想好好跟他过日子,都要被他打怕了。
更何况,罗桂芬本来就姿色不错,多的是人追捧着,天长日久当然会生出异心。
最可气的是高峰仪,居然还站在张大牛这一边,认为他的想法都是对的。
张大牛那么说自己,他居然不作声,像是听进去了一样,难道以后也要没事打自己一顿,把自己整老实了?
白薇薇这次是铁了心,不向恶势力低头,只要高峰仪不诚心对自己认错,她就不理他。
王叔王婶抱着耗子,后头跟着王铁柱和李翠花找上门来的时候,高峰仪刚刚睡下,被吵醒,起来开门。
一看是王家一家子,奇了怪了,“叔婶,你们来了?”
除了王铁柱,其他人都很焦急。
“峰仪……我们特地来找你的!”
王叔和王婶有点喘气,看起来很急。
“啥事?”
高峰仪警惕起来,难道是王铁柱又在暗中作妖?
王婶拉住他的手,“孩子,你可得小心啊,婶子看,m城有坏人要害你们高家绝后!”
“啥?婶子你说啥呢?”
高峰仪打了个惊张,这是哪里话?
王铁柱不耐烦的补充道,“你们从m城带回来的一包麦芽糖表面上那层细粉子,我们家去医院化验过了,是避孕药!”
什么!
真是平底惊起一声雷!
高峰仪心底炸开了,避孕药!
那可是岳母江春红给妻子白薇薇路上吃的糖!
避孕药……避孕……
他在心底默念了两声,顿时纠结痛苦成一团。
王铁柱看见这样的他,莫名有了快感,“一般的麦芽糖外头本来就有层细米粉子,下药的人脑袋瓜子挺聪明,要不是你家铺子里的伙计,还有我妈和我儿子都吃出了苦味儿,还发现不了。”
没想到m城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害高峰仪绝后,这可太好了!
他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的顺,遇到的事儿真是无意间遇见一桩都挺让人大跌眼镜的。
说起来自己妈也真是的,小孩子肚子疼随便喝点白开水不就行了,还要去医院检查,要是不知道这事儿,也不用来费心吧啦的告诉他,就让他不知不觉的这样过下去,十年二十年没有个后人,再风光又咋样,总不是没有个养老送终的!
“峰仪啊,你可得当心着点儿啊,那种大地方的人,心思可恶毒着呢!”
王婶苦口婆心的劝。
就连王叔,这一路上也是一背的冷汗,“是啊,峰仪,你要听你婶子的话,当心!我看……实在不行,干脆让你媳妇儿就在村里头住着,你们趁这个时间抓紧了怀个孩子,怀完了你回去,一个人当心着点儿,就让她留在这里把孩子生出来!”
王叔的考虑还是挺细致。
看来路上是深思熟虑过得,想想也是后怕,怪不得俩人结婚三四年了,居然半点音讯都没得。
“好……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叔婶来知会我,这个大恩大德,我是说啥都回报不了。”
高峰仪整个人颓败得要命,几乎快点埋进黄土里去。
王铁柱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高峰仪,他到底是想到啥了?这么受打击?
高家的大门,一刻钟之后,终于关上了……
东屋的灯还亮着,门外有人敲门。
白薇薇起身要去开,又忽然停住了,不行,不能让男人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就不生气了,这么好哄,以后真的听张大牛的混话,对自己非打即骂,把自己往死里整。
她在屋里猫了一会儿,屋外头,敲门声再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平静,如同暴风雨般的动静,插销都哐当哐当作响。
白薇薇惊诧了几秒,赶紧去打开,“你吃错药了!”
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高峰仪的眉毛在听到药这个词,顿时凌厉起来,“我是吃错药了……”
在车上,他也吃了那些麦芽糖。
不过……男人吃了那些,很快就可以新陈代谢,正常的排出体外。
可是女人……
“你吃的药,恐怕比我多!”
拜自己岳母大人所赐,到现在自己和妻子还是没有孩子。
哪怕陆少东从长沙,千里迢迢把名医请过来,自己和妻子,还是没有孩子!
就这么看不上自己?
看不上他高峰仪!
“白薇薇!”
他叫的声音震耳欲聋,白薇薇都被震麻了,心脏颤抖了一秒,紧接着嗫嚅,“咋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269章:我们离婚(求月票)
男人一双眼通红,看不清里面到底是红血丝还是眼泪,他咋会有眼泪呢?那还是红血丝,他是太愤怒了,实在是太愤怒了!
“咋啦?峰仪?”
白薇薇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声,她压根儿不晓得高峰仪到底咋回事,而自己,一直在屋里,根本就没有招惹到他。
高峰仪望着她,眼前的女人还是一如往昔,眉眼清澈干净,一眼见底,她此刻茫然失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
她是他的敌人?
一个天真的敌人!
“没咋……我喝多了。”
高峰仪按耐住心头的火气,压低声音。
可是白薇薇狐疑地睨着他,她根本就没有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洗洗睡吧。”
高峰仪转身,去灶屋打热水。
白薇薇回屋,坐在床沿上,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咋了?
男人还是同往常一样,帮她洗脚,可是白薇薇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那不是一种害怕的颤抖,而是因为愤怒,难以压制的愤怒在心头翻涌所产生的战栗。
“你……”
她欲言又止,想追问到底发生了啥,可是却没有想出合适的话。
这时,男人忽然抬起头来,注视着她,“薇薇,我嘴巴苦,你妈给你带的麦芽糖还留了一些没有?”
白薇薇摇头,“没有,全送给小石头和耗子了,当时在车上咱俩不是不想吃嘛?”
男人忽然满意点头,眼神里似乎出现了一丝丝危险的情绪。
白薇薇整个晚上云里雾里的,她只记得高峰仪把她抱住解掉衣服的时候,低声在她耳边,如同赌咒发誓一般,“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怀一个。”
她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温柔也会带来这样的痛苦,明明是爱人轻柔的爱抚,落到肌肤上却比火钳落到身上还要滚烫。
“峰仪……你到底怎么了?”
她终于忍不住了,在他身下哭得撕心裂肺。
男人艰难地忍住,眼神里攒动着隐忍的光,他低声俯视着身下的女人,她像初生的婴儿不着一缕,昏暗的光线依旧掩盖不住她身上牛奶一般雪白的肌肤,眼泪如泉水,大片大片涌出来,她哭得撕心裂肺,几乎睁不开眼好端端地看着自己。
她有罪吗?
她没有!
“没事……薇薇……没事了,我不碰你了,乖,睡觉。”
他忽然间松懈下来,心里筑起的城墙在一瞬间悄然崩塌,他放过了她。
可是白薇薇的心已经凉了,他为啥还是不告诉自己?
他有心事永远都是藏在心里,翻个身背对着自己,仿佛一辈子都不想要让自己知道一样,明明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要携手一生的人。
“高峰仪!”
白薇薇捏紧拳头,她的指甲陷入床单里,整个人牙咬得紧紧的。
男人背对着她,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到底咋了?你告不告诉我?”
这是最后通牒!
可是男人毫无知觉,他只当她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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