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殿下宅心仁厚,大兴城百官一定会对代王殿下感恩戴德。”时布脸上露出敬佩之情。
“伤兵营中,士兵的恢复如何了?”杨侑问道。
现在伤兵营大多都是洛阳的伤兵,但是绛郡开战以来,又从绛郡源源不断的运来了大量的伤兵,伤兵营经过第三期的扩建才刚刚容纳下来这些伤兵。
不过好在医生都已经培养出来,在众多的名医的精心医治下,大多数的伤兵都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一提到伤兵营,时布脸上就露出了笑容。道:“启禀代王殿下。现在伤兵营采用了代王殿下传授的消毒之法和缝合之法,伤兵营的治愈率已经达到了九成之多。”
杨侑点了点头,九成之多,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了不起的成绩了。时布有资本骄傲。
“现在战事越来越紧张。伤兵营要多注意培养医生。到时候需要救治的士兵恐怕还有很多还多。”杨侑感叹道。
现在距离平定天下,还有很大的距离,这些军医救死扶伤。起到很好的安抚效果,将一个又一个士兵救回,将士们打仗起来更加的用心,现在所有的军营都在传言大兴城的伤兵营医者的医术高明。
而且每一个上了战场的老兵都是宝贵的财富,一千个老兵组成的军队,足以抵抗五千名新兵,这些伤愈的士兵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其实有一旦大量的伤兵运过来,医者已经出现紧缺的状况,伤兵营正在寻求解决的办法!”时布道。
“哦!那你们都想到了什么办法!”杨侑问道。
“伤兵营所有的医者认为,一个个培养医生实在是太慢,根本满足不了。不断增多的伤兵对医者的需求。”时布说道。
杨侑点头,医生的确不容易学成,一个普通的医生要想学医有成,没有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伤兵营认为可不可以像书院一样,开办一个医院。”时布小心翼翼的说道。
“医院?”杨侑惊呼,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随即杨侑才恍然,原来这个医院和后世的医院不同,时布所说的医院应该就是指专门教人医学的书院,更应该叫医学院。
“对,就是医院,伤兵营的众多医者各个都是医术高超,而且大公无私,愿意将一身的医术传扬下去。”时布慷慨激昂道。
这可是他们众医筹划多时的结果,同时也是发扬医家最好的途径。
而且现在时机也很成熟,大兴城名医云集,不愁没有老师,
再者伤兵营中的名医们刚刚给大兴城的众臣体检过,大兴城的大臣们都欠着伤兵营的人情,肯定不会反对,更重要的是代王殿下很重视医家,这样伤兵营筹划医院得信心十足。
“想要开办医院,光有医者可不行,还要有医书才行。”杨侑突然恍然,看向时布。
“莫不是《本草纲目》已经完成?”
“代王殿下英明!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本草纲目》的确完成最初本。”时布呈上一本厚厚的一本装订完成的书稿。
杨侑翻着一页页认认真真的翻着,虽然他对医学的知识一窍不通,看着上面一笔一画认认真真的字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医者对这本《本草纲目》付出的巨大的心血。
“启禀代王殿下!这个最初本已经涵盖了大部分的医理,包含大部分的疾病治疗方式,一个人只要将这本《本草纲目》学会,足以成为一名合格的也医生,臣等还会继续研究一些遗留的医学难题,日后补充道《本草纲目》之中。”时布说道。
“好!”杨侑赞道。他没有到这些医者竟然如此的敬业,竟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本恢弘巨著。
众名医一心发扬医学,当然兢兢业业,同时这也和杨侑源源不断的物质支援帮助脱不了关系,再加上大量伤兵运来,如此多的素材怎么不催生大量的医学智慧。
“好,开办医院的事情本王准了,不过这个名字还是叫医学院好听一些。”杨侑别扭道。
“多谢代王殿下赐名!”时布大喜,只要代王殿下同意,哪怕叫成医学私塾都没有问题。
时布叩谢杨侑,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杨侑。
杨侑愣了一会,这才恍然。
“本王会让赈灾司在伤兵营旁边重新划一块地,按照书院的二倍的规格给你们修建,前一半成为医院,专门让你们这些医师救死扶伤,后一半作为医学院,用来传授医学。
“代王殿下英明!臣等代表医家叩谢代王殿下。”时布哽咽道。
时布没有想到杨侑竟然如此的支持医学,心中大为感动,而且这件事情办成之后,他时布作为医学的发扬着,定会青史留名,跟随《本草纲目》流传千古。
“《本草纲目》乃是我们医家授学的最为重要的医书,日后定能千古流传,《本草纲目》能够编出来,最大的功臣就是代王殿下你,伤兵营众医奏请代王殿下为《本草纲目》写序!”时布恳求道。
“写序?”
《本草纲目》的价值他当然知道,能够在这上写序,那可是流传千古的美事。
杨侑不由的迟疑起来,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就他那文白夹杂的奇葩文言文,写在《本草纲目》上恐怕会遗笑万年,要是找人代笔,房玄龄和杜如晦都行,可那也失去了意义。
就在杨侑左右危难之际,突然灵光一现,他想到了一个关于医生最经典的一段话。
“好,本王就为《本草纲目》写一次序言。”
王喜立即上前翻开《本草纲目》扉页,磨好贡砚,递上孔雀翎。
杨侑沉思了一会,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睁开眼睛,透露出一股自信,手持孔雀翎,刷刷的写上。
……………………
………………
“敬禀医祖神农,神医扁鹊,医圣张仲景,及天地诸神圣鉴之,鄙人敬谨宣誓……。”
伤兵营前,太医令时布双手托着《本草纲目》一脸庄重,口中神圣的念道。
“敬禀医祖神农,神医扁鹊,医圣张仲景,及天地诸神圣鉴之,鄙人敬谨宣誓……。”在时布的面前,所有的伤兵营的医者一脸肃穆的跟随念道。
“余愿尽己之能力与判断力之所及,矢守此约。凡授余艺者:余敬如父母,为终身同甘共苦之侣;倘有急需余必接济。视彼儿女,犹余手足,如欲受业,余无偿、无条件传授之。凡余之所知,无论口授、书传俱传之吾子、吾师之子、及立誓守此约之生徒,此外不传他人。
余愿尽己之能力与判断力之所及,恪守为病家谋福之信条,并避免一切堕落害人之败行,余必不以毒物药品与他人,尤不为妇人施堕胎之术。余愿以此纯洁神圣之心,终身执行余之职务。至于手术,另待高明,余不施之,遇结石患者亦然,惟使专匠为之。”时布庄严念道。
“余愿……”众医庄严的重复。
“无论何是何遇,逢男或女,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余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福,并检点吾身,不为种种堕落害人之败行,尤不为诱奸之事。凡余所见所闻,不论有无业务之牵连,余以为不应泄漏者,愿守口如瓶。
倘余严守上述之誓词,愿神仅仅使余之生命及医术,得无上之光荣;余苟违誓,天地鬼神共殛之!”
“………… 余苟违誓,天地鬼神共殛之。”众医念完,所有人满脸的神圣,仿佛心灵受到了洗礼一般。
后世最为医家经典的希波克拉底誓词,讲过杨侑的加工,配合《本草纲目》这个恢弘巨著,必将中华大地上绽放异彩,塑造了一代又一代医生的脊梁,承载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的医学的光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天气越来越越寒冷,到处都是一片枯黄,几棵老树上残留几片干叶子,在风中不停地摇曳,整个中原大地一片肃杀。
随着天气的寒冷,各种战事也渐渐减少了起来,人们慢慢的清闲下来。
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一旦闲下来,总会有种种奇怪的想法出来,无聊之下找个乐子来玩。
翟让最近就迷恋上了赌博,而且翟让赌博玩的很大,翟让在瓦岗的地位独特,旁人根本不敢赢他。
再加上对李密的顾忌,瓦岗众人不敢和翟让走得太近,渐渐地除了瓦岗的老人,再也没有人愿意和翟让赌博了,可光赢自己人的钱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人来是吧!本司徒就点名来,翟让就是这么纯粹的人,就像当年拥立李密一样。
“什么?”邢义期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士兵。
“邢大人,司徒大人有请。”士兵拱手道。
邢义期不由得愕然,他当然知道翟让喊他干什么,翟让拉人赌博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且哪一个被进入司徒府赌博的人,不是坐着精美的宝马车去,最后输得只剩下裤子出来。
可他没有想到,翟让竟然找到他了。
“还请这个壮士转告司徒大人,下官还有公务要办,恐怕辜负了司徒大人的一番美意了。”邢义期婉拒道。
开玩笑,他邢义期可是元帅府记室参军,一直都是抱紧李密的大腿。要是突然和你翟让天天混在一起,成为一对好基友,他还在不在李密手下混呀!
士兵回来如实禀报。
“邢义期竟然拒绝本司徒的美意!”翟让满脸怒容。
“大胆,邢义期简直是不识抬举。”翟摩侯怒容满面,他这边已经举起了刀叉准备开宰,他邢义期 这一道大菜竟然不来了。
最近翟摩侯跟着翟让可是大发横财,叔侄两人联手大杀四方,赚的是钵满盆溢。
“叔叔,邢义期此人既然如此的不上道,竟然拒绝叔叔的美意。我看他就是轻视叔叔你。要是李密去请他,我不信他会不去!”翟摩侯挑拨道。
“哼!”翟让怒哼!他亲自派人去请邢义期, 而邢义期竟然拒绝,这让他颜面尽失。
翟让现在随着官位越来越大。最近看中面子了。
“来人!”翟让怒火中烧。
“司徒大人!”士兵上前。
“去将邢义期给本司徒抓过来!”翟让怒喝。
“是!”士兵离去。
不一会。一队士兵押着邢义期,带到了翟让的面前。
“司徒大人息怒呀!下官真的是有公务在身呀!”邢义期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押着,心中恐慌。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翟让竟然采取如此的蛮横的手段。他已经婉拒了,翟让竟然强行将他抓来。
他知道李密为了安抚翟让,已经做出了不少的让步,只要是翟让不作出出格的事情,李密基本上是不会过问的,如果翟让一怒之下将他杀了,估计他也是白死了。
“公务,现在战事停歇,你有什么公务可办!”翟摩侯道。
“噢,你说说呀!”翟让怒哼。
“现在冬季降临,士兵们缺少衣物,还要筹备粮饷,公物繁重呀!”邢义期辩解道。
“既然你公务繁重,昨天你怎么还有时间宴饮了。”翟摩侯冷哼道。
邢义期心中苦涩,昨日他在府邸宴请几位同僚,谁可曾想到现在被翻了出来。
“我看你分明是轻视本司徒!”翟让眼神冰冷。
邢义期心中大惊,他知道随着瓦岗不断的壮大,李密的不断纵容,翟让越来越暴虐了,虐杀犯错士兵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来人,将邢义期给本司徒重打八十杖。”翟让喝道。
“八十杖?”邢义期亡魂大冒。
八十杖!那可是军中的军杖,平时惩罚士兵也不过是打了二三十杖,八十杖足以打死任何一个壮汉,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八十杖下去,他可是死定了,如果再不想想办法,恐怕自己今天无法幸免了。
“司徒大人饶命,下官愿意和司徒大人赌博,以后下官一定会随叫随到。”邢义期高声道,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哼!本司徒已经给了你机会了,是你不好好把握,”翟让冷酷道,唾手可得皇位从自己手中溜走,一日一日积累下的嫉妒、后悔、怨恨种种负面的情绪太多了,他需要发泄出来。
“司徒大人饶命!”邢义期大声求饶。
可是心中扭曲的翟让根本不予理会,任由士兵将邢义期拖走。
“啪啪啪!”军杖和脊背击打的声音不停得传来。
“ 司徒大人饶命呀!啊!”邢义期凄厉的惨叫。
“这种势利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翟摩侯怒声道。
“啪! 啪!”
“十五!十六。”
两个行刑的士兵一边打着军杖,一边数着。
不到二十杖,邢义期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将他弄醒,继续打!”翟让怒哼道。
“哗!”
一盆冷水泼在了邢义期的头上。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是天寒地冻了,邢义期被冷水一激,冰冷刺骨,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司徒大人饶命!”邢义期虚弱的动动身子,感受到后背无尽的疼痛,求饶道。
“给我继续打!”翟让看着求饶的邢义期,一种扭曲的快感油然而生,只觉得浑身汗毛树立,全身舒爽。
你不是看不起我翟让么,现在我就打得你向我求饶。
士兵手中的权杖又一次举起。
邢义期心中哀叹,这一次他凶多吉少了,因为拒绝司徒大人得赌博,就招来这样的无妄之灾,邢义期憋屈至极。
“慢着!”一声大喝传来。
邢义期心中大喜,用力扭头看去,看到来人心中大喜。
“房兄救我!”邢义期大声呼救。
左长史房彦藻大步走来,他听说邢义期被翟让抓走,心中大急,急忙赶来。
房彦藻和邢义期乃是密友,邢义期昨日在府上就是宴请房彦藻。
“司徒大人息怒,邢大人之时一时的糊涂,并没有冒犯司徒大人的意思,还请司徒大人饶了邢大人吧!”房彦藻上前躬身行礼道。
翟让冷眼看向房彦藻,道:“邢义期乃是一个势利小人,你房彦藻同样也是势利小人一个,你攻破汝南之时恐怕得了不少的宝货,而你只给了魏公,本司徒可是没有见到你的一分一毫!你可知道魏公是我拥立的,天下事的变化,以后还说不准呢!”
“司徒大人息怒;下官明日必定献上重礼。”房彦藻冷汗刷的一下流下来了,他没有到之前无意中的一件事情,竟然被翟让记到现在。
“你当本司徒是什么人了,本司徒岂是抢夺别人财物之徒。”翟让冷哼道,翟让自认为他的钱财都是赌博赢来的,不算强枪。
因为李密为了严令军纪,下令禁止抢夺百姓财物,这让很多的瓦岗老人不满,之前他们就是这么做的,现在竟然不让了。
“可以就是呀!”房玄藻心中高呼,可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司徒大人大人英明!”房玄藻恭维道。
“既然房大人给你邢义期求情!那本司徒就免你十杖,只打七十杖就可以了。”翟让‘仁义’的说道。
“七十杖!”房玄藻看着士兵高高举起的军杖,和邢义期血肉模糊的后背,心底一阵的发虚,别说七十章,就是四十仗下来,邢义期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就在邢义期小命不保的情况下,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
“既然邢大人打扰了司徒大人的赌性,不如就让尹某和司徒大人堵上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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