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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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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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监祭酒汪禄成大人……记住了……记住了……”

“为什么?”梨花潜意识问了一句。

问完这句后,梨花彻底地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时,自己已经在阁楼里的床上了。她一醒来就呛着咳嗽了两声,一双有力的胳膊立刻将她圈进了温暖可靠的怀里,头顶上传来满庭急切的声音:“醒了吗?呛着了?哪儿不舒服?”

梨花抬起头,看见了满庭,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她喘着气儿问道:“我去了龙宫又回来了吗?”满庭见她能说笑了,知道是没事了,总算是松了口大气儿。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点了点头道:“对,龙宫不收留你,送了你回来。”

“为什么?”梨花调皮地问道。

“准是嫌你太吵了,”满庭抚着她的背问道,“好些没有?还哪儿不舒服?我好去叫了奶奶来看你。”

“没了,就是嗓子眼里干得很。谢满庭,谁救我上来的呀?”

满庭眼眸忽然一沉,淡淡地说了一句:“过路的,不认识。”

“那你怎么不来救我呀?”

“我还在路上呢!”满庭捏了捏梨花那白白的小脸说道,“往后别跟金家的人来往,听见没?”

“知道了,对了,陌香和田易生呢?”

“易生回去了,陌香在奶奶那儿呢。”

“金秀呢?”

“金家人弄回去了,”满庭忍不住轻轻拍了拍梨花的小脸说道,“你就不能少说点话吗?刚才谁说嗓子疼的?话可真多呢,不许再说话了,有什么事等你好点再问。”

“我好奇嘛!”

“闭嘴,睡觉。”

秀去下姐去。“哦。”

满庭看着梨花睡着了之后,这才放心地下了阁楼。陌香从关氏房间里跑了出来问道:“四叔,四婶还没醒吗?”

“醒了,又睡了。”

“她还好吧?”

“跟奶奶说一声,她喉咙不舒服。”

“哦,知道了。”

“替我瞧着一眼。”

“四叔要回庄上吗?”

“不,去趟金家!”满庭面色暗沉地转身出了院门。

“四叔,你要去金家做什么?打人吗?带着我一块儿吧!我也要帮四婶报仇!”满庭停下脚步,看着这小侄女笑了笑说道:“放心,四叔不是去打架的,你好好看着你四婶,回来再说。”

金秀这回一闹,倒真闹得满村风云了。一干妇人看着田易生把陌香从桥栏上拉下来抱在怀里,长眼睛的人都该明白田易生到底喜欢的是谁了。惊叹羡慕不服气之后,村里多了一股子流言,说的无非是田易生和陌香本就两情相悦,是金秀第三者插足。这流言的主要发布者自然就是谢大娘了。

满庭去金家时,金辉正在骂郭氏。他一脚踢开了院门,吓得院子里几个人抖了两下,这是要上门算账吗?

金辉忙迎上来质问满庭道:“谢满庭,你还想打人呐?”满庭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要打人,不会等你问这废话,是直接打了。”

“你……那你上门来干什么的?”满庭环视了院子一眼说道:“救梨花的那个人好像是你们金家的客人,他人呢?”

“人走了,你找他做什么?”金辉眼神里扫过一丝慌张。

“走了?那就算了!”满庭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谢满庭,我告诉你,”金辉指着满庭的背影气愤说道,“你们谢家别太欺负人了!下回你再敢踢我们家院门,我就……”

“下回?”满庭忽然转身,目光阴冷地看着金辉说道,“下回你们金家人再敢碰梨花一下,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们留说话气儿!”

“你这小子……”金辉吓得脸都白了。

满庭带着冷笑的表情转身离开了金家院子。金辉气得摔了石桌上的茶罐子,顺手抽起一根藤条狠狠地打在郭氏身上。郭氏惊跳地嚷道:“你发哪门子疯啊?抽我干什么?”

“还敢说?叫你看着秀儿,你看哪儿去了?没用的玩意儿,我非打死你不可!现下我们金家真叫村里村外看笑话了!我打死你!”金家小院里很快传来了郭氏惨叫声,旁边院子的都好奇地探出头来瞧稀奇。金家的脸面这回算是栽在了金秀手里。

梨花在阁楼上睡了两天,身子已经恢复了过来。第三天早上,她亲自送了满庭和满祥出门,心里那个不舍啊,简直就是千刀万剐的。满庭背影一消失,她的眼泪就滚出来了。

金铃儿刚好去送了她父亲和二哥,回来碰见梨花这模样,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不跟着去?在这儿哭有什么用?”

“我们家满庭哥哥心疼我,怕我累着嘞!”梨花故意尖着声音儿地说了一句,转身进院子去了。

金铃儿往地里上吐了口唾沫子,哼笑道:“一大清早就发春,恶心不恶心!”她刚想迈步回院子,背后就传来了玉桃的声音:“铃姐!”

“哦,玉桃啊。”金铃儿随意地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玉桃,这小丫头最近每天都背着个小背篓来找陌香和梨花,不是扯兔儿草就是找草药,借口一抹多地往外跑。

“陌香在吗?”

“在,在她屋里呢。”

“那我去找她了!”1c4Nc。

玉桃正要迈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急促的声音:“玉桃姑娘!玉桃姑娘!你等等,你等等!”

玉桃转过身,不高兴地看了这男人一眼问道:“还有什么事啊?之前我哥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吧?”这男人正是曾府上派来说亲的曾庆。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金铃儿瞧着有点面熟,却记不起来是谁了。

曾庆是小跑追上玉桃了,喘了口粗气儿说道:“玉桃姑娘,我们好好说话行吗?就没个回转的余地?”

玉桃翘起嘴巴,把她那双莹亮的眼珠子睁得大大的,略带怒气地说道:“都说了不行了!你再怎么说也是一样儿的!回去吧!要再烦我,我揍你!”

“哎哟,玉桃姑娘,是不是我哪儿说话得罪你了?”曾庆一脸讨好地冲玉桃拱了拱手,着急道,“你要想什么,只管开口,我回去立马跟夫人说!”

金铃儿眉心一皱,好奇地打量着这男人。看穿戴,像是个城里人,怎么对玉桃这么殷勤呢?“哎!”玉桃双手插腰,竖起柳眉道,“这是在别人家门口,我不打你。你要再不走,我现成去叫了我哥和小哥哥揍死你!”

“别别别!”曾庆忙摆手道,“玉桃姑娘,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请你再思量思量,你再往别处寻,也寻不到我们家小少爷那样儿的了!”金铃儿一愣,惊愕地看着玉桃,心想这丫头跟哪家小少爷搭上了?这一看倒把玉桃看急了,跺着脚冲曾庆说道:“你再不走,我真打你了!”

“我走我走,你别急,好赖再思量两天,回头我再来问你的话?”曾庆嘴上说走,可脚下没有挪动的痕迹,仍旧是一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笑容。

“再问也是一样!你这人真赖皮!你走不走?不走我可真动手打人了!别欺负我拳头小,我可是跟我哥学过的!”玉桃挥着那她小粉拳吓唬道。

“玉桃,你要打谁啊?我帮你?”满祥一听见玉桃的声音就跑了出来,好奇地看了曾庆一眼,心想这人是谁?怎么缠着玉桃说话呢?

曾庆到底有点害怕被打,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他忙拱拱手道:“别动粗别动粗,我就是想劝劝你罢了。玉桃姑娘,我真是为你好呐,要不然问问你大表哥!”

旁边那年轻男子说话了,他就是玉桃的大表哥夏海。他急急地劝着玉桃道:“玉桃,你也别矫情了,这么好的事你怎么就不答应呢?你得想想我们家小少爷的好吧!你在城里那阵子,他没少陪着你到处逛吧?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你送来,你怎么一点情分都不念?”

金铃儿嘴巴都张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玉桃那张娃娃脸,心想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有两下子呢!居然在城里跟人家小少爷一起逛街吃喝?不知道已经好到哪份上了!

玉桃的脸红了个透顶儿,取了肩上的小背篼就向夏海扔了过去,又气又慌地说了一句:“我哪儿知道他是你们家少爷呀!你也没跟我说过,要早知道是个少爷,我不得躲远一点!”

夏海见玉桃怒了,也不生气,反而继续说道:“就算你不知道他是我家小少爷,可你总归跟他一块儿听了书吃了东西吧?这事你抵赖不了吧?”

“我……”玉桃还真答不上话来了。

“瞧瞧,你自己也承认了,我不是冤枉你吧?你一走,我们家小少爷就病倒了,巴巴地想你回去呢!玉桃,没你这么狠心的!”

“是我害病的?他自己本来就有病好不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夏海还没问完,满祥就一脸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问玉桃:“你真跟人家小少爷吃喝玩乐了?”

“谢满祥,你说的是什么话呀?”玉桃急得都快哭了。

“这位小兄弟,”夏海继续鼓吹道,“你刚才那话说得实在太对了!玉桃在县城的时候就爱跟我们府上小少爷一块儿玩呢!要不然,我们家小少爷怎么会看上她,想娶她做小呢?”

“呵!”满祥脸色都变紫了,瞪着玉桃说道,“瞧不出来呀,邓玉桃!你上县城就是干那些事去了?”

“我哪儿有啊!我也不知道是他家小少爷!”玉桃着急地解释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真的不想满祥误会了。

“就算不是他家小少爷,你跟一男的可以随便听书逛街的吗?”

“我……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满祥觉得这个借口真是有点好笑,特别是在这会儿他气得有点发蒙的时候。谁知道他听了那些话有多难受呢?

金铃儿靠在门边,抄手看着这好戏。真是绝了啊!一大清早的,这两人竟在谢家门口吵起来了,闻所未闻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两口在吵架呢!

那曾庆自然就更乐得看戏了,他故意跟着玉桃在谢家门口挑事为了让大家都知道这事吗?玉桃这么一嚷嚷,只怕全村的都能知道去!到时候,看邓家能拿出什么话来说!他轻蔑一笑,跟我斗?我好赖在曾府当了这么些年的下人,什么人物没见过,一句不嫁就能打发了吗?没那么容易!

这时候,夏海接了满祥的话,一脸正经儿地说道:“玉桃可不是好奇吗?她想看什么小少爷就带她去看什么,绸缎衣裳首饰脂粉买了一堆儿给她使呢,全都是最好的!”

“你胡说什么呀,大表哥!”玉桃真想上去抽他两个嘴巴子。

“玉桃,天地良心,你吃过用过的东西总归要认吧?现下一句不想嫁就把我们小少爷打发了?太不厚道了吧?别忘了,你还扶过……”

就在金铃儿和曾庆看好戏,夏海表演他的口才的时候,院子里忽然冲了一个人出来,二话不说撞开两人,朝孙刀和曾庆头上泼了一盆凉水!

“呀!”金铃儿吓得叫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秦梨花!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梨花的洗脚水

被泼的两人更是傻了,从头到脚地淌着水,活像两只刚出门就给淋湿了毛的大公鸡,好不狼狈!满祥和玉桃也顾不上吵架了,双双把梨花看着,心想她这是故意的吗?只见,梨花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单手叉腰地站在高曾庆一个头的台阶上说道:“大叔,您老人家是迷路了吗?一大清早地站人家门口干什么呢?”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曾庆指着自己湿漉漉的一身气愤道,“你没长眼睛呐?泼水前不瞧瞧门口站着人没有?”夏海给这盆凉水吓不轻,连忙扯起衣袖给曾庆擦水,却被曾庆嫌弃地推开了。

“大叔,您这话当真是好笑了!我在自家门口泼水,你自己像跟棍子似的杵在这儿,拿一身新衣裳接着,我能耐你何啊?我向来都是如此的,我只看门口有狗没有,向来不看有人没有,我看没狗就直接泼咯!”

满祥和玉桃不约而同地笑开了。曾庆脸色灰白地指着梨花想骂什么,却被梨花抢了个先,眨了眨眼睛问道:“大叔,想骂人呐?骂什么呢?没教养?没规矩?没道理儿?哎哟,大叔,劳烦您老人家睁开您那浑浊迷糊的小眼睛看清楚了,这不是你们城里曾府的门口,哪儿能一层不染呢?我们乡下人就是这么不讲究的,您要嫌弃,就回去跟您家那小少爷说,另寻个千金小姐做小吧!有本事,娶个公主回来做小啊,那我就真佩服你家小少爷了!”

“你……你这小泼妇叫什么名儿?”曾庆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还想上衙门告我呀?要不然,索性请黑道杀手来灭了我?”

“你有本事就报个名儿!”

“凭什么呀,大叔?您老人家瞧着倒人模狗样的,可说话真不地道呢!头一回见着别人家的年轻媳妇就问名儿?您老人家安的是哪门子心呐?就不怕我家男人出来丢你到海子河里去?”

满祥和玉桃早忘了刚才在吵什么了,只顾着哈哈大笑。金铃儿冷眼看着曾庆,城里来的就这么点本事?

旁边夏海立刻帮腔道:“曾大哥,不必问了,她一定是谢家的人,没准还是谢家的媳妇!这家我认识,叫了她男人出来问问,怎么能胡乱泼水呢?”

梨花把木盆横抵在了腰间笑道:“想叫我男人出来,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呢?我男人才没空理会你们呢,回吧,大叔!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刚才那盆水是我和我男人昨晚泡了脚剩下的水,好着呢,特别滋润皮肤,还能延年宜寿呢!一般人,我还真不舍得给他用,瞧着你们是那沾金带银的城里人,这才拿出来招呼你们的!别谢我了,慢走了,大叔!”

满祥和玉桃早就笑翻了,旁边金铃儿眼角一抽,鄙夷地盯了曾庆和夏海一眼,心里骂了一句笨蛋,甩手回屋里去了。

曾庆心里那叫一个惊呀!这年轻媳妇可真不是一般的嚣张!乡下媳妇他没少见,滚地撒泼的,哭天喊地的,干嚎耍赖的都见过,可就没见过这样骂人不带个脏字,却顺便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进去,还笑嘻嘻地一声一声大叔地叫唤着你,请你慢慢走的乡下媳妇!这足以让曾庆气得头顶上都冒出烟来!

“大叔,还不走吗?等下一盆啊?”梨花笑问道,“那要不我现成再去泡个脚?您在门口慢慢等着,行不?”

“你……你别太得意!回头再找你算账!”曾庆心有不甘地瞪了梨花一眼,然后扫了扫袖子冲夏海不悦地喝道,“还不走?你不冷我还冷呢!找个地方换身衣裳去!”

“是是是!”夏海皱起眉头瞥了玉桃一眼,带着曾庆匆匆走了。

玉桃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拍着手对梨花说道:“梨花姐,刚才那盆水真是你和满庭哥的泡脚水?”梨花笑道:“不是。”

“那是什么水?”

“刚才二嫂舀了凉水打算和鸡食,我顺手端了过来就给他们泼出去了。瞧他们那样儿,就不是上门跟你说理儿的,就是来闹事儿的。玉桃,往后你见了他们俩,再怎么叫你你都别理会。要敢拦着你,你张口喊非礼就行了,看他们能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玉桃说着眼角瞥见了满祥,忽然想起刚才两人吵什么了,脸色骤然变了,冲满祥问道:“谢满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满祥也反应过来了,一脸不痛快地反问道:“我也正想问你呢!邓玉桃,你不是说进城看顾你那生孩子的表姐吗?怎么跟那什么小少爷听书喝茶去了?人家叫你去,你倒当真去?只怕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傻傻地蹲墙角数铜板呢!”

“我傻吗?我瞧着你更傻呢!哼,不想跟你说话了!往后都不想跟你说话了!小器鬼,谢满祥!”玉桃说完捡起小背篼气呼呼地走了。

“谁小器了?邓玉桃,谁小器了?”满祥瞧着玉桃生气地走了,自己心里也着急,可话一出口就成了这样。梨花知道他是关心则乱,替玉桃后怕着。要是玉桃在城里出了什么事,只怕他得追到城里去找曾家人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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