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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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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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给你的?你要不说清楚,我可不依的。要是你背着我收了其他男人的东西,我准抽你!”

邓开洛抱起龚氏就摁到了床上。龚氏一边笑一边扭着身子说道:“当心簪子扎着你呢!真是个多心鬼,都是黄脸婆了哪个男人还肯送我这么漂亮的簪子呢?”

“那你说实话,哪儿来的?”邓开洛压着她身上,喘着粗气儿地问道。

“不能说的……”

“还不能说?准有鬼!不叫你知道些厉害,你只当你男人说话没个定数?”邓开洛张口就咬在了龚氏胸前的软团上,龚氏轻叫了一声,拨开他的脑袋笑道:“讨厌!像个没吃够奶的小孩儿似的,咬疼我了!”

“那你还不说,等我剥光了你大刑伺候吗?”

“别闹了!”龚氏拍了拍邓开洛解她腰带的手笑道,“人家答应了不说的,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答应了谁?”

“梨花呗!”

“她为什么送你簪子?”

☆、第七十一章 为难的西宁

花开夫贵;第七十一章 为难的西宁

龚氏只好把梨花让她帮忙准备干粮的事告诉了邓开洛。爱夹答列邓开洛捏了她软团一把,笑道:“你还干这事?不行,明天把簪子还给梨花,这活儿我们不能干。”

“为什么?”

“往后要让满庭知道,是你帮着梨花逃跑的,他可不得埋怨我们吗?我还怎么跟满庭做兄弟呢?帮着兄弟的媳妇逃跑,我可干不出这样的事,你也不能干,知道吗?要簪子,回头等马六往镇上去卖皮子的时候,我一道跟着去,给你打一支回来就行了,听见没?明天还给人家梨花。”

“那怎么好呢?”龚氏翘嘴道,“我都答应梨花了,再说,我不帮她,她也会找别人的呀!”

“这庄上,但凡受过满庭恩惠的人,除了东乡那两口子,谁还会帮梨花干那事呢?你别忘了,要没满庭,你男人早死强盗手里了,现下你都是个寡妇了。你要真干了这事,我当真把你给休了!”

“好啊,休就休呗,我怕你休吗?”

“死丫头,只当我不敢休你吗?”邓开洛贪婪地捏了龚氏臀部一把,“等今晚伺候完了,我明天再休你。1”

“等等,”龚氏两手撑着邓开洛压过来的身子问道,“你说马六要去镇上卖皮子?”

“对啊,冬天打下的皮子还在库房里堆着呢,前两天听马六说,找一天去镇上一趟,把皮子给卖了省得堆在库房里蛀了虫。”

“我听说马六在镇上买了一处屋子。”龚氏压低了声音说道。

“真的?听谁说的?管家娘?”龚氏轻轻摇头道:“不是,管家娘好像还不知道呢!我是听我表姐夫说的,他瞧着马六往镇上那屋子进出了好几回,猜不是马六背地里置了个屋子,就是养了小……”

“嘘!”邓开洛捂住了龚氏的嘴小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给管家娘知道了,准闹个天翻地覆呢!我们心里清楚就行了,少管人家的事。”

“等等,还没吹灯呢,你急什么呀!”邓开洛一口气吹灭了桌上的油灯,来不及放帐子,便狼一般扑向了龚氏,震得小床吱吱作响。

住在隔壁的肖嫂子听着点动静,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往龚氏那边吐了个唾沫子道:“真是不嫌累得慌!这才什么时辰就折腾起来了,比那边几个姐儿还浪呢!”

这时候,西宁推门进来了。肖嫂子忙收住了话,叫了西宁到跟前说:“西宁,娘打听到了,易生这两天就快回来了。这两天,你多往田老头家去几回,帮着他做做活儿什么的。”

西宁有些忸怩害羞,低着头说:“娘,不好吧?别人瞧见了会说闲话的。”

“就让他们说去呗!传得越多越好,越远越好,让大家都知道了你和易生的闲话,这亲事才好提呢!”

“娘……易生瞧不上我的……”

“他再是个秀才,不也是这穷地方出去的吗?他瞧不上你?外面那些千金小姐就瞧得上他了?我替你打听过了,田老头也打算在这附近寻个合适的,毕竟易生也十七了,早过了定亲的年纪了,再不定下来,恐招人闲话了。”

“可是娘……”“没点出息!你以为你长得不错,有几户人家来问亲就高兴上了?你也不瞧瞧都是些什么人家,跟你爹娘一样,都是面朝黄泥背朝天的主儿,你嫁过去有什么奔头?易生就不同了,前程好着呢!你现下不讨好拉拢着,等别人抢了去,你就等哭鼻子吧!”

西宁犹豫了片刻,勉勉强强地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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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开始吵架了

花开夫贵;第七十二章 开始吵架了

第二天,龚氏当真就把银簪子还给了梨花,还顺带劝了她几句。1她后来又去找段七姑,没想到七姑也委婉地拒绝了。这庄上,梨花不敢再找第三个了,怕漏了风,而且人家也未必肯帮忙。这下她有点犯难了,没有干粮,怎么走出这紫鹊山呢?

隔天下午,梨花和红菱几人正坐在院子里摘新鲜豌豆荚。东三婶见黄莺翘着兰花指扯那藤径上的豆荚,忍不住觉得好笑,问道:“黄莺妹子,你这是在跟豌豆藤掰手劲儿呢?照你那样,到天黑都摘不完呢!”黄莺微微翘嘴道:“我就是不想弄得指甲里都是黄黄黑黑的汁儿。”

“哎哟,真金贵呐!这到了农家,能没点脏吗?你那样干活儿,管家娘会骂的。我屋里有把剪子,拿了给你,还快当些。”东三婶说着起身去了后院。

黄莺瞟了她背影两眼,冲梨花和红菱笑了笑说:“这东三婶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红菱道:“三婶人本来就不错,对你好还不行吗?”黄莺甩了甩手里的豆荚叹气道:“好又怎样?终究是在这破山沟沟里。1哎,对了,秦梨花,你不是说找龚雨桐帮忙备干粮吗?备好没有?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唉,”梨花也学黄莺叹了一口气道,“这回真是半文钱逼死个英雄汉!人家雨桐和七姑都不肯帮忙呢,我上哪儿找干粮去?”

“什么?她们为什么不肯帮忙啊?你不是说给了她们银簪子吗?嫌少呐?”

“倒不是嫌少,横竖就是不愿意。”

“其实……”红菱忽然开口道,“其实我听海堂说,家里承不承认倒是其次的,他们几个的婚姻大事轮不上家里做主。他还说过几天春祭到了就会带我回去认亲,满庭也是这样想的,梨花你不知道吗?满庭没跟你说过?”

“说倒是说过,不过……”

“等等!”黄莺打断了梨花的话,把手里的豆荚往鸡笼那边一丢问道,“曹海堂和谢满庭都说了什么春祭带你们回去认亲?”红菱点头道:“是啊,梁柏没跟你说吗?”

“那死人根本就没跟我说过!今早起床的时候我还问他这事,他还敷衍我过段日子再说,可见他根本没打算春祭带我回去呢!”黄莺越说越气愤,起身要去寻梁柏。红菱忙拦下她说道:“他人现下在果园那边呢,你还能上果园闹去?等他回来你再好好问问吧!”

“我可没你那好性子,非要现下找他问个明白才行!”

黄莺正要出门时,院墙外忽然传来段七姑的叫骂声。只见云阿婆推搡着她进了院门,嘴里劝道:“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吵什么吵呢?赶紧进去歇着!”

“呸!”段七姑朝门外吐了个唾沫子骂道,“我就是得骂骂她那不要脸的货!生个闺女长得俊点,怎么不拖去选皇妃啊?待这破沟沟里憋屈她好人才了!”

梨花见状便问道:“这是怎么了?刚刚出去还好好的,七姑跟谁吵呢?”

“还能有谁?”段七姑涨红了脸,矮墩墩地站在比她高一个头的梨花跟前掰着手数落道,“梨花,你说,这院子里谁跟个跳蚤似的,这里蹦了那里蹦,好像哪一处都少不了她似的?数来数去,就是那姓肖的厚脸皮玩意儿吗?我跟你说,真真地是个没脸皮的东西,比那姐儿——不是,我不是骂你们,就是骂那姓肖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去了花椒园干活儿吗?怎么还吵起来了?”梨花一脸不解地问道。

“听我慢慢跟你说,”段七姑飞快地翻着嘴皮子说了起来,“我们是去花椒园干活儿来着。我和龚妹子正帮云阿婆收那些老椒叶来泡脚,那姓肖的瞧着那边道儿上来了辆牛车,跟见了金元宝似的,疯牛样儿地冲过去了,把人家龚妹子后背撞了一下,脸挂那花椒枝条上,起了好长一条痕儿,你说过分不过分!这就罢了,撞了人好赖回头道声歉吧,那姓肖的倒做得出来,直奔牛车去了,理都不理人龚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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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谁打赢了谁嫁田易生?

花开夫贵;第七十三章 谁打赢了谁嫁田易生?

“牛车上坐了她亲爹啊?跑那么起劲儿?”黄莺不屑地问道了一句。1

“咳!”段七姑使劲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要是她亲爹,倒跑不了那么起劲儿!谁让那牛车上坐着田家那小子田易生呢!巴巴地想做人家丈母娘,可不得跑过去讨好两句吗?你说人家易生一个秀才跟她有什么话可说的呀?还厚个老脸去拦了牛车问声好,真是没处找她那样儿的!”

“胡说什么呢!”肖嫂子忽然杀到了门口,脱了脚下的鞋就朝七姑扔了过去。七姑拿手一挡,打在肩头上飞了出去,她哎哟了一声,指着肖嫂子嚷道:“你想打死人不偿命啊?”

肖嫂子冲到她跟前,回嚷道:“谁叫你满嘴喷粪,说我们西宁坏话的!我拦着易生就是想跟他说说东川拜启蒙先生的事,这事不该吗?你这张破嘴倒好,扯到我们西宁头上来了,你太会掰扯了吧!我们西宁是什么模样的人儿,十里八乡都问得着的,还缺人家上门问亲?吴媒婆那脚板只怕都跑肿了!”

“那怎么还不定亲啊?”段七姑伸长了脖子反驳道,“都十六了还搁家里供着,等什么呀?女大不中留,你当娘的不清楚啊?哎哟,旁人心里可清楚着呢!不就是想当回夫人,博个好命儿吗?瞧着人家易生前途好,巴巴地想当状元夫人呢!”

“我爱怎么替我闺女盘算,管你屁事啊!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吗?你外甥女不也等着定亲嫁人吗?那眼睛勾勾地把人家易生盯着,易生瞧得上她吗?易生连金村长家的金秀都瞧不上,还能瞧着你那苞米棒子似的外甥女?嫁个杀猪的还差不多!”

“你那闺女好看,去选皇妃啊!送城里去给老爷少爷们当小啊,得意个什么劲儿啊!都十六了还不定亲,当心那天跟人跑了,你白养活十几年了,一点本儿都捞不回来!”19Sf5。

“说什么呢?跟谁跑啊?我们西宁安分着点,又不招惹谁,你倒是说说跟谁跑啊?”

两个妇人像两只愤怒的母鸡似的,涨红了脸,伸长脖子,唾沫子互相飞溅,嘴皮子像打快板似的张合不停。大家都忙着劝架,谁也没注意到云阿婆神情黯淡地缓步往后院走去。

就在两人快打起来的时候,曹氏匆匆赶了出来,亮出了她那大嗓门喝道:“吵什么呀!都给我闭嘴!”

她这么一喝,两人这才停了嘴,怒瞪了一下,各自把脸扭向了一边。她走下石台阶问道:“今天是喜鹊不叫,麻雀乱叫是吧?好好的,吵什么呀?”

“你得问她!”肖嫂子指着段七姑数落道,“端盆脏水就往我们西宁身上泼,我这当娘的能忍着吗?”

“你不一样,还骂了我外甥女呢!”

“消停点!”曹氏又喝了一声道,“为什么吵啊?总得由头吧?要不然,都发鸡瘟了?”

肖嫂子和段七姑都不开口,还是东三婶说了一句:“横竖来去不就是田家那小子回来了吗?”曹氏抖了抖肩,冷笑了一声道:“我说呢!这下村里没嫁闺女的该都打起来了吧?那小子就是个苏妲己,专惹事的玩意儿!”

话音刚落,梨花几个都笑了起来。爱夹答列曹氏道:“笑什么笑?我知道苏妲己是个女的,别人败家,她败国,不是个好东西!那田易生跟她没分别,十七了都不定亲,惹得村里村外那些没嫁闺女的都快疯了!你们俩也是——”她指着段七姑和肖嫂子数落道,“又不是谁吵赢了田易生归谁,费那么大劲儿干什么呢?七姑,你是长辈儿,西宁是晚辈儿,又都是处在一个庄上的人,犯得着那么骂她吗?”

段七姑不满地撇撇嘴道:“管家娘,你这是帮亲不帮理儿啊!她还骂了我外甥女呢!”

“横竖你们俩都骂了,现成还想比划比划争个高低吗?肖嫂子你也是,不是我多管你家的闲事,西宁多大了,亲事还不该定下来吗?你单听见自家庄上人说道,你去村里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比七姑的话难听多了!你要顾着西宁的脸面,就该早早把亲事定下来!行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谁再吵,今晚饭都不许吃了!”

肖嫂子和段七姑又互瞪了一眼,一个出了门往花椒园去了,一个坐在下来摘豆荚。曹氏抬头环视了一眼,问道:“云阿婆呢?这么热闹怎么没见她呀?”

东三婶道:“刚才听了句话,估摸着伤心去了。”

“什么话?”

车跑可黄她。“哎哟喂,”坐下来摘豆荚的段七姑懊悔地叫了一声道,“我刚才顾着骂西宁跟人跑了,倒忘记她老人家也在了!”

曹氏气得叉起腰来,指着段七姑道:“七姑,你多大岁数的人了?说话就这么没分寸吗?明知道云阿婆的小女儿早些年跟人跑了,现下连个生死都不知,你还提这茬,不等于拿把刀子挖她旧伤疤吗?今天幸亏马六不在这儿,要是他在,你信不信他一巴掌就能抡翻你?”段七姑后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气糊涂了!”

“气糊涂了?不就是个秀才老爷吗?整得一村人都跟疯了似的!我去找找她,你们干活儿吧!”

曹氏走后,段七姑一脸不安地问东三婶:“怎么办啊?云阿婆不会真多心了吧?”东三婶道:“一听你那话,脸都白了一半儿,能没多心吗?回头跟她道个歉,应该没事的。”

梨花好奇地问道:“云阿婆有两个女儿吗?我只听她说有个女儿嫁镇上去了。”东三婶点头道:“是有两个,大的嫁镇上了,小的早些年就不见了。有人说是跟个男人跑了,也有人说是被那男人拐走了,到底是死是活谁知道呢?十几年了,一年音信都没有。”

“跟谁跑的,不知道吗?”

“谁知道啊?没见着那男人,单是听说在林子里遇着的,是个外乡人。别提了,省得叫云阿婆听见了,心里更不舒坦呢!”

梨花再看见云阿婆时,她脸色果然不怎么样。尽管段七姑一再道歉,她也就敷衍的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了。晚饭过后,大家坐一块儿聊了会儿天,做了做针黹,也就各自散去了。17129799

梨花回到自己屋里,趴地铺上捶了捶肩头,脑子里还在想准备干粮的事。这时,满庭回来了,见她趴那儿皱眉深思,忍不住笑问道:“还没想出干粮怎么办吗?”梨花听了这话,一咕噜翻坐了起来,伸腿往满庭跟前一挡问道:“谢满庭,是你跟雨桐和七姑说不帮我备干粮的吗?准是你威胁她们,对不对?”

“我没那么无聊。”满庭刚想抬脚跨过梨花横着的腿儿,却被梨花使劲一绊,整个人跌向前到了地上。

梨花盘腿抱着枕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谢大侠,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呀?嘿嘿……活该呢,谁叫你背地里使绊子的,我也会!”

“秦梨花,这是你招惹我的。”满庭起身脱了鞋就往梨花跟前坐下了。梨花忙往后缩了缩,拿枕头挡着他说道:“这……这不算招惹吧?顶多算……算开个玩笑罢了,大家是室友,和谐一下气氛嘛,别那么小器,对吧?有损你大侠的风范……”

话没说完,满庭就把枕头抓过来扔床上去了。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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