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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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界-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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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说完,一阵风地从办公室里出来,撂下呆住了母子和警察,头也不回地走了。

五十、治恶人自有狠招() 
到了外面,他又掏出电话,这次,是打给钱老四的:“老四,带着你的兄弟,到我老家来一趟,上川,你知道的!”

    钱老四正跟兄弟们在红船村里打牌,这几天白天又不能出去,只能憋在院子里,都快疯了,现在听说要出门,一下子高兴起来,问:“什么事啊,瞧你急的?”

    陆良不跟他多说:“几兄弟全带上,来了你就知道了。”

    陆良叫钱老四弟兄过来,一是心里这火气太大了,二来也是想检验一下这几兄弟的办事能力。

    当天晚上,钱老四带着东北、王立、杨超仁、刘业华、刘典翔五兄弟来了,只有任汝荣一人留在宁海到处找铺子。

    几个人到了医院,一个个膀大腰圆,把病房挤得满满的。陆良看这几兄弟一来,实在是坐不下,几人嗓门又大,老太太直咧嘴,就把他们叫到了外面走廊。

    陆川找了个机会,把陆良拉到一边,小声说:“这几个小子不像好人,你找他们来干什么?可不能动粗啊!”

    陆良心说:“不能动粗,你老人家早动手把人打了。”

    想是这么想,嘴上还是安慰他,让他放心。

    陆良把事情的经过跟钱老四他们讲了,钱老四一听,立马把袖子捋了起来:“妈个逼的,我最恨当官的欺负人,兄弟,你说,是要他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

    陆良一摆手,笑着说:“哥啊,我让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砍人的,我是警察,咱们现在是白道上的人,这种事咱们不能干。”

    钱老四摸了摸脑袋,说:“我都忘了你是警察了。”

    王立问:“那你说怎么办?”

    陆良说:“这样,咱们几兄弟跟着他那公子哥,啥事别干,也别动他,也别理他,就跟在他身边,他走到哪,就跟到哪,一天三个人,轮着班地跟,估计两天下来,他就崩溃了。”

    钱老四一听,笑了,指着陆良说:“你小子学坏了,会跟人来阴的了。”

    陆良散了一圈烟,若无其事地笑笑,说:“跟这帮明里嚣张的人,就得来阴的,我还就不信了,他们当官的人会比我们更不惜命。”

    王立说:“你说对了,当官的人最怕死,以前打仗都是跟我往前冲,现在要真打起仗来,估计这帮人喊的都是,给我往前冲。”

    杨超仁拍拍他的肩膀:“说话要讲政治哦!”

    几人哈哈大笑,引得经过的小护士直拿奇怪的眼神看他们,不明白别的人到医院看病人都是心情沉重,怎么这几位偏偏就这么开心。

    当晚,陆良让王国庆找了辆轿车,交给钱老四他们几个用。

    第二天一早,胡节起床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在上川这种地方,还不时兴住别墅,像他家这种独门独院的深墙大院在当地就是财富和身份的相征。

    他走到别克车旁,打开门坐上去,发动起来,把车子开到门外。自从上次撞到何仙花以后,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开车比以前小心多了。对这件事的处理,他本来想该赔偿赔偿,赶快处理完了事,但强势的父母偏偏不同意,认为一件小小的交通事故都摆不平,会折了自己的面子。昨晚父亲胡大海还给他壮胆,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事大不到天上去。

    好久没有出去了,他想开车兜兜风,一来不开车手痒,二来散散心。

    他开车走了不久,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从后视镜里往后看,发现一辆红色夏利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后面。他赶快拐了个弯,开向另一条道路,果不然,后面的夏利车也跟了过来。他把车速降下来,对方也不超过自己,他加速,对方也跟着追,他明白了,这辆车是专门跟着自己来的。

    他有些心慌,自己平时做事高调,得罪过不少人,不知道会不会是对方找人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赶快打了一把方向,车子向市中心开去,他觉得人多的地方会更安全一些。

    他怕把来人引到家里,所以不敢直接回家,找了一个超市,把车子停好,下了车。

    夏利车也在他旁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四个身体强壮,一脸凶相的大汉,他的心由于紧张怦怦地跳个不停,赶快钻进了超市。

    他不敢直接往回看,而是找了个柜台,趴下来,装作看东西,抽空观察,果然,身后的四个人跟了过来。

    这四个人并不走近,而是跟他保持三四米的距离,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就这样,他在超市里走走停停,对方也跟着,他走就跟着走,他停就跟着停,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既不走近,也摆不脱。期间他想到了叫人,可电话打给平时关系铁的几个朋友,他们不是来不了,就是借口有事,没有一个人愿意过来。

    他在超市里一直待到天黑,不敢走出去,中午饭都是在超市里面吃的,那四个人也一直跟到天黑。

    眼看着超市就要关门,他不能再停留,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去。从超市门口到车子这段距离,他几乎是跑着过去的,他感觉到后背发凉,时刻担心着对方会追上来,冲着他的后背来几刀。

    他上了车,对方并不追,也上了车,慢慢地跟着他,一直到了他家。

    他把车子开进家里,才感觉船儿进了港湾一下,松了口气。他在车子坐了一会儿,平息一下紧张了一天的心情,才慢慢走到房间里。父母都不在,他爬到二楼,从窗户里往外看。那辆红色夏利还在门外不远处停着,里面的几个人抽着烟,灯光下,烟头一红一灭地闪烁着。

    良久,夏利车才调头离去。

    他长出一口气,瘫了一般地倒在沙发上,他感觉这事跟正缠着自己的交通事故有关,别的人做不出这种事,就冲着那人在交警队的态度,这事也就能他能干得出来。

    他心里千般地怨恨父母:“什么面子,是你们面子重要,还是儿子的命重要,这几个人盯上了自己,万一有个什么打算,自己的安全可都的没什么保证。”

    第二天,钱老四他们又在胡大海家门外守候,昨天看着那个公子哥吓得跟丢了魂的兔子一样,这哥几个心里那叫一个舒畅,作为百姓,对当官的没有几口气,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正坐在车上吹着牛,一辆警车拉着警笛停在了他们旁边,两名穿戴整齐的警察下了车,向他们走来。

    跟警察打惯了交道的钱老四根本不担心,他继续跟王立他们侃大山,装作没看到两位。

    警察走到他们车前,打开车门,黑着脸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看这架势,钱老四明白,这是胡家通过关系,调动警察来干涉了。

    他掏出烟,笑着说:“我们等人,来,警察同志,执勤辛苦了,整一根。”

    为首的警察抬手挡过烟,说:“有人报警,说你们尾随跟踪,到派出所去一趟。”

    钱老四一看,拗不过,他大大咧咧打着火,说:“走吧,我们没干坏事,绝对配合警察同志,接受检查。”

    四人跟着警察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到了一个房间。警察又是检查身份证,又是检查驾驶证,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口头教训了几句,只得放他们走了。

    四人从派出所出来,又把车子开到胡大海的门外,继续守株待兔。

    一连几天,他们的原则就是,只跟胡节,不管胡大海,只要胡节出来,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这胡节是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但一个大小伙子,总不能不出门吧,随后的几天,又被他们跟了几次。

    这一天,陆良接到交警队的电话,通知他到交警队来继续协商。

    陆良吹着口哨就到了交警队,大老远,就看到99017的办公室里坐着官太太和胡节。走近一看,这公子哥,脸色腊黄,眼窝深陷,眼神恍惚,眼袋低垂,跟医院里住了几天院刚出来一样。

    陆良看了看他,调侃着说:“哟,胡公子,怎么面带病容,贵体欠安啊?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牵肠挂肚啊?”

    官太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没有理他。

    陆良大大咧咧往99017面前一坐,抽出一根烟点上,说:“警官,又要协商,这次怎么协商法啊?”

    99017看了他一眼,说:“对方同意考虑你的条件,你说一下你的要求吧。”

    陆良不急了,说:“哦,同意了啊,可以。我是良民,绝不漫天要价,赔偿我妈全部医疗费,外加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人身伤害费十万元。”

    说完看了看官太太,说:“不多吧?”

    官太太双眼冒火,差点又要站起来。

    99017打圆场,说:“这事啊,医疗费只要有医院发票,他们应该赔偿。至于你说的补偿,国家法律是有一个标准的,根据伤残等级,城镇户口赔多少钱,农村户口赔多少钱,那都白纸黑字写着呢。我们算了一下,老太太这个年龄,不存在什么误工费,应该赔的大概就在八万左右,你这个要价高了些。”

    陆良听罢,站起身来,转向就走,边走边说:“那就别谈了。”

    他还没走出房间,胡节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说:“叔叔,这事我错了,我愿意赔,十万就十万,我赔你。”

    陆良回过身,一脸无奈地看了看99017。

    99017把目光投向官太太,官太太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僵了半天,最后说:“好,十万就十万,一次性了断,以后老太太再有什么事,我们不负责,要签个合同。”

    陆良这才转身走回来,坐下来说:“是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是你们良心发现么?”

    99017转向从身后的铁皮柜子里拿出一张制式的协议,说:“看一下,把该填的地方填一下,没有意见就签字。”

    陆良看了看协议,没啥异议,把空着的地方完善起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官太太的脸都快变绿了,但又没有办法,站起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99017把协议自己留了一份,其余的两份,二人一人保存一张。

    陆良把协议折起来,问:“是现金呢,还是打卡?”

    官太太打开挂在胸前、鼓鼓囊囊的挎包,从里面一沓沓地掏出十沓人民币,放在办公桌了。

    看着一堆的人民币,陆良对99017说:“来个塑料袋。”

    99017还真配合,拉开几个抽屉,才找到一个足够大的塑料袋。陆良接过来一看,里面还留着烧烤上掉下来的肉查,他也没在意,抖了抖,把钱装进去,提起来在手上掂了掂,说:“这当官的可真有钱啊!再见了各位。”

    说完,大步流星地出了办公室,留下身后委顿如鸡的官太太,扬长而去。

    此时何仙花已经从医院里出来了,陆良把钱帮她存好,然后带着一帮兄弟,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宁海。

五十一、整人,派出所有的是办法() 
陆良刚回到派出所上班,蒋平和郭强就进来了。

    陆良这两天光忙着处理母亲何仙花的事了,派出所的工作有些没上心,看到这二位,才想起前段时间交给他们的向小旅馆收费的问题,看来二人是来汇报情况的。

    陆良示意他们坐下,问:“小旅馆的钱收得怎么样了?”

    蒋平说:“通知都送到了,全辖区一共有三四十家小旅馆,可以收两万多块钱。”

    陆良挺高兴,这二位办事还挺靠谱,问:“那么他们接到通知反映怎么样,有没有不满情绪?”

    蒋平说:“都比较支持,只有一家,坚持认为自己该上报的数据都上报了,该做的都按要求做了,死活不同意交钱,并跟我们吵了起来,影响不太好,现在其它人都看着这一家,意思很明显,如果他不交,别人也不会交。”

    陆良点点头,说:“比我想的要顺利。”

    蒋平说:“没事,我有办法收拾他,过两天他就会乖乖地来交了。”

    陆良说:“好,让他们把钱直接交到石晓琴那里,我们不经手。”

    蒋平说:“我明白。”

    几天后,陆良听到外面说话的人不绝于耳,走出办公室一看,一群人围在石晓琴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钱,他明白,这是小旅馆的老板们来交钱的,看来蒋平所说的那个硬骨头已经啃下了,他满意地笑了笑,回到办公室。

    到了下午,石晓琴过来,说:“所长,全部小旅馆都交过了钱,一共收了一万八千五百块。”

    陆良说:“知道了,把这笔钱归入绩效奖里面。”

    石晓琴刚走,蒋平就来了,陆良笑着问:“说一说你的馊主意。”

    蒋平丢给陆良一支烟,坐下来,说:“太简单了,上午我拉着郭强,带着他那帮兄弟去那家旅馆,告诉他们,要搞消防学习。”

    陆良问:“有这个规定么?”

    蒋平说:“怎么没有,消防法写得清清楚楚,”

    陆良又问:“怎么搞的?”

    蒋平说:“二十几个保安在他旅馆里窜上窜下,光灭火器就用了好几罐,其中还有两个是假的,我要罚他,折腾了半天,他服了。”

    陆良笑了,说:“你是真有办法。”

    蒋平说:“支持派出所的工作就是支持他本人的工作,他是觉悟上不去,如果这次他还没服,下个月我再去搞一次。”

    陆良说:“好了,好了,人家小本生意,也不容易,我们要体谅人家。”

    蒋平说:“我是体谅他啊,可是他不体谅我们。”

    小旅馆收费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话说上次陆良让郭强加大了在蓝月亮的巡查力度,同时派出警车,交替着在蓝月亮显示存在。沈可良受不了压力,又无招可使,全去找大哥许喜言。

    许喜言听了沈可良的报告,觉得不以为然,派出所他打交道多了,了解这个地方上至所长教导员,下至普通民警,都是满脑子盘算着如何为自己捞好处,真正想正儿八经干工作的,不能说没有,但至少他还没有见到过。

    沈可良看到许喜言不重视,凑到他脸前说:“大哥啊,你是不知道,红船派出所新来的这个所长,那他妈的太能折腾了,上次不是给他送钱了么,他妈的装逼,不要,弄得我那里整改了一段时间,现在又整一堆保安和警车放在那里,谁还来我那里跳舞啊。”

    许喜言说:“你以前不是打点过那人姓孟的警察么,找他啊,做做工作,看能不能摆平。”

    沈可良一撇嘴,说:“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听说正在被收拾,活都不让干了。”

    许喜言说:“哦,这样啊,那么他没什么价值了么,以前好像在我们面前挺威风的,我还记着呢,动一动他。”

    沈可良问:“怎么动?”

    许喜言说:“找他屁股上的屎啊。”

    沈可良说:“我明白了,可是舞厅的事怎么办啊,我真的是头疼,那帮保安跟苍蝇一样,整天围着我们转,恶心人呢。”

    许喜言用一根牙签剔着牙缝,说:“那你就继续骚扰他,把他赶走啊,他们不是弄了什么末位考核么,你搞得他一年到头总是倒第一,他的上头一上火,不就把他给撤了么?”

    沈可良一咧嘴,说:“别提了,我什么办法都用了,人家现在有保安队,一天到晚的巡逻。还有,现在派出所的民警跟他妈吃了药一样,到处找案子破,就跟猫找老鼠一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懂得发动群众了,悬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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