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个兄弟解释清楚之后,杨仁天最后宣布道:“很晚了,各位赶紧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就要渡海登陆,去扫荡金复二州的女真鞑子,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行堂堂正正之兵,犁庭扫穴,彻底拔除建奴在金复二州的势力。”
“诺”三位小旗官和卢传宗被他彻底点燃了热血,他们一起站立,高声应诺之后,就返回各自的住处了,而杨仁天则又命人将杨文礼的几条最新指示和建奴八旗主力尽出的情报去告之远在北汛口的杨仁月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黑甲军的驻地就人声鼎沸,各级军官都大着嗓门在指挥手下的兵丁,做准备。
后勤部的兵丁要给战兵准备早餐和一天的干粮,还有要给战兵发速救药包,箭枝,铠甲等只有作战才有的装备。
各级军官也要指挥手下兵丁排队领早餐干粮速救药包箭枝铠甲,做好出发准备。
“来人,将那个建奴带来。”部队要出发时,杨仁天吩咐自己的贴身奴兵道。
“是”两个负责保卫的奴兵鞠躬应诺之后就去提建奴去了。
“跪下”两个奴兵将那小建奴押来,就用力踢了他的脚弯,一脚就把他踢到地上,动作很粗暴,完全没因他年纪幼小就温柔对待。
“地下所跪何人,速速报来!”杨仁天冷酷地厉声喝问他道。
那小建奴自昨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这些明军精锐,一个个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又凶恶无比,杀人比杀鸡还简单,他对建奴满万不可敌的神话早已破灭,所以昨天已把他所知道的彻底交待清楚了,今天却又被押来,而且个个已是全套绒装,他以为是要杀他祭旗了,就立刻大叫饶命道:“饶命啊!饶命啊!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掌嘴”小建奴答非所问,杨仁天非常不高兴,命左右奴兵掌嘴。
“啪啪啪啪……”一个奴兵走上前去,甩开双手,左右开弓就是一阵密集的嘴巴子,打得小建奴嘴巴都肿起来了,杨仁天才叫停。
“答非所问,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得有违。我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杨仁天再次出声问道。
“奴……才……叫……图鲁……特”那个小建奴嘴巴肿得老高,说话有点失风,他老实的回答道。
……未完待续
第139章 又是全歼()
“图鲁特,你是女真鞑子,本官理应将你就地正法,但念你昨日老实交待有功,暂且饶你不死,今本官将你贬为阿哈,到军前效力。
现在我大军要渡海登陆,着你带路,倘若立功,可免你家人不死,如再立大功可脱奴籍,甚至可升官进爵,得赏奴仆田地。
倘若你冥顽不灵,不听军令,本官会即刻将你砍头,杀尔祭旗,……”
杨仁天恶狠狠地对那小建奴说道,当讲到要杀他祭旗时,图鲁特被吓得亡魂大冒,他连忙嗑头答应道:“大人饶命,奴才愿意带路,奴才原意戴罪立功。”
刚才他被押着来的路上,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甲兵,起码有一千多员额,倘若个个如昨日那般凶猛,他可以断定辽南四卫之地,会被这些明军轻易夷为平地,自己带不带路都是一样,带路则可以保自己和家人无忧,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做了满奸。
看到那小建奴愿意带路,杨仁天脸色温和了不少赞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且起来吧!”
紧接着他便向堂下的奴兵下令道:“传我命令,大军开拔,着杨仁宇小旗为先锋,杨仁宙小旗和杨仁日小旗为两翼,遇村即扫,遇堡即破,层层推进,不得违令。”
“是”几个专司传令的奴兵马上出列行了一个响亮的捶胸礼大声应诺之后就出去传令了。
一时间军鼓擂动,令旗招展,黑甲军将士在军官的号令声中,排着整齐的队列层层开拔。
将士们身着统一制式的黑甲,腰悬杨刀,背负圆盾弓囊,迈着整齐的步伐,最是威武雄壮。
那小建奴,自有奴兵押着去交予前锋杨仁宇处,一路上他看到如此威风凛凛的铁甲雄军,不由禁若寒蝉,太强大了,恐怕八旗劲旅也要甘拜下风。
海峡很窄,只有两百多米,黑甲军出现在海滩上,对面南汛口的鞑子就立马发现了。
几个负责放哨警戒的鞑子,看到对面岛上开来一拨黑压压的铁甲精兵,立刻被吓得亡魂大冒,然后就本能的大声呼叫起来:“敌袭!敌袭!……”
然后他们连忙分开报警,有的点烟火、有的敲铜锣,敲铜锣是提醒堡内鞑子赶快增援,点烟火是提醒去堡外打猎的诸申赶紧撤回城堡。
与此同时,与南汛口相距有几十里之遥的北汛口,对面的女真鞑子也在一个年老的白摆牙喇指挥下,开始渡海登岛。
北汛口因为海面宽阔一点,鞑子怕冰面未冻结实,为求稳妥,所以隔了一天才上岛,但为了与南汛口的族人抢夺逃奴,他们几乎是倾巢出动,全牛录仅有的近二百男丁,都出动了。
也是北汛口的地形不同,那里背后便是复州城,鞑子不怕出意外,所以敢冒这个险。
只可惜冒险终归是冒险,长生天没有再保佑他们了,今天偏偏就出了意外。
假如他们不急躁,迟一点再上岛,一定会得到自南汛口传来的烽火报警,那么他们肯定会警慎登岛。
在岛上的某处隐蔽的高处,杨仁月与几位小旗官正在用望远镜观察鞑子的人数与装备配置。
“1、2、3、……184、185、186,”杨仁月一边点数一边数着数,最后数出鞑子有186人之多,也就是说鞑子这个牛录的男丁几乎倾巢出动了,瞧那老的老,少的少的阵势,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
鞑子还是一样小心翼翼的渡过海峡,上了海滩,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所有鞑子都是劫后重生般的长出了一口气。走刚冻结的冰面,非常危险,真的是拿命在赌。
“全体听着,马上分散开来,两两相距五十步远,搜索前进。”鞑子那个领头的老白甲兵对族人大声下令道。
这次的鞑子虽然人数比昨日南汛口上岸的鞑子多了几十个,但他们运气更背,因为今天恰巧无风。
当他们走到距离黑甲军埋伏之地只有十几步远时,杨仁月令奴兵吹响了牛角号,这是攻击命令,只见一个个黑甲军从雪地里猛的爬起来,张弓搭箭就射。
我的天啊!鞑子也是真够背的,在专习箭法的黑甲军面前,相距十几步是什么概念?那是瞄准都省了,搭弓就射,只听见一阵密集的弓弦嘣嘣声,下一秒就是鞑子此起彼伏临死的凄厉惨叫声,不到半分钟,这186个鞑子就被射成刺猬了,没有人例外。
莫说他们只是女真余丁,就是一个个身穿三层甲的白甲兵又何,也是一样的会被射成刺猬,因为有黑甲军军官是持两石重弓,用精钢破甲重箭。
有些鞑子持了木盾抵挡,但那没卵用,防得了正面,防不了侧面,就是正面也防不住近处弓箭的巨大动能,连盾带人被钉在一起。
这是一次经典的埋伏歼敌战例,己方无一伤亡全歼敌军,而且是在短短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全歼敌军,唯一的缺点就是没留活口。
不过杨仁月却看得开,因为他已经判断出鞑子是倾巢出动了,有没有活口都一样,他反正要带兵渡海,攻击对面北汛口的残余鞑子。
有了昨晚杨仁天的情报,杨仁月总旗的兵丁,其实一大早就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之所以花时间埋伏,只是为了减少攻打堡垒的难度。
这个时间花得值,与下游友军仅相隔一个时辰之久,杨仁月就下令出发了。
早就准备好了,兵丁们只拿回了尚插在鞑子身上的箭枝,就直接出发,至于打扫战场,则留给了后勤部负责。
杨仁月这是兵贵神速,长生岛距离北汛口山很近,站在高处一眼就看清了对面岛上的情况。
仅管杨仁月出击及时,但还是慢了,北汛口因为已没有鞑子男丁,只余妇人小孩,所以她们也无所谓坚守,得到族人报警的她们,果断地抛弃家财往复州奔去,鞑子终究是鞑子,他们的女人没缠脚,一个个是女汉子,走路飞快,对丈夫父亲的死亡,虽然悲痛,但她们早就习惯了,各部落之间长年争斗,死人是家常便饭,丈夫死了,如果有儿子他就会继承这些女人,继续开枝散叶,对,在满清早期的部落时代,女人就是财产,父亲死了,儿子继承。
因为过海峡要非常小心,杨仁月的部队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了对岸,看到人去楼空的戍堡,杨仁月恨恨地大声命令道:“追”
追是追不上的,北汛口离复州城仅有十多里路,就他们过海峡的这会儿功夫,那些鞑子的女人小孩已经到了复州城好久了。
……未完待续
第140章 托保()
时间往回调半个时辰,北汛口的妇女老弱跑到复州城,守城哨官第一时间就给守备大人刘爱塔上报:“报!……守备大人,据匆忙逃来州城的北汛口旗人老弱所报,长生岛突然出现大股精锐明军……”
“什么?大股精锐明军?到底是什么回事?详细报来。”刘爱塔乍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就霍地站起来,他打断了报信哨官的话,不可思议的连串反问道。
“北汛口守军今早照例去长生岛搜寻逃奴,却中了那伙明军的埋伏,全军尽没,被北汛口山上拾柴的旗人发现,她见那些明军正要渡海登陆,因堡中已无男丁,守无可守,就通知全堡老幼匆忙逃离了北汛口。”那报信哨官接着简单的介绍了一遍全过程。
听了守城门哨官的话,刘爱塔心里已是电转星移,想了无数种可能,他判断最有可能的是他给东江镇毛大帅送的信,毛大帅终于采纳了,可能是毛大帅带领精锐家丁渡海直趋长生岛,预设埋伏,趁势灭了北汛口的守军,然后向复州攻来,要自己里应外合,夺取复州城。
想到这里,刘爱塔心里异常高兴,他旋即脸色放缓对那哨官说道:“本官知道了,尔先回城门去值守,不要让明军趁势攻进城了,本官要与几位大人商议军情,速速退下吧!”
“喳!卑职告退!”那哨官单手打了个千就退行几步转身出去了。
等那哨官出去了,在下首侍立的刘兴治就急忙向他问道:“大哥,是不是东江毛大帅带人来攻打复州了?”
(刘兴治是刘爱塔的胞弟,刘爱塔本名刘兴祚,后金人称其为刘爱塔,朝鲜文献称之为刘海,辽东开原人。刘家本是辽东望族,他有七兄弟之多,可惜的是其胞弟之一刘兴仁在天启三年已被老奴处死,原因就是企图叛金,被叛徒告密而遭抓获,被老奴残忍处死。)
“现在还不知道,我想派可靠之人前去北汛口联络,言明我等兄弟反金的决心,但我的家丁目标太明显,五弟,你选一个可靠的家丁持我亲笔手书秘密前去,我等兄弟起事,成败在此一举了。”刘兴祚等这一天很久了,他说话中都带有激动莫明的情绪。
“好!我马上派人前去联络。”刘兴治也兴奋地答应道。
等刘兴治拿着他的手书走后,鞑子负责驻守复州城的牛录额真托保就闯到他的书房里来了,他大声质问刘爱塔道:“刘守备,明军大举来攻,你知道了吗?”
刘爱塔虽然官居金复二城守备之职,但地位还要低于这个鞑子牛录额真,故他才敢如此诘问。
“我刚刚才得到报告,正想差人去找额真大人你来商议守城事谊,不想你这么快就到了。”刘爱塔从容应对道。
“还守什么守?我都问清楚了,明军也不过一千多人,只有区区两营兵力,我们女真人善长野战,难道还缩在城里等他们来打不成,我们应该即刻发兵前去攻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明军,让他们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刘爱塔的回答,令托保很不爽,他当即就叫嚣着要即刻出兵。
“咳咳!额真大人,对不起!本官守城有责,恕我不能陪你前去讨伐,我只能预祝你马到功成,全歼明军。”刘爱塔却不赞同野战,假托他守城有责推脱了。
刘爱塔不愿意野战,托保也没办法,毕竟刘爱塔官至两城守备,以前还是位高权重的总兵,不是他的手下,于是他只好恨恨地说道:“好!你不去也罢,我率领旗人一样把明军打败!你就等着听参吧!”
托保丢下狠话就骂骂咧咧地走了,刘爱塔不仅不气恼,还露出了神秘的冷笑自言自语道:“哼!让你得意一时,我等会就率城投降,看你向谁告我去。”
且不说刘爱塔,但说托保回到军营就命手下擂鼓召兵,他这个牛录是常设牛录,是纯粹的军事单位,职责是驻守复州,监视刘爱塔的汉军。有甲兵两百多人,人人有马,加上无甲的阿哈,有五百多人,在建奴八旗内部,也算得上是一个兵力中等的牛录。
鞑子的军纪很严,三声鼓不至者,会被砍头,所以鼓过二声,所有因事外出的鞑子都返回来了。
托保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下面两百多身经百战的精锐八旗甲兵,他信心十足,这可是大汗直领的正黄旗精锐,每人不知杀过多少明军,区区两营明军,他完全有信心歼灭。
“女真勇士们,一股仅一千多人的明军竟渡海登陆来攻击我复州重镇,简直是对我们女真勇士的污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让我们勇敢的进击,在野战中,堂堂正正的歼灭来犯明军!出发!”
托保喊了几嗓子,将手下甲兵的士气提起来之后,就宣布出发,说完他就带头上马带领手下冲出了军营。
出了复州城门,托保马鞭一指命令道:“额古纳,本官令你带领一伍马兵,前出侦察。”
“喳!”一位身材彪悍的白甲兵大声应令。
……
另一方的杨仁月见事情已泄露,就索性不急了,他也排出箭头形攻击队形,令杨仁玄小旗领头,杨仁黄、杨仁荒两个小旗分作两翼,也不派尖兵,就这样摆开队形,往复州而来。
不派尖兵实属无奈,因为黑甲军没有骑兵,派步兵前去侦察有大量骑兵的建奴,那几乎是送死无异。
不过,他已得知复州没有多少鞑子,还有一个一心叛金的刘爱塔,所以他一点也不怕,就这样排着攻击阵形,堂而皇之地依着驿道往复州而去。
两地相距总共才十几里,额古纳率领几个马甲,策马奔驰,只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见到了黑甲军的前锋部队。
额古纳是老于行伍的人,他一见黑甲军就知道不是明军,明军铠甲样式不同,也没有全员着铁甲的军队,更没有全员着铁甲的步兵,总之这是一股非常怪异而来路不明的军队。
对,是步兵,对这一点他又不由嘲笑起来,对方竟然没有一个骑兵,连斥堠都没有,任自己几人阵前查探而无可奈何。
有可能对方是渡海而来,无法携带马匹,总之这对己方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己方在野战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己方可以随时选择有利时机出击,而对方拿己方无解,因为他们无马,两条腿怎么可能追上四条腿。
额古纳带领手下,驱马冲到高处查看,见对方竟然猬集一团,也不差人前来驱赶,就这么大大咧咧直趋过来,他知道自己这几个人几匹马拿对方大部队无解,就一牵马缰掉转马头对手下人说道:“走!我们马上回去报告给额真大人。”
说完他一甩马缰口中吆喝“驾”的一声,就策马赶回复州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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