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并同时吸引对方的火力。
很明显,这种欺骗行为是西澳这边占便宜的,毕竟他们基本上都藏身在战壕内,联邦方面看不太清状况。
而联邦方面暴露在障碍物稀缺的平地之上,即便是用这种方法也成效不大,这不都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了吗?
“榴弹,装填!”马克2型坦克内部,装填手正忙着装填弹药。“完毕!”说罢还拍了一下炮长嗯肩膀。
炮长也是大声喊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瞄准了,我瞄准了,一个机枪阵地!鲍尔默,停车!停车!”
随着一下急停,炮长很快就打出了炮弹,炮管再次狠狠地后坐。咣当!炮弹弹壳随着炮闩打开而掉落,装填手一把踢过一边,就抱起新的炮弹往里面装。
他更忙了,没办法,距离又近了,双方的火力都在增强,作为一个“移动支援火力”,他们的任务显然更加繁重。
突然间传来一阵感觉非常明显嗯震动,让这个车组内的人一阵紧张,他们很熟悉这个感觉,反坦克炮!
“不要紧,应该只是反坦克枪,反坦克炮动静不会就这么一点的。”一直在后面调试车内设备仪表的人开声说道。
“嘿,扳手!”显然这是一个外号,哪有叫扳手的名字。
叫扳手的人就是这个摆弄设备仪表的人,他直接拿起扳手,敲了敲通话管线:“干嘛呢,反坦克枪而已,怕什么,继续啊。”
“你怎么知道这只是反坦克枪?”驾驶员笑了笑,额头有些冷汗冒出。
坦克内部其实很闷热,出冷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还真就出了,他害怕了。
“不都看过实验吗?问我干什么?只能告诉你们要是一切正常,继续往前开,步兵需要我们!”
“好吧”驾驶员舔了舔嘴唇,继续开动坦克往前开去。
而在外面,“回来,回来!”有人大声地在时不时就有子弹和炮弹呼啸而过的坦克附近喊到。
随着前面的人被他扑倒在一个弹坑内,被扑倒的人一把推开来人:“他娘的,你有病啊?”
“谁让你靠在坦克旁边的?”来人也不生气,反而质问起另外的事情来。
“不靠在旁边靠哪里?前边吗?还是上边?你要让这些老爷们载我们冲锋吗?我求之不得咧!”
“你们应该站在坦克身后!而不是它的左右!”
“啧,他们前边的人都是这么干的,你是谁啊,来这里指指点点的,老子上欧洲打仗的时候你还在你吗屁股里吧?”
来人却是有点年轻,而被扑倒的人胡子和头发则是有些许花白了,而他的军衔,上士
头发都有些花白的人,又上过欧洲战场的,才是上士?来人算是看出点什么了,也不继续说下去了,就看着他这么狠狠地推开他,继续跟着前面的人走到了坦克的右边位置。
“唉,这些人一个个不听劝啊,我有什么办法?都不知道怎么和长官交代了”
boom!这时一枚西澳的迫击炮弹在他附近爆炸,吓得他一下子又缩回了弹坑。“妈呀”来人扶了扶帽子,觉得没什么事后才从弹坑中冒出头来,两只小眼睛紧张地盯着前方。
坦克又走出了一段距离了,并且在不断地开火,而跟着坦克的步兵们,仍旧有不少走在坦克的左右。而他,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一名士兵就这么被坦克的跳弹打中而倒下。
凭什么确定是被跳弹打中的?当然是凭倒下去的方向啊,这货明明在坦克左边,为什么会朝着左边的方向倒下?他这坦克也没把枪口对着他啊,刚才也没有炮弹落在那里,不是跳弹是什么?
“真的是撒旦不来找你,你倒是很喜欢去找撒旦啊?阿门,保佑你的信徒,万能的主。”来人又扶了扶自己的帽子,打算离开这个弹坑。
这时一群人冲了过来,一把跳进这个弹坑之中,为首的是一个口鼻粘着鲜血的大汉。
大汉瞄了一眼他身上的服装,还挺崭新的,再看军衔,是个军士。
“你在这里干什么?想做逃兵?”刚受过宪兵的气,接着有狠狠地摔了一跤,哈米一肚子怨气正没地方洒,看见这么一个穿得挺新的军士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就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混水摸鱼。
现在第一梯队、他的第二梯队、还有估计已经出发了的第三梯队谁不是满脸灰尘衣服又糟糕地一比的,这货的衣服新不拉几的一看就不正常。
“哥几个,这他娘才是个逃兵,抓起来吧?”
“我擦?我是来通知情况的,唉,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噗军士狠狠地挨了一拳,老实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战结(九)()
一名士兵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根布条就这么地把他的手脚给绑住了。
哈米盯了半晌,又一枚炮弹砸在附近,哈米和他在一起的一名士兵匆忙伏下身,喊到:“他怎么办?”
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逃兵”,哈米也是大声喊道:“不管了,我们走!”说着就趁着缓过来的间隙一把抓着地上被炸得有些松散的泥土,装作借力地爬出了这个弹坑,往前冲去。
其他的人见状,也纷纷学着哈米的动作,一手抓着地面一手抓着步枪就爬了出去,扔下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逃兵”。
这个军士一看人都走了,顿时急了起来:“诶诶,别走啊,我是逃兵,我是逃兵,快把我抓回去啊,喂,人呢?来几个人啊!”
起初喊得只是有些急而已,后面当不知道是哪里的炮弹再一次砸到了附近之时,他的喊声已经带有哭腔和深深的委屈。
这都什么事啊,明明自己只是过来传递消息的,怎么就是逃兵了?而且就算是逃兵,他不也没跑出这个战区吗,最多只是被抓回去受审而已,还不至于被就地正法
这你吗炮弹不长眼啊!把他捆起来就扔在这里的人是什么人啊?很多人都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那种来自内心深处越发强烈的恐惧感。
虽然吧,可能永远不会有第二发炮弹打在同一个位置上,可这只是可能,不是完全,不是肯定,谁敢保证在这枪林弹雨之下就不能有那么一发炮弹打在他这个弹坑之中呢?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被捆得紧紧的军士的手腕使劲地用力,打算就这样强行地把布条挣开。
“啊!啊!这踏马真的只是布条么?”军士很是郁闷,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要肿起来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效果。
他叹了口气,他只有两个选择,他要么顶着手腕的疼痛感继续拆,要么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等人过来帮忙,可,在附近的炮弹爆炸声好像多了起来
军士发狂起来,一遍又一遍地使足了力气:“狗娘养的,别让我看到你们,不然我绝对让你们上军事法庭,吗的!”
原来是西澳方面发现了正在前进的联邦步兵第二梯队,他们连忙呼叫可以射击的炮兵阵地开炮进行阻击,这才导致了被捆住的军士所在的弹坑附近被西澳的炮弹多光顾了一些。
“啊呸。”哈米带着他的几个小伙伴带着装备踉踉跄跄地冲过了一段废土,扑倒在一个弹坑里面。
几人在扑倒之后忙吐掉了口中的沙土,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忍受着西澳炮火的照顾。
地面传来的震动忽大忽小,传来最大的一次震动让哈米等人十分地难受,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被震出去了一样。
“幸好他们的重炮团不在这边,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哈米顶住那万分的不舒服郁闷地说道。
“嘿,哈米,重炮会直接把人震死吗?”有个看起来是刚进去军队不久的小年轻问道。
哈米瞄了他一眼:“太近肯定会死啊相对于震死,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被震傻,那个人的后半生只能在莫名其妙中度过了。”
“那我选择被震死吧,听说有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哈米笑了起来:“你这什么逻辑?你把票投给工党了吗?”
“工党?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党派执政下的联邦,我可没看到有我们这些普通人什么好的消息,我打算把票投给工党,至少我会有份不错的工作,而不是志愿成为一名士兵。”
“原来你也是为了那点薪水啊?”
“啧,走吧,他们的炮弹停了。”
就在第二梯队,包括哈米等人在内都在等待西澳的阻击炮火过去之时,联邦的第一梯队已经冲进了西澳阵地前方400米的位置,战况好像突然间变得异常激烈起来。
由于射击距离已经非常完美,联邦的士兵们也觉得没必要呆在坦克的两盘获取宽阔的视角了,纷纷走到坦克的身后,时不时探出身子开上一枪。
虽然这样减少了很多因为坦克的跳弹关系而因此伤亡的人,但是联邦方面的伤亡还是正在大幅增长。
西澳的机枪阵地交叉火力实在是太猛烈了,往往把身子探出去,就意味着又有一个人被子弹从他的身上扯下一大块肉来。
因为西澳机枪阵地的可怕,联邦不少刚入伍不是很久的新兵非常有幸地,近距离地见识到了这种人体被劈成两半的“恐怖镜头”,让他们都打算临阵脱逃。
他们算是忍得很好的了,有一些新兵直接忍不下去了直接在坦克后面吐了起来,呕吐物粘了坦克屁股一大块。
看着老兵们好笑又有些嫌弃的表情,呕吐完的新兵蛋子强硬地用他的步枪当起拐杖站在那里,只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几名老兵都摇了摇头,继续探出身子朝前方射击。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坐在后方的扳手操作着这辆坦克的其中一挺机枪,突然间嗅了嗅鼻子,通过通话管问道。
“汗臭!你不用每次都说!”装填手正往炮管里面塞进一发新的炮弹,大声的说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味道比汗臭更让人恶心呢?扳手嘀咕了一句,也没继续接话,默默地把自己一旁擦仪表的毛巾拿了过来围在了自己的脸庞上。
装填手正打算去摸一发新炮弹呢,看着他如此大费周章,也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用着嘲讽的语气对着扳手说了一句话。
由于装填手没对着通话管说话,被坦克的发动机声音直接盖了过去,扳手只看到他脸上那带着些嘲讽的表情。
坦克外面,一名老兵一把抓住了一个打算不继续前进的新兵的手臂:“你还呆在这里搞什么?跟着我们,压上去,懂不懂?”
新兵脸上有些恐惧和紧张:“班长,我可以不去吗?我家里还有病重的父亲,我死了就没人能照顾他了”
老兵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别忘了你入伍的时候发过什么誓言!现在你打算反悔了?对得起联邦吗?”
新兵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把他的步枪扔到了地上,眼眶里充斥着泪水,他大声的吼道:“我不想对得起联邦!我只想对得起拼命工作把我们扶养长大的父亲!”
“我有个兄长,他前天已经战死了!父亲卧病在床,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儿子,他很需要我!”
跟在后面的一些人走了过来,和这个班长说道:“上士,需要帮忙吗?”
班长摇了摇头:“我们搞定。”
“ok,祝好运。需要帮忙的话,后面还会来人的。”
“嗯,谢谢。”
他道完谢才回头看向他这个已经满脸泪痕的部下:“孩子,阵亡后会有抚恤金的,不要担心你的父亲会没人照顾,我们只需要做一些当初在国旗下说过的誓言就好了。”
“我们大多数人是志愿兵,既然都进来了,总得把该做的做完吧?”说完就把他部下扔下的枪捡了起来,递了过去:“还有,下次不要把自己的枪丢掉了,这是你的生命。”
“你现在可以选择回去了,至于后面会怎么样,你应该也知道,上军事法庭,或者是被宪兵开枪打死。”班长拍了拍他部下的肩膀,跟着正好跟上来的人往前前进,留下他满脸泪痕,抓着步枪不知所措的部下。
呼!熟悉的炮弹呼啸声又传入了刚才那名联邦班长的耳中,在他后方爆炸,他知道这个不关他的事,他之前碰到这档子事都是不回头看的。
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没了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部下的身影,只看到一个新的弹坑,和正在升起的一缕黑烟。
班长沉默了一下,转身回来继续跟着队伍前进,他自我安慰道,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其实都没有变好,无论是联邦还是西澳方面。
联邦方面虽然借着坦克的掩护成功逼近了西澳的防线,看上去咫尺之遥,却前进得无比艰辛,西澳的机枪火力太强了。
即便是顶在前方的坦克,他宽厚的身躯上也布满了斑驳的弹痕和弹孔。
这种距离上,这种薄弱的装甲,足够火力强大的mg机枪在上面留下不小的痕迹的,但依旧不能打穿过去。
想要打穿?不说大口径的反坦克炮吧,起码也得一枚角度刁钻的反坦克步枪弹吧?
而这些东西,偏偏是西澳方面所缺少的,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反坦克炮,为数不多的反坦克炮都是福克斯当年从战败德国军用仓库内淘出来的过时货色,也就勉强能用下。
那还有什么呢?只剩下可以充当下反坦克角色的集束手榴弹了,把几枚手雷落在一块,同时开掉保险,在敌方坦克靠近之时就扔出去,还是有不错的效果的。
可现在才400米左右,差得远呐,目前只能靠那为数不多的反坦克枪给他们的坦克挠挠痒痒而已。
为了打破这种困境,联邦方面也弄来了并不是很多的迫击炮,躲在坦克后方往西澳阵地的方向猛烈地射击着炮弹,希望借此机会把西澳的机枪给压制下去。
西澳这边也还以颜色,以更为猛烈的迫击炮火给冲在最前面的联邦步兵第一梯队洗礼着。
正好400米也是第二道防线开始密布地雷和铁丝网的距离,配合着猛烈的迫击炮火,联邦步兵第一梯队的伤亡出现了第一次高峰。
“啊!”不断地惨叫声回荡在第一梯队目前的位置附近,一名被炮弹给掀到了铁丝网上了,顿时背部就多了一堆血窟窿,看上去非常地惨。
另一名则是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地雷里面的钢珠给打地脑袋炸裂,直接看呆了一些以为自己已经见识够多的老兵们。
新兵们有些当场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吐了起来,有些则是直接摊在了地上,有那么几个直接是晕了过去。
而这些绝对违反了作战手册的举动把这些新兵们大多数带向了死亡的深渊。
两名名老兵用力地把那个背部深深地插进了一坨铁丝网的同伴拖进了还有些烫的小型弹坑内,大声的呼喊着,用力的拍着他已经没有血色的脸颊。
“哥们,醒醒!坚持住!”
“医护兵马上就来,坚持住!”
“我们直接把这东西拔下来吧?”
“怎么做?”
一人直接把身上的外套撕开了来,弄成两半把他手掌都裹了起来。另外的人看他这种举动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大声的说道:“不不不!不可以,他会死的!”
“不这么做他也会死!医护兵不回来的这么快!”
感觉到手上有人在拖拽他,他往身下看去,看到这个已经严重受伤的同伴把手摸向了他一旁的步枪。
看着他已经有些涣散的目光,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