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大喝一声,拍马杀了过来。
铛
二人交手三合,文丑衣袍再次被高顺划破。
文丑顿时暴跳如雷:你到底是谁,双链联刀怎么会在你手里?
高顺轻蔑的说:当年你师父的两件宝物:黑甲,双链联刀,你为了得到宝物,竟然杀害了师父,所幸早有防备,你只取得了黑甲,双链联刀由你师弟保管。
“住口,住口,文丑恼羞成怒,大吼道,你当年被我砍成那个样子,还能逃跑真是命大!”
“你错了,高顺仰天大笑,那是我的堂弟,他被你施了毒手,第二天就已经不行了,不过今天你能去会会他了!”
高顺挥舞联刀,砍向文丑,文丑因为惧怕联刀的威力,爱惜自己的盔甲,加上战上多个回合,体力已经跟不上了,连连后退,一时间,险象环生。
“小丑,我来了!”
一直冷眼观看的颜良沉不住气了,拍马上前,一杆长枪逼得高顺连连后退,使得文丑从容回阵,看得出,这个颜良要比文丑高上一个档次。
颜良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一记记重枪毫不留情的刺向高顺,几个回合下去,高顺气喘嘘嘘,难以招架。
是时候了,我一拍赤兔杀了过去。
颜良磕住我刺去的一戟。大声称赞说:好力道,不愧是吕奉先,力道尤胜当年。
不知为何,听到颜良这么一说,我对他的好感陡然增加,直觉告诉我他要比文丑好多了,至少不像文丑那么阴险,这样的将领如果收归门下,也是挺好的。
“颜将军枪法如神,也是更胜当年。”
“哈哈,当年和奉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想今日成为敌手。颜良说,不过能和奉先交手乃是平生快事,虽死无憾。用尽你的全力吧,让我真正领略一下飞将的实力!”
“颜将军实力非凡,何不早早投靠于我,共创大业。”
“不要闲话了,你能接住我这几枪在说!”
颜良一抖长枪,晃出一团枪尖,直刺过来,也许是用力过度,整个身子完全暴露在我一旁。
好机会,我侧身一闪,按住画戟,瞅个正着,用力一拉,没费什么力气便把颜良拖下马来,其轻松程度,连我都觉得是运气。
成廉、魏越一拥而上把颜良绑个结结实实的。
颜良被我一招擒获,似乎震惊了整个袁营,一时间都忘了上前营救,用呆若木鸡形容也不为过。
等缓过神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颜良被押解到阵中。
韩猛大喝一声,就要冲来,却被高览、文丑死死拉住,张颌确是冷眼观望,似乎自己早已置身事外。
“我来战你!”
一员不知名的偏将杀了出来,直奔我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
张辽大怒,舞枪就要上前。
袁军阵中飞出一支羽箭,穿透了这名偏将的咽喉,偏将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去,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直的摔落马下。
袁军众将一时间慌乱起来。
这种变故,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杀呀!
张绣看得杀机,带着北地骑兵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张辽、孙观、陈到都带着骑兵冲了过去。
曹性、臧霸、高顺也带着各自部队紧紧跟了过去。
袁军大乱,武将各自逃命,纷纷奔回大营。
诸将跟杀过去,见攻击大营不利,在陈到弓骑兵的掩护下,缓缓退回城里。
回到城中,我让成廉、魏越把颜良带到我的面前,颜良一脸的平静,既不挣扎也不叫骂,我急忙上前把颜良的绳索解开。
颜良舒展了下身子说道: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奉先兄还是能够躲过我的*枪,真是颜面尽失。
“哈哈,我说,颜将军的功力不至于那么差吧,必定是有事要跟我说吧。”
因为无论从各个方面来看,颜良的武功并不差,只从他救回文丑,击退高顺就能看出,但刚才他和我对阵时的攻击力度,明显是没有尽力,几乎是轻易就被我拿下了,联想到袁尚并没有出现,我想,应该是有事情。
“少主总是夸奖奉先兄大智若愚,果真不假,颜良苦笑着说,现在少主碰到了麻烦,已经丧失了军权,四公子袁鹏已经掌握了军权,而整个大权也已经由复出的主公掌握了。”
“怪不得不见尚儿,我说,不知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变故?”
“自从少主见了奉先兄,思念往日的师徒情分,无心发兵决战,连日沉迷酒色,引起了很多将士的不满。”
颜良顿了顿说:本来我军派系就够复杂,先前能够同心,主要因为连战连捷,如今连战连败,矛盾又都显露出来,老主公经四公子的吹风,重新出山,掌了大权,大公子和二公子也趁机回到信都协助四公子把持了军权。三公子已被调回信都。”
“尚儿掌握兵权,有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拿掉?”
“奉先兄只知道我军分为五部,由我们五人统领,真正支持少主的,也就是我率领的部队。其余四部除了韩猛不问政事,剩下各自支持其他三位公子。如今他们三人联合起来,加上老主公现在力挺四公子,颜良摇了摇头说,哎,不过也好,三公子不用发愁如何与师父交手了。”
“尚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应该不会,他当权时,只是把其他三位公子调开,并没有加以迫害,想必他们也不会对他下毒手的,少主临走前让我投靠奉先兄,并让我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我急切的问道。
“少主说,只能跟着奉先兄征战天下了,没机会供养奉先兄到老了。”
“哈哈,这个尚儿,我认为颜将军还是先回去,可以保护尚儿。”
“恐怕不妥,颜良说,我被俘虏都已经知道,如果回去只能更加受到猜疑,奉先兄放心,少主拥有一批死士,足够自保的。既然跟了奉先兄,我还有个请求。”
“颜将军请讲。”
“我希望奉先兄能把我调到后方,我很难对以前的兄弟下手,颜良叹了口气说,虽说平时勾心斗角,积怨不浅。”
“你自己逃避了,但你的部下该怎么办,难道希望他们在与我军交锋中被杀掉。”
“这个不太可能,因为怕引起军中混乱,我的部下已经暗中被调回临淄,看护粮草。颜良笑着说,如果不是韩猛力保,我也去临淄做了护粮官。”
看着颜良的笑容,能够猜到他也是特别的无奈,不过他的话令我心中大喜,如果他能策反部下,那么取得临淄,眼前这联营不就成了摆设。
“奉先兄似乎想打临淄的主意,颜良摆了摆手说,北海、昌邑之间已经布置了重兵,鞠义亲自压阵,连临淄粮仓的各处要口,都是由他的嫡系弓兵看护,就是苍蝇也插翅难飞。”
“你的部下能够听从你的命令吗,如果你让他们倒戈,他们能够绝对服从吗?”
“他们是我一手带出来,唯我是从,颜良说,我奉劝奉先兄不要再想了,即使他们听令,但我们如何通过重围前往临淄?”
“恩,颜将军说的在理,我挥了挥手,侍卫,送颜将军回营休息。”
自从朱封死后,我一直不愿再任命亲卫队长,不是不想,而是不忍心看他们一个个的死去,秦宜禄、鞠(糜)忠、朱疆、朱封四任队长几乎没有一个是得到了善终。
“主公,你叫我。”一个身材高大侍卫出现在我面前,竟然是华雄。
华雄突然地出现,令我又惊又喜,这小子什么时候跟来的!
自从寡妇清水跟他以后,没过多久他便听从华佗的话,和华佗共同住进一处大宅,我因为一直忙着征战,再加上确实不忍直视华佗那空洞的眼神,一时间把他忘了。
“你想送颜将军去休息,回头来见我。”
“得令。”
真没想到,我们师徒之间的争斗就这样消失于无形,真是造化弄人。他的失势,未免会给他的嫡系将领带来很多灾难,临危之时还能使出这一招,颜良不仅逃离了内部清洗,更是远离了我的屠刀,可谓一箭双雕。
第八十三回韩猛归降()
“主公,华雄送走了颜良,快步前来,看到我是不是太过意外?”
“你什么时候来得,我怎么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看来我手下这批侍卫要更换了。”
“哈哈,华雄说,我在主公偏房住了这么长时间,他们难道看不出我和主公的情谊。别那么疑神疑鬼了,我这次前来就是要助你一臂之力的。”
“难道清水有喜了,我说,不如华先生应该不会放你前来的吧?”
“主公一猜即中,华雄说,我华家有后,我已将未出生的婴儿托付给了大哥,让他以后跟随大哥学医,不再习武,远离战争。”
“文和已经随我做了军师,我说,旧人相逢,我请文和前来,一同叙旧。”
“这个不必,文和和我没有深交,不用麻烦。华雄笑笑说,主公不让我前去带兵,难道真想让我做个侍卫队长?”
“那岂不是大材小用,我说,阿雄暂且屈尊做几天,待青州一统,骑兵整休,再作安排如何?”
“主公既然说了,华雄说,我就委屈几天,勉强做个队长,侍奉你吧。”
“主公,军师求见。”
“文和来了,华雄说,我先回避下吧。”
“主公在和谁人交谈,贾诩快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见到华雄,先是一愣,随即失声叫道,阿雄,死而复生!”
“是我,华雄见回避不了,对贾诩说,旧日故人,也就只有主公和你吧?”
“公明难道不是故人?”我突然想到了徐晃,顺口问了一句。
“他不是死于乱军中了吗,华雄急切的问道,公明现在身在何方?”
“公明现在曹军阵营,贾诩说,前次曹操落败宛城,如果不是公明力拒,只怕长安、洛阳已属袁氏。”
“我和公明一向深交,待我见他时,劝他归降主公,华雄说着,突然大笑起来,差点忘了,他和主公的关系也不差。”
“公明一向标榜忠义,前次弃了杨奉已属不易,如果劝他前来,只怕难了。”
“主公,阿雄怎么穿着侍卫的衣着,贾诩笑道,难道阿雄大不如前,只能做个侍卫了?”
“文和损我,华雄说,我虽不才,统帅一支部队还是绰绰有余,现在不及调派,先跟在主公旁侍奉几天。”
“主公的亡命骑兵是否为阿雄准备的,贾诩说道,统帅孙观似乎难以驾驭所部。”
“哈哈,原来主公早有安排,华雄大笑说,我可以安心做你的侍卫队长了。”
“阿雄身为一员猛将,哪有无兵可带的道理,我说,这支骑兵的前身是袁术的近卫。孙观只是暂且统领。”
“阿雄可做奇兵出现,贾诩说,刚才交战,袁军内部似乎有变,击破袁军大营,只在这几日。”
“那我们大可明日出兵,击破大营,华雄兴奋地说道,主公,我要作为先锋!”
“阿雄莫急,在等几天,想必袁军会自行退去,那时我们乘胜追击,可以大获全胜。”
“主公也料到了,贾诩说,我此次前来,就是劝说主公按兵不动,以待时机。”
“那是,主公现在非比以前,华雄说,脑子比我好用多了。”
袁军出现的种种变故,使我万分高兴,一方面不要和自己的好徒弟袁尚交手,另一方面,袁绍重新出山,四子袁鹏掌权,必定会有次大清洗,所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袁谭、袁熙两个重新掌控了自己的嫡系部队,如果不存私心,尚能和我一战,如果存在私心,暗中保存实力。
“主公,诸葛军师已经会集诸位将领前往议事大厅,特派我来想请。”
“走吧,文和、阿雄听听副军师有何高见。”
“我就不参加了,华雄说,我也说不出好计策,主公下令,我只管照做。”
“主公,我们走。”
诸将齐聚一起,看到我和贾诩前来,诸葛亮笑着说:主公和文和一来,人已到齐,我现在说说,我军下一步的行动。
“袁军上层已经发生了变故,现在和我军对峙的已经不在是袁尚,军权已经散布在袁谭、袁熙、袁鹏手里,所以我军一举攻克联营,拿下北海,一统青州的时机到了。”
“袁军虽然有所变动,但军力仍在,孙观说,只观察期营盘,军力达我军五倍以上,只怕攻击不易。”
“仲台说的有理,臧霸起身说,前次,我带投枪营偷袭,发现袁军营盘,互为犄角,实在难以攻打。如果兵力少于我军,重兵压进,可破大营,现在数倍于我军,难以啃下。”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诸位都知道袁军分为五大军团,韩猛处于中立状态,其余四庭,各为其主。以前碍于袁绍的失势,袁尚在危难中所展现的才华,各个军团将领同心协力打垮了曹操的北侵。现在袁军对阵我军,屡次战败,将领互相猜测,彼此不相信任。已如一盘散沙。”
“大哥,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冲过去,不就行了。”
“大哥,虽然现在袁军有了变故,但还不至于成为一盘散沙,应该还是有些凝聚力,张辽说,如果贸然攻击,只怕我军损伤巨大。
“四弟太过谨慎,张绣说,现在袁尚刚刚失势,以我之见,大哥可以先冷眼观看几天,袁军内部应该还会有变动。”
“三主公的说法不无道理,魏延说,但我认为应该趁着袁军刚刚开始变动,积极展开攻击,让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再次凝聚团结。”
“我和文长的想法相同,如果拖延时间过长,袁军重新凝聚人心,只恐贻误了战机。”
“我们大可双拳出击,贾诩说,一方面以静制动,一方面以动制静。”
“怎么一会以静制动,一会以动制静。张绣摇了摇头,我有些听不明白。”
“就是呀,军师说的什么。”
“具体的说,一方面我们在平昌按兵不动,随时注意袁军大营的动静,一方面派出部队绕开昌邑攻击下密、东莱。这样一来,对昌邑形成包围,不但可以牵扯袁军兵力,也可看出袁军的动向。”
“我愿带兵攻击下密,华雄再也按捺不住,从我身后站起,久疏战阵,我要重振雄风!”
诸位将领看着华雄有些不明就里。
“你,难道你是华雄将军,张辽第一个认出了华雄,高顺、张绣和成廉、魏越也跟着认出了华雄。”
“你不是已经……”
“我们没有眼花吧?”
看到华雄那么沉不住气,我也不再隐瞒,对他们说道:确实是阿雄,他现在重新加入到我的阵营。
“太好了,有华将军助阵,我们实力大增。”
“既然阿雄主动请缨,那就让阿雄去攻打下密。贾诩说,不知哪位将领愿去攻打东莱?”
“我去攻打东莱,臧霸说,自从下邳出征,我屡战屡败,再不打胜一次,我都无颜见诸位了。”
“好,宣高前去攻打东莱。”
“主公,我总不能空手去打下密吧,华雄说道,亡命骑兵快点交给我吧。”
“主公,你当真要把亡命骑兵交给华将军,孙观有些不舍,我可不想在做副将。”
“仲台,还是跟我,你做主将,臧霸说,骑兵难以驾驭,确实不如步兵。”
“那……孙观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就听主公的,将亡命骑兵交予华将军。”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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