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走到俘虏的背后,抽出七星宝刀,轻轻划过他的头盔。然后走到他的面前,用刀鞘轻轻碰了碰头盔,整个头盔上半截齐刷刷的断掉。
袁军俘虏本来红润的脸上,顿时一片苍白,汗珠也流了下来。
“你如果能死在这宝刀下,也算福气,贾诩轻轻抚摸着刀柄的七颗珠子,这刀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非七不死,也就是说,划过你六刀,不论是削断了脖子,还是腰斩为两截,你都不会立刻死去,必须凑足七刀。”
“你这是,七、七星宝刀?”俘虏一惊,说话明显底气开始不足,口齿不清。
“我的话说完了,你只需回答问题,至于是不是,你可以亲身体会一下。”
“好,好,我招,我全说,俘虏战战栗栗的说道,我叫鲜于辅,是随军副将,那个被你们杀死的赵四,其实是这支部队的主将,名叫阎柔。”
“他只身犯险,根本不懂为将之道,贾诩再次将七星宝刀抽出,你在说谎!”
“没有,没有,鲜于辅急忙摆手,阎将军一向任意而为,不尊将道,本欲先将你军引入大营,以火攻击。等你军完全无备,趁夜偷袭,或者趁你军追赶之时,于路截杀。”
“怪不得你们的营寨那么容易起火,张辽说,简直就是引火*,自取灭亡。”
“难道公孙瓒、赵云和张颌都不在军中?”
“大营里只有我和阎柔将军、以及鲜于银等偏将,公孙瓒等大将已经调往濮阳。”
“把那个赵四押出来!”
阎柔被押了出来和鲜于辅对望一眼,叹了口气说:本想一以死成全名节,既然被吕布大人识破,我愿降了,于辅,别与命争了。
鲜于辅也跪倒在地:我愿誓死效忠吕布大人。
没想到七星宝刀竟然是这么用法,要是留在我手里,用废了也不知道有这窍门。
听到鸡叫,睁眼看看,天色已经亮了,看着这个小城,真是太小了,看了这么多遍三国,竟然还是没了解清楚三国中城市的分布情况,只是大略知道了一些大城所在的方位。也怨不得谁,中国这么大,就是现代人又能认识几个城市?
看了下门楼上的字,才知道,这里原来是阳都。应该是琅琊郡下面的一个小城吧,经过战火的洗礼,破坏的不成样子,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百姓了。
坐在圈里的袁军俘虏似乎非常的怕冷,紧紧的挤成一堆,大气都不敢吭。很多人抖成了一团,还有些人似乎在小声的哭泣。
天都大亮了,还冷吗?竟然还要挤在一起,那就是胆子的问题了,真难以想象这种士兵怎么可能打胜仗。
看到士兵们吃饭还剩了一点残羹冷炙,我对旁边的士兵说:把剩的分给他们些。
“主公,文聘兴奋的问道,马上要送他们上路了?”
“上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杀掉他们,文聘有些疑惑,主公心肠真好,给他们吃饭,让他们做个饱死鬼。”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虽然之前打了几次仗,俘虏都被招安了,虽然发动兵变,又被消灭了,但在白天,光明正大的斩杀俘虏,还真没做过。
看着他们又冷又饿,可怜兮兮的,感觉杀掉他们有些残忍了,怪不得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还被我误会为胆小。
因为一天的追击,昨晚所做的饭菜,全部被我的骑兵们一扫而光,一天一夜滴水未沾,俘虏们显然是饿了,狼吞虎咽啃着剩下的剩饭剩菜,有的甚至连碗底都舔了几遍。
俘虏们吃了点东西,虽然没有吃饱,但至少恢复点气色。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地面,等待着我的判罚。
我叫过刘何说:南安过去问问,他们有愿意加入我军的没有,有的话,编入你的疯骑兵,不愿意的话,全都放了。
“主公,这些人都是些兵油子,我不要,刘何瞅了一眼,摇了摇头,战时,败则装死躲滑,胜则抢功夺利。闲时,要饷要粮,欺上瞒下。依我看来,用来祭旗还差不多!”
原来还有祭旗这一说,真是有些血腥。
“大哥,这些俘虏给我,张绣走了过来,我会把他们训练成好的士兵。”
“既然三弟开口,全部交给你了,我说,是死、是活全凭你处置了。”
“主公,胡车儿也凑了上来,能不能把那两个袁军将领交给我?”
“你要他们有什么用,我看着胡车儿问道,三弟只是要了点俘虏兵,你却开口要降将?”
嘿嘿,胡车儿笑着说,我看那个鲜于辅比较顺眼,似乎和我同族。加上主公身边没甚么将领……
经过胡车儿这么一说,我仔细看了看,鲜于辅,还真有点混血的味道。
第七十六回河北一柱()
经过一上午的休整,全军的体力基本上恢复过来了,从阎柔和鲜于辅口中也知道了一些消息:原来袁尚忙于和曹操、马超两方势力交锋,抽调了大批的精锐前往濮阳助战,驻扎在下邳城外的虽只是部分精兵,大多数一个月前补充的新兵。
留守的将领的几乎都是三流武将,其中数的上除了死去的鲜于银,就算阎柔和鲜于辅了。
打探了下情况,阳都东北的一条大路是通往北海,中间还有数个小城,正北通往昌邑,正西是通往鲁国,西南的一条是通往琅琊。
“现在对于各处的驻军情况不甚了解,贾诩说,孤军深入难免会陷入被动的态势,稳妥起见,召来二主公的陷阵营镇守阳都,派出斥候打探清周边城池基本情况,我们再逐个击破。”
“现在袁尚和曹操达成和议,马上就要大兵压境,张辽说,我认为应该趁着袁军尚未集结完毕,迅速出击,打乱他的部署。”
“我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不如一鼓作气杀进北海,刘何不屑一顾,以我疯骑兵的实力,可以说没人能够挡得住。”
陈到只是静静的坐着着,并不出声,只是想的太过入神,一会眉头展开,一会眉头紧锁,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四弟说的有理,张绣说,现在袁尚军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我们乘机攻下北海,势必令他不敢轻易派兵前来。”
“大哥,我认为我们还是暂时不要攻打北海为妙,成廉说,骑兵野战无敌,要是前去攻打城池,就怕吃亏。”
“小成儿说的有理,魏越说,至于攻打城池,我认为不妨效仿昨夜攻入阳都的计策,先把北海袁尚部队引出,一举打败他,趁机随败军入城,不就解决了吗?”
“只怕不妥,张绣说,即使只是一座微不足道的小城,也是易守难攻,而北海是座大城,城坚壁厚,必定难攻克。如果有重兵把守,只怕我们会陷入到攻不下,走不了的局面。
“既然这伙俘虏会倒在地上装死,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加上主公出于仁义,释放了一些老弱病残,文聘说,如果北海闻风,加强了防备,或者设置了埋伏,只怕对我们不利。”
听到他们这么一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顾着想着大道理,大仁义了,把一些不愿归降的和老弱病残给放了。却忘了最基本的问题:就是人心难测。
可谓是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你对别人推心置腹,别人却不一定会领你的情,搞不好还会背后插你一刀。
怪不得有杀俘虏祭旗的习惯,一方面是为了防止释放掉的俘虏回去通风报信,另一方面是为了鞭策士兵,只可战死,不要投降。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粮食问题。粮食不足,士兵的供给会适当减少,一点考虑不到,就会动摇军心。
刘何听文聘一说,正中下怀,不满的对我说:主公,我早说过,那些俘虏杀掉最好,你把他们放了,万一回去通风报信,对我们可是很危险的。
这时,一直思考的陈到发话了:主公,我们要迅速撤离此地,放走的俘虏难免会通报信息,攻打北海更是不妥,我军士气正盛,此地往西通往鲁国,鲁国北接博阳,南连任城,鲁国并非军事重地,即使北海发兵来攻下邳也是从阳都走比较近。我军不妨先占据鲁国,以待时机。
“叔至说的有理,贾诩说,主公可令二主公进驻昌卢,和我军互为犄角,更加安全。”
“好,就这么了。”我想众将的担心不是没有可能,与其等袁尚部队来阳都和我正面交锋,不如先避其锋芒,说不定还可作为奇兵,对攻打下邳的袁尚军做个包围。
全军开始向鲁国进发,因为众将的说辞,我对投降来的士兵格外小心,叮嘱张绣注意。
张绣笑呵呵的说:大哥放心,车儿要来阎柔和鲜于辅,正是为了教化这些俘虏。
没想到看似鲁莽的胡车儿竟然心思细密。
鲁国距离阳都不远,黄昏时分,我军来到了鲁国城外的一个丘陵上,远远望去,鲁国城池比阳都大了很多,但比起下邳,彭城那是小巫见大巫,甚至比不上正在开发东海。
阎柔和鲜于辅带着投降过来的百余名骑兵在前面做了先锋,看到胡车儿这么安排,我心里一寒,这不是胡闹吗,万一他们跑掉或者冲上前报信,正要派人去制止。
“前面不远就是鲁国城,请主公在此等候,看我们赚开城门以报答主公不杀之恩。”
鲜于辅拍马前来,翻身跪拜在我的面前。
为了防止有诈,我对胡车儿说:你们同去。
毕竟兵不血刃、拿下城池是我最希望看到的。胡车儿和鲜于辅带着骑兵冲了过去。又前行了一段路,爬上一个丘陵,我传令全军缓慢前进。
“大哥,这样不妥吧,张辽看着胡车儿和鲜于辅并肩前行,不无担心的说道,车儿这么相信他们,万一突然兵变只怕难以脱身。
“四弟不必但心,张绣笑着说,车儿虽然鲁莽,但心思细密,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
“我相信车儿,如果这城中只是一员庸将,垂手可得,贾诩说,如若是名将,只怕难免一场厮杀。”
“嘿,主公,马上就可以进城了,刘何拿着马鞭指着前方说,进城可得好好喝一场,两天没沾酒了。”
“好呀,占了此城,好好喝上一场。我拍着文聘的肩膀说,一会仲业去抢个头功吧。”
“不用主公交代,文聘微微一笑,自从投来,为立下寸功,这次必不负主公所托。”
“仲业,让大哥见识见识你的武艺,张绣说,不要拘谨,尽量发挥出来。”
“三哥,魏越说,你的武艺我们还没见识过呢,有机会去露一手吧。”
“哈哈,我自己都忘了,张绣说,万一真有名将,我倒要去会会。
城内涌出一支部队,拦住了胡车儿和鲜于辅的骑兵部队,人并不多,只有数百人。
猛然间,两军开始了混战,令我始料不及,难道这么轻易就被识破了?
一员袁将异常勇猛,一杆长枪舞的密不透风,所到之处,士兵纷纷倒地。
鲜于辅拍马迎上,不出三个回合,被刺落下马,被胡车儿飞身下马,救了回来。刚投过来的袁军士兵看到局面不利,又全部反叛回了袁军。
“主公,看看这些家伙一点用处没有,随风倒,刘何愤愤的说道,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粮食,我早说过把他们宰了。”
胡车儿背着鲜于辅,飞速奔了回来,速度不亚于战马。
“主公,那袁将伤我伙伴,看我去战他。”胡车儿把鲜于辅扔下,转身就要去迎战。
“胡将军且慢,一直跟在张绣旁边的阎柔喊道,这人好像是赵云!”
“我不管,招云,招雨,胡车儿顿了一顿,我的马还在那里,我去战他一战。”
“不可轻敌,全军跟上。”
毕竟赵云的勇猛,非一般将领可以抵挡,先看看胡车儿的武艺到底怎样,能够三招击败魏越,应该足够强劲。
五路骑兵蜂拥而下,直奔鲁国。
胡车儿飞速召回马匹,正要上前迎战赵云。
不想从城内又涌出了数支部队,摆成一个巨大的阵势,而且士兵越来越多,已经达到数千之众。
见势不妙,胡车儿退回军中。
我脑子里立马产成了一个特大的疑团,难道这里是袁尚什么重要基地,不然这么个小城驻扎这么多人,实在是有悖常理。
我的骑兵迅速摆好了阵势,两边以弓骑兵为主,刀骑兵为辅,中间是刀骑兵为主,弓骑兵为辅。缺少了厚盔重甲的步兵作为防护,轻装上阵的骑兵必然要做些适当的调整。,
部队的最前沿是当然是作为一军统帅的我,张辽,张绣一左一右落后我一个马头,成廉、魏越跟在我的身后,他们身后陈到、文聘、胡车儿、等人一字排开,然后是三十八员幽州骑将。
对方阵中将旗招展,一个硕大的赵字,随风摇曳。
赵云神色木然,手持银枪,立在旗下。
我用画戟指着赵云,大喝一声:无名下将,还不快快献城投降,饶你一死。
“久闻吕奉先自侍借武力超伦,不把任何武将放在眼里,今日我常山赵子龙倒要讨教一番。”
赵云说完,便要拍马上来,我也正要迎战。
突然袁军阵中一阵骚动,众军士大呼着:大将军到。
一面巨大的帅旗挤到前面,大书韩字。一员身着金甲的武将在一群将领的随护下,来到了阵前。赵云止住前行,上前行礼。
来将一脸骄横,对赵云呵斥道:你只是一员副将,敢抢我的功劳,还不退下。
赵云不敢应声,低下头,退到了来将后面,与其他数员副将并为一排,落后过来将一马头。
这个大将不用问了应该是韩猛了,看样子,袁尚的大军已经到了这里,如果我只是在阳都设防,还真让他溜过去了。
韩猛手持一杆铜槊,面目峥嵘,看起来不比曹性那张丑脸好哪去。一身的酒气,远远随风飘来。真不愧是个酒鬼。
韩猛打了个酒咯,大声喊道:听闻吕奉先住在下邳,缘何来犯我境,只怕没见识过我的铜槊吧?
“既然认得我吕布,还不赶快投降,我大笑一声,一个酒鬼也可作为统帅,真是笑煞旁人。”
韩猛怪叫一声,杀出阵来。
“主公勿动,看我立下头功。”文聘喊道。
两件兵器磕在一起,文聘身子一晃,可见韩猛力量不小,不知他的武力酒后是超长发挥,还是有所消退。
文聘经过一试,已经明白和韩猛硬磕是不可取的。虚晃一戟,直接削向韩猛的下盘。
韩猛看是不经意的一拨,再次封住了文聘的攻击,顺势舞向文聘的的头部,文聘猛一偏头,铜槊卷着头盔的红樱,将文聘的头盔扫去,文聘吃了一惊,拍马逃了回来。
韩猛并不追赶,哈欠连连,只是大叫着:过,过,过瘾,过瘾,吕奉先,你可敢上来一试。
只是两个回合就击退了文聘,看样这河北唯一的一柱还真不是吃素的,蛮有实力。
“好,看我来战你这河北一柱。”
“杀鸡还用宰牛刀,大哥,看我胜他。”
张辽大喝一声,杀了过去。
“来将报上姓名,我槊下不死无名小将!”
“并州张文远,特来取你狗命!
咣
二人交手三个回合,似乎都没占到上风。韩猛的酒劲上来了,一把硕重的铜槊竟然也能舞的虎虎生风。张辽被他格挡了几次,不由怒火上涨,大吼一声,长枪如入水蛟龙,下山猛虎,枪枪刺向韩猛要害。
韩猛闷哼一声,竟然硬生生的再次格开了张辽尽力刺来的一矛,然后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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