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即刻返回下邳,孙观说,以免宣高担心,再说了,刘大耳朵还在下邳,我要多监视他。”
“小越呢,我看着离去的孙观问成廉道,难道还在睡觉?”
“嘿嘿,小越带人去打猎了,前几天利国的野味勾起了他的食欲,大哥有没有兴趣晚上一起吃?”
“如果打的猎物足够多,我们就会好好吃一场,我说,如果不多,就留着你们打个牙祭吧。”
孙观的突然到访,使我打消了去云龙山拜访华佗的念头,赵昱带着亲兵前去小沛,想必是便衣抄小道去的。
小沛因为袁术炸开了锅,不用想,曹操、袁尚都会派人去,至于明去还是暗去,出于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去找陈登谈谈吧,这小子脑子足够灵活的,或许他能出点好主意。
“小成,随我去陈登家。”
“大哥,成廉尴尬的说,我不喜欢和那种人打交道,我情愿去睡觉。”
“哈哈,那你睡觉去吧,我说,有好吃的别忘了叫我。”
“放心吧,大哥。”成廉欢快的走了。
来到陈登住所,陈登正在院子里思考着什么,看到我来慌忙起身。
“主公,大驾光临,登有失远迎,千万不要怪罪。”
“元龙,在家里照顾父亲,还是比较辛苦吧,如有所缺,需要及时告知。”
“大概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和子仲他们一起为主公效力了,陈登眼圈红红的说道,父亲已经没了反应,估计支持不了几天了。”
“节哀顺变,我对陈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华先生估计也尽力了,汝父年近七十岁也算高龄了,有子如你,也不枉此生了。”
第三十九回关杜情谜()
“秦宜禄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开门见山的问道,听你父亲说,似乎和你家颇有渊源?”
“元康?那个家伙不是死了吗,陈登明显有些反感,接着苦笑一声说道,哎,反正我父亲也没几日了,既然主公想知道,那我就如实说出。”
看来其中很有故事,我示意陈登说下去。
“元康,是我父亲跟家里一个婢女所生,陈登脸上显出一丝悲伤,母亲气愤怒不过,让人打死了那个婢女,父亲从此不再搭理,使我母亲郁郁而终。为了避丑,父亲对外宣称元康是他的外甥,我的表弟。”
“你父亲好像很是疼爱他,当侯成全城搜捕陷阵营将士时,他曾向我求救过。”
“何止疼爱,老父一直觉得愧对他们母子,甚至冒着和陶谦翻脸的危险,硬是帮他娶了彭城名伶杜鹃,陈登冷哼一声,到头来还不是让别人抢了去。”
“元龙,实不瞒你,曹操刚才派人把杜鹃送了过来,指名道姓将她让与关羽,你认为我是否要送出?
“送给关羽,陈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关羽确实一直对杜鹃念念不忘,曹操送来杜鹃,明显是想收买关羽,只怕对主公不利。”
“元龙说的颇有道理,我笑了笑说,但是刘备已经和我结为兄弟,元龙还不知道吧?”
“什么,陈登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我,主公是说,刘备已经和主公结为兄弟?”
“正是,我说,如果不是这样,我哪敢放心将下邳交他看护,他又怎敢将关、张交给我调派。”
“登是越来越看不懂主公了,陈登说,主公宽容睿智,越发显示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质。”
“还有一个疑问要说给元龙答疑,曹操使者将杜鹃送到城门,突然不辞而别,又是有什么意图?”
“如果杜鹃被主公收入,关羽得知后,势必不肯罢休,张飞一向鲁莽冲动,这两人如果在彭城闹将起来,曹操又可坐收渔翁之利。”
“依元龙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想必主公已经有主意了,陈登笑笑说,按照主公的意思办理即可。”
“哈哈,元龙啊元龙,我拍了拍他说,我是越发欣赏你了。”
从陈登家里出来,我立刻找到了曹性,让他带人接手杜鹃,把杜鹃送到关羽府中,然后确保安全。
夜幕登临,华灯初上。
北门外的流民被安置妥当,张辽特意设立一块临时营地,用来安置零零散散逃来的小沛流民。
魏越和三十八骑将打了十几只黄羊和七只梅花鹿,我喊上张辽等人,拿了七只梅花鹿做烧烤。黄羊交给他们自行处理,成廉、魏越高兴地带着三十八骑离去了
北门楼上,燃起了篝火,除了外城巡查的刘何、王楷、许汜,负责内城巡查并看守杜鹃的曹性、夏侯博,养伤的吕由外,其他文臣武将统统到齐。
大块的鹿肉穿在榆树枝条上,不紧不慢的烤着。城楼之上,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肉香。
“主公,云长能够顺利带回翼德吗,糜竺不时地张望着北方,急迫之情显露于脸上,袁术虽然今非昔比,但残兵败将也有数万之众,小沛县城只怕到处住满了士兵。”
“子仲不信云长、翼德的武艺,我伸手接过曹性递来的一个肉串狠狠咬了一口,翼德虽说鲁莽,云长可是心思慎密。”
“云长行事历来谨慎,子仲这么长时间还不了解吗,张辽丢给糜竺一个肉串,新鲜的鹿肉大补,再喝杯酒最美不过。”
“就是因为太了解云长,所以子仲才异常担心,孙乾边吃边说,云长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纰漏,但是今天是他三弟有事,只怕义气用事,坏了理智。”
“如果他们碰到元达的话,应该会化险为夷,我安慰说,朱家几代经营小沛,旁根错节,袁术混迹官场多时,应该明白为人之道。”
“那倒不一定,马雪说,元达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小沛必是出了意想之,不然他怎会那么匆忙。”
“主母说的很有道理,陈登停止口中的咀嚼,慢慢说道,元达匆匆而去,却没有通知主公,证明事情还在掌控之中,如果不出意外,几人必会平安归来。”
“大哥,小沛方向好像有人来了,张辽眯着眼睛,慢慢的咀嚼着鹿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次肯定的说道,来人了,好像是支马队。”
听到张辽的话,一时间,所以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在仔细聆听,只剩下篝火的噼啪声。
我静下心来,仔细听去,似乎真的有马蹄声传来,微风之中,也飘来丝丝异味。我嗅了嗅,应该是马匹随身的味道。张辽这个历史上的曹军首席大将看来不是虚的,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什么声音都没有啊,简雍把一支肉串拿起看了看,又放在火上烤,张将军不是听错了吧?
“确实听到有何声音,糜竺也跟着说,估计是张将军听错了。”
“该来自然会来,张辽也不争辩,一口吞下肉串,笑笑说,诸位等等便知。
“哈哈,诸位先行吃肉喝酒,半个时辰过后自有分晓,我凑到张辽耳边说,是何种马队,要不要做下防备?”
“大哥放心,我已经放好了斥候在离城二十里的地方,如果有人来,会快马通告的。”
一巡酒的功夫,一个斥候传来了消息,从小沛方向来了一千多人的骑兵,其中好像夹杂着家眷,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
“应该是元达,云长他们,我说,诸位好好吃一顿,准备迎接他们凯旋。”
“主公如何断定,一定是元达、云长他们呢,陈登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元达和云长不同时间赶去,能不能碰上还不一定。”
“一切很快就有分晓,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对陈登说,元龙就等着验证我的话吧。”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北边的道路上闪起了火把长龙,一支夹杂着车队的马队缓缓向这边过来。
“老公,马雪看了看说,不止一千多人吧,我感觉足足有两千人,怎么会这么多,难道小沛朱家举家迁移?”
“传令一、二、三队骑兵,做好准备,张辽说,大哥,我带骑兵下去看看,天色昏暗,急切之间难以辨别,以免有诈。”
“张将军,我随你一起去。”糜竺看来很是担心关张二人,起身跟着张辽下去。
其他人纷纷起身,立在一边等候我的命令。
“主公,主母,只需在此静坐,陈登说,诸位随我去城垛探望下,月黑风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如此也好,我说,我就在这先等一等。”
话还没说完,只听城楼下面欢呼声起,想来应该是关羽,赵昱他们来了。
“诸位随我下去迎接!”
城门打开,城楼上下,灯火通明。
张飞带着一名女子,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了过来,女子在他身后没有一点忸怩之势,分明是一对强夫悍妇。
在他身后,关羽和赵昱并肩而行,有说有笑,两人身后是数十辆马车以及庞杂的队伍。
“奉先兄,张飞见到我大喊道,我一时情急,出城迫切,误伤了吕将军,还请见谅。”
“了解了解,马雪抢先说道,让我看看是何等美色女子,能让着翼德这样的猛将,不顾一切的拼命前往危地。”
“吕夫人之美,四海闻名,我一小女子,怎敢在你面前称美!”张飞身后的女子,走上前来,落落大方。
“真是漂亮,美如天仙,亦不为过,马雪连连赞叹道,第一眼看到就让我异常喜欢,如果不嫌弃,做我妹妹如何?”
“小女夏侯英,拜见姐姐、姐夫。”夏侯英果真好爽异常,当即拜倒在地。
“小英,马雪亲切的拉住了夏侯英的手,一路跟着这个莽夫,想必是累坏了吧,待会姐姐给你安排个好居所。”
“好呀,蝉姐姐。”夏侯英和马雪似乎一见如故,亲切的交谈起来。
完全无视张飞的存在,张飞无奈的笑了笑。
“昱擅离职守,让主公担忧了,赵昱走了上前,这次前往小沛本想带回朱家小姐,不想整个朱家闻知主公掌控彭城,欣喜非常,举家迁来。”
“如此甚好,我对赵昱说,元达离开下邳之时,想必已经将下邳的事情交代好了吧。”
“还是主公了解我,赵昱说,我已经让人通知子原大人,前往下邳接替我的事务,确保不影响城中事务。”
“朱家人众一路颠簸,有些疲惫,今日就不拜见主公了,赵昱说,明天,我带夫人前来拜见主公。”
“元达见外了,平安回来就好,我说,子仲、公祐、宪和,你们帮助元达安顿家小。”
赵昱和糜竺他们纷纷离去。
“夫人,翼德还等着休息呢,我扭头看看了在一旁聊得正欢的马雪和夏侯英,天色不早,明天再叙吧。”
夏侯英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走到张飞的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耳朵,说道:你还要休息吗?
“轻点,轻点,张飞尴尬的望了望我和马雪,可怜巴巴的求着夏侯英,一切听从你的,快快放手,被别人看到不好。”
“小英,跟翼德回去,一切都已安排好了,早点歇着吧,马雪打了个哈哈,我也困了,诸位平安无事就好。”
看着张飞和夏侯英欢欢喜喜的离去了,关羽眼里充满了寂寞与惆怅。
“云长,这次前往小沛一定是凶多吉少吧,我说,如何与元达同时归来,难道是巧遇?”
“是够凶险,不过以我和翼德的本事,关羽说,再加上赵大人的相助,倒不曾损一兵一卒。”
“有事明天再说,看到我还要追问,马雪打断了我的话,云长家中还有美女等待,不怕人家望穿秋水。”
“美人,关羽愣了一下,嫂夫人何出此言,羽一直单独居住,少近女色,家中何处来的美人?”
“如不是夫人提醒,我差点忘了,云长,你还记得下邳杜氏吗?”
“杜氏?杜鹃!奉先兄我没听错吧,关羽因为激动说话也结巴起来,杜、杜鹃,她不是被曹贼抢去了吗,难道?”
“没错,她就在彭城,而且就在某人家中,极有可能成为某人的夫人,我看关羽那么激动,故意逗他说,你若是相见的话,要看表现如何了?”
“需要何等表现?关羽关切的问道,奉先兄,我能先见她一面吗?”
“云长如此猴急,这么想见她,马雪笑着呵斥道,我将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关羽听到马雪的话,有些坐立不安了,急着想去,却又怕被我看不起,估计心情是极度复杂。
“看你如此心急,就不难为你了,马雪拍了我一巴掌,对关羽说,只需跟我们走,即可见到。”
“多谢嫂夫人,多谢嫂夫人。”关羽急忙答谢。
关羽住宅前,曹性正带着士兵在门口守着。
“这不是我的住所吗,关羽疑惑的问道,近中如何会在此守卫,难道说杜鹃就在里面?”
“所言不假,正在院内等候,云长快去吧,我对曹性说,近中辛苦了,回去歇歇吧。”
“云长,真是有福气呀,曹性一边传令收兵,一边笑着说,这么好的事情,主公也没想到我!”
“嘿嘿,近中说笑了,关羽不好意思的说道,还要多谢近中为我看守家门。”
“你要感谢元龙,我说,如若不是他强烈恳请,杜鹃只怕已经送与旁人。”
“我已知晓,改日必定亲往拜谢。”关羽,不住的往家里望去,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云长,进去看看吧,马雪打了个哈哈说,待会报个平安,我们也好回家。”
关羽急匆匆的窜进了院子,没多久,一个婢女出来了,只微微露出半个脸对外说道:关将军,急切难耐,已经就寝了,让我告知大人一切安好。
“看不出来,这关二哥也是色中饿鬼,这么猴急,我对马雪说,久旱逢甘霖,估计今晚要把杜鹃折腾的不轻!”
恩,马雪不置可否,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一路默默的跟着,对我的话似乎充耳不闻。
“老婆,你不舒服吗,我问道,怎么突然变成哑巴了?”
“不对,不对,马雪摇着头,你有没有感觉到刚才那个婢女不太对劲?”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难道关羽也没个女仆,我说,你肯定想多了,竟然为关羽担心的,哈哈。”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马雪却早早不见了。
“主公,大事不好,关羽不知去了何处,陈登脸上苍白,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连那杜鹃也不见了。”
听到陈登的话,我的头都大了,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
一直再提防着,生怕因为杜鹃的出现,造成关羽与陈登抑或者与我的嫡系将领出现矛盾,毕竟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哪一个都会成为矛盾的导火线。
“何时不见的,到底怎么回事,我望着陈登,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主母最早感觉不对,我因为伺候老父一直睡不安稳,早早出来,四处走走,碰到主母,陈登说,主母让我前往关羽家里,探探究竟。进入院内,才发现早已空无一人。”
“你主母呢,我说,她去哪里了?”
“主母已经知会二主公,秘密全城搜索,陈登说,我亦问过曹将军,昨晚是弓兵四队巡防,吕由将军负责带队,夜间并没有人出入城门。”
“如此说来,真是奇怪,我对陈登说,难道会凭空消失?”
“以我度之,有两种可能,其一,曹操故意派人对付关羽,引起主公和刘备的矛盾。其二,应该是微乎其微,陈登叹了口气说道,关羽带着杜鹃私奔他处。”
“你先下去吧。”我听到陈登的两番推断都是有些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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