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大喝一声,统统给我住手!”
人群听到我的喊声,稍微停顿一下,又继续他们的搏斗。
“主公,我来了,臧霸带着新组的泰山部队赶来了,伯良带一队纵向插入,仲台带着一队横向插入,举升带着一队击倒反抗流民!”
孙康、孙观、吴敦各自带队,横冲直撞,把流民隔离起来,臧霸带着一队把那十几个人隔离在了中间。
紧接着赶来的马雪和曹性指挥弓兵团团围住了这群流民,只等一声令下,就可射杀胆敢冒犯雷池一步的人。
臧霸把中间十几个人带到了我的身边,十几个人,个个带伤,满头是血,其中三个人似乎已经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为何厮打起来?”我望着那个领头的人问道。
“大人,带头人舔了下嘴唇边的血迹说道,在下丹阳吴兴,这些都是随我出来逃难的乡亲,这镇江人仗着人多,硬是抢走了我们口粮,我们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和他们干了起来。”
“大人,不是他说的那样,孙观带过来的一个人喊道,是丹阳人先轻薄了我们镇江的一个女子。我们气不过才抢了他们的粮食,谁知道他们竟然蛮不讲理,还有脸和我们打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这个人问道。
“大人,在下镇江周横。”
“周横,你不要血口喷人,吴兴大声嚷道,是你们先抢了我们的粮食,我们才跟你动手的,谁轻薄你们的女人了。”
“是他,周横指着其中一个站不起来的人说,你敢让他出面对质吗?”
“王进,吴兴一把拉起摊在地上的那个人,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轻薄人家女子了,说实话!”
“大哥,那个叫王进的浑身颤抖着说,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摸了她一下手,我没……”
“你!”
吴兴一脚将王进踹倒,扑通一声跪在周横面前,大声说道:我吴兴管教弟弟不力,使他做出这猪狗不如的事情,周兄,要怎么惩罚,冲我来,我绝无半个不字。
“吴兄,周横扶起吴兴,我敬佩你是条汉子,王兄弟既然敢于承认,证明他也算条汉子,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周兄,吴兴握住周横的的手说道,真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都互相担待点。”
“太守大人,周横对我说道,我们逃难到此,受你接济供应,已经感激不尽,这次又给你添了麻烦,还请大人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我说,同是流亡在外,远离家乡,你们之间应该互相照应才是。”
“太守大人,吴兴恳切的看着我,现在到处战乱,我有意投靠大人做一个小卒,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主公只要正真的士兵,如果只想混口饭吃,臧洪说道,还是待在这里吃救济吧。”
“大人,周横指着臧霸说道,算我一个,我愿意跟随这位将军,那么短时间就将我们分开了,我是佩服。”
“我也愿意!”
“我也要加入!”
一时间,喊叫声此起彼伏。
“子原,你统计一下吧,我对臧洪说,相对我来说,毕竟你更了解他们的习惯,陈司马也协助吧,你是更加熟悉的。”
曹性让弓兵收队,继续去练习射箭技术了。马雪靠近我说,刘备的一众幕僚全部参于政务,他们能真正的为我们效力吗?
“慢慢来吧,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怎么说也算救过他们一命,即使不能全心全意为我效劳,至少不会给我搞破坏吧。”
“去府衙看看吧,马雪打了个哈哈,别说,天天练习弓箭,还真有点累。”
来到府衙,孙乾、简雍等人正忙碌着,糜竺一个人拿着一捆竹简正在细细的查看着。
“主公,糜竺看到我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竹简,我粗略统计一下,最近几月,下邳人口暴增。无论赋税还是征兵都有好处。”
“子仲,我对糜竺说,赋税暂时不用调整,下邳经过上次战斗,损耗巨大,经过这一年来的休整,才慢慢恢复了生机,至于征兵,只能从外面收服了,下邳的人力还是缺乏的。”
“主公,有件事差点忘了,糜竺凑到我耳边说,彭城家眷来信,糜氏一切产业已被曹操收夺,虽然现在玄德公和主公已经成为一家,但我仅能略尽微薄之力。”
“子仲费心,如有机会,我会帮你夺来,我对糜竺说,尽管帮我处理好城务。”
“主公,赵昱来到了府衙,外城的流民已经安置妥当,保证不会再出现骚乱,丹阳流民里的青壮全体加入了我军,镇江的流民也有不少加入我军的,具体人数正在统计。”
“恩,不错,我对赵昱说,你和子仲他们继续处理城务。”
我带着马雪回到家里,成廉和魏越正在院子里发呆,看到我们来了,急忙迎了上了。
“小成、小越你们没去睡觉?”马雪笑着问道。
“大嫂,你又嘲笑我们,魏越挠了挠头说,我们刚刚和三十八骑将一起在城北操练完,正在考虑怎么能够更加迅猛突击敌阵。”
“是吗,小成,马雪盯着成廉说,不会是刚睡醒吧?”
“没有,大嫂,小越说的是实话,成廉说,我们已经讨论半天了。战马上,如果拿着长枪冲击,攻击范围大,但重心不稳,如果颠簸影响准头,如果拿着短刀冲击,攻击范围小,只能近身肉搏,危险度又高了些。”
“你们可以配上弓箭,远的用弓弩,近的用短刀,不就解决问题了。”
“大嫂,你忘了我们大哥可是射术高手,我们一直跟着,射术也是马马虎虎。弓箭的问题我们早就考虑过了,只是感觉长枪和短刀用起来都不是特别的顺手。”
我突然想到了现代骑兵,他们的骑兵刀,又弯又长,而且非常轻便,用起来不是正好。
“这样吧,我随手拽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骑兵刀的样子,如果拿着这种刀,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大哥,你怎么想出来的,魏越看的两眼冒光,这玩意要用起来肯定省力多了。”
成廉盯了半响说道:这个刀,刀身狭窄,只怕容易折断,万一战场厮杀断掉了,那可是自寻死路。
“你们还怕被大哥坑,马雪说,这种刀,等你们大哥做出来,证明能用了才会给你们用,你们就老老实实先用长枪、短刀吧。”
“那就有劳大哥了,魏越拉着成廉说,我们现在是要去睡觉了,大哥你们也去歇着吧。”
睡在床上,想着骑兵刀的事情,好刀首先要有好的材料才行,现代的徐州地界不乏铁矿,而且下邳一战后收集的的残盔烂甲融化回炉也会锻造些兵器,明天就去探探铁矿的事情吧。
一觉醒来,听到马雪在院子里正在和人谈论着什么,我出门一看,冷汗直流,原来是糜兰来了。
“大哥,见到我来,糜兰笑眯眯的招呼道,玄德今天身体康复,已经能下地走动了,看我憋闷让我来找大嫂一叙。”
“弟妹好,我打了哈哈,掩饰自己的尴尬,二弟有所好转就是喜事,我现在就去探望下。”
“抓紧走吧,马雪说,我和弟妹正好谈谈心,你在这碍眼的很。”
“你不去军营看看了,我生怕糜兰和马雪会说出什么,心里忐忑的很,不是天天都去的吗?”
“去看你的二弟吧,马雪说,别婆婆妈妈的,我和兰妹要好好聊聊。”
我无奈的走出大门,没办法,听天由命吧。先去刘备府上看看。跨上赤兔,没一会就到了刘备门外。
进了大门,刘备正院子里活动着,关羽、张飞一左一右跟在身旁生怕他摔倒了。
“大哥,刘备看到我来,亲切的喊道,你怎么亲自来了,提前通知一声,弟弟好歹去门口接你。”
“二弟,你太客气了,我说,你身体刚刚恢复,还需要静养,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
“我是没什么需要,估计在养上几天,就能为大哥出力了,刘备说,只是云长和翼德现在没事可干,可以给他们安排些差事,总不能白吃大哥的饭吧。”
“就是,奉先兄,俺都快闲死了。张飞嚷道,两天不打仗,浑身不得劲。”
“现在下邳兵少,我说,要不让云长、翼德先跟着我的部队当个副将吧,等军队扩充了,再考虑单独带军,不知道云长、翼德意下如何?”
“奉先兄,关羽说,我向来和文远交好,在他手下当个副将我没有意见。”
“我对荫泽的陷阵营比较有感觉,张飞说道,如果荫泽同意,我在他手下当个副将应该不会辱没他的名气。”
“也好,二弟既然基本痊愈,在家静养吧,我对关羽、张飞说,你们随我去军营,我给安排一下。”
来到军营,张辽的骑兵营出去巡防了,高顺的陷阵营竟然在睡觉,曹性带领弓兵练习者箭术。臧霸的泰山营不知去了哪里,臧洪带着从流民里新加入的士兵在练习基本厮杀训练。
新兵们按照陈容的教导,在努力的操练着,不时有人弄错方向或步骤,整体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
“一群新兵蛋子,张飞不屑的看着这些新兵,训练个几个月弄不好上了战场还得吓尿裤子。”
“你说什么,张飞的话激起了吴兴的怒火,你敢小看我们,你如果打得过我们,在说这话也不迟。”
“吴兴,你干什么,陈容大喝道,那是张将军,不得顶撞。”
“陈将军,吴兴喊道,人争一口气,树要一张皮,今天我还真得顶撞顶撞他!”
“好,有骨气,张飞说道,你们一起上来,打不过你们不是好汉!”
“奉先兄,关羽看我对这个事情没有发话,说道,翼德力大,打伤了士兵,只怕说不过去。”
“云长,都是血性男人,流点血不算什么,让他们过过手,我笑着说,打,可以,但不能伤及性命,杀人偿命!”
“奉先兄,放心吧,我不会下死手,张飞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们全都来,我都对付的过。”
“不用,吴兴说,我只和这十几个兄一起就足够对付你了,只是不知道这么多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来吧”张飞脱去了长袍,袒胸露乳,摆出了一个架势。
吴兴和王进等十多个丹阳新兵,把张飞团团围住。
“打他!”
“打他!”
吴兴和王进一前一后,挥拳攻向张飞,左右各有一人飞踹向张飞,张飞大喝一声,左右手各抓住一条腿,直接甩了出去,侧身躲过了吴兴前面打来的一拳,后背却重重的被王进打了一拳,几乎打了一个踉跄。
张飞转身抓住王进的胳膊,正要用力,吴兴的重拳已到,再次结结实实打在了张飞背上。同时左右两侧有飞来俩只脚。张飞放过王进,一拳打在左侧袭来的小腿上,左腿一个后蹬直直的对上右侧来飞来的一脚。
几个回合下来,丹阳新兵,倒下了站起来,站起来倒下去,唯独吴兴和王进躲闪及时,不过也挨的够呛。
吴兴、王进和几个新兵同时击中张飞,张飞大吼一声,连续击倒王进和几个新兵,同时被吴兴重重的踢到,倒退了好几步。
第三十回飞霸争锋()
“一切到此为止,我大声喊道,翼德,你认为这些新兵怎么样,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吧?”
“咳,张飞咳嗽了一声,不服气的说道,这些家伙有股蛮劲,耐力和拼劲还是不错的,还要上战场磨练磨练。”
“原投奔以来,没发现主公有近身侍卫,臧洪凑上来说道,丹阳人勇猛,镇江人多智,这批人经过训练,足以作为主公的卫队。”
“有些道理,我对臧洪说,你好好训练他们吧,卫队的事情,我自会考虑。”
“奉先兄,何事如此神秘?”关羽看到臧洪和我交头接耳,大声问道。
“谈论些旧事,既然文远和荫泽都不在,我说,云长、翼德先回去看望二弟,等晚上酒宴上在做商议吧。”
关羽、张飞前脚刚走,糜芳就来了,我都怀疑这小子应该是故意躲开他们的,但是按照约定,躲开的应该是张飞,可见心里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
“主公,好消息,糜芳来到我的面前,小声的说道,家乡利国发现了大量铁矿,我已经让人做好了隐藏。芳把这个大礼送给主公,以报答主公活命之恩。”
“果真好消息,称你为雪中送炭,也不为过,我对糜芳说,现在曹军盘踞彭城,利国处于彭城治下,现在难以开采,只能等待时机。
“主公放心,芳定保矿藏不失,糜芳悄声问道,关张二人打算染指军队?”
“子方难道有所异议,关张二人总不能白耗我的粮钱,我拍了拍糜芳说,在我治下,他二人难以兴风作浪。”
“既然如,芳先告辞。”
晚上的酒宴,主要有两方面的事情要做,一个是关、张二人的分配,第二个是具体军队的组建。
骑兵方面,有张辽带着的并州骑兵,还有由成廉、魏越掌控的包括三十八骑将的幽州骑兵。
步兵方面,高顺的陷阵营,因为泰山众将归来,因此泰山营作为陷阵营的一部,重新划分出来,被高顺命为冲锋营。
弓兵则有曹性率领的弓兵营。
这次出兵滕县救回的臧洪带领的丹扬兵以及流民中收容的扬州兵,又足以组成一支部队,是做我的亲卫队,还是做预备队?。
“老公,马雪打断了我的沉思,将领们都到齐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恩,好,我用手托着马雪的脸蛋,轻轻吻了她一口,老婆,走吧。”
大厅中,灯火通明,左边依次坐着高顺、张辽、成廉、魏越、臧霸、孙观、曹性、赵昱、臧洪、孙康、吴敦、糜芳。右边依次是糜竺、孙乾、简雍、关羽、张飞等一众刘备旧日属下。
“大哥,张辽瞟了一眼右侧的众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今天突然召集大家举行宴会,有什么重要事情宣布吧?”
“三弟所言甚是,我对张飞说道,翼德,你右手边的那几位是?”
“主公,我乃张达,坐在张飞旁边的一个将领起身抢答道,这三位是范疆、吕由、夏侯博。”
张达,范疆?听到这两个名字我心头一震,历史上勇猛一时的张飞可就是死在这两小子的手下,不过这个吕由和夏侯博好像有
“恩,今天召集诸位前来,主要商讨玄德帐下一众幕僚旧将的安排,我清了清嗓子说道,玄德已经与义结金兰,这个事情想必大家已经知晓。”
“主公,赵昱说道,子仲、公祐等一众幕僚交给我来安排,城中事务,必能安排妥当。”
“好,元达,就按你的方法办,我对糜竺说,子仲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一切主公做主,糜竺说道,我们没意见,全听元达吩咐。”
“云长,我对关羽说,说说除了你和翼德以外其他将领的情况,我也好安排。”
“奉先兄,关羽一一说道,吕由、夏侯博是已故陶太守旧将,跟随我为骑兵将领,张达、范疆二位跟随翼德为步兵将领。”
“云长一向统帅骑兵,又与三弟交好,我对张辽说,暂且在安插在你营下,你认为如何?”
“云长无论武艺,或是韬略都在我上,本应作为主将,张辽缓缓说道,如果直接居我之上,只怕众军不服,如果为副将,又怕众副将不服,可以从偏将做起,不知云长是否愿意屈尊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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