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进了院子,正要和马雪进入房间,后脚张辽和高顺就跟了过来,张辽在背后喊道:听说刘备与主公结拜为了义兄弟?
“文远、荫泽你们来了,我转过身来,我和刘备结拜只是权宜之计,互相利用而已。
真正值得和我夫君结拜为兄弟的,我认为有这么两个人。”
“主母所言差也,高顺皱了皱眉头,不解的说道,关羽、张飞虽是一代猛将,与刘备义结金兰,终究为刘备下属,主公和无处容身的刘备结拜都自降身份,怎可再屈尊和关、张合流!”
“主公,万万使不得,张辽急忙说道,辽虽然和云长交情匪浅,私下里兄弟相称,主公如若与其结义,实在不智。”
“荫泽、文远,你们误会了,马雪笑道,夫君想要结为兄弟的心中人选正是你们两人,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屈尊呢?”
“啊,主公,你是想和我们?高顺一张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和我们义结金兰?”
“我正有此意,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主公,张辽惊喜异常,辽仰慕刘、关、张三兄弟义字很久,今天如能和主公结为兄弟,当是幸事。”
“荫泽犹豫什么,我看着高顺问道,难道不愿屈尊?”
“顺岂敢造次,高顺激动得浑身发抖,主公不嫌我出身低微,屈尊相邀,我自是万分欣喜,一切听从主公抉择。”
“撞日不如择日,择日不如今日,荫泽、文远,今天我们三人就在这厅中结为兄弟如何?”
“一切听主公安排!”高顺、张辽齐声说道。
“还叫主公,马雪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应该改口叫大哥,叫大嫂了吧?”
“嘿,是大哥!”
“恩,大嫂!。”
马雪迅速叫从人人取来酒水,菜肴,杀了一只公鸡,滴血,喝了血酒。
“皇天后土在上,今天我吕布、我高顺、我张辽,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生死!”
“大哥,二弟!”
“大哥,三弟!”
哈哈,我有兄弟了,除了成天黏着我开口闭口叫我大哥的成廉、魏越和挂名结义的刘备,威震一时的陷阵营统领高顺和历史上曹营五子良将之首张辽同时成为我的结义兄弟。
晚宴时分,一众嫡系将领接到通知,全部赴宴。对于我和高顺、张辽结义的事情,大伙无不欢呼雀跃,对刘备和我结拜一事,也视作平常,唯独泰山众将有些不爽。
“大耳与主公结为兄弟,只怕并非本意,孙康首先发话了,我认为他居心叵测,意图借助主公之力东山再起。”
“刘备一伙现在犹如困兽在牢,吴敦接腔道,主公如果想用他们,只需慢慢消磨他们的意志,不怕他们不听从主公的,再说他们家眷都在,敢不唯命是从。”
“强人所难,以质相要,并非用人之道,要想将士用命,万众同心心,仅靠人质、靠强迫是不行的。唯有以德服人,才能真正做到人为我用,将尽其才。”
“好个以德服人,赵昱站了起来,主公这句话气魄非凡,我信主公必能实现宏图大业。”
“大耳之心,诸位心知肚明,孙观对孙康说,既然主公并未拒绝,想必早有对应之策,我们只需照令行事。”
“今天气氛相较以往,截然不同,臧霸斜着眼瞟了瞟高顺和张辽,悠悠的说道,以前唯有一个主公,现在增为三人,对吧,二主公,三主公?”
“确实如此,荫泽、文远结义主公,曹性感叹道,只是这二主公,三主公实在拗口。”
“羞杀我也,主公二字,实难担当,高顺憋红了脸,宣高、近中,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称呼如前即可。”
“二哥,不必推辞,张辽笑着说,数日一过,习以为常,故旧之间,还是相称从前为善。”
“主公,既然刘备和你结义,臧洪皱了皱眉头,问道,如遇刘备,我等该如何称呼。
“还是称之为刘将军,马雪说,真正的二主公是荫泽,刘备毕竟只是外人。”
“大哥,大哥,成廉和魏越一起说道,那我们以后叫荫泽兄和文远兄为二哥、三哥?”
“没问题,你们爱怎么喊就怎么喊,我说,大家不必拘泥于形式,还是怎么顺口怎么喊吧。”
“今日之后,我称荫泽兄为二哥,文远弟为三弟,臧霸挠了挠头,感觉有些别扭。”
“就是,就是,还是以前那么称呼,大家痛饮杯中酒,为主公、荫泽、文远结为兄弟庆祝。”
“来,干!”
除了千杯不醉的我和注意控制酒量的马雪,能够自己走回去的竟然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高顺,另一个是臧洪。
今天一下子多了三个兄弟,不管刘备是精心布局也好,是为求自保也好,在义字当头的这个时期,想必他一定会牢牢遵守的。幻想着慢慢扩大集团,扩大势力,扩大地盘,心情十分舒畅,借助酒劲,自然要和马雪大战三百回合。
“奉先兄,奉先兄在府内吗?”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张飞的大嗓门聒醒,这小子这么早就跑来了,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
我出了门,看到张飞一头的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翼德,何事如此着急?”
“大哥病重,危在旦夕,兄长请你前去一叙。”
来到刘备府上,张飞带我径直走向刘备的卧室。糜竺、简雍、孙乾等一众刘备幕僚都站在门外焦急的谈论着什么,看到我来,都闭上了嘴巴。
刘备看到我,示意糜兰扶起他,微微欠起身子,嘴巴动了几下,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我忙摆手让他躺下。
“奉先兄,关羽上前说道,今天一早,大哥突发疾病,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四肢抽搐,这会方才好了些。”
这是什么病症,比较奇怪,还真不太明白。我对刘备说:二弟现在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
刘备摇了摇头,还是说不出话。眼眶里倒是又挤出了几滴眼泪,他的眼泪真是不值钱。
虽说不能说话,但现在看样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我让众人都走开,留下军医和糜氏在旁看护。
“这个病甚是奇怪,我问关羽道:玄德以前可曾出现过如此症状?”
关羽仔细想了想,摇了下头说:以前偶尔发作一次,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开口说话,远远没有这么厉害。
那么来说,并不是到了下邳才出的问题。难道是糜家的缘故,不过有糜竺鼎力支持,糜家应该不会违背当家人的意思。
张飞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自从大哥上次与曹操饮宴,回家不久便出现这种症状。因为症状轻微,以为是饮酒过量,并没在意。
“难不成真是和那次酒宴有关,关羽眉头紧锁,羽也有所疑惑,自从与曹操饮宴归来,大哥身体不如以往,病症时断时续。”
“这么来说,有可能是曹贼做了手脚,我叹了口气说,曹贼一代奸雄,知晓二弟并非池中物,就此下手也很正常。”
“奉先兄,关羽摇了摇头说,曹操一向善待我们兄弟三人,衣食住行很是照应,怎么可能下此毒手?”
“应该就是这曹贼,待我下次见到他时,一矛刺死。张飞恶狠狠的说,唯有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现在谈论曹操之过,为时甚早,当务之急是找良医,就是不不知下邳可有名医?”
“吕布大人,一年前神医华佗曾经游历在徐州地区,糜竺说道,不久去了扬州,有人传言他一直在徐州地区隐居。如能得到他的医疗,我主之病必可治愈。”
扬州现在属于袁术的地段,和我的关系已经逐步恶化,而徐州,我只拥有下邳,寻找华佗难度颇大。
“如果他在下邳,张飞瞪大了眼睛,大可掘地三尺,我还不信找他不出。”
“三弟,不可造次,即使真在下邳,也容不得你胡乱搜查,关羽喝止张飞说,寄人篱下,怎可喧宾夺主。”
“主公,为刘备诊断的军医出来了,摇了摇头说,刘将军的病症,小的实在查断不出,恐怕要另请高明。”
“恩,你下去吧,我对糜竺等人说,你们应该已经知道刘备和我结为兄弟,以后你们都算自家人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里,也闷坏了吧,不妨出去转转,如果闲的无聊可以去府衙帮忙处理点事情。”
“主公说的是,我们这就去帮忙,这么长时间也闲坏了。”糜竺拉着孙乾、简雍等人出去了。
“奉先兄,我和二哥也闲了很久,不知道有什么差事要效劳的吗?”
“你和云长去军营看看吧,帮忙指点下训练。”
一会功夫,院子里只剩下了我,还是再看看刘备吧,别管真假,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兄弟了。
我进得刘备卧室,只有糜兰一人正在照看,看着我前来,糜兰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过去,然后轻轻的掩上房门,走了出来。
我望着糜兰,一脸的窘迫,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糜兰深情的看着我,小声的问道,你还好吗,彭城那晚,令我始终忘不了你。
“还好,我四下里望了望,看到确实没人,轻声说道,只是总觉得对你有所亏欠,不知道怎么才能弥补。”
“你救了小弟,你救出了我夫君的一众幕僚武将,已经不再亏欠我,糜兰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只是,只是我心中实在难以忘记,你的勇猛和疯狂。”
说着,糜兰就要扑到我的怀里,我惊慌失措的推开她,压低了声音说:万一被人看懂,你我名声不保。
“那你为何支开所有人,单独来找我,糜兰说,难道不是想和我单独聊聊吗?”
“我,我……”我急的满头大汗,口齿也开始不利索。
糜兰上前用胸脯紧紧地贴着我,两只柔如无骨的玉手滑过我的胸膛和后背,嘴巴也渐渐凑了上来,喃喃的说道:我忘不掉你,真的忘不掉。
糜兰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沁人心脾,一时间令我有些心猿意马,几乎把持不住。
嘎、嘎、嘎
院子中的一只白鹅,不知为何发出了惨叫,慌不择路的四处乱撞,惨叫着,惊醒了混沌中的我。
糜兰也从迷离中醒来,慌忙整理衣衫,慌慌忙忙的进了屋子,我趁机迅速离开了刘备的住所。
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珠子,差一点就重蹈覆辙,万一被马雪知道了,还不得骟了我,这种惹火烧身的事情还是不要碰的好。
不过,那白鹅怎么会突然惨叫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我突然想到了曹性,难道是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主公,陈容的喊声,使我从遐想中回到现实,我是陈容,臧将军手下司马,你还记得我吗?”
“哦,陈司马找我何事,我说,子原那边有什么事情?”
“袁术纵横扬州,战火四起,民不聊生,陈容说,扬州将士,心忧故土,军心散乱,臧将军意欲遣之回乡。”
“原来如此,你速去府衙找赵大人,筹备银钱干粮,我说,我这就前往军营回见子原。”
臧洪和陈力一脸忧虑的站在军营门口,数十员士兵围在一边,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有劳主公前来,臧洪说,家乡糟乱,将士意欲回家探望,我已准之,先斩后奏,还请主公责罚。
“此言差也,我说,酒宴之上,我曾说过要以德服人,子原所做,正合我愿。”
正说间,赵昱和陈容率领几十名军士,推着着十多辆粮车赶来了。
“此是为何,臧洪不可思议的看着推来的粮车,难道是给他们…。。?”
“幸好不晚子原所用,赵昱微微一笑,今日,下邳外城陆续有扬州流民前来,因此我加紧了粮草筹备,陈司马索取,顺道将钱粮送来。”
“元达辛苦,我笑着说,陈司马速将粮钱发了,以免耽误行程。”
“将士们,主公体恤咱们,陈力喊道,你们就没些表示么?”
“多谢主公!”士兵们齐声喊道。
第二十九回丹阳勇士()
士兵们带着银两和粮食,在陈力的带领下离开了军营,向南门出发。
“将士们,我冲着他们的身影喊道,如果回到家乡,实在难以维济,只需知晓一声,我定会派人提供所需。”
“主公如此厚恩,听到我的喊话,士兵们转过身来,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我们无以为报,待从乡里返回,定效死力!”
“我不走了,陈力毅然转身走了回来,如果因此错失明主,乃我一生之憾。”
“我也不走了。”
“我们不走了!”
士兵们纷纷喊道。
“你们若是真有此心,必须回乡,我严厉的大喝道,唯有你们安心,我才能真正放心。”
“主公心意我已明了,陈力大喊道,诸位随我速回家乡,如有心回来,到时只需与我同来。
“谨遵司马将令!”
望着渐渐远去的士兵,臧洪笑着说:主公,将心比心,只怕这批人以后会更加勇猛了。
“对待下属必须真诚用心,做到将心比心,只有这样才能正真凝结战斗力。”
“主公所言甚是,赵昱说道,前次以德服人,这次将心比心,我对主公是越来越佩服了。”
“元达,现在我军粮钱的储备如何,还足够用的吧,有没有亏缺?”
“钱粮充足,赵昱笑着说,主公,你怀疑我赵家的实力吗,前次刘将军喜事操办的费用,子仲也已经用东西兑现,加上滕县大败袁军缴获的钱粮,现在就算扩充两倍的军队,也够用上几月。”
“那我就放心了,我对赵昱说,确实应该有所扩充了,只是军队扩编后,一切军需事务更加繁琐。”
“这个就不用主公操心了,赵昱说,主公放我大权,我赵家生意少了苛捐杂税,多了些经营,足够军队所需了。”
“陈司马,你怎么还不走,我看着陈容问道,你难道不是扬州人氏?
“有我弟陈力代我足也,陈容笑了笑说,下邳外城聚集众多扬州流民,我想以乡音交流,或许能给主公带来意外的收获。”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赵昱说道:刚才运粮路上,我已经和陈司马谈论了流民情况,陈司马说流民里的青年男女或许可以被他说动加入我军。
“那就有劳陈司马了,我对赵昱说,元达,务必要安抚安顿好流民,注意原住民,防止发生冲突。”
“主公放心,赵昱说,一切我已经派人准备了,只是一些公务要子原多担待了。”
“元达,客气了,臧洪笑了笑,同是为主公效力,哪里还分彼此,刘将军的一众幕僚也都开始来帮助,区区一个下邳城打理下来应该不成问题。”
“主公,大事不好,糜芳骑着一匹黑马直冲过来,大声吼道,外城的扬州流民不知道因为什么,起了争端,已经厮打起来。”
“前头带路,我翻身上马,对臧洪和陈容说,你们随我一起过去,元达如果暂时没事也去看看。”
赶到下邳西门外城,只见十几个人被一百多人围在中间,外围还有几百人不断在填补被冲开的空缺,中间的十几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跟着最前头的一个人不断地冲击,怎奈队伍中有几个好像受了伤,有点首尾难顾,因此一直冲不出来,不过围住他们的人也占不到便宜,被冲击的纷纷倒地。
“住手,我大喝一声,统统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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