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对马雪说,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下邳城再次交给你来管理。”
马雪看我说的坚定,也不再挽留。
赤兔速度不是盖的,很快穿出下邳来到城外官道。来到城外,不觉放慢了步伐,好久没欣赏美景了。一路上我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在想象着一切的可能与不可能,不觉有些后悔,自己单骑出来。恍然间,我感觉好像有人一路跟随,难道是?能这样悄无声息的也只有一个人…曹性。
我拍拍赤兔,就想要它加速,以兔子的速度加起来肯定能甩开的。我是揭穿他,让他回去,还是不揭穿他,让他跟着?还是不揭穿吧,想着马雪临行前口气的突转,一定是马雪让他跟着的。
下邳到彭城虽说路途遥远,但我有赤兔,再加上路上没有堵车的缘故,很快来到了彭城,门口早有士兵报给徐晃,徐晃忙下城楼迎接。
“公明一切好吗?我看着徐晃说,不知道通知我前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
“一切都好,徐晃四周看看说:奉先兄只身前来令晃感动不已,也表明了奉先兄对我的信任。”
一阵寒暄,徐晃亲自带我进城。看着上次想来而没机会进的彭城,我心里大叫一声:回家了。徐晃直接带我进了他自己的院子,并没前往府衙,看来应该是些私事。
进了客厅,徐晃说:奉先兄再次崛起,曹丞相已经知晓,念在你我私交甚好,这次让我和奉先兄讲和。
我想,原来是这回事,怪不得要我来这边,原来曹操也是爱面子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如果知道夏侯恩已经被我杀了,青釭剑也落到我的手里,还有没有心情和我谈和。
看我不说话,徐晃说:不瞒奉先兄,元让被袁术军陈兰、雷薄拖在汝南,曹丞相正在白马与袁绍对峙,我军兵力微弱,袁军势大,已经连败数阵,如果再无援兵,只怕不日即将弃守白马。
“哦,原来这样,我笑着说,曹操怕我帮助袁绍或者趁机偷袭彭城?”
“料想奉先兄也不会落井下石吧,徐晃笑了笑,再说,下邳的兵将守城都怕不够,那还有多余力量来进攻彭城。丞相只希望奉先兄按兵不动,与你我双方都无坏处。”
“公明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
“丞相却有这种感觉,公明也觉得白门楼之后,奉先兄再也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因此让我和兄台讲和。
“曹操准备停战多长时间?”
“三个月足矣,如果奉先兄能有余力,出兵骚扰北海,引起袁绍分兵,那是最好不过,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个奢望。”
“我可以答应你,公明,记得你从下邳临走时我说的话了吗,只要你开口,我能做到的尽量做到。”
“奉先兄,晃果真没有看错人!徐晃激动地说道,曹丞相交代,有份大礼要送给奉先兄。”
“难道丞相要送我军马兵刃?”
“不是。”
“难道是金银珠宝,粮草器械?”
“也不是。”
“难道是人?”
“正是。”
“知道我想要谁吗,公明,我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一拳捶在桌子上,陈硅父子送我足也!”
徐晃摇头说:公明也知奉先兄深恨元龙父子,但陈应重伤已死,陈硅年老无多,已是废物,唯独元龙独生,但其为丞相重用,决不可能送为人情。
难道是吕布的家眷?不可能呀,因为张辽已经说过,在许昌被一场大火烧完了。其他将领家眷?也不可能,因为他们都是光棍。我疑问道:那会是些什么人?
徐晃一脸悲哀,叹了口气说:只是刘备遗落在小沛的幕僚,家眷,兄台家眷葬身火海的事情,文远应该已经告知了吧。曹丞相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自己照顾不周,使得兄台离心。
“天灾*,世之常情,我盯着徐晃说,不过这场火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晃确实不知,徐晃说,只是听到文远说起过蹊跷,丞相严令泄露就是怕被奉先兄得知。”
“哼,还不是被我知道了,我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的极是,徐晃支开话题说,兄台一向待刘备不薄,可他却屡次过河拆桥,不仁不义,这次丞相将其家眷幕僚交来,全凭奉先兄处置,也算是对奉先兄的一个补偿。”
“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这份大礼,我笑着说,曹丞相白门楼放我一条生路,我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停战的事情我应下了。”
“那是最好,徐晃说,奉先兄一路奔波辛苦,公明准备了薄酒,不知能赏脸一醉吗?”
“此话见外了,我拍了拍徐晃说,我既然亲自来了,哪能不和公明痛饮一场!”
“干脆,徐晃吼道,来人上酒菜,大坛酒!”
几天不见,徐晃似乎能喝了许多,一杯接一杯跟我干,而且我好像酒量似乎有了退化,号称千杯不醉的我,也头昏眼花,一股欲火喷薄欲出。
朦胧中,我被送到了一个房间的床上,一个身材姣好,面容清秀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给我擦洗着身子,轻柔的服侍着我,把我撩拨的无法自拔,实在难以忍受,我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才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揉揉还有些涨的脑袋,身边竟然睡着一个女子,我才发现并不是梦境,明白酒醉之后我犯了错。我辜负马雪,我痛心徐晃的歹毒,我痛恨自己的淫荡。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见到马雪后,我该如何面对,我是隐瞒还是如实告知?我痛苦的拍打着头。
女子似乎被我的声音惊醒了,脸上一片红晕。怯怯的问道:吕布大人,我伺候的舒服吗?
我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但被我咽了回去。她有什么错呢,她只不过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很凄惨的,可以说只是附属物,说不定我的一声怒喝,便可使她命丧黄泉。
我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无奈、悔恨,尴尬的笑了下说:舒服,我……
没想到女子一脸的惊喜说道:多谢大人,我还以为伺候的不够周全,大人会责备我呢。
我惊异的看着她,为什么要谢我,难道因为我上了她,导致她的命运得到了改变?还是,总之我很难明白这受过屈辱后的感谢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我不好意思的问道:能知道你的姓名吗?
女子涨红了脸,柔声说道:小女子糜兰。
糜兰?我努力搜索着这个名字,彭城里,糜姓是个大家族,以糜竺为首的一个大财团,而且糜竺的妹妹就是刘备的老婆。那么这个糜兰和糜竺什么关系,和刘备又是什么关系,糜氏家族庞大,多多少少会和刘备牵上关系,弄不好我和刘备会成为连襟。
糜兰见我不说话,轻声说道:听说玄德流落到了下相,被大人所救,还请大人不计前嫌,放他一马。虽然我们还未拜堂,但我也不想就此成为寡妇。
我一听顿时愣了,原来她竟然是刘备的老婆,这个麻烦了,怎么会这样!
“不如这样吧,我苦笑着说:既然你和刘备只是婚约,并未过门,而我们又行了夫妻之事,不如嫁给我,怎么样?”
糜兰害羞的说:大人是人中之杰,哪个女子不心生爱慕,但我和玄德婚约在先,侍奉大人,只是为了让大人答应我的小小请求,不知道大人能成全吗?
“只要我吕布能做到,我看着弱小的糜兰,心里充满了愧疚,拍着胸脯说,一定做到。”
糜兰慢慢的说:小沛被围,二哥为了我们的家族,开门投降曹操,就怕玄德因此不愿放过他,还请大人能保他不死。玄德曾数次冒犯大人,也请大人不要怪罪。
原来是为一箭双雕,既要保全亲弟弟,又要保全未婚夫,真是用心良苦,那也不至于这样吧,万一吕布是那种翻脸无情的人,你不就白白牺牲了吗。
“这个我答应了,我对糜兰说,你还有个弟弟吧?”
“正是,糜兰的眼睛瞬间红了,带着哭腔说,听说已经被车胄害死,大哥公大于私,四弟已经丧命,我最亲的人就是二哥了,因此还请大人保住二哥。”
“那你也不至于这样,我尴尬的说,如果告知我实情,也许我会帮你呢。”
“如果不这样,糜兰擦了擦眼泪说,我一弱女子哪里有机会见到大人,大人又如何能轻易帮我,再说,玄德手下那些幕僚又怎么脱身。”
听到这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糜兰既想保住自己的哥哥,又不忍放弃刘大耳朵的心血。真是伟大!可是我却成了一个卑鄙的小人,更成了曹操的一个棋子。怪不得我平时喝酒从来不醉,昨晚去突然醉了,并且欲火焚身。
“这个徐晃,我要去找他!”我气哼哼的下了床便要出去。糜兰见我要出去,心知不好,急忙拉住我说:吕布大人,千万别鲁莽,此事传出,我,我只有一死而已。
我压住怒火,仔细一想,如果我这么鲁莽的质问徐晃,弄不好会着了曹操的道,糜兰万一因此香消玉损,我不就成了间接杀人。糜竺、糜芳等刘备旧臣也难以活命,刘备如果得知,对我肯定态度大变,而且,这件事徐晃是不是真的知情也难说。
“恩,只能按你说的,闭口不提了,我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困难都可以对我说,只要我能做到。”
“哎,大人不需要自责,糜兰长长出了一口气,为了亲人,死又算什么,我哥哥等人还在牢狱之中,希望曹操能说话算话,我该回去了,免得被人怀疑。”
我呆坐了半天,一想,还得去找徐晃,这个家伙!连忙出去去找徐晃,哪里见得他的人影。
我抓住徐晃府上一个军士大喝道:公明去哪里了?
军士一脸惶恐的说道:徐将军一早赶赴白马换防,这个月是曹仁将军掌城,徐将军让小的转告大人,出门后直接去东城门,就可见到曹将军。
好呀,你个徐晃,跑的挺快的。
来到东城门,只见曹仁骑马立在门口,见我前来急忙招呼。对我说:公明今天换班,让我把一些人等交给将军,还请稍微等上一等。
过了一会,一群士兵押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来了,远远望去,活脱脱的像城管赶叫花子。
来人近了,多是文人妇孺,一个个面黄肌瘦,走路缓慢,有的还似乎受了伤。看来曹操对待刘备家眷远远不如吕布,糜兰和一些女眷慢慢走来,看到我,面色通红,连忙低下了头。
我对曹仁说,彭城到下邳,一路辛苦,还是给女眷准备几辆马车吧。
“请吕将军放心,曹仁指着不远处说:丞相已经交代过,车辆马匹都准备好了,就在那边。”
果真还是曹操捣的鬼,真是老奸巨猾,不过,曹仁无意中出卖了他,差点误会了徐晃。
押送士兵将这伙人送到马匹车辆旁边,解开绳索,随着曹仁和守城士兵全部退回城内。
我呆呆的打量着这群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文人模样的,上前来拜说:多谢吕大人救命之恩。
看我不理不睬,文人一愣,随即说道:吕大人健忘,我是糜竺,糜子仲。
紧跟着他身边一个武将说道:吕布大人,我是糜芳,糜子方。
糜竺引着旁边两人说:这是简庸,这是孙乾。
“公佑,我知道,去邳州给我送过信,我点点头说,你们受了不少苦,等到下邳,好好休养休养。”
糜竺小声对我说:第一辆车内是我妹糜兰,见了玄德,还请吕布大人为我弟糜芳,说几句好话,我以后定会好好报答。
“子仲客气了,举手之劳!”
虽然糜氏把糜竺说的有点不近人情,性命攸关的情况下,亲情多多少少还是有的。不过听糜竺说话的口气,难道他知道我和糜兰的关系了?
孙乾见我低头不语,上前说道:吕大人,众人都已经上车,能出发了吗?
我下了狠心,先瞒着吧,对孙乾挥挥手说:出发。
第二十四回糜氏之伤()
回下邳的路上,看着这一众老弱妇孺,真的有些心酸,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我的赤兔虽快,却不得不放慢步伐,慢慢的晃着,糜氏的车子,就在我的旁边几乎是并排走着,糜竺和糜芳骑马紧紧跟着车后,深怕有所闪失。
“吕布大人,糜芳拍马凑了过来,一脸的贱笑,曹虎将军还好吗,一别数年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曹虎?我努力回忆着,似乎白门楼大吼着要救我那个人,不过当时就被魏续用弓射杀掉了,我苦笑了一下说,他已经死掉了,下邳之战丧生魏续手下。”
“那鞠忠是不是也死于侯成、魏续他们手里?”糜芳咬了咬嘴唇说问道。
“没错,鞠忠也死了。”我偷偷的瞟了一下糜竺,他听到肯定的答复,身子一震,显然也是异常的痛苦。
糜芳不再说话和糜竺默默地跟在跟在后面,看得出来那个所谓的鞠忠确实是糜家的四弟。
车子里的糜兰始终一言不发,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惊出了一身冷汗,曹性,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跟来,如果跟来的话我和糜氏的事情他会不会知道,万一传到马雪耳朵里,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不知不觉中,我加快了速度,整个车队也跟着快速行进起来,一些老弱妇孺顿时感到有些吃不消了。
“吕布大人,能不能让车子走慢一点,马车里的糜兰从窗口探出头来,面色焦黄的说,车子有些颠簸。”
“哦,我这就让马车慢些。”我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勒住缰绳,让赤兔慢了下来,和我并行的马车也随之慢了下来。
一路上孙乾和简雍一直在嘀咕着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临近下邳,孙乾突然问道:我主玄德是否真的还在下邳,吕布大人不会已经杀掉他了吧。
“公佑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冷冷的看着他说,你认为刘备落到我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不是这个意思,孙乾陪着笑脸说,我主对待吕布大人一向苛刻,吕布大人对我主的态度不得不使我有所怀疑。”
“哼,跟我进了下邳你们就知道了,再说了,我如果真杀了刘备,何必大费周章把你们这群废物带回下邳?”
“嘿嘿,大人说的是,糜芳急忙搭话,大人一向宅心仁厚,体恤下属,对待刘备也是兄弟相称,不会那么不义的。”
糜竺也说道:公佑多虑了,吕布大人如果真是不仁之人,我主前次为什么派你出使下邳共谋彭城。
“子仲,公佑,前方既是下邳,进城后自有定论。简雍懒懒的说道,吕布大人既然说了,进入下邳一切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还是宪和会说话,我用马鞭一指下邳西门的吊桥说,进去不就知道是非黑白了。”
巡城士兵看到我们一行人来,连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马雪带着曹性和亲卫,迎了上来。
看到曹性随着马雪一起,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看来他没跟我去彭城,可能我过度紧张造成了错觉。
“老公,马雪凑到我跟前,看着眼前夹杂着大批妇孺的车队,酸溜溜的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难道是你的家眷?”
“你想哪里去了,我趁人不注意亲了马雪一下,这些都是大耳朵的家眷幕僚。”
“刘备的人,马雪不解的看着我说,这个曹操到底卖的什么药,把家眷送还回来,他靠什么要挟刘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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