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辽还没回话,他身边一员偏将嚎叫着杀出阵来,张辽一时间来不及阻止。
高顺大喝道:来将报上姓名。
曹将把缰绳一勒,停住马说:说出吓破你们的胆子,我乃曹丞相手下大将王忠是也!
王忠?哈哈,笑死我了,也能称为大将。我笑着说:哦,原是名将王忠,幸会幸会。
王忠大叫道:别人怕你吕布,独我王忠不怕,看我前来,你还不乖乖下马就缚!
“呔,你这曹狗,敢与我一战吗!”
一个洪亮的喊声从我身后传来,原来是张飞这个黑炭头按耐不住寂寞,偷偷溜了上来。
王忠被这平地惊雷吓了一跳,手中的长枪把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曹狗,快来一战!”张飞又吼了一嗓子。
扑通
王忠跌落下马,抱头窜回大营。
“翼德,好嗓门,我看了张飞一眼,你不安心看住粮草,不怕粮草有失?”
“吕布大人,张飞嬉皮笑脸的说道,压粮枯燥无趣,那抵得上阵前杀敌,再说已到下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张将军,委有军令状,千万别忘了。”马雪在旁边说道。
“张飞匹夫,看我来战你!”
张辽阵中,一员副将骑一匹枣红马,挥舞大刀冲了上来。
“来的好!”
张飞大笑一声,迎了上去。
一个照面,一矛刺透了来将的胸膛。
“痛快,痛快,还有不想活的吗!”
张飞耀武扬威的,一改昨天的颓势。
赵昱走过我的身边给我报以会心一笑,焦急的喊道:张将军,张将军。
“扫兴。”张飞咕哝着,怏怏不乐的撤回本阵。
赵昱对张飞耳语几句,张飞脸色大变,一是不知所措,急忙随着赵昱回去了。
对面王忠看到张飞退回本阵,飞快的捡起了长枪,跳到马上,叫到:吕布,快来一战!
我转头笑着对高顺说:荫泽可有兴趣练练手?
“哈哈,正合我意,高顺拍马出阵说,无名小卒,主公杀你纯粹脏了神器,让我来送你一程。”
“无知下将,看我取你狗命!”
王忠挥舞着长枪,大叫着扑了过来,倒是满有气势。
铛
高顺像戏耍般的一闪,让过王忠戳出的两枪,用双刀,来回各自磕了王忠的头盔一下。
王忠气急败坏,口中咒骂着,砍出第三刀。高顺轻轻躲过,双刀旋风般砍向王忠的背部。
王忠吐出一口鲜血,一头载倒在了马下。
高顺轻蔑的说道:果真是大将之风,不错不错,还有想来试试的吗?
张辽身边将领显然被高顺那杂耍般的双刀技法吓得不轻,连连后退。
“文远是战是降,还没考虑清楚吗,我真切的看着他说道,真要逼我出手吗?”
张辽愣在那里,似乎犹豫不定。
孙观看到张辽一阵不吭,不由怒火中烧,挥舞大斧杀出,大骂道:既然还不悔改,我来送你一程!
“仲台,稍安勿躁,我去会会他!”我持画戟拦住孙观。
一拍赤兔,来到张辽面前。
张辽也拍马上前,一脸羞愧的说:辽仍有心追随主公,但是有负主公托付,只恐主公不能相容。
“此话怎讲,我猛然想到下邳一别的托付,微微一笑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文远随我多年,难道我就那么不能容人吗?
“主公,张辽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咬了咬牙说,下邳一别,主公托付看好夫人,辽有负所托。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问道,难道?”
“下邳一别,曹丞相派亲信紧密看押众将家眷,辽就没机会见到夫人,张辽悲愤的说道:刚到许都,夫人家院起了大火,无一幸免。
我一听,心里不免一酸,还好,并不是因为我而死,心里不是太愧疚。
“此事,我总感觉有些蹊跷。张辽眉头紧锁,大火过后,我数次查看,没见到夫人的遗落物品,因此文远猜测夫人可能尚在。”
“大火一起,什么都烧没了,你还能找到什么?”
“主公,你难道忘了那块玄铁牌?张辽苦笑着说,将军送给她后,夫人一直视为珍宝,从不离身。”
难道是貂蝉会异术,用障眼法出逃,又被马雪附身,不可能呀,当时打猎只看到马雪一个人,许都距离下邳那么远,一个弱女子没人护送不可能来到下邳。果真是个迷,以后慢慢解开吧。
我拍拍张辽的肩膀说:文远不必过于自责,并没你的错,再说蝉儿说不定像你说的那样还活着呢!
“主公,张辽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不追究我的责任,你是说主母还有可能活着?”
“即使蝉儿遭遇不测,我又怎么忍心对你下手,我说,文远随我多年,情同手足,我怎会因衣服而舍去手足!”
“手足,张辽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主公真的认为和辽情同手足?”
“那是自然,我笑笑说,不过人各有志,如果文远无心,我也不会强求。
“主公,张辽斩钉截铁的说,感谢主公不计前嫌,今天开始,辽的这条命就是主公的了。”
说完,拍马返回阵上,大喝道:我张辽归降原主,从我者留下,不从者自便!
曹军闻讯大乱,一时间,全部呆住,既不敢走,也不说投!
“逆贼,看我斩杀你,十几员曹将一齐围上,难怪曹丞相让我们监视你,你果真有叛心!”
“文远,我来助你!”我一拍赤兔,闪电般冲入包围圈。
“主公,张辽喝道,区区几个贼将不足为虑,让我来亲自送他们上路。”
“文远,不必逞强,今天让他们见识下你我兄弟的厉害!”
杀
噗嗤
我一戟刺入迎面一将的面门,顺势扫向右侧一将,右边一将躲闪不及捂住喉咙向后倒去。
“主公,身手更胜当年呀!”张辽大叫着,一枪挑起左侧一将,一个转身刺出一枪,正中身后一员偷袭的曹将。
噗噗
噗噗
几个冲刺,曹将纷纷落马,一个曹将情急之中,大叫到:将士们,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曹营一阵骚动,一批士兵冲了出来。
“曹军将士们,张辽大吼道,愿投者留,不愿意投者走,我张辽保大家不死!”
“陷阵营,准备!”高顺大吼道。
疾如风!风!风!风!
曹军士兵听到张辽这么一喊,加上听到陷阵营雄壮的号子,看着那明晃晃的长枪整齐的迎了上来,纷纷丢下了刀枪,跪在了地上!
见势不妙,一个曹将拍马向北逃去。
“跑的好。”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
随着一声箭响,正中后脑,曹将翻身落马!
剩余两名曹将一惊,被我和张辽一人一个扎了个透心凉!我们相视一笑,这种默契似乎叫心领神会。
当张辽看清那个拉弓射箭的女子后,呆住了,声音颤抖着问我:主公,那位是主母,貂蝉夫人?
“恩,是不是不敢相信?”
“主公神勇!”张辽佩服的看着我。
战事了结,合兵一处,令我意外的是,曹军全军归顺,竟然没有提出要走的。
臧霸听到消息,率领部队出到外城迎接。
“文远,你回来了!”看到张辽,臧霸异常的兴奋,上去来了个熊抱!
“宣高,孙观用拳头捶着他说,这两天,文远没怎么为难你吧,能睡安生吗?
“大家别取笑我了,张辽尴尬的笑着说,你们也给我留点面子吧。”
当晚,下邳全城张灯结彩,大摆庆功宴。
当张飞大大咧咧的列席时,臧霸有些惊呆了,孙观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声张。
“主公,赵昱朗声道,张将军看押粮草有误,军粮无故缺失,请主公明辨!”
“吕布大人,张飞显然没想到赵昱会把这个事情报告给我,急忙狡辩说,我去前军助阵,你应该是知道的,再说粮草我也不是故意丢失……”
“你接受命令时怎么说的,孙观打断张飞的话,冷冷的说道,我记得你可是当着主公的面立下了军令状!”
“我,我,张飞急出了一头汗,我是立了,不过,这不平安的进城了吗,而且军队也没什么损失。”
“主公,高顺一脸严肃说,治军不严,必有隐患,还请主公切莫顾及私情,以免政令不通!”
“张将军也不是故意的,对吧,马雪接过话头,奉先大人权且饶他一回。”
“文远,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给张辽是了个眼色。
“主公,翼德擅离职守,致使军粮丢失,应当军法处置,张辽说,我愿意用我的功劳与其的罪过相抵,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夫人,文远,你们的好意,我张翼德没齿难忘,既然我立下了军令状,我愿一肩承担。张飞转身就走,来吧,头掉不过碗大的疤!”
尼玛,这个戏看来要演砸了。没想到张飞还真是个愣头青,本想落个人情,这倒好要落个人头了。这个阶段我可不想得罪刘大耳朵,再说这个张黑炭还欠我个人情没还呢!
我扫视了一下众将领,希望他们能够给张飞个台阶下,赵昱脸上突然流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微笑,孙观和臧霸脸上却是一种开心的笑容。
从帐外闯进来一个人,硬生生的撞到了张飞的身上。
“主公,来人顾不上疼痛,喘着粗气说,探子来报,刘备渡过泗水,往下相去了。”
“啊,大哥,张飞抓住来人问道,你说大哥去了下相,你确定大哥去了下相?”
“吕布大人,张飞眼里闪烁着泪光,我的命权且记下,待我见到大哥,在交给大人处置如何?”
“既然张翼德说了,那么姑且记下,我对张飞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确定渡过泗水的是刘备吗?”高顺问道
“小人不敢确定,待小人赶上,人已经上船过河了!”
“玄德为什么去下相,我摇了摇头说,那边可是袁术地盘,玄德去那里不是自讨苦吃吗!”
“前些日子,陈登曾给大哥说起,占据下相的是袁术手下一个无能的将领。张飞猛地一怕头,大哥难道真的听信他了!”
“估计又被陈登骗了,现在是袁术的首席谋士阎象在那。”张辽搭话道
“这么一来,大哥危险呀,张飞一听,顿时愣住,旋即要起身要走,我要去救大哥!”
“不要慌,我说,玄德一世聪明,想必不会贸然进城的,如果知道了下邳状况,肯定会往这里来的。”
张飞一听,脸上阴云扫除,对我说:你能肯定?
“难道你不相信玄德的谋略,我笑着说,先去歇着养伤吧,有消息就通知你,别忘了你的诺言!”
“如果违背诺言,我张飞就如此箭,张飞抽出一根羽箭,用力一折,断为两截!”
张飞似乎忘记了腿上的伤痛,竟然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主公,臧霸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外人既然不在了,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必在那么拘泥了。”
大哥,有好酒怎么也不通知我们!”随着话音落下,成廉、魏越进入大厅。
“哈哈,你们俩个睡得正香,孙观说,谁敢去打搅你们,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美梦!”
“主母,张辽跪在了马雪面前,辽有负所托,多亏主母洪福齐天,幸免于难!”
马雪被张辽一顿话弄得昏头转向,急忙招呼张辽起来。张辽回到座位上端坐。
“今天,兄弟齐聚一起,我指着赵昱说,文远,赵大人是我自立的经济支柱,也算是我们兄弟。大家开怀大喝,不醉不归!”
“赵大人,张辽吃了一惊,我从曹丞相,不,曹操中听到提起过下邳赵家,是银做铁疙瘩的那个赵家?”
“在下不才,徒有虚名,赵昱举杯向张辽说,我久闻张将军仪表堂堂,武艺超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敬将军一杯!”
“赵大人,过奖。”张辽举杯一饮而尽。
“主公,为何不见了陈硅,张辽疑惑的问道,我率军前来下邳,听说陈硅成了主公智囊?”
“智囊,高顺冷哼一声,只怕是曹军安插的奸细,前日彭城与车胄一战,陈硅父子想必已经共赴西天了!”
“陈硅这老小子,跟他儿子一路货色,臧霸说道,阿谀奉承,两面三刀,要不是看主公用得着他,我早把他一斧头劈了!”
现在陈应毙命,陈硅生死未卜,那个陈登应该在哪呢,这小子对我的仇恨应该足够大了。这么狡猾的一个人,必定会绞尽脑汁的来对付我,与其等到被其算计,不如先下手为强!
“文远,我喝了一口酒问道,你率军途径彭城时,可曾见到过陈登?”
“陈元龙,容我想一想,张辽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我和夏侯兄弟率军经过彭城,他们二人留了下来,车胄的随行人员中并没看到陈登!”
“什么,高顺有些吃惊的说,文远,你说夏侯兄弟都留在了彭城,我们只见到了夏侯惇,那个夏侯渊去哪里了?”
高顺的一番话立刻给了我提醒,夏侯渊,去哪里了?我一个激棱,不好,再加上白天张辽率领的曹军部队除了战死的几个偏将,其他人全部投降,人数算起来,几乎是我士兵的两倍多!如果他混在里面伺机而动,后果不堪设想!
外城突然发出一声响,顷刻之间,喊杀之声响彻全城。
“不好,应该是投降的曹军将士哗变,高顺快速起身,猛地冲了出去,传令陷阵营准备!”
“主公,我带本部部曲前去助荫泽一臂之力,张辽吼道,此祸因我而起,看我平之!”
“宣高仲台,你二人率本部人马,紧闭内城,不得出入一人,如有喧哗鼓噪,杀无赦!”
“夫人率本部人马,登上内城城楼,防卫攻城。”
“赵大人,率领细作大队,封门闭户,核实情况!”
“小成、小越,打起精神,吹哨集合,随我探查外城!”
我打了个呼哨,三十八骑将,眨眼即到。我带着骑兵团冲到外城,只见外城四处起火,喊声震天。
一彪人马直冲过来,火光之中隐约一个夏侯大旗。来的好,我给我冲,我拍马上前,直取迎面大将,一个照面,画戟划过他的胸膛,来将翻身落马!
成廉、魏越和三十八骑将,各自带着自己的骑兵小队,时而各自为战,时而合为一体,始终不离我的左右,彼此配合默契,所向披靡,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曹军抵抗不住,纷纷溃逃。
杀散来兵,孙观、臧霸已经控制好内城,带兵出来助战。
“主公,孙观拍马赶到,内城已经被我们控制,造谣生事的奸细已经全被处决。”
第十八回口无遮拦()
“干的不错,我对孙观说,荫泽和文远那边战况如何?”
“宣高已经带兵去了,凭借荫泽的陷阵营,足够了,孙观顿了顿说,主公,我有一句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我静静地看着面前被烧毁的大量房屋,心中充满了愤慨,在我面前有话直说,不必隐瞒。”
“主公,孙观悄声说,文远是真心回归主公吗,我总感觉这事有点蹊跷。”
孙观的话使我心里一惊,不能说不无道理,史料记载张辽自从投靠曹操,对其忠心不二,战功赫赫,为曹军五子之首。我的到了好像把这一切都改变了,历史的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