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硅,你这个老匹夫,看我不射掉你的舌头!”我吼道,伸手去摸金雕弓。
啊,陈硅一声惨叫跌落下马。
我扭头一看,马雪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听到陈硅骂我,狠狠的射了一箭,正中陈珪大腿。
“让你骂人,马雪愤愤不平嘟哝着,亏了往日待你不薄!”
“吕布大人,你看看这是谁!”车胄令人将鞠忠牵出。
鞠忠被捆绑着,大叫道:主公,陈硅老贼陷我于不义,子性不能为主公杀贼,愧对主公!
我心里先是一凉,然后一悲,这个鞠忠可是对我有恩,我还一直对他有所怀疑。
“车胄,赶快把他放了,我考虑饶你不死!”
“放了他,车胄大笑道,吕布大人果真爽快。”
挥手让士兵把他解开,鞠忠被松开了,踉踉跄跄向这边跑来。我正要去迎,被高顺、孙观同时扯住。
“主公小心,高顺拉住我说,车胄为人阴险狡诈,只是主公一句话,他就这么容易放人,恐怕另有阴谋。”
“放手,我瞪着高顺,子性一直尽忠尽责,我一定要保他无事!”
“老公,昨天的事情你忘了吗,马雪情急之下,喊了出来,你还想让我揪心一次吗?”
车胄见我不动,大笑道:既然吕将军不愿意带走他,那么我带他一程。
话未说完,一支利箭从他身侧飞出,穿透了鞠忠的胸膛。鞠忠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双手向前伸着,眼中透露出无奈和无助!
我不禁心碎,狂怒着大声喊道:是谁放的暗箭,给我滚出来!
车胄身边一将闪出,抱拳说道:奉先兄,一别数月,我这箭法可有长进?
仔细一看,原来是夏侯惇。我一咬牙,搭弓在手,奋力一箭射去。夏侯敦见我摸弓,来不及躲闪,只得将车胄往身前一拉,羽箭正中车胄脑门,栽落马下。
“我的箭法好像差了点,我冷笑一声,又搭上一支羽箭,夏侯将军,这次力道不会那么轻了!
夏侯敦顿时害怕了,一夹马肚,转身就跑,主帅阵亡,副将逃走,一时间,曹军阵势大乱。
好机会,抢回鞠忠尸首!
“给我杀!”
我大吼一声。冲向曹军,成廉、魏越带领三十八骑将紧随身后!
咚咚咚
三声炮响,溃逃的曹军纷纷向营寨两边逃去,留下了中路空挡。曹军营门大开,一股生力军蜂拥而出。
叮叮叮
我方阵营,铃声大震。
“大哥,退兵!”
“退兵!”
我听到炮响心知不妙,勒住马带着成廉、魏越奔回大营。马雪布置弓兵右军射曹军左军,弓兵左军射曹军右军,箭雨暂时挡住了曹军的进攻,曹军大将见占不到便宜,步步为营,缓缓退入军营。
进入中军帐,我一屁股坐在榻上,成廉、魏越也有样学样,坐了下来。高顺、马雪紧跟着进来。
“有进步,我对马雪说,不仅箭法了得,排兵布阵也有一定水准了。”
“多亏高将军指点,不然我哪会布阵,马雪说,下次我就可以自己布阵了。”
“主公,高顺说,这股生力军的统帅非车胄可比,只看这退兵这么有序就知。”
“可惜没能把子性的尸首抢回来,我有些郁闷的说道,子性一直聪明机灵,这回怎么做了傻事呀!”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高顺叹了口气说道,陈珪既然已经叛逃,你跟过去怎么可能得手,你可是刘备的小舅子,曹军宁可相信陈珪也不可能相信你!”
“真是糊涂,就算伪降也得带点人马过去,马雪说,可惜那么好的箭法!”
“都别说了,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是武将的宿命,我极力压制住自己的伤感,当务之急,我们要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赵昱在外面大叫道:主公,紧急军情。
这么沉稳的一个人,在外面就叫了起来,肯定是很紧急的事情。连忙请他进来。
赵昱进入帐中,脸上焦虑万分:下邳来报,今早外城已经被曹军团团围住。臧将军兵力不足,弃守外城,坚守内城!
“啊,这么快,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要对我斩尽杀绝呀,谁是统帅?”
赵昱压低声音说:好像是张辽。
“文远!”
高顺和成廉、魏越一起叫出声来。
“现在各自回营,仔细想想,一个时辰后,来到这里商议对策!”
突然的变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昔日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转瞬间成为了对手,这难道不是莫大的悲哀吗!
我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迈出,彭城,是绝对的不能碰了,现在的情况来看,刘备和曹操俩人好像有着什么交易。陈登本该是助刘备夺得彭城,如今陈硅心向曹操,曹军星夜奔袭下邳,车胄在彭城东伏击我。然后曹军的生力军到来援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我捉摸不透。
哎,脑子不够用了,不想了。要赶快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因为在这个尴尬的地方,随时可能被偷袭下邳的军队转身包围。
来不及考虑太细,必须当机立断。
“传令全军紧急动员。”
只一会功夫,众将已经将士兵全部动员起来了。只等我一句话就要出发。我看着黝黑的天空,闪烁着点点的繁星。现在根据地都被人围住了,我该往哪里去呢,哪里才能收容我呢?
“袁术”两个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行,历史上吕布和袁术虽有联姻之举,但那完全是处于形势所迫,这两个人不是一条道上的,此路不通!
想到书上记载刘备徐州战败后,逃亡河北投奔袁绍,张飞占据了汝南,为以后发展提供了基础。如果这么推断,汝南应该是个空城,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个比较偏,没人管理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去那边吧。
“下邳现在已被曹军围住,我想退兵汝南,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主公,如果去汝南,宣高和下邳不就完了,孙观说,我认为应该回去拼一下。”
“宣高在下邳,必定死守,成廉说,大哥应该加速进军,赶回营救。”
“对,大哥,魏越说,我们骑兵可以先走一步,大嫂带领弓兵和荫泽兄的陷阵营后面跟来,再加上赵大人的细作大队,退兵应该万无一失!”
“我也赞同小成的主意,高顺搭话道,主公只管先行,我负责断后!”
“惟一的活路就是回下邳,赵昱说,现今彭城受阻,汝南什么情形尚不知道,唯有回救下邳!”
下邳被我经营了那么长时间,多少有些感情,张辽跟我这么长时间,一时半时也不会那么绝情,再说,去汝南只是个想法,万一途中被哪个诸侯伏击一下,我的心血不全完了。
还有臧霸,不能抛弃他就跑了,只能祈祷张辽别太狠心,臧霸别太死心!
下定主意,发布命令
“荫泽带领本部将士,协助弓兵营和细作大队断后!”
“仲台带领本部将士为撤军前营,火速铺路。”
“成廉,魏越带领三十八骑将以及本部骑兵随我直扑下邳!”
“得令!”
“主公,赵昱说,这借箭车和一众硫磺杂草就白送给曹军了?”
“当然不成,我笑着说,你的人留下几个,拖延下曹军,趁着曹军占领营寨给他放把火也成。”
“这个就交给我吧,赵昱笑着说,即使曹军占领营寨,也保准让他们睡的不安生。”
临行前,我和马雪叮嘱了几句,马雪经过两次战争的洗礼,一下子变得坚强起来。
我和成廉魏越吃饱喝足,率领幽州骑兵营,风驰电掣般的奔向下邳,因为没有步兵和粮草押运,行军速度一下子提升了数倍,将近下邳地界,我示意成廉、魏越越发小心。
成廉飞身下马,麻利的用粗布块将马蹄包住,卸下战马身上的铃铛。
一眨眼的功夫,便绝尘而去,包裹着厚厚粗布的马蹄奔跑起来,竟然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大哥,魏越说,我们也把马蹄包裹起来,悄悄跟进,小成探到风声回来报告的。”
骑兵全部下马,很快就熟练地完成了,然后每人去了一片树叶含在嘴里。真正做到了人衔枚马包蹄。
我和魏越并排催马缓步前进,整个骑兵部队静悄悄的行进着,士兵之间似乎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
行了不到二十里,成廉带着几个骑兵迎面碰上。
“大哥,成廉有点纳闷的说,围困下邳的就是文远,不过,他只是围住了西门,并且一直按兵不动,不知道什么意思。”
“大哥,魏越说,文远围住西门,并不出兵,看来还是难忘旧情。如今大哥自立,何不把他重新招揽过来。”
招揽回来,应该不容易,不过我倒想看看张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围而不打,是念及旧情,还是想围城打援?
“此处距离西门还有多远?
“距离西门还有三十里不到。”
“小越你带本队骑兵,向我军两侧十里探查一下。”
“大哥,成廉说,我们不先进城了,宣高还在城内呢!”
“不用,我笑着说,既然是文远带兵前来,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那么担心,安排好岗哨,等待荫泽他们到来再作安排。”
“全军安营休息,等待后军前来。”
一觉未醒,外面一阵嘈杂吵醒了我,似乎是孙观、高顺他们赶来了,看来行军速度可以,我大声喊道:吵什么的,都进来。
听到我的喊声,全都进来了。一个个低着头,像犯错了的小学生,我不禁暗自发笑。
我说:小越,出了什么事,这么吵?
魏越正要说话,高顺扑通跪倒在地,我一看心中一惊,难道有什么事情,旋即想到了马雪。
“荫泽起来说话,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快快起来。”
高顺哭丧着脸说:主母,主母不见了!
果真是马雪出了事情。我眼前一黑几乎栽倒。
马雪,你不能出事呀,你出事我怎么活呀。我心里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强忍住悲痛说,尽力控制眼泪流出,什么时候的事?
高顺叹了口气说:一夜行军,身心俱惫。刚刚发现走失了主母,顺保主母不利,求主公责罚。
“主公,孙观补充说,弓兵营也不见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看来事情有些严重。
“主公,我认为,主母必定平安无事,赵昱说,弓兵营训练有素,主母箭法超群,借箭车借来箭支颇多,即使碰上曹军队伍也未必会吃亏。主母吉人自有天相,还请主公放心。”
我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弓兵都没回来,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
“小成、小越你们守住大营,荫泽,仲台你们都去休息,养精蓄锐,等候命令。待我去四处寻寻。”
实在不忍心叫醒熟睡中的幽州三十八骑,于是一个人骑着赤马出去寻找。从西边撤来的,应该是拉在了西边。可是赤马却不买账,硬是要往南走。想到高顺他们发现马雪走失后,肯定原路返回寻找过,有的话早就找到了。
好吧,随着你,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往南走,越过一座小小的山头,一片辽阔的绿地尽收眼底,不远处似乎还有一群游弋的野马。嘿嘿,真是没想到这里也有大草原呀,我看着如此美景,只觉得心旷神怡,一时陶醉,没有去握缰绳,竟被赤马撩翻在地。
靠,这畜生,反了天了。我摸摸摔痛的屁股,起身一看。兔子马朝着一匹雪白的马奔去。感情是这小子也跟吕布一样是天生的情种。赤兔围着白马不断的献着殷勤,可是白马好像并不领情。不断的逃走,老是用蹄子踢它。可兔子马天生命贱,任凭白马怎么对待就是紧紧跟着,十足一个跟屁虫。磨蹭了半天,白马屈服了。
哈哈,果真是“好女怕缠男”呀!看样子这句话,不仅在人类中可以奉为经典,在动物类是搞不好都是金牌名言。看着赤兔马那既得意,又猥琐的样子,我不禁佩服万分,真是“什么人玩什么鸟,武大郎只能玩夜猫子”。突然想到我的目的。坏了,光顾看赤兔寻欢作乐,为他高兴,我自己的老婆还没音信呢。
我打了个响哨,兔子马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那匹白马好像也是嫁鸡随鸡似的,跟在兔子的后面,看到离我越来越近,似乎有些害怕,似乎有些害羞,不敢再过来了。
我摸着赤兔说:好小子,有你的,放心,你媳妇也会给你一样吃香的喝辣的的。
赤兔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一阵长啸,走到白马面前。白马乖乖的来到我的面前,我一看,哈,多好的一匹马呀,洁白如雪,油光水亮。
我摸了摸白马说:嘿,你老公叫赤兔,你就叫白兔吧。
白马好像很开心也长嘶了一声。突然我想,这不是老天给马雪送来一件交通工具吗,哈哈,真好真好。
想到马雪,我使劲打了自己一下,光在这乐了,老婆的安危还不知道呢。南边是不用去找了,一片平原,满眼望去除了那群灰不溜秋的野马,再看不到一个人影。
先回大营再说吧。老天既然给马雪准备了一匹马,那么她肯定不会有事的。乐观些,乐观些。翻身上了赤兔,白马似乎有些不解,叫了一声,以示不满。赤兔也回应了一声。我想,你们好好交流吧,赤兔呀,赤兔,你一定要调教好老婆呀,万一摔着我老婆,可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第十六回阴差阳错()
赤兔的脚力够强,白兔也够彪悍,算得上马中的女汉子,竟然能够不落一步的跟着。隐约能看到营帐了,远远望去。高顺等人竟然早早在营寨门前等着了。
“大哥、大哥,成廉魏越欢喜雀跃向我扑来,好消息,大嫂平安回来了!”
马雪回来了,马雪回来了!我心里由阴郁转为欣喜,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一脸平静的说:知道了。
成廉一眼看到我身后的白马说道:好马呀,刚才大嫂还埋怨没有好的脚力,这会功夫大哥就给找来了,真是心有灵犀!
“主公,高顺皱了皱眉头,上前说道,主母好像带来了一个比较麻烦的人?”
“什么,我一时间懵了,声音不觉提高了分贝,什么人,在哪里?”
“吕布,你要找我吗”!
人群后一人大声喝道,声如洪钟。被他突然这么一叫,差点吓到我,到底是谁这么猛,还敢直呼我的名字,胆子不小!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啊,不会吧。身材高大,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张黑脸,竟然是张飞!靠,这小子怎么跑到这来了,果真是个麻烦,马雪怎么会把他带来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小子嗓门真高,怪不得会吓破胆小鬼夏侯杰的胆子,可我却不是厦大毕业的,谁怕谁!于是挑挑嗓门吼道:嚎叫的那厮是张飞,张翼德吧!
话音一落,张飞扑通一声,到在了地上。
主公神勇!
主公神勇!
周边将士士气大振,振臂山呼。
“哈哈,怕了,你这纸糊的驴就个嗓门大,我大笑着说,再嚎呀,虚了?”
虽说他很给我面子的摔倒了,但我还是不相信凭我一嗓子能下倒他。
“主公,这家伙晕过去了,一个军士欣喜若狂的说道,主公神武!”
“把他抬下去吧,我笑着说,好好招待。”
“主公,我没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