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娴熟,眨眼功夫,四名曹军士兵倒在了地上。
快如电!
电!电!电!
不等曹军有所反应,第五排士兵手持利斧杀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将第四排周边顾不及的曹军士兵砍杀清除。
恶如狼,狼!狼!狼!
不待曹军有喘息的机会,第六排士兵持双刀杀出,快刀斩乱麻般的将尚未完全丧失抵抗能力,仍在垂死挣扎的曹军士兵,一一击毙。
待第六排士兵杀出,第一排的士兵已经迅速捡起了刚才飞出的长枪。
疾如风!
风!风!风!
周而复始,仅仅两轮攻击,曹军便溃不成军,四散而逃。
不愧为陷阵营,我高兴地一拍大腿,今天真是长眼了!一瞬间,竟然忘了去追击曹军,远远望去,陈应跟着陈硅正在逃回曹军大营。我倚着画戟,掂弓搭箭,瞄准陈硅就是一箭。兴奋之中,手微微颤了一下。
羽箭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陈应,陈应直接摔落马下,陈硅只顾逃命,哪里顾得上儿子,连脸都没敢回。
高顺看到曹将逃入大营,连忙鸣金收兵。
真没想到第一次上战场就这么狼狈,差点中招。看来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车胄这样的为什么也敢叫战,原来是有备而来。
回到中军帐,马雪迎了上来抱住我大哭不止,刚才的那一幕应该让她吓坏了,我摸着她的脸颊轻轻的安慰说,没事,没事,战场之上厮杀搏命在所难免。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准那么冲动了,要不是高顺率人舍命相救,我就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马雪眼眶红红的,你必须发誓!”
“我发誓,以后听老婆的,绝对三思而后行。我微笑着说,好日子我还没过够,怎么能舍得离开你呢。”
“宝贝乖,现在这歇着,我还要总结讨论下今天的战况。”我深深的吻了马雪一下就要离开。
马雪从身后一把抱住我,深情的说道:这个时代我只有你,你是我的唯一,如果你有三长两短,那么我也没法活了,答应我,为了我,活着,好吗?
“恩,我紧紧抓住马雪的双手,我一定好好活着,为了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主公,帐外传来了高顺的声音,战场清理完毕,我军死伤数十人,斩获曹军士兵五百多人,俘虏一百多人。俘虏如何处理,请主公定夺!”
“荫泽,我出了帐篷,握住了高顺的肩膀,此战多亏了你,才导致我军不至于大败,俘虏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主公过奖,顺只是做好份内之事。高顺谦逊的说道,刚才主公遇险,鞠忠率领弓兵冒死向前,箭支已经消耗殆尽,主公的借箭之法,何不拿出来用!”
“走,随我去看粮草车辆!”
猛然间一个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带着高顺,加快速度,向后军走去。
“主公,赵昱慌慌张张的赶来,凑到我的耳旁说,大事不好,我军的粮草被陈硅父子调包了,我粗略统计一下,粮草只够维持一天了!”
一天?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装了满满百十车的粮食,才够吃一天。
赵昱说:小人暗中查看,大部分都是装的硫磺柴草,还有很多是石头土块。
这个陈硅真够阴险的,千防万防还是着了他的道,我想了一下说:把硫磺柴草全部集中,运到前军来。
“主公,高顺说,陈硅陈登阿谀奉承,阴奉阳违,顺早就看不下去,碍于主公情面,这次主公除去陈应,下次我来除去陈硅!
陈硅果然狠毒,为了防止粮草被偷袭,我吩咐粮草分散在各营留够一天用,大批量粮草还是集中车队,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个陈硅真是养不熟的狼!
“荫泽,我后悔不听你的劝告,我苦笑了一下,陈硅父子还真是养不熟的狼!”
“不怪主公,高顺说,单说才能,陈珪不差于陈宫,主公求才心切,顺了解。”
孙观安顿好前军,也赶了过来。一脸的歉意说:前军没探查好地形,是我的过错,还请主公责罚。
“哈哈,仲台无需自责,我安慰他说,是我轻敌了,曹军有动静吗?
“曹军大败而回,孙观说:紧闭寨门,一直没有动静。”
战场上,瞬息万化,过分的安静,预示着极大地危险。因为你不知道对手要做什么,这也就是俗话说以静制动的真谛!
“难道是曹军吓破了胆,我对孙观说,你领山地营,四周巡视,小心查看,切记不可轻敌!”
孙观领命而去。这时左营中一阵嘈杂,士兵来报,鞠忠投车胄去了。
“什么,鞠忠投车胄去了?孙观摇了摇头说,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当务之急,要稳住军心,赵昱说,弓兵营现在急需安抚!”
“主公放心,我去安抚弓兵营,定保弓兵没有损失!”高顺急匆匆地的走开。
一连串的变故,搞得我应接不暇。看来我真的好好反思了,这个时代收买一个人还真不容易。这么大的动静,始终没看到成廉、魏越,这两小子去哪了?正疑虑间成廉、魏越赶了过来。
我知道成廉比较老实,不会说谎质问道: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才来?
“大哥,成廉拍了拍脑袋说:刚才睡着了。”
不是吧,兄弟,怎么这么能睡呀,万一打起来,这不是拖后腿吗。想想也是,如果他们没这毛病,肯定也能在史书上多出现几次。史官是不是也讨厌懒人?
看我一直盯着他们看,魏越疑惑的对我说:大哥,你以前不是要求我们吃饱就睡,养精蓄锐,起哨上马,奋勇直追吗,你一直没起哨,所以……
哦,原来吕布和他们还有这个约定,不过这个起哨是什么意思,我要问个明白,不然以后要耽误事情了。
“恩,我说,我差点忘了,小成起哨怎么个起法?”
“大哥,成廉苦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我衣服上一个类似装饰品的三寸指骨样的东西,你只要吹它,我们和幽州三十八骑,无论何时何地,听到后,都会快速集结,等候命令的。”
魏越也扬了扬手上的一个说:我们和大哥的一样,不过只有大哥能调动所有三十八骑,我们只能调动八骑。
看来,这三十八骑,还真有点故事,不能再问了,再问下去,我这个吕布有点让人怀疑了。
现学现用吧,我拿起那个指骨吹了一下,那悠扬而刺耳的哨声,响彻四周。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十八名骑兵,齐聚到我的身边。看来真管用。
“成廉、魏越和三十八骑将听令,各领所部骑兵,迅速打点行装,养足精神,为晚上撤军做准备!”
“啊,成廉不满的说,撤退,大哥怕过什么人呀,我军刚刚获胜,一鼓作气攻破曹军大营不是更好!”
“陈硅父子使坏,我悄声说,随军粮食除了各营所带,全被掉包,如果今晚撤军,还能支撑到下邳。”
“这个老东西,下次见到千刀万剐了他!
成廉,魏越显然也是没想到,出现这种情形,愤愤的说道。
“大哥,我们知道了,这就下去准备。”
“粮草的事千万不要让士兵知道,去吧。”
二人得令回去。赵昱这会功夫,已经组织士兵将所谓的粮草车收集完毕送到前军我指定的位置。
孙观探查回来说:方圆五里,并未发现敌情,曹军大营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你去找来赵昱,我说,让他带来他的细作大队,一起在中军帐外等我。”
回到中军帐,好好考虑着如何全身而退。弓兵营的箭支已经用尽了,如果曹军弓兵远程攻击,那么我连还击都没有机会。别说撤退了,没有弓兵的外围守护,那还不得成了箭靶子。马雪见我沉思不语,关切的问道:老公,是不是碰到麻烦了,说来我也能帮你想想。
“现在弓兵已经没有箭支了,撤退是个大问题!”
“出发前,我看到军队里有不少粮草车吧,马雪说,箭支这个问题我来解决,不过有一点,从现在开始必须听我号令。”
“没问题,我看着马雪,你说吧怎么办?”
“电视剧看多了,八路的土法攻城,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就是两层被子夹层土,上面在浇上水。马雪用手比划着,把粮草车改装一下,两辆形成45度夹角,一辆车底板作为防护,前后附上稻草扎紧,料想箭矢很难穿透。”
“不错,我激动得抱起马雪就是一阵狂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个草车借箭,不输于草船借箭!”
赵昱带着细作大队匆匆赶来。我把马雪的设计给他们粗略讲了一下,细作大队不乏能工巧匠,只是一会功夫,变做成了一个移动防护车。
“主公,赵昱看到成品后,惊奇的说,有了这车,攻城时,箭支、投枪对士兵的损害会小许多。”
“主公孙观挠了挠头说,如果敌军放火箭的话,那这车不就没了作用吗!”
哎,不愧是长期在山里活动的,对火的警觉性蛮高的。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和马雪的希望。
“下雨了,下雨了,马雪激动的跳了起来,你看,外面下雨了,我们这个车可以用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恭喜主公,孙观和赵昱击掌相庆,我们这就赶做出来。”
赵昱的细作大队不是盖的,半天功夫,已经赶出来数十辆借箭车!
看看离天黑尚早,我让大家抓紧休息,养精蓄锐,等候我的命令。
能工巧匠们似乎并不满足初次的组装,又对车子坐了一些更为安全的修改,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在等待天黑。
高顺似乎已经平息了弓兵营的骚动。
伴随着雨水,天渐渐黑了起来,是时候了。
“仲台,你领本部军士,推送借箭车,假装攻寨,只听鸣金便可收兵。如曹军突出,就地厮杀!”
“荫泽,你率本部军士,远远护卫,如有异常,直冲曹营。”
“成廉,魏越,你二人领所部骑兵,巡视我军大营,如有不服号令,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四人应声而去!诺大的军帐只剩下我和马雪两个人。
“老婆听令,你暂掌管弓兵营,驻扎原地不动!”
“你是说我,马雪呆呆的望着我,紧接着兴奋的大呼,我也要带兵了,我也成将军了!”
“去吧,女将军,有我的亲卫队跟着,不用怕。”我咬着马雪的耳垂说道。
越来越大的雨水声,渐渐掩盖了战场的厮杀声,曹军白天的大败,使得他们没有胆量出寨子,只是用潮水般的弓箭还击着。
几番冲锋过后,想必孙观的山地营推着的借箭车,扎满了箭支,我让士兵鸣金收兵。
看到我军撤退,曹军营门大开,大批曹军冲了出来。
哈哈,便宜能让你捡走?
疾如风!
风!风!风!
高顺的陷阵营顶了上去。雄壮的攻击号子,已经令曹军士兵闻风丧胆,瞬间,丢盔弃甲窜回曹营!
看着数十辆扎满箭支的车子,众将都是十分的开心。
主母,主母!
主母,主母!
弓兵营的士兵高呼着。
马雪自然是高兴异常!随手拔下来一支箭,接过红缨递来的弓拉了个满弓。
‘嗖’的一箭射了出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个人影从树上掉了下来,旋即飞快的跑了
“抓刺客,抓刺客!”的响声传遍全营。
“主公,昱防护不周,还请责罚。”赵昱拜倒在地
“远达请起,我说,细作大队因为借箭车忙碌了一下午大功一件,有所松懈也是有情可原。就算功过相抵,不必那么自责!
发现一个怪事,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我的亲卫呢,为什么没点动静,马雪碰了碰我的胳膊说:你的那些卫队已经全部听我的了,正在弓兵营慢慢接管呢。
可不是,本来亲卫队的这些人很多都是弓兵营的头目,看来马雪这部棋走的还行!
“看不出,你还有点治军头脑!我悄声给马雪说道。
“主公,赵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狠狠的说,今晚的防卫恳请有昱来部署,定保全军无恙,一血刚才之憋闷!”
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声,看来晚上撤军,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准予了赵昱的恳求。
高顺,孙观各自回营,粮草都押运到了前军,成廉魏越和三十八期骑将也都在我营帐附近的安了营。
劳累了一天,我拥着马雪进入了梦乡!
第十五回得失之间()
鸟鸣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我,睁开眼睛,东方发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主公,起得真早!”赵昱亲自带着俩个人在我营帐旁巡逻,看我出来,向我打了个招呼。
“昨夜营垒内还有什么动静吗?”
“被主母那一箭射中,料想其他刺客也不敢再次犯险,赵昱打了个哈哈说,一夜平安无事!”
“恩,我说,你还没有休息吧,抓紧时间休息。”
“得令”赵昱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
“老公,马雪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今天好天气呀,你闻下这雨后的空气多清新。
“昨天你那一箭,真是神了,我轻声说,告诉我,你是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射中的?”
“恭喜你,会抢答了,马雪笑眯眯的说,完全是误中。看来我还有射箭的天赋,我去弓兵营巡视下。”
“要不要我陪你?”我含情脉脉的看着一夜之间成长起来的女将军。
“用不到,马雪瞥了我一眼,大喊一声,红缨、绿翠跟我去弓兵营地。”
只见从旁边的帐篷里跑出两个女兵,一身戎装,却也英姿飒爽。那不就是家里那两个贴身丫鬟吗,啥时候换装了,我都不知道。
我摇摇头,算了随她折腾吧,我去中军帐看看,也不知道车胄打的什么算盘,还有鞠忠是否真的叛变了。我要不要马上撤兵?
来到中军大帐,高顺早已等候在门外了,看我来到高顺喜出望外:主公,起得好早,顺已经部署完毕,是撤是攻,还请主公定夺。
“恩,我应了一声,是攻下曹军大营还是撤回下邳呢,仲台干什么去了?”
“昨夜大雨,数段山路被冲坏,仲台带领所部正在清通山路,以利于撤军,高顺说,陷阵营也休整完毕,只等主公一声令下,便可全力攻击!”
“荫泽,你认为刘备派人前来求助,是真心的吗?”
“有可能是刘备的计策,高顺说,估计让我们和车胄火拼,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前方传来擂鼓呐喊声,前军士兵来报,车胄引兵叫战。
我翻身上马,一声唿哨,成廉、魏越并三十八骑赶来,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冲出营门,高顺率领陷阵营布好阵势。
车胄站在门旗下,冷冷笑道:想不到你吕布还会收买人心,鞠忠小子,预谋行刺,已经被我识破。
“哈哈,想不到车大人也会说些无稽之谈,我大喝道,要战就战,何必费那么多口舌,有种上来吧!”
车胄身后陈硅闪出,破口大骂:吕布匹夫,前日诛杀康儿,尚未给你算账,昨日竟然射杀我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可怜我应儿事业无成就死在你这逆贼之手,我定生剥你皮!
“陈硅,你这个老匹夫,看我不射掉你的舌头!”我吼道,伸手去摸金雕弓。
啊,陈硅一声惨叫跌落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