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适应了‘评估’技能。”
“叮!获取信息如下:
姓名:茅十八
种族:人类
武力值:25/20
内力:10/10
状态:异常
说明:茅十八是编号为249486648世界中的一个土著,在听过你草创的一门气功之后,他现在正处于头脑混乱的癫狂状态。在此状态之下,力量上升而智力同等下降。”
癫狂状态啊,王景略眨巴眨巴了眼睛,有些担心起来。还好那门自创的武功是先给别人练了,要是自己先练了,岂不是大大地不妙?
嗯,他就愉快地决定了,以后再有什么好想法,也都先在别人的身上试验一遍,等没问题了自己再上。
至于现在面前的这个问题。。。。。。。。他看了看狂舞了好一会的茅十八,忽地扑了上去,在他脖子上来了一记手刀。然后,世界就清净了。
茅十八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面,他先是在雨天得小树林里被一群朝廷的鹰犬追杀,跑的气喘吁吁的时候,看到了一间山神庙。
再然后,他就在那破庙里面碰上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家伙,发生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事情。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做的那个梦虽然奇怪了些,不过把那些朝廷的鹰犬们全部都砍死了,哪怕是在梦中,还是很爽的啊!
他裂开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用手去摸了摸头皮。
咦咦咦?似乎不对劲的样子!
茅十八心中疑惑,然后再次摸了摸。奇怪,怎么头发不见了?他猛地睁开眼睛,用力地往头上抓去。入手处光溜溜的,一根头发都没剩下了。
啊啊啊啊啊,他吗的!大爷怎么变成秃瓢了?
睁开眼来,就看到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在前面反射着光辉。茅十八跳了起来,然后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眼前跪坐在地上,一脸虔诚的吃瓜群众们。
“这。。。。。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了?”
前面的光头和吃瓜群众们一起向他看来,让他觉得压力有些大。虽然不知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句话,但是那些跪坐在地上的家伙们眼中的不满却是显而易见的,百多号人一起怒怒目而视,哪怕是茅十八这种浑人,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哦,十八,你醒了啊。”脸上挂满了微笑的王景略点点头,然后淡淡地道:“诸位,今日说法便到这里了,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那就请回吧。”
众人一起双掌合什,俯首道:“是,圣僧。”
茅十八张大了嘴巴,傻乎乎地看着这一切。等到人都走光了,才忽然怒道:“你怎么也把我弄成秃瓢了?”
“啊,你说这个啊,”人已走完,王景略就没有继续保持那个智珠在握的模样了,他整个人都松垮下来,懒洋洋地道:“我见了辫子就觉得讨厌,所以就帮了你一把。你看,想要变强,不就是得变秃么?”
“我变强了?”茅十八握了一下拳头,感受着比以往更强大的力量,然后若有所悟地道:“我变强了,也变秃了!”
“是啊,这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王景略道:“想要变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嘛。”
“可是,我不想做和尚啊!”茅十八嘟囔道:“不能吃肉,也不能喝酒,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又不是真和尚,为什么不能喝酒吃肉?”王景略道:“再说了,谁规定的和尚就不能喝酒吃肉的?”
“能吗?”茅十八瞪大了眼睛,道:“那不就成了破戒僧了吗?”
王景略看着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茅十八,想了想,他就直起了身子,收起了脸上懒洋洋的表情,显出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来。
然后,他漫声吟道:“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严肃起来的王景略,身上没有了那种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的神情。他盘膝坐在蒲团上,双手结成宝瓶印,便有一种肃穆,神秘,威严的姿态流露出来,就像是神佛降临到凡尘中来一般。
方才他所吟唱的,乃是《水浒传》中的花和尚鲁智深坐化之前所作的偈语。这些话语,茅十八之前在茶楼酒馆中也曾听过,却没有哪一次是像这次一样,仿佛是洪钟大吕一般地在他的耳边回响,震得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王景略偷眼看去,就看到茅十八的脸上忽明忽暗,手指也在微微地颤动。
额,不是又癫狂了吧?老王心中琢磨了一下,这几天骗人太多,刚才顺手就再来了一次。似乎这次碰上了一个抗性高的?
唉,我就说,那有那么容易的,不可能总是碰上脑残吧。
茅十八颤抖了一阵,忽地推金山倒玉柱地跪了下去,将脑袋重重地叩下。
然后,他抬起头来,恭敬地道:“多谢上师点化。”
第十四章 调查()
第十四章调查
点化?点化个毛啊!老王很想说:其实我只是念了两句诗,我自己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继续装模作样下去。
于是,王景略将右手抬起,平局到胸前,中指和拇指扣在一起,做拈花微笑状,道:“无需如此,悟与不悟,都在你自己。”
茅十八站了起来,道:“大师不但救了我性命,还传我高深武功。。。。。。您一定是佛祖派来的吧?”
额?王景略不由得呆了一呆。就算他经常干些脱线的事情,但是这也跳转的太快了。我一个中国人,怎么就成了佛祖派来的了?
等等。。。。。。要是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自己也的确是能算是神佛降世。。。。。。吧?
他想了一想,觉得这长着大片胸毛的茅十八就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可不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么?随手用些常见的药物,只要是亲手煎制出来的,就有着解毒治病的神奇疗效,这已经是比张角和洪天王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嗯,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要是无双世界的张角,或者是天子世界的张角,自己碰到了也只有跑路的份。
他在乱想着有的和没有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神秘的微笑来。
茅十八见了,心中更是确认无疑,眼前的这位,那就一定是某个大菩萨座下的神兽下凡来了,或者是老君烧火的道童。。。。。。。反正不是自己能够企及的。
“师父在上,请收徒儿一拜!”他想通了关节之后,脑袋忽然的就灵活起来。
“师父?”王景略现在已经不会被惊到了,受精。。。。受惊这种事情,总是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连续发生的嘛。
“哦,你想拜在我的门下?那你愿意听从我的命令,服从我的意愿么?”
“弟子愿意!”
“既然这样,”老王站了起来,看着眼前剪去了辫子的秃瓢,道:“那么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我现下并无建立门派,所以也就不给你赐予法号了。你本名茅十八?十八这个名字太过随意了些,我便给你起个正式的名字好了。”
“请师尊赐下。”
“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王景略面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就像是吃多了芥末一样,“那便给你起名为延安,意思是希望这天下的安定太平能够延续下去。”
“延安,茅延安。”茅十八将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地念了几遍,也觉得很是不错。虽然现在的天下一点都不太平,所谓的将安定太平延续下去根本就无从说起,但是他就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了。
光从这个名字中,他就能够感受到好些强大的力量来。他不由得心中感叹:师父就是师父,果然是能人所不能。就是一个名字,就能够显示出不凡来。
两人既然定下了师徒名分,茅延安便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处处以师父的意愿为先了。他之前在江湖上厮混,其实也没什么目标,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现在放弃了自身的立场,反倒觉得充实起来。
王景略也没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嗯,要说想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收集些武功秘籍之类的。但这种事情也不是很急,慢慢来就是了。根据系统提示的信息,他可以在这个世界待上两年来着。
至于为什么是两年,不是一年也不是三年?这个系统就没给答案了。他倒是自己做过很多的猜测,不过在没有对比和参照,也没有实验能够证明的情况下,猜想就永远只能是猜想而已。
他很快就放弃了猜测,将精力转回到眼前的事情上来。
他新收的弟子被起名为延安,可是这个世界却是一点都不安定。
大凡新朝鼎定,总会显出朝气蓬勃的势头来,国运也如日中天。但是清朝却是很不同,这不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封建王朝,而是一个奴隶制国家。在这个国家里面的人,除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外,其他的都是奴隶和连做奴隶都没有资格的人。
皇太极时建制称帝,顺治时挥军入关,到平定北方,剿灭南方的各股势力,清朝就一直处于战争和叛乱之中。像是山东附近的榆园军,跟京师和运河近在咫尺,居然还能坚持了将近十年,这种事情。。。。。。。
一路行来,师徒二人所见到的,无不是黑暗到看不见五指的地步。各种没有下限的事情,就让老王大开了眼界。
而越是黑暗痛苦的时代,人们就越是需要精神上的慰藉。下层人民需要靠宗教来麻痹自己,好能够在这个悲惨的世间熬下去。上层的统治者也需要宗教来麻痹底下的百姓,好让他们的残暴统治能够继续下去。
况且,在这个时代,就算是上层,又能够上到哪里去呢?那些统兵的大将,治理地方的官员,是满人的话还好,做皇帝的奴隶总比那些连当奴隶都没资格的人好一点。但也就只是好一点而已。
野猪皮们刚刚从部落奴隶制转化过来,杀人是随随便便的事情,杀满人最多的就是他们满人自己。同样的,杀汉人最多的,也是汉人自己,这就是不是一个民族主义大行其道的时代啊。
王景略略微有些疲惫地直起身子来,刚刚他又表演了一些烧符水给人治病的把戏。唔,说是把戏也不太正确,因为那些符水是真的有效果的。在那些百姓的感激中,他却是感觉到了无聊和无奈。
这些人,哪怕是官吏和小军官,小地主,也是家中没有余粮。即便是生病了,也只能自己扛着,或者是弄些草药当吃安慰剂给吃下去。至于到底有没有效果,那就是只有天知道了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老王颇有些慈悲,他对边上低眉顺目,仿佛是得道了的茅延安道:“十八,你说,为什么这些百姓会过的如此的辛苦呢?”
“因为世间贪官污吏太多。”
“你真的这样认为?”
“请师父明示。”
“我认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还是先考察一下吧。”
第十五章 其实都是借口()
第十五章其实都是借口
所谓的考察,不过就是收集数据,然后再进行分析,从而得到结论的过程。
在前世,老王早就对这一套烂熟于心了。在他看来,这些东西是很有效果的,但是也经常的会出现问题。同样的数据,在不同的人看来,都能推倒出不同的结果。更何况,数据这东西,也不一定就靠得住。
先画靶子,然后射箭的情况不要太多啊。
好在他现在不需要对什么人负责,所以就不需要去绞尽脑汁地编数据了。
靠着王景略的几手医术,师徒二人很快的就在南方打开了名气。而茅十八在剃掉了头发,刮掉了胡子后,怎么看都和通缉令上的那个江洋大盗联系不起来。除了一如既往的喜欢喝酒吃肉之外,现在的茅延安就跟之前的他完全的不同了。
再次的出手,治好了一名富商的难言之隐后,王景略拿着那富商给的银子就去了本地最好的酒楼。
“师父,我们不是出来考察的吗?”茅十八在脖子上挂了一串佛珠,手上也抓了一串,但是依压制不住他身上的凶悍之气。
“考察也要先吃饭啊,”老王回答道:“身体是。。。是那啥的本钱,先将身体养好了,才能好好地考察。”
茅十八点头称是,觉得此言大得我心。只是。。。。。。
“什么,你说酒楼上没位置了?”王景略不满地道:“喂,我明明看到上面还有空位置的?什么?那是人家预定下的?”
“什么鸟人预定的也不行!”茅十八上前,一拳砸在柜台上,凶神恶煞地道:“我师父来你这下馆子,那是给你面子,你去打听打听,想请我师父吃饭的,那是数都数不过来!”
“额,”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地赔不是,“大师,大师,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拳头啊!”
“嘿,你这等腌臜破财,都是些皮痒的贱货,大爷不修理修理,你们就不知道。。。。。。”
“咳咳,”王景略在边上咳嗽了几声,茅十八这才一把将那老板给放开了。
老王上前,和颜悦色地道:“老板,那除了你们这里,最好的去处是哪?”
“这。。。。。。”老板欲言又止,看了看边上的茅十八,苦笑道:“大师,这个。。。。。。”
“嗯,但说无妨。”
“要说我们南京,那最有名的当然是那秦淮河了,只是。。。。。。。。。”
啊,怎么忘记了这一茬了?王景略一拍脑袋,转身便去包了一条花船。
这年头,天下大乱,大家你杀过来,我杀过去的,按说人们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很高了,但是等到王景略和茅十八这两个假和尚公然的嫖妓饮酒做乐,还是让人忍不住地要多看几眼。
茅十八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老王却是泰然自若。他的脸皮都已经厚到可以挡子弹的地步了,哪里会在乎几个NPC的目光?
“十八,你可知道,我们这一次的花费,可以让一户中等之家吃喝上一个月的?”王景略端坐在花船之中,看着游女们在那里焚香,净手,然后整治出一桌精致的菜肴来。
“我就说太贵了!”茅十八道:“我以前去逛窑子的时候,也不用花这么多银子啊。而且这也搞的太麻烦了,我们江湖上的好汉,都是直接脱了裤子就上的。”
说到这里,茅十八有些讪讪的,觉得说错了话,不该在师父面前谈论这些。
“没关系,孔老二都说过食色性也。”王景略道:“这几天我们也看了不少的地方,你有什么想法?“
茅***了摸他已经习惯了的光头,恶狠狠地道:“那些贪官污吏,果然是个个该死!”
“你就想到了这些?”王景略颇有些失望,“如果你只能看到这种表象的话,就有些配不上你的这个名字啊!”
茅十八有些惶恐地道:“请师父明示。”
“唉,”王景略无趣地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果然,想要在荒漠中种出鲜花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么?十八,这也不怪你,本来就是我想错了而已。”
茅十八觉得师父越发的高深莫测了,说的话他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那边,老王想到了什么,精神为之一振,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声地道:“如果这世间没有路,那我就踩一条路出来!额,不是,是十八你就去踩一条路出来!”
茅十八虽然还不明白老王在说什么,但是他下意识地就连连摆手,摇头道:“不行,师傅,我是不行的!”
“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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