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就要叨扰师兄一段时间了。”
“哪里,哪里。”
然后,王景略就和武松在白须园里小住了一段时间。在武二努力地修炼九阳神功的时候,王景略则是在翻看许笑一对阵法的总结以及各种感悟。
当今世上的高手不少,称得上是大宗师的也有那么几位。自创“玄天乌金掌”的燕狂徒算的上是一位,自创了无数神功绝艺的韦青青青算得上是一位,当然,这两位大神如今都神隐了。
除此之外,有武功强到绝顶的,比如萧秋水。有自创武功很厉害的,比如雷损,叶云灭等人。但要说对阵法研究的最多,研究的最深,就当属自幼身体孱弱,不良于行的许笑一了。
哪怕是韦青青青学究天人,在法术这条路上,也不见得会比他的二徒弟更厉害。
王景略抱着许笑一的研究记录和心得体会看了三天,明白了很多的东西,但是不明白的东西更多。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老王是在王小石愉快地玩耍的时候,拉着许笑一就是一通好问。
如果一直问为什么,那到了最后就会变成哲学问题。饶是天衣居士许笑一在阵法一道上下了几十年的苦功,也不免被问得张口结舌,茫然不知所措。
“本来就是这样的,哪里还有什么为什么?”
“这样啊,”王景略点点头,用碳条在本子上写了下来,“那就差不多了。”
“恩,师弟,你看了这些天,可是有了什么感悟?”
“感悟?没有啊,不过是照葫芦画瓢而已。武功也好,阵法也罢,只要确定几个基本原则,剩下的就是排列组合的问题了。”
许笑一笑了起来,道:“师弟天资过人,看来本门发扬光大是指日可待了。”
“别,咱们自在门已经够大的了,再发扬光大,那怎么照顾的过来?”王景略道:“这事完了以后,我也学师兄修一个园子,然后再也不出来了。”
“对了,”许笑一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道:“先前忘记了一些东西,刚想起来不就,就写出来了,师弟你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册子很新,老王甚至能闻到里面的墨香。他将册子接过来,翻开看了两眼,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许笑一,后者花白的胡子头发中满是笑意。
老王闭上眼睛,想了一想,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将册子放在了桌子上。
许笑一一挑眉头,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王景略苦笑道:“二师兄,你这大曼陀罗法阵当真是精妙非凡,又怎么会有什么问题了?”
许笑一大笑,道:“你以为这便是我的大曼陀罗法阵?其实”
王景略打断了许笑一的话,诚恳地道:“二师兄,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真的不能学。”
眼见得许笑一还要分辨,王景略只得道:“这些日子以来,师弟还是有所得的,不如就让师兄来品鉴一下?”
说罢,他一挥手,几面令旗脱手而出,插入屋外的泥土中。
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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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令旗插入泥土中,周围的环境就是一变,瞬间由古香古色的木头房子变成了冰冷阴森的黑暗地穴。阵阵阴风吹动,带来如泣如诉的声响,让人如坠梦中。
许笑一看了一会,点点头,道:“虚实相生,阵法一道,师弟已然是登堂入室了。”
“不过是五音乱耳,五色迷人罢了。”王景略摇摇头,笑道:“比之师兄的大曼陀罗法阵,那是差的远了。”
许笑一正色道:“师弟何必过谦?世间万理,一法明而万法通,短短时日,就能将阵法演化到这样的地步,我这个做师兄的是自愧不如的。却不知道此阵名何?”
“我创此阵,当明了生死如梦幻泡影,视三界等若微尘,不如就叫做两仪微尘阵,如何?”
许笑一抚掌笑道:“大善。”
两仪微尘阵,这个名字是老王褦襶里面忽然冒出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觉得这么名字很厉害,很霸气,阵法用了这个名字,威力能上升百分之十。。。。。。。。
武松自从学会了《九阳神功》后,一直都在勤修苦练。他天性好武,又体格异常强壮,修炼一天就比得上常人十天,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越过了一阳始生和双日行天两重境界,达到了三阳开泰的层次。
能这么快的就冲上第三重天,不但是因为武二天资过人,也是因为他之前的积累足够深厚。从第三重天升到第四重天的四阳境界则是一个大关口,需要无数的水磨工夫。
这样的内力虽然还远比不上铁手这个档次,但是九阳神功乃是道家有名的绝学,自有一番特异之处。只是并没有相应的招数运用,不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的威力来。
《九阳神功》很好很强大,不用练到传说中十日齐出*白阳境界,只要能练到七阳的地步,就能独步武林少有敌手了。王景略仔细地研读了这篇来历颇为曲折,在佛家和道家之间辗转了好几次的神功,用心地推敲了好几天,得出的结论是:很好很强大,但是跟他选择的兼收并蓄包罗万有的道路并不是很契合。
而且九阳神功修炼的过程中有几个大关口,若是没有天大的机缘,没有过人的毅力和决心,没有赌上性命的觉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越过去。所以,他只是吸收了其中的一些武学理念,将之融合到自身的“理”中,剩下的他就不再关注了。
在这期间,他也曾试着找人联系行踪不定的大师兄,可惜叶哀禅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退而求其次,想要联系上叶哀禅的徒弟沈虎禅。如果能得到这位阿难刀的兵主的帮助,无异是会让胜算大了许多。可是沈虎禅最近惹上了一些麻烦,在做出了几件大事后销声匿迹了。
唉,自在门说起来高手如云,顶级高手也有好几位,但是到了需要用人的时候,怎么就一个能打的都找不到呢?说起来,在京城里面发呆的三师兄诸葛正我,还有在乡下某个地方发呆的四师兄元十三限,也都是有着惊人的武艺,也是各有原因抽不出身来。
而且,即便是抽的出身,元老四大概也是不愿意来帮忙的。他巴不得诸葛正我这一脉的人死光光,不反过去跟凌落石联手就是万幸。所以,王景略根本就没有派人去联系元十三限。
四大名捕也算是厉害,冷血的快剑,追命的腿法,铁手的内功和掌法,还有老大无情的那套不是气功的气功,每个人都有越级挑战的能力,四个人还有一套联手的阵法,那是诸葛正我专门为他们死人创造出来,用以对抗绝世高手的。
老王板着手指算了一算,觉得真要操作好,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一拥而上群殴一个,怎么的也都不可能输了。只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事呢?惊怖大将军麾下同样是高手众多,而且手下还有一支精锐的大军,别到时候被人家用人海淹没了。
所以,王景略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不无自恋地想:到了最后,还是要看俺老王的么。
“对了,二郎,你可去过北方的星宿海?”
“星宿海?那是什么地方?”
“出了并州地界继续向北,便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每到春夏之际,碧波荡漾,浩瀚无涯,就是星宿海了。”
“听起来倒是不错。”
“那二郎可要一起去看看?那边风景优美,正如诗中所言:刺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不待武二回答,王景略故意道:“只是听说那边地界不甚太平,颇有些危险。”
武松虎目一瞪,拍了拍腰间的宝刀,豪气干云地道:“某家一人一刀,天下何处去不得?”
“只不过,王小哥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了?”武松冷笑道:“每天干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难道等着天上降下一个霹雳来,好把那凌落石给劈死么?”
“二郎且放心,我都记着呢。”王景略道:“这次我们直奔星宿海,以贩马为名,借机打入惊怖大将军麾下。。。。。。”
“然后趁机把他一刀砍死!”
“额,也不是不行。。。。。”
“好汉子就当快意恩仇,婆婆妈妈的太不痛快!”
“二郎说的好,我们这便到契丹地界上去大杀一通,也好去去恶气!”
武松喝道:“正该如此!”
于是两人出了洛阳城向着北方进发,走到半路,武松忽然反应过来。这星宿海就在契丹地界上,说来说去还不是一回事?可恶,又给这小贼骗了!
洛阳不但是天衣居士许笑一的老家,同样也是“斩经堂”的老巢。当年淮阴张候武功盖世,接任斩经堂的总堂主后,威震八方,当真是颇有不可一世之感。只是可惜碰上了韦青青青这种不讲道理的强者,张候屡经打击,心灰意冷,一蹶不振,就这么淡出了江湖人的视线。
在洛阳城里的时候,王景略也曾去斩经堂附近转过好几次,见到了那些低调地在斩经堂中学武的年轻人,大多是旧党一脉。这也不奇怪,洛阳是旧党的大本营,跟斩经堂这种地方豪强搅和到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
老王只是远远地感应了一下,根本不敢靠的太近。破败的斩经堂里面,有一股很颓废的气息,就像是那个曾经的强者已经是一具空壳了一般。饶是如此,老王也不敢造次。韦青青青能打的张候满地找牙,可不代表他也能做到那样的事情。
现在韦青青青,燕狂徒,还有萧秋水都已经不知所踪,这个世界上敢说张候的,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而且这人在洛阳城里困守了几十年,说不定练成了或者是创出了什么厉害功夫也说不定。
离洛阳城好远一段距离之后,王景略回头望去,只见一股颓败的气息笼罩其上,看着就不是很吉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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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洛阳往星宿海,此去路程何止千里?一路上少不得要住店,少不得要沿途补充食物和饮水。王景略是个不太讲究的人,衣食住行只要能达到他的最低标准就行了。不过在能够过得舒服一点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
进入并州地界后,地势渐渐地不平起来,原本一望无际的平原变成经常可以看到起伏的山峦。武松和王景略都换了适合长途跋涉的装束,另外还买了两头骡子,用来驮一些杂物。
这一日,他们越过了一道山梁,就见到前方十字路口的坡下有几间草房。草房门口摆了些桌椅,斜地里挑着一杆旗帜,上面写了一个“茶”字。
“呔,”武松大喜,道:“前方十字坡下有家店铺!”
“哦,”王景略将手搭在额头上,瞧了一瞧,道:“果然是有家黑店。”
“哪里是什么黑店了?”武松啐了一口,赶着骡子,快步前行,“就你疑心最多,看见店铺就说是黑店,也没真的碰上一个。”
那店铺门口,一个胸脯鼓鼓的少妇正拿着抹布擦桌子,眼角的余光扫到两人,连忙叫道:“这天热的,两位官人快来用些茶水!”
武松把骡子栓在了门口的柱子上,大声道:“喝什么茶,先打两斤酒上来再说!”
“好勒,客官。”妇人朝着后面喊道:“当家的,打两斤酒上来,再切几斤牛肉,撕一只烧鸡,包子上几笼,果子也上几盘。”
“你这妇人,某家只说了要两斤酒,何曾要这么多吃的?”
妇人掩口而笑,挽着兰花指,上来道:“哎呦,大爷,您这要看就是有钱的,哪里还在乎这么点小钱呀。”
此时天气炎热,妇人穿的甚是清凉,弯腰之际,一片白花花的在不住地跳动。武松却是个好汉,不好女色,对此只是视若无睹。妇人卖弄了一会,见武二没反应,心中暗恨,将目光转向边上的少年。
她心中想道:这汉子这般雄壮,不像是不能人道的,又带了这么俊俏的一个小厮,难道是喜欢那一口不成?
后面门帘声响,一个中年男人提着酒菜上来了。那人上来将酒菜摆好,然后唱了一个肥诺,问道:“客官还要点什么?”
武松将宝刀拍在桌子上,挥手道:“不用了,要的时候再与你们说。”
说完,他拿起两个陶碗,分别倒上了些浊酒,道:“来来来,这天气热杀人了,喝点酒解解乏。”
王景略端起碗来,看了看浑浊的酒水,闻了闻那种酸中带咸的味道,笑着摇了摇头。
武松冷眼旁观,见状,道:“怎么?这酒太差了,喝不下去?”
“是啊,”老王承认道:“米酒还算是可以,只是这里面加的作料太倒胃口。”
武二拿起一个包子,撕开来,就要往嘴里喂,王景略嘴角一动,似乎要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二郎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往嘴里倒酒,道:“你们这般人,就是不甚爽利。你可知道,这天下还有许多人吃不上这种包子,喝不到这种酒!”
“是啊,二哥你真是厉害,”老王佩服地道:“这酒里面下的蒙汗药都酸了,亏得你还能喝下去。”
“恩?”武松的鼻子抽了抽,脑袋微微的有些眩晕。他用力地一拍桌子,怒道:“当真是家黑店?”
王景略笑嘻嘻地道:“简直是黑的没边了。还有,这包子滋味怎么样?听说人肉甚是滑爽,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呢,”
听了这话,武松怒气更甚,他横过眼睛,往边上砍去,那妇人和汉子早就从后面拖出了朴刀利剑。妇人晃着一双大奶,叫道:“好个不识趣的杀才,喝了我孙二娘的洗脚水,就算你有十分本事,现在也剩不下一半,还不乖乖地等着挨刀?”
那汉子提着朴刀,左手一抖,就是一枚石子丢了出来,直奔武松的眼睛。
“呔!”武松一声怒吼,仿佛平地里打了个霹雳,房屋和桌子都“簌簌”地震动起来。九阳神功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些许的蒙汗药立刻没了作用。一道幽冷的光芒亮起,又转瞬间熄灭下去,不应宝刀已然出鞘。
“嗤”,裂帛声中,那汉子和孙二娘都倒飞了出去,手里的兵器断成了两截。
武松持刀而立,房屋的前后上方都漏出光亮,却是刚才那一刀在把石子击飞之后,又接连砍断了孙二娘和那汉子手中的兵刃,余下的劲力还把房屋给撕成了两半。
孙二娘灰头灰脑地怕了起来,口中叫道:“苦也,哪里来的凶汉,这般棘手?当家的,只怕今日我们就要做对苦命鸳鸯了。”
那汉子摸了两块石子在手里,叫道:“死便死了,又有什么好说的?”
他将右手一扬,叫了一声:“看招!”
武松握住刀柄的手一紧,想要挡下对方的暗器。刚才暴起发难,对方扔的暗器可是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哪知道等了一会,面前却还是空荡荡的,正在发愣的时候,就见到那汉子已经拖着孙二娘翻墙跑掉了。
“咄,”武二郎露出了绝对不能算是和善的笑容,“居然敢嘿你家二爷?就给我把命留下来吧!”
斜地里伸出来一只手,王景略拉住了愤怒莫名的武松,努努嘴,道:“先不忙追那两个小贼,有敌人过来了。”
那边,那汉子跑了一段,见武松他们没有追上去,停下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