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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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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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抬首怔怔地望着司徒绝,而司徒绝则将蓝月的发丝别到耳后,“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无法放下你一个人。”

他的眸中满是坦然,而蓝月却忽然觉得心酸,只是还未等她说话,司徒绝却用那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蓝月,“其实现在我不该期盼什么了。只要看你开心,我就满足了。”

怎会说这么煽情的话呢?蓝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自打重新遇见司徒绝后。他就很长时间没对自己说过真心话了,而对方的症结便是曾经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只是那无心之举,蓝月又怎会放在心上?毕竟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司徒绝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蓝月靠在浴桶边缘,窗外的月光带着一圈光晕,那淡淡的红色越看越明显。越看越浓烈。而呼出的热气迅速化为蒸气。

泡了个热水澡,身体总算轻松了许多。不过外面温度太低,蓝月却迟迟不愿站起身来,等她回神的时候,却见浴桶旁丢过一件长袍过来。蓝月擦干了身子,这才将那长袍裹在身上,虽然肥大,却也暖和,上面还有司徒绝身上淡淡的香味。

蓝月将那衣袖放到鼻子上一阵猛吸,而隔间的门却被打开了,但见司徒绝倚着门框一脸悠然地望着蓝月,蓝月赶忙调整姿势,做擦汗状,不过擦着擦着她才想起一件正经事来,自己还未洗完澡,这个登徒子未经允许就随意闯入,未免太忽略自己的存在感了吧?

等觉悟过来的时候,蓝月的身体早就先大脑一步跨出了浴桶,而脚下打滑,蓝月又是打开着腿,虽然那一脚不偏不倚地踹在了司徒绝身上,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你竟敢偷看我洗澡?”蓝月窘迫急了,脸庞一阵热一阵冷,她的表情犹如空中的云彩变化多端。

“何来偷看之说?毕竟我们可是夫妻啊,”司徒绝将蓝月的小身板上下打量了一番,继而道:“更何况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呢。”

蓝月垂首、握拳,但见司徒绝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蓝月的身上,远远望去,就像套了一个麻袋,而那本就不明显的胸部和臀部此刻已经忽略不计。这一直是一个困扰蓝月的问题,不过奇怪的是,自打她分娩之后,竟然也没有分泌乳汁,而且胸部也没有变大,难道说还欠缺开导?

想到这里,蓝月便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到司徒绝的下身,因他脱了长袍,所以里面穿着雪白的亵衣亵裤,而料峭春寒,里面也裹得厚重,所以蓝月什么也看不到。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蓝月赶忙移开眼睛,而脸颊却像火烧一般滚烫,她猛地推开司徒绝的身体,莫名其妙地怒气也不知从哪里来。

司徒绝忙里忙外算是把自己的洗澡水准备好了,而蓝月则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生闷气。

直到隔间传来水声哗哗,蓝月才回过神来,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也许是因为司徒绝的那句话伤了她,毕竟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被肯定,尤其是对于心爱的男人来说,她希望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是最好的,可是。。。。。。蓝月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的身材真的那么差劲吗?蓝月弹簧似的从床上蹦到镜子前,她鬼鬼祟祟地望了一眼隔间方向,继而将长袍的衣带解开。

镜子里顿时出现一片雪白,蓝月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虽说她的胸不够大,但也足够了,至于屁股,不仅白嫩,而且翘翘的,这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但是怎么到了司徒绝的口中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呢?

难道说对方有了别的女人?似乎这种可能性比较大,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嫌弃自己呢?

蓝月的脑袋有些乱,各种想法层出不穷,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心情莫名烦躁,不过下一瞬间,她的烦躁却被一盆子冷水浇灭了。

但见司徒绝穿着雪白的浴袍靠着门框,而从镜子里看去,他正在盯着蓝月看。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蓝月只觉得一阵热血涌上头,而下一秒钟,她便又羞又恼地捡起身边的长袍扔了过去。

其实屋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好摔,所以蓝月扔了几个凳子过去之后便发现没什么好扔的了,虽说那些凳子没有伤着司徒绝的毫发,而且尽数被对方接住了,但蓝月那股恼怒终于发泄了出来。

等蓝月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遮住身体。而司徒绝则望着一脸窘迫的蓝月微扬着唇角,那一脸幸灾乐祸再也明显不过。

此时司徒绝正坦然地欣赏着蓝月的身体,蓝月顾不得这些,她只觉得羞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蓝月左右摆头寻找躲避的地方,当她看到床铺时,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所以当司徒绝走过来的时候,蓝月便像泥鳅一般钻进了被窝里。那股气息越来越近,蓝月的心似乎要蹦出胸膛,而那气息终是近了,她只得死命拽着被褥,缩头乌龟似的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怎么办呢,”司徒绝望着被子里蜷曲不动的身体,慢悠悠道,“这里只有一张床呢。”

蓝月探出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那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继而她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椅子道:“之前你晚上都不睡觉,只是打坐,所以今晚不用床也可以吧。”

怎料司徒绝却打了个哈欠,他将手中的长袍扔在床上,继而俯下身来,热气呵在蓝月的脸上,那魅惑人的双眸仔仔细细地盯着她道:“可是今晚不同,我很累了。”

蓝月马上呈大字状摊开身体,霸道道:“我不管,这张床就是我的!我不准你睡!”

司徒绝并未气馁,他厚脸皮的坐上来,而蓝月马上躲瘟神似的向里面缩了缩身子,他这下得了逞,继续得寸进尺地向里面逼近,到最后蓝月便被逼到了墙角处。

“你给我下去!”蓝月虽是坚决,但却没有一点底气,而身边的司徒绝则悠哉悠哉地躺了下来。

他侧过身子,脸庞正对着蓝月,虽是那道伤疤十分明显,不过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反而多了一股莫名的邪气,蓝月将头缩进被子里,好似受压迫的小媳妇。

“你明明那么想我,为何非得逃避事实呢?”司徒绝用胳膊肘撑着脑袋,唇片几乎贴在了蓝月的脑袋上。

蓝月的身后抵着墙壁,已经没了退路,虽然她心里紧张地要命,但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可没想你,我恨不得你离我远点!”

司徒绝啧啧道:“是吗?不过我记得刚才某人一直在盯着我的下身看,不知在想些什么呢。”

蓝月腾地一下子红了脸庞,这个臭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她张嘴欲反驳,不过舌头仿佛打了结,越是着急辩解,越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蓝月只得狠狠地盯着司徒绝,黑眸中似是喷着火焰。

第二百四十二章 赶尽杀绝

司徒绝换了个姿势,他的脑袋枕着双臂平躺在床上,似是望着屋顶,但那目光却伸向更远处。

“其实,我很想你。”司徒绝的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明明那么近,却又隔了千山万水,只是真真切切的传到了蓝月的耳中。

蓝月将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她怔怔地望着司徒绝,但司徒绝却闭着眼睛,唇角微微扬起。干嘛说这么肉麻的话,蓝月翻了个身,而脸庞早就红了。

“我本以为你会怕我,但没想到你那么平静,”司徒绝侧过脑袋望着蓝月的后背,那好看的眸子闪着异彩,“明明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不过蓝月那边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司徒绝以为对方睡着了,便继续道:“我不想伤害你,但却又放不下你,真是矛盾啊。”

蓝月虽是感动,却也默不作声,继续装睡。怎料司徒绝却凑过身来,他将蓝月揽在怀中,蓝月只觉得汗毛倒竖,神经紧绷着却也不想反抗。

不知不觉间,蓝月便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但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旁边空了,只是床铺多褶皱,余温还在,看来司徒绝也是起床不久。

屋里的光线很暗,门窗关的严实,蓝月欲开窗,却发现窗户打不开,她欲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上了锁。

院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蓝月透过门缝去看。只见外面天气阴沉沉的,而且空中弥漫着黄沙,什么东西也看不真切。唯有两团旋风似的影子时而分开,时而交合。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轰鸣,在蓝月所见的视线范围之内出现了一个大坑,空气中传来浓浓的焦糊味道。蓝月虽然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司徒绝有没有危险,不过屋子四周设了结界,所以她根本出不去。力不从心的感觉让她无奈。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声爆裂。紧接着那打斗声也变得清晰,而蓝月的后背忽然传来一阵震颤,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团黑烟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团黑烟化成了一个全身被黑色斗篷包裹的人影。那硕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庞,但当他抬眼看到蓝月的时候,只露出了一双通红的眼睛和一排雪白的牙齿。

而眨眼的功夫,蓝月身后的木门便嘭得一声炸开了,而一团黑烟卷起了她的身体来到了院子里。

阴云在空中翻滚,一白一黑两团影子打得不分彼此,忽然在那黑沉沉的空中爆开了一道光,那道光如同洪水般向四处蔓延,等余韵消散了。地上却落了两个人。

蓝月定睛一看,只见司徒绝与一个长相恐怖的男子对立站着,男子身上如同癞蛤蟆皮一般长着密密麻麻的土褐色疙瘩。那双眼睛似猎豹般散发着幽黄的光,而那尖利的牙齿上沾着鲜血和唾液,看起来极其恶心。

“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中,还不束手就擒?”黑烟化成人形,布满倒刺的狼牙棒将蓝月的脑袋夹在中间。

他的话打断了处于交战状态的两人,他们的注意力皆转移到了蓝月这边。因打斗太过激烈,所以本就长得恐怖的男子身上有多处伤口。绿色的液体将黑色的衣服染得濡湿,而脸上也有多处伤痕,此刻正冒着脓血,看起来很是恶心。司徒绝虽然没有伤得那么惨,但发箍却掉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垂泻下来,一袭白衣上染了绿血,不过胳膊处也受了伤,鲜血正往外冒着。

司徒绝神色紧张地盯着蓝月这边,而黑烟的狼牙棒又近了一分,若是稍稍用力,恐怕蓝月的脑袋就碎掉了。

烟尘落了一地,空中的细微尘埃还在飘着,蓝月与司徒绝遥遥望着,然而就在此时,处在他身后的男子却飞速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但空中却不带任何声响,当蓝月发现那恐怖男逼近司徒绝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而话堵在喉咙里,想要喊出来却极为困难,蓝月挣扎着身体向前,无奈却被黑烟捆得严实。

就在恐怖男手中的武器落下时,司徒绝却眸色一凛,他手中的剑快得无法捕捉,而那恐怖男则瞪大了眼睛倾倒下去,手中的武器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身体被拦腰砍断,绿色的血不停地涌了出来,他抬起头吃力地望着司徒绝,“即便你今日不死,总有一天主子也会杀死你的,哈哈。。。。。。”

不过刚笑了两声,嘴里却哇地吐出了一滩绿色的血来,他的下巴落在地上,一双眼睛大睁着,而手指只是在地上抓了两下,很快便软塌塌地垂了下去。

司徒绝利落地拔出剑,他抬头看着束缚蓝月的男子,一双眼睛早已变成了红色,若谁敢伤蓝月一分,他定让对方偿还千万倍的痛苦!

老大被司徒绝利索地解决掉了,黑烟却是一点也不害怕,杀死他的唯一办法就是刺穿心脏,但这多变的形体会将心脏的位置变换,所以想要杀死他便极为困难。

黑烟本想等老大将司徒绝解决之后,他们两人带着战果一同向魔君领功,不过如今老大灰飞烟灭,他只能顾全大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然就在此时,一把金色的匕首飞了过来,那匕首直击黑烟的胸膛,虽是偏了位置,却让他的功力大减,不过他仍是幸灾乐祸,“你们杀不了我的,哈哈!”

说罢,他又目光狠戾地望着司徒绝道:“司徒绝,你若乖乖认输,以后的下场说不定会好一些。”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这句话轮不到你来说!”司徒绝蓦地出掌,而那团紫光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头一般冲了过来。

黑烟哈哈一笑,继而轻巧地躲闪开来,“虽然我杀不了你,但这个女人送去做主人的礼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这么说着,头颅却被剑击中,黑烟的脸上还保持着狂妄的笑容,鲜血顺着额头中央流下来,束缚着蓝月的黑烟消失了,而黑烟本人也被击穿了心脏,此刻正僵直地躺在地上。

司徒绝将蓝月护在怀中,却见黑烟瞪着司徒绝吃力道:“小。。。。。。。。。。”

语毕,他便咽了气,而他的身体则变成细屑消散了。

“你受伤了,得赶紧包扎才行。”蓝月担心地拉着司徒绝进了屋,左右翻腾药箱,却只找出了一瓶止血的药膏,那药膏因放的时间长了,待蓝月打开的时候却什么也倒不出,整个僵硬成了一块黑石头。

司徒绝只是随意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简单地将伤口包扎了。继而他拉住蓝月忙碌的身子道:“这点小伤,不打紧。”

蓝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鲜血似是止住了,而司徒绝的表情也极为轻松,便也放了心。

“刚才那两个是魔君的下属吗?”蓝月问道。

司徒绝点了点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蓝月知道情况危急,早在从忘忧岛出来的时候,师父便告诉过她,魔君可以吸收他们的力量更快的复活,所以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而等到四人羽翼成熟的时候,魔君没有把握能制服他们,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所以魔君的手下追来也不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这个小小的村庄一夜之间被烧成了废墟,空气中满是死寂,若不是司徒绝早有觉察,在屋子四周布了结界,恐怕他们的屋子也会变成废墟。

本想同老婆婆告别,怎料她躺在床上久睡不起,老婆婆已经没了呼吸,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表情无比安详。蓝月一瞬间就懵了,她怔怔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老人,似是丢失了魂魄。

直到司徒绝将老婆婆的身体入土之后,蓝月才哭了出来,若不是他们在这个村子停留,恐怕村里的人就不会有事,老婆婆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了人世,但后悔终是没有用处,那些人也不可能复活。

蓝月伏在坟头哭了很久,鼻尖是泥土的味道,那冰冷的土被蓝月握在手里,一点点捏得粉碎。

司徒绝安抚地拍了拍蓝月的后背,蓝月便扑到司徒绝的怀中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很内疚,很心痛,蓝月觉得这些人都是她害死的,虽然动手的不是她,但她却是罪魁祸首。

空中闷雷轰隆,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雨并不大,却打湿了坟头,也打湿了蓝月的脸庞。

春天的雨再大也比不上夏天,而那远处的麦子正散发着勃勃生机,蓝月失神地望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那青绿的麦子还未收获就枯萎的。

整顿好了行李,整顿好了心情,他们便收拾上路了。蓝月一路很沉默,而司徒绝只是握紧缰绳,时不时地夹紧马肚飞快地跑上一阵。

身后的景色不停地倒退,蓝月呼吸着春天的风,那浓浓的悲伤经春风的吹拂倒也淡了。

三天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下一个目的地,肥城。蓝月对这座城并不了解,听了名字,本以为这里的人会很富裕,不过方圆百里,竟是一片萧条景象,寻不得一丝春天的痕迹,还不如乡村小镇来得有生气。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再遇危机

郊外一片荒败,而城池则隐蔽在那层层叠叠的雾色中若隐若现。

此时夕阳的色彩变得朦胧,那稀稀落落的光洒在这片衰败的土地上,显得格外萧条。

等他们赶到城下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不知为何,明明傍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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