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指所经之处,蓝月的肌肤便忍不住起层鸡皮疙瘩,但她仍是神色倔强地盯着斗篷男。而斗篷男毫不介意,他的粗糙手指忍不住下滑,而喉结也忍不住加快了滚动的频率。
跐溜一声吸了吸口水,咕噜一声把口水咽下去,斗篷男的眼睛都直了,他说着话,手指还不住地向下,最终停在了蓝月的衣襟前。
这货该不会是同志吧?蓝月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那就姑且把面前的斗篷男当做女人好了,斗篷男陡然直起了上身,他横跨在蓝月身上,而对方的体重绝不是吃素的,蓝月只觉得肚子都要被压扁了,但斗篷男却无所察觉。
他只想着一会儿蓝月该如何在他的身下求饶,然他大掌一出,墙皮便自动敞开,原来这小小的屋子竟然有这么多机关,而蓝月竟然没有发现!不过如今不是自责的时候。
只见斗篷男大手一挥,那沉重的铁链、皮鞭等刑具全都上齐了,斗篷男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一会儿就用这些好好伺候你!”
蓝月的目光掠过形形色色的刑具,心底却早就凉透了半截,敢情眼前这货不仅是同志,而且还心理变态!就在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些刑具上的时候,斗篷男的手却拽着蓝月两边的衣襟撕拉一声扯开了。
当斗篷男的目光落在蓝月的裹胸上时,忍不住惊呆了,原来他垂涎的竟是假扮男人的女子!这种感觉如同女人喜欢上了假扮男人的女人一样,等知道真相,真是哭笑不得。
趁现在,蓝月的两臂间飞出银针,而数枚银针全都射偏了,唯有一枚插进了斗篷男的胸膛,这下玩完了,蓝月忍不住痛呼。
不过斗篷男却忽然喷了一口鲜血,那妖冶的颜色在蓝月的胸前溅出一朵朵花,而蓝月怔怔地望着斗篷男,斗篷男则一脸惊愕地望着蓝月。
也许此时斗篷男的意识还存在,不过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等他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人早已经死掉了。
而蓝月的面前却出现另一个男人,他逆着光,身影如同鬼魅,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门外的风吹得凌乱,但那双妖媚的眼睛却格外明亮。
屋里的蜡烛早被吹灭,蓝月怔怔地看着那影子向前,一时间忘了反应,而手脚都被束缚,她想要逃开,身子却动弹不得。
忽然那影子在蓝月面前停住了脚步,他长袖一挥,木门便啪的一声被关上了,而响指一打,屋里的烛台都亮了。
借着灯光,蓝月便把那人的模样看清楚了。他的长相与筠癸不相上下,而那微微泛着蓝光的眸子却带着一种诡异,但这丝毫不能影响他的美感。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蓝月看他很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不过还未等蓝月追想,那人便从袖中掏出手帕在蓝月的胸前细细地擦。
“如此美丽的肌肤,万万不能让鲜血玷污了才好。”追风耐心地帮蓝月擦拭胸前的鲜血,他的动作轻柔似水,不过裹胸上的鲜血却擦不掉。
“为什么假扮男人呢?”追风望着蓝月,微微勾起唇角,那若隐若现的蓝色异常漂亮,蓝月忍不住看得呆了,眼前这人应该当做一件艺术品用来珍藏才行。
追风用毛巾轻轻地擦着蓝月的脸庞,缓缓道:“我想你一定很漂亮。”
忽然蓝月的胸前一沉,她这才回过神来用余光瞟了瞟自己的胸,而当她看到这个厚脸皮的男人一脸无辜地把手放在自己胸前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拜托你把手拿开好吗?”虽是里面有裹胸遮住了春色,不过蓝月却是个贞烈的女子,她的身子除了司徒绝之外,谁都不可以看!当然,同性除外。
追风此时却把蓝月脸上的涂料擦干净,不过对方仍是一副男子模样,蓝月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的易容粉岂能用水擦干净?不过就在她得意的时候,追风紧皱的眉头却舒展开了。
他将毛巾丢在一边,然后挥袖出了房间,而蓝月在身后的呼叫却忽略不计。拜托,离开之前能不能帮她把铁链解了再说啊?真是莫名其妙!
蓝月叹了一口气,而地上早已死掉的斗篷男却瞪圆了眼睛望着她,蓝月倒也象征性的补上两句,“这可怨不得我,而且是你得罪我在先,若你索命,就找刚才杀你的人去吧。”
话音刚落,斗篷男却也乖巧地闭上眼睛,而蓝月怀中的珠子却变成了一个带尾巴的动物,迄今为止,蓝月只见过它的真身两次,一次是在忘忧岛,另一次便是现在。
却见映魂夜珠嘎嘣嘎嘣咬断了束缚蓝月的铁链,而等做完这一切,它便忽闪着小小的翅膀飞到蓝月面前,它的眼睛圆溜溜的,乌黑发亮好似一颗黑珠子,“多多来晚了,主人受惊了。”
原来它的名字叫多多啊,蓝月打量着对方圆滚滚的身子,以及那三角形的尾巴,肉嘟嘟的好可爱。
碧血青剑中可以飞出长着翅膀的黑马,映魂夜珠可以变成可爱的多多,其他的神器想必也能变出小动物来,真是期待啊。
不过就在蓝月幻想之际,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多多眨眼就没了影子,屋子狭小,情急之下,蓝月便纵身跃进了对面的衣柜里面。
第二百三十五章 原来是他
昏暗的光影中,追风的脚步声格外清晰,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上时,却不见了蓝月的身影。
蓝月将衣柜打开了一个小缝,却见那男人正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不过就在这时,追风的目光却落向了衣柜这边,尽管隔着木门,蓝月还是忍不住移开眼睛,生怕对方发现自己。
突然追风向着衣柜这边过来了,蓝月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刚才灯影模糊,她只能将对方的模样看个大约,而如今追风却步履坚定地过来,幽暗的灯光将他的脸庞柔化在影子里,蓝月哪还有心思想太多?仅有的那点熟悉感在不安中消失弥尽。
脚步停住,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不过一阵无形的压迫感却逼了过来,蓝月正欲透过小缝看看外面的情况,但就在此时,衣柜的门被哗的一声拉开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而蓝月仍是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她怔怔地望着追风,而追风那阴晴不定的脸庞终于变得明朗起来。他冲着蓝月伸出手,唇角的微笑绝对比天山的雪水还要纯洁,所以蓝月虽是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手搭了上去。
追风紧紧地握住蓝月的手,但下一瞬却迅速将蓝月带进了怀中。蓝月的脑袋“嘭”得一声撞在对方的胸膛上,他似乎穿着护甲,否则蓝月的太阳穴也不会突突地跳了。
蓝月捂着撞痛的脑袋抬头。因迎着光,所以对方的模样就那么清晰的映进她的眸中,经这么一映。她的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那次在酒楼帮自己挡下王二的男子,虽然那时太匆忙,连句感谢的话都未来得及说,不过他应该不是来讨债的吧?
但在危难关头他又救了自己,这怎么解?而且那日她亦是女扮男装,难不成对方把自己忘了?不过若是忘了自己。他又怎会救她呢?
蓝月的脑袋有些乱,这里高手如云。他仅一人便不费吹灰之力闯了进来,而且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所在地,这未免让人费解,难道说对方一直跟踪自己?不过她与眼前的人素未谋面。难道真是为了讨一句谢谢或者告别的话才追上来?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吧,蓝月摇了摇头。
追风抬起蓝月的下巴,他靠的极近,淡淡的发香不时在蓝月的鼻尖萦绕,他的表情认真,虽然迎着灯光失去了那幽幽的蓝,不过还是有种特殊的魅力在里面。
“怎么,你不记得我了?”追风的声音很轻,如同二月春风拂过面颊。
蓝月窘迫地退了退身子。以与对方拉开距离,她下意识地将领口包得严实,而追风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一脸戒备的模样。勾着唇角道:“原以为你只是个清秀的公子,却没想到你竟是个女人。”
蓝月咬了咬下唇,继而鼓起勇气抬头道:“女人怎么了?你可别小看女人!我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追风的笑忽然邪魅起来,他微微垂下头,而那魅惑的笑容则隐没在暗影中,“我自然知道你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蓝月权当这句话是对方对自己的嘲讽。故而不予理会,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本正经道:“上次你帮我解了围,实在感谢。”
“为如此美丽的姑娘效劳,此乃在下荣幸。”追风忽然抬头,唇角的笑**不明。
蓝月拍了拍脸,而追风的眸子映着蓝月的脸庞,那么渺小,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来。她奔到镜子前,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易容粉不知什么时候被洗掉了,怎么可能!蓝月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脸,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追风缓缓伸出胳膊,握着的拳头缓缓打开,上面有一堆灰色的粉末,“你在找这个?”
蓝月将目光落在追风的手掌上,继而缓缓抬头将目光追风脸上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做到的?”
追风却但笑不语,他握起拳头,而灰色的粉末则从指缝间滑了出来。
就在蓝月诧异的时候,追风却早已来到她的面前,“你想知道答案?”
蓝月用力地点了点头,而追风却皮笑肉不笑道:“自己想咯。”
如果可以,蓝月真想掐死这个可恶的男人,但她的脑袋却忍不住飞速地转动起来,刚才一直平静,唯独在衣柜被打开时,她才感到一阵强大的吸力,难不成就是那个时候?不过脸部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对方又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还未将罪魁祸首抓到,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抓男人的变态,也就是死掉的斗篷男的主人。当然,蓝月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真的感谢你上次帮我解围,不过现在我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若你不想早点死,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蓝月的神情无比严肃认真,但面前的追风却忍不住笑了。
对方笑得莫名其妙,蓝月只当对方是傻子,于是也不多说废话,扭头就走,然就在此刻,身体却是原地不动。
“我最讨厌话说半截的人。”追风不知何时站在了蓝月身后,而蓝月则干脆停下脚步,以免自己看起来太过滑稽。
“我说了,这里危险,你先走。”蓝月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过这形象却被追风的一阵冷嗤打破了。
追风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望着蓝月娇柔的身躯,“危险?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蓝月错把对方的嘲讽当成了关心,她咬了咬下唇继续道,“我自有办法。”
追风望着蓝月粉嫩的脸蛋,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是魔,不能有情,不过眼前的蓝月却让他好奇,这个时而顽皮、时而勇敢的女子到底是何真面目?这个未道谢就偷偷溜走的女子,这个勇敢地挡在马车面前死皮赖脸的女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其实这与他无关,而他只需要乖乖地完成任务即可,所以收起柔软的心房,将残缺的心的壁垒重新建好,追风的眸色变得冰冷。
沉默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蓝月第一个开口,“不管怎样,这座宅邸的主人一定得死,否则日后还不知得死掉多少无辜的人呢。”
“这倒是有趣,”追风神情变得悠然,“不过你知道他们口中的主人在哪里吗?”
蓝月摇了摇头,追风见对方模样可爱,便忍不住揉了揉蓝月的脑袋,“你既不知道,又如何找到他呢?恐怕你还未找到他,就先被他解决了吧。”
可恶,这个臭家伙竟然如此瞧不起自己!蓝月握了握拳头,“这么大的宅子肯定有仆人,我顺藤摸瓜,混到他身边去当个侍女不就可以了?”
追风认真地点头,“这倒是个好方法。”
蓝月仰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当然。”
“不过若是他身边的奴仆全是男人呢?”追风的话将蓝月一下子浇醒,对啊,刚才那个斗篷男就是同志,兴是这里没有女人的缘故,若是如此的话,恐怕面前这个薄情男说得在理。
蓝月继续抬头挺胸道:“那我可以假扮男人啊。”
此话一出,追风立马目测了一下蓝月的胸围,然后无奈地摇头道:“很难。”
薄情男色眯眯的目光尽收眼底,蓝月赶忙护住胸口,就差一巴掌扇上去大喊色狼了,不过薄情男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狠狠地瞪了薄情男一眼,蓝月扭头就走,但是薄情男的话却让她没骨气地停住了脚步。
“可是,我知道他在哪里。”追风抱着胳膊,也不上前,而蓝月却主动把步子倒退了回来。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蓝月将追风上下打量了一番,“更何况你对这里的布局根本不熟,好吗?”
“那你就做仆人好了,”追风一脸无所谓,“不过等你靠近他的时候,恐怕得过些年头了。”
蓝月数了数指头,貌似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恰巧薄情男的脸庞凑了过来,“你以为他是吃素的吗?”
蓝月只觉得一阵冷气呼呼地吹进了衣服,她忍不住缩缩身子,追风却直起身子,一脸鄙夷道:“就凭你现在的功力,想要打败追风的话,未免是以卵击石罢了。”
爆发不爆发是个问题,更何况蓝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爆发,如此一来,事情便棘手了,难道她真要再回头修炼一番才行?不过师父给她任务的目的就是为了磨练她,以将体内的潜能激发出来,若是自己畏手畏脚,怎能做成大事?更何况,她一定要让司徒绝对自己刮目相看。
只是司徒绝自从那天起便消失了踪影,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他的状况让人担心,蓝月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不过想的时候却又不禁愁上眉梢。
追风打量着蓝月道:“你似乎有烦心事。”
蓝月立马收起忧愁,换上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要你管!”
“你的事我自然管不得,不过你倒是考虑的怎样了?”追风摊开手,“做仆人还是直捣黄龙?”
蓝月忍不住流下冷汗来,这货怎么比自己还要着急?
第二百三十六章 近在眼前
松开的拳头再次握紧,犹豫再三,蓝月决定相信薄情男一次,她一脸天真地望着薄情男,但眸中却透出一股阴狠,“你若敢骗我,小心吃拳头!”
追风望着蓝月扬起的小拳头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蓝月郁闷地扁了扁嘴,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嘲讽别人?她尴尬地收起拳头,怎料追风却猛地握住了她的拳头。
“我等你。”追风的表情很认真,他用力握了握,蓝月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冰冷,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追风早已先前一步离开了。
蓝月亦步亦趋地跟在薄情男身后,虽然如今已经到了初春,空气不如冬天来得彻骨,不过蓝月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气,静下心来细细去听,她似乎可以听到鬼的哀嚎,难不成刚才地下室那个人化成冤魂跟上来了?想到这里,蓝月忍不住从脚底麻到头顶,她赶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虽然薄情男领着蓝月走的是小路,不过按照他的说法,这里戒备森严,可是怎么这一路竟然连个巡逻的人都没看到呢?难不成自己被薄情男骗了?
蓝月狐疑地望了薄情男一眼,但见对方步履坚定、神采奕奕,明明是夜闯宅邸,偏偏走得大摇大摆,好似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就在蓝月疑惑地时候,薄情男却在一座红墙青瓦的正殿面前停下了脚步,蓝月猝不及防,“嘭”地一声撞在对方的后背上。
追风扬了扬唇角。望着正在揉着额头的蓝月道:“就是这里了。”
蓝月虽有不满,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便压住心中气闷不去计较。“你似乎对这里很熟。”
追风也不答话,他上前一步打开大门,而这幽静的夜中瞬时就响起了“吱呀”一声闷响,好似天空也随着这声闷响划破了一道口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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