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你真厉害!三下两下就把那些坏蛋打死了,姐姐我真佩服你!”也许是小虎在蓝月面前展现出的可爱模样让她以为小虎还是个幼崽,但她怎么能忘记,人家的体型摆在这里呢!再怎么不济,也要比蓝月年长的多吧。
小虎原本平齐的两只眼一上一下,十分可爱,蓝月误以为对方得到蓝月的夸赞所以欣喜,却没想到人家是不爽,而且十分不爽。
小虎扭过脑袋,甩甩几乎看不见长度的尾巴,一个纵身朝着深渊跃了下去,蓝月赶忙及时揪住小虎的皮毛,这家伙难道是想带她双双殉情吗?
可是,可是,蓝月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可是她还不想死啊!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这竟是。。。。。。
就在蓝月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听得身下轰隆一声闷响,好似重物落地时发出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一眼,只见自己的正前方是布满藤蔓的岩壁,这里该不会就是。。。。。。
就在蓝月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虎垂下脑袋,眼前的景色一点点上升,蓝月的身体一点点下降,直到将蓝月小心翼翼地放在平台上,小虎才微微直了直身子。
蓝月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小虎的脑袋,而小虎则十分配合地用舌头舔了舔蓝月的手腕。正在一人一兽情浓意浓、难分难舍的时候,小虎忽然停了动作,只见它将那庞大的身子稍微往前挪了挪,蓝月明显感到身下的平台抖动了两下,而寂静的黑夜中传来破碎岩石的咕噜声。
循着小虎的视线望去,只见洞壁边缘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他似乎还有些虚弱,所以此时靠着岩壁支撑着身体。
夜风微微扬起他的衣袂和长发,不过是轻柔地飘荡,所以不能将他的帷帽吹掉,他的身子依旧挺拔,却显出一种孤独。蓝月忍不住垂下脑袋,毕竟这次是她太过无理取闹了。但强烈的自尊心还是不容许她低头,所以她抓着小虎的皮毛,三下两下就攀在了小虎的背上,死死地揪着对方茂密光亮的皮毛,蓝月如同壁虎一般紧紧地贴在那里。
冰山只不过轻柔地抚摸了小虎两下,小虎便像鸣笛的火车般。先是涨红了脸庞,虽然被皮毛盖住无从考究,不过大略可以猜得出。然后像不倒翁一般左右跳脚,蓝月用余光瞟了一下瑟瑟发抖的岩石,忍不住心惊胆战。
冰山继续抚摸了小虎两下,小虎便乖巧了,它仿佛小狗一般伸出舌头舔了舔冰山的脸颊,而冰山则揉着对方相较身体来说小巧的脑袋数下,“鬣奇。听话。”
原来小虎名为鬣奇啊,蓝月忍不住汗颜。但听鬣奇对着夜空啊呜啊呜两声。似是恋恋不舍。
冰山拍了拍鬣奇的小脑袋,鬣奇便缓缓地点了点头,它舔了舔冰山修长的手指,然后倏地一下子消失在原地。而蓝月则很悲催地被摔在了地上。毫无征兆地。她整个人呈现王八的姿势贴在冰冷的地面上,骨头都要断了。
抬眼,便是冰山那伟岸的身体,对方居高临下的望着蓝月,虽然蓝月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过她仍是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怒气。
蓝月嘿嘿两声干笑,却见那冰山毫无反应,他身上的伤口似是恢复得差不多了,蓝月真想搞清楚他的身体是用什么做成的。不过这个问题太过高深复杂,单是凭借蓝月有限的脑细胞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当然,眼下也不适合考虑这个问题。只见冰山俯下身子,他像拽瓜秧秧似的把蓝月的下巴拉上来,蓝月感到自己的脖子就要断掉了,却听冰山冷冷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呢。”
这口气、这动作似曾相识,蓝月忍不住微微一怔,如果她的胳膊够长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把冰山脸上那碍眼的帷帽揭下来,然后一探庐山真面目。
曾经。蓝月想要趁对方打坐的时候,悄悄地把那帷帽摘下来,不过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将他的帽子摘下这一说了。
蓝月痴痴呆呆的模样惹得冰山哭笑不得,这感觉类似于同傻子讨论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一般,不过最终愤怒盖过了欣慰,冰山蓦地松开了蓝月的下巴,头也不回地回了石洞内。
崖壁上面吹着小风,蓝月仍是保持乌龟王八的动作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广阔的夜空中唯有孤月和零星的寒星作伴。
真是凄凉啊!蓝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挪动了一下身子,屁股那里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原是她的屁股被鬣奇不小心弄伤了,所以如今不敢坐在地上,包括刚才在鬣奇背上的时候,由于情况危急,她都是翘着屁股的,不过当从上方坠下来的时候,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所以现在屁股可疼着呢。
蓝月静静地在外面等着,而冰山却一直没有出来,她只能无聊地数星星,期待这沁骨的凉气温柔点、再温柔点,如此也不能让冰山得逞了,顺便让对方见识一下自己强大的生命力。
牙齿上下打架,无论心中出现多么美好的画面,蓝月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就在蓝月要冻死的时候,身体忽然蓦地一轻,蓝月条件反射地想要抓住一个支点,而且她也很幸运,她成功地抓到了冰山的衣襟。
冰山的怀抱很暖,身上的腥味被一股清冽寒香所取代,蓝月忍不住埋首在对方的怀中,用力的嗅着对方的味道,似是要把这股味道深深地刻在心中,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身上的味道与司徒绝有些不同,不过却让蓝月很喜欢,如果她真的同冰山分别,那么当她从心底的储物箱中翻出属于他的独有味道时,还会记得他,不至于,忘得太快。
想到这里,蓝月竟有些心酸。与其说习惯了冰山,倒不如说是她坚定地相信着心中的错觉,一直以来,她都把冰山当成了司徒绝,因为对方的一言一行与司徒绝太像了,可是司徒绝怎么会忘记自己呢?蓝月的眸子微黯,也许这是她无法承受背叛的原因吧。
蓝月的身子朝着冰山的怀抱缩了缩,她已经冻得全身打颤,冰山非常心疼,却也无可奈何,这是蓝月惹他生气的下场,怎能不让她印象深刻点呢?
其实刚才,他一直不能安心修炼,不过奇怪的是,蓝月的存在,让他体内的气越来越足。所以修炼时的感悟比以前要快,此时将蓝月抱在怀中,那颗并不完全的心却失去了频率。冰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将蓝月的身子搁在草铺上,却听蓝月传来一连串的痛呼。
蓝月像放在铁架上的烤鱼,扑棱一下子就翻过了身子,洞里暖融融的,倒影随着火光跃动,蓝月咂了咂嘴。睁开惺忪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冰山。不过当她察觉面前的人是冰山时,一股怒气就腾地一下子涌了上来。
“你!真够狠心的!”蓝月咬牙切齿道。
冰山无所谓地环抱着胳膊,话语中满是不屑,“那又有什么办法?”
他转身去火架子旁边烤火。却听身后传来一串清脆的喷嚏声。蓝月揉了揉鼻子,声音中带着鼻音,“该不会冻得感冒了吧。。。。。。”
冰山心中一紧,不过他面上仍是一副淡定模样,蓝月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知道自己讨了个没趣,于是郁闷地侧过身子,将全身裹在兽皮中。
趁着病情还未发作,她得赶紧把身子捂好才行。不然自己生病的时候落得个没人照顾的下场,可就凄惨了。
蓝月虽是假寐,不过心里还是放不下冰山。只是等她再去看的时候,冰山早就没了影子。蓝月无比郁闷,都什么时候了,对方还玩起了失踪?
子时刚过,夜空还是浓浓的黑,它的寒冷并不拖泥带水。似是将万物全都一段段割开却也干净利落,星辰镶嵌在空中。连带着月光的清冷将崖壁上的松树映照得恐怖。
不过细细看来,却能看到崖壁上攀着一个人影,他一手紧抓着松树,另一手去抓一棵开着白花的不知名植物,脚下的岩石有些松动,不时有石块滚入深渊之中。
一阵风吹来,帷帽差点坠落悬崖,不过却被冰山用脚尖抵住了,他轻轻一挑,帷帽便原封不动地落在了他的头上,不过也是这个时候,他将那棵白花抓住了,连带着花根拔了出来,之间花根下一只黑溜溜的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冰山迅速地抓住它的脑袋,那黑溜溜的东西不住地扭曲着自己的身子,直到把冰山的手腕缠住才罢休,估计它是想缠死入侵者吧。
正在蓝月将冰山骂到第三千九百遍的时候,对方出现在了洞口,蓝月赶忙闭上眼睛,她已经决计不与对方说话,不过对方主动理她就得另当别论了。
冰山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将其用刀刃切成薄片,放在石锅里面炖起来。
添了一把柴火,便听身后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蓝月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地抗议起来。冰山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唇角,不出五个数,对方一定会贴过来的。
不过冰山却没料到蓝月那么有骨气,等他用石臼将白花碾成粉末、混杂着黑乎乎熬成汤药的时候,仍是不见蓝月的动静。
揭开厚重的锅盖,一股浓香扑鼻,蓝月终于还是忍不住爬了过去,她凑在锅边用力闻了闻,真是令人垂涎三尺啊!
冰山盛了一碗交代蓝月手中,“很好喝的,尝尝吧。”
真是个怪人,语气还这么温柔,不会。。。。。。蓝月狐疑地看了冰山一眼,而冰山则无比鄙夷地望着蓝月道:“放心吧,没毒。”
似是被看透了心思,不过蓝月却做出一副我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表情,但也是冰山这么一句保证的话,让她把蒸锅汤喝了个底朝天,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蓝月忍不住拍着马屁,“看不出来,你的手艺还真很不错啊!”
冰山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石碗和石锅,不过方法极为简单,只要将烧尽的灰烬把锅子和碗擦一遍就算好了。
等冰山用雪水洗完了手,蓝月便凑上去问道:“汤里的肉是什么肉,我怎么从来没吃过?”
不过,半响却听不到冰山的动静,蓝月尴尬道:“只是那肉太嫩太好吃了,所以没忍住。。。。。。”
虽是隔着帷帽,但蓝月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冰山上扬的唇角,“蛇肉。”
蛇肉?!顿时蓝月的脑袋中便出现无数恶心滑溜的蛇,各色各样的都有,想着想着,蓝月就有些恶心,她直接跳到岩洞旁边干呕起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屁股的伤
不过蓝月岩壁呕吐,半天仍是未吐出一点东西来,她只觉得胃里发酸,胃液好似滔滔江水般不住地翻涌,忽然身上一暖,只见冰山用那双温暖厚实的大手将蓝月轻轻一带,蓝月便毫无征兆地倒在了草铺上。
不过好在冰山用了巧劲,所以蓝月才不至于屁股朝下,如果屁股朝下的话,一定会很疼吧。
但还未等蓝月缓过神来,冰山的身子便压了下来,蓝月侧着脑袋,无力地看着那片黑影大山似的压下来,不过却无能为力。
就在冰山的身子离得非常近的时候,却感到一阵温热喷打在蓝月的耳朵上,只听冰山一字一句,语气带着戏谑道:“放心,那不是蛇肉,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蓝月蓦地瞪大眼睛,她想看看冰山是不是逗自己玩呢,可惜对方戴着帷帽,所以蓝月只能看到那微微上扬的唇角,感情他刚才是跟自己开玩笑呢?
因为小时候的一次恐怖经历,所以蓝月最怕蛇了。长大以后,别看她的胆子不小,但每当她遇见蛇的时候,还是会吓得全身发麻,动弹不得。其实,这说出来也挺可笑的,那次爬山,若不是裴慕,恐怕她早就晕过去了。
冰山第一次看到女孩哭,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他的记忆很多时候是空的,当一部分记忆回到脑海中的时候,也没有翻找出事关女子哭泣的经历。
救命恩人曾经告诉他。他的记忆会一点点恢复,而且越是深刻的事件或人越是很难记起,兴是之前在脑中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才会导致后来记忆的困难。虽然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就像渺小的人类无法控制地震和海啸等自然灾害的发生一样,冥冥之中,我们被一张无形的网所掌控,任何人,都不可能从其中逃脱。
这件事情的不可思议正如同冰山没料到上一秒还厚着脸皮问自己好吃的肉是什么。下一秒却哭成了泪人的蓝月。
蓝月默默地哭着,如果她能发出声音。还稍微好一点,但她哭得无声无息,泪水顺着眼角不住地涌出来,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一般。说不清也道不明。
她望着冰山,泪水模糊了视线,对方被帷帽遮住的脸庞形成一道道幻影。虽然蓝月看不清冰山的表情,不过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无措,但这并不能阻止蓝月哭泣的*,他怎能了解这种恐怖的战栗呢?
好比一个人特别害怕蜘蛛,每当看到蜘蛛便会产生双腿发抖、表情呆滞、心脏麻痹等一系列连锁反应,而当他将这种令他害怕和恶心的动物吃下去的时候,任凭他有一颗怎样坚强的内心。都不一定会坚持下去,若是心理素质比不上蓝月的,说不定下一秒就吐血身亡了。
“你觉得逗我很好玩是吗?你觉得看我像个傻子一样那么信任你很好玩是吗?”蓝月终于出了声。不过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冰山并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蓝月,透过那层帷帽,蓝月可以感觉到一丝沁骨的寒气。
饶是如此,蓝月仍是底气十足,她冷冷地将冰山推开。尽管这么用力扯动了她屁股上的伤口,但她仍是咬着牙。“你什么都不知道!”
冰山身上的冰冷转化成一丝嘲讽,若是蓝月知道冰山刚才为了帮她取到药材,是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的话,恐怕她也不会有这样偏激的反应。
其实他可以解释,不过他却觉得这样的解释显得多余,所以他不动声色。当然,他可以理解蓝月的心情,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压住了自己的脾气,此刻他最担心的就是蓝月屁股上的伤口,所以等蓝月发泄完毕,冰山才默默地离开了。
没有想象中的快感,蓝月怔怔地望着冰山消失的方向,不知该作何反应。也许对方因为自己的任性而离开了吧,不过也好,她自己不是不可以!
但是想起刚才那些恐怖的吸血怪物,蓝月的心忍不住抖了抖。通过它们的行为看来,它们是群攻性的,而且在山下发现的那只,说不定是饿得不行,所以才会脱离群体。
蓝月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那日同吸血怪物搏斗的场景,头皮仍是一阵发麻,只是那么一只,她便招架的困难,更不用说那么多了。
就在蓝月惴惴不安的时候,冰山手持一棵枯草站在蓝月面前,草根是血红的颜色,大抵是被雪水洗干净了,所以草根上见不得一点泥土。
空气中满是尴尬,沉寂一段时间过后,屁股那里却传来一阵冰凉,柔软在红肿的地方打着圈,蓝月忍不住红了脸庞,该不会是冰山。。。。。。
蓝月机械地转过头,却见自己的破烂不堪的衣角被撩了起来,虽然身着亵裤,无所谓曝光一说,不过受伤的地方却被冰山扯破了,上面的鲜血早已凝固,不过仍是流着脓。
只见冰山小心翼翼地把一些红色的东西放在伤口的地方轻轻地揉着,蓝月登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粗糙的草铺戳到了伤口,蓝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强忍住痛,皱着眉头喝道:“你做什么!”
冰山面不改色,他将咬到一半的植物递到蓝月面前,“处理伤口。”
蓝月的脸颊更红了,如今她还不确定冰山是不是司徒绝,若是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这该如何是好?控制住内心的龌龊想法,蓝月鼓足勇气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冰山也不反驳,他将干枯的只剩草根的植物交到蓝月手中道:“把根咬碎,敷到伤口上就好。”
“这没什么难处。”蓝月接过草根,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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