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骗你好了,哈哈。。。。。。”苏颜一边笑着一边往外走。
铜镜里的脸无法直视,陆玉把铜镜摔碎了,然后抱住苏颜的大腿哀求道:“给我解药吧,求你!”
苏颜无比鄙夷地看了地上的人儿一眼,冷哼道:“这才像个求人的样子。”
陆玉暗暗握紧了拳头,她和苏颜的梁子算是结深了,日后她一定要把苏颜除掉不可。
“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苏颜望着沉默的陆玉,心底的厌恶更浓了。
“本宫只想要解药。”陆玉没了刚才的戾气,她此时就像一只落水狗,非常落魄。
“想要解药?”苏颜睨了陆玉一眼,一脚踹开对方的身子冷冷道,“等蓝月顺利出来再说吧。”
蓝月最终被证明是无辜的,不过陆玉也没那么傻,她找了一个替罪羔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十月十八,太后带着宫里的女眷去万佛寺上香,听说万佛寺新添置了一尊佛像,除了上香之外,太后还要参加佛像开光的仪式。
皇家出行,势头自然不小,马车排成一条长龙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掀开车帘,入眼便是凹凸的岩石,蓝月合上眼睛歇了一会儿。
“小主,到了。”画梅低声道。
等蓝月下了马车,太后已经在其他嫔妃的簇拥下进了万佛寺,太后大驾,寺外人山人海,一名白胡子老僧对着太后行了一礼,便领着她们进去了。
万佛寺有皇家香火罩着,所以这里香火鼎盛,小和尚将香依次分发到每个人的手中,烧香拜佛之后,蓝月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蓝姐姐。”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蓝月转身,只见裴芙蓉笑意盎然地站在她身后。
“芙蓉。”
裴芙蓉上前牵住蓝月的手,一张小脸满是忧愁道:“姐姐瘦了。”
蓝月望着裴芙蓉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庞,唇角的笑容蓦地凝固了,有杀气!正这么想着,数道银光落了过来,蓝月揽起裴芙蓉迅速闪开,忽然,数名蒙面黑衣人在蓝月面前一字排开。
“姐姐。。。。。。我害怕。。。。。。”裴芙蓉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蓝月的袖子,生怕一松手便会被那银光碎成几瓣似的。
“不用怕,有我在!”
蓝月一面抱着裴芙蓉,一面躲避黑衣人的袭击,累得很。早知道她刚才就不出来了,哪怕是听那些听不懂的梵语,她也不要被人追杀啊。
正这么想着,蓝月的脚步忽然停住了,面前是一道深渊,深渊对面是一座陡峭的峭壁,那些黑衣人就是要把她逼到这里,好杀人灭口。
“怎么办啊!”裴芙蓉吓得哭了出来,事到如今,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蓝月往后退了两步,脚下的石子噼里啪啦坠入了悬崖,为首的黑衣人奸笑道:“你是选择自己动手呢,还是选择我们动手呢?”
“用不着你们动手!”蓝月迅速出针,速度精准无比,怎料那些黑衣人并不闪躲,而是将黑衣扯开,露出里面的银色护甲。
“我们有银甲护身,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那黑衣人狂妄的笑着。
裴芙蓉挣脱蓝月的怀抱,坚定地挡在她面前道:“大胆恶徒!本宫不管是谁派你来的,总之本宫不允许你们伤她半分!”
“你一个毛头娃娃还能挡了我们的道不成?”为首的黑衣人狂妄道。
“先把这个小娃娃解决了再说。”有人私下里出主意,那黑衣人点了点头,只见一把银镖唰地朝着裴芙蓉飞了过来。
裴芙蓉吓得抱头蹲在地上,蓝月见此,迅速把裴芙蓉揽进怀里,不过毒镖的速度很快,擦伤了蓝月的胳膊,她滚了数下,顾不得疼痛将裴芙蓉推到了大树后面。
“好好呆着,别出来。”
将裴芙蓉安顿好之后,蓝月便从灌木丛里滚了出来,她捂着受伤的胳膊,眸色凌厉地望着那一排黑衣人,冷哼道:“有什么招数尽管朝我来!”
黑衣人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大手一挥,旁边的黑衣人便都冲了上来,蓝月啐了一口血,丝毫不畏惧,豁出去大不了是一死,她如同弓上的利剑,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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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熟人
千钧一发之际,那些黑衣人全都停了动作,蓝月呆呆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些人倒下之后,身首异处,有的头颅直接滚到了悬崖下面,血红的血柱子从断了的脖子里面喷了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刻,惊恐地望着蓝月大吼道:“妖女!妖。。。。。。”
女字还未出口,他的脖子便咔嚓一声断了,来人将他的脖子反手一推,那黑衣人便直直地倒了下去,他瞪大了一双眼睛,似是很不甘心。
那人身着一袭白衣,那般纯净的颜色几乎与山顶的雪白融为一体,“属下来迟了,小主没受惊吧?”
“没事。。。。。。”眼前的白衣男子有些熟悉,但蓝月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人见蓝月面露疑惑,便温和道:“在下兰泽。”
兰泽。。。。。。蓝月将这个名字在大脑过滤了一边,总算想起来了,兰泽不就是那天晚上同司徒绝**的男子吗?对于至今仍旧搞不清司徒绝喜好的蓝月来说,被兰泽救了,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尽管如此,蓝月还是礼貌地道了谢。
躲在暗处的裴芙蓉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捶了捶地面,这个兰泽是谁?竟敢坏她的好事!
突然,面前的枯草被拨开,原本黑暗的地方透过一片亮光,裴芙蓉用手遮了遮光线,只听蓝月柔声道:“芙蓉,别怕,坏人都被解决了。”
手指从额头上放下来的时候,裴芙蓉单纯的眸子中盛满了泪水,她哇地一声扑进蓝月的怀中哭道:“蓝姐姐,我好怕就这么死掉了,呜呜。。。。。。”
“这不是好好的吗?”蓝月轻轻地拍着裴芙蓉的后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暖玉阁内,丫头婆子忙里忙外,总算把蓝月体内的毒都给清出来了。
“定期服药,不出三日必定会醒过来。”兰泽写了一副方子交到司徒绝手中。
司徒绝对着禄海使了个眼色,禄海便接过方子退了下去,待到四下无人,兰泽低声道:“不知小主招惹了什么人,他们非要置她于死地。”
司徒绝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对方的脸色那么苍白,几日不见,她的身子也轻了许多,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自己,他内心有愧,只是事到如今,他仍旧不能放她离开,只要他想起多年前那女孩的温暖,他就不能放她离开。
“今天的事,朕不容许再发生。”司徒绝像是对兰泽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兰泽应着便退下了,忽然外室传来一阵喧闹,只听一阵稚嫩的童声传来。
“我要见蓝姐姐,你们不要拦着我!”
“小主她还没醒来,等她醒了,再去找你可好?”画梅半哄半骗地拉着裴芙蓉的手往外走。
怎料裴芙蓉抬起画梅的胳膊就是一口,画梅吃痛,赶忙松了手,趁此空当,裴芙蓉跐溜一下子钻了过来,她正欲推开门,却被一堵肉墙撞倒在地。
裴芙蓉捂着通红的小脑门,扁着嘴巴望着一脸严肃的司徒绝,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低声道:“皇上哥哥。”
司徒绝神情变得柔和,他将裴芙蓉抱起来宠溺道:“你现在可是皇后了,怎能胡闹?”
裴芙蓉委屈道:“我不要做什么皇后,我只想和皇上哥哥玩,和蓝姐姐玩。”
“但你是皇后。”司徒绝语气肯定。
裴芙蓉无措地扣着司徒绝的面具,小声嘀咕道:“皇上哥哥一句话不就解决了吗?”
司徒绝只当是小孩子的话,并未放在心上,裴芙蓉向屋子里面望了一眼道:“蓝姐姐没事了吧?”
司徒绝点了点头,裴芙蓉继续道:“皇上哥哥一定很担心蓝姐姐吧?”
司徒绝微微一怔,都说小孩子是天真的,不过他的担心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皇上哥哥,你喜欢蓝姐姐对不对?”裴芙蓉继续追问道。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吗?司徒绝忍不住黑了脸,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其实他完全可以否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个东西拽住了他,所以他迟迟没有说出口。
“看来我猜对了!”裴芙蓉拍着手嘻嘻道,“皇上哥哥喜欢蓝姐姐,真是太好了!”
司徒绝赶忙捂住裴芙蓉的嘴巴,但也不忍苛责,只能将满腹怒气压了下去,“话不要乱说。”
裴芙蓉眨了眨大眼睛,假装无辜道:“难道芙蓉说的不对吗?”
司徒绝张了张嘴,不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蓝月的,就因这一点喜欢,所以他才开不了口。
裴芙蓉拍了拍司徒绝冰冷的面具,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不然你也不会派那么多人保护她。”
司徒绝的眸色倏地一变,再看裴芙蓉时,她已经恢复了一脸常色,“皇上哥哥,如果是芙蓉受了伤,你会不会像照顾蓝姐姐那样照顾我,像担心蓝姐姐那样担心我?”
“当然会了。”司徒绝捏了捏裴芙蓉水嫩的小脸蛋,然后让莲儿把裴芙蓉带了回去,摆脱了这个小祖宗之后,司徒绝的世界才算清净了。
蓝月醒来的时候,画梅正靠在床榻边缘打盹,她将画梅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然后穿上衣服,披上毛绒斗篷,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一开门,便是一股寒流,蓝月瞬间清醒了不少,夜空高挂着一轮圆月,将夜色衬托得格外冷清,蓝月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一座荒废的梅园才停了下来。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多,院子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无人打扫,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蓝月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走着,直到把脚印踩了个遍才罢休。
突然空中掠过一道暗影,蓝月停下步子往暗处一躲,怎料不躲还好,这一躲便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蓝月慌忙转身,抬头,只见一张熟悉的银色面具落入眼帘,司徒绝定定地望着蓝月,“夜深了,你不怕黑吗?”
其实司徒绝想说的是还好遇上了我,如果遇上别人的话,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谢陛下关心。”蓝月福了福身子,表情有些疏离。
“胳膊还疼吗?”司徒绝并未觉得他的动作是多么急切,等到怀中的蓝月将他推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陛下。。。。。。”蓝月退了两步,她的心莫名的疼,明明说好不难过,哪怕是在天牢中受了那么多的苦累她都不难过,可为何触到一点司徒绝的气息就让她忍不住想哭?
“你是朕的女人。”司徒绝固执的说。
蓝月将那心底的酸意压了下去,她冷冷一笑道:“陛下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之间只是白纸黑字的关系,不存在任何以外的感情。”
司徒绝忽然有口难言,他想说是,又想说不是,其实他留下蓝月有什么价值呢?毫无价值。蓝月也帮不了他什么。
“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你把我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一己之私,我请你放我离开。这些日子发生的不少事情都处处针对我,我想陛下你再也清楚不过了,我不想成为那些无聊女人的筹码,也不想做你的工具。”蓝月一口气说完,心里总算是舒畅了许多。
“以后朕会告诉你的。”司徒绝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他觉得自己的离开有些狼狈,一年的期限,不过是司徒绝在赌,他赌的是蓝月会爱上他,这像一场无聊的游戏,赢得那一方不会很开心,输的那一方也会很痛苦。
第二十一章 厚脸皮的男人
为了镶珠腰刀,蓝月还是留了下来,距离上次刺杀事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转眼间进入了十一月。
蓝国作为四国中最强的大国,每年都有其他国家进贡宝物,今年也不例外。
西凉国派使臣和三皇子来蓝国进贡,作为东道主,蓝国自然大摆筵席,盛情款待。
雍和宫大殿是专门用来款待外使大臣的地方,这里摆设豪华而又低调,不张扬也不内敛,彻底展现了大国风范。
殿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红纱绿嫚,香气袭人。
司徒绝轻轻地晃着银色酒爵,目光时不时地落向殿门外,似是等待着什么人。
太后居于司徒绝右侧,其下各嫔妃按位子高低依次入座,当然,蓝月的位置并不是很起眼,但也不至于被人埋没。
司徒绝身着锦色殿服,一身王者之气让人不敢直视,蓝月时不时地把目光落在司徒绝身上,不过很快便收回来。
席间空着一位,从蓝月这个角度看的话非常明显,众人虽是把酒言欢,不过西凉国使者那边却是面露焦灼,直到酉时,西凉国的三皇子才在众人银车追捧中崭露头角。
早在之前蓝月便听说西凉国三皇子洛寒是一个绝世美男,他的出现让大殿迅速安静了下来,眼前的男子风华绝代,让蓝月也禁不住看呆了。
只见洛寒身着一袭精雕银纹长袍,腰间系着玉佩流苏,旁边别着一把精致折扇,他的长发只用一根玉石簪子固定住,与司徒绝的冷傲不同,洛寒的眸中散发着一丝邪魅,他的唇角微扬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过挺直的脊背倒昭示着他是一个多么倨傲的人。
洛寒并未因自己晚来一步而感到歉意,他落落大方地朝着太后和皇上行了礼,蓝月本以为司徒绝会想着法整治洛寒一番,却没想到不过司徒绝只是罚他三杯,待洛寒入了坐,气氛又变得热闹起来了,似乎刚才迟到的尴尬从未发生过。
忽然蓝月觉察到一道视线,等她抬头的时候,恰巧对上洛寒意味深长的笑容,蓝月的脑袋“叮”的一声脆响,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洛寒已经望向别处。(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怪不得蓝月对洛寒生出一种熟悉之感,再联想对方腰间的折扇,蓝月更确定西凉国的三皇子洛寒便是花船大会那天晚上的男子了,想到这里,蓝月便把目光落在陆玉身上,只见陆玉异常平静,洛寒的到来并未让她出现任何异常。
洛寒天生一双桃花眼,生来就是要在女人堆里度过的,想到这里,蓝月对洛寒的鄙夷程度又增了一份。
洛寒一一敬酒之后,忽然朝着蓝月这边过来了,蓝月小心地挪了挪位子,洛寒的步子便跟着偏转了一分,看来这个洛寒要来找她麻烦了。
“娘娘,别来无恙啊。”洛寒那双桃花眼落在蓝月身上,好像与蓝月很熟似的。
“我可不认识你。”蓝月假装不在意地嚼着东西,不过却尝不出嘴里的东西是个什么滋味。
“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本王忘了?叫本王好伤心啊。”
蓝月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虽然大殿中喧闹依旧,但蓝月却觉察到好几道目光都投向这边来了,这个洛寒用不着这么记仇吧?那天晚上偷看洛寒并不是她的本意,要怪只怪自己的好奇心,不过既然洛寒这么喜欢演戏,那自己陪陪他也无妨。
想到这里,蓝月先是低声说道,“你放心,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说的。”
继而蓝月直起身子笑道:“所以你也不用刻意跟我套近乎。”
洛寒听到这里,先是一怔,继而扬了扬唇角,“哈哈,你倒是识趣,不过。。。。。。”
洛寒拉长了尾音,表情颇为戏谑,“你说出去对本王也没什么影响。”
蓝月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男人,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也不会那么无趣。”
洛寒借着蓝月的话继续道:“所以咯,本王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蓝月更不客气了,她冷冷道:“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攀不起你这样的朋友。”
蓝月只求洛寒离她远点,万一被那些多事的人抓住把柄,给她扣上勾结外臣、通奸叛国帽子,到时她可真的玩完了,不过洛寒刻意过来同她吃酒,倒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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