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晏大夫都说了,多走动对孩子有好处。”目光温和的白了夏侯易一眼,夏侯慧兰目光一转,看向正前方略显苍老的夏侯淳。
“父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填饱肚子再说也不迟,否则还没等对方找上门来,只怕自己已经饿趴下了。”
相比当年火爆的脾气,夏侯慧兰嫁为人妇后,明显温和不少,说话做事之间,也不再那么毛毛躁躁。
“也罢,就随了丫头你的愿,先去用饭。待吃饱喝足以后,再去讨论其它的。”
满眼溺爱的看了眼前身怀六甲的女儿,此刻的夏侯淳,哪里还是威风凛凛的夏侯家主,整个就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这种关怀的眼神,金越也曾在夏侯淳的眼中看到过,如今见到舅舅一家其乐融融,金越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这位徐总兵究竟为何要与夏侯家为难呢?”
从刚才金越偷听到的对话来看,舅舅和自己那位便宜姐夫,似乎也为此事纳闷不已。既然是飞来横祸,那么这问题的根源,还得追述到那位徐总兵身上。
念及此处,金越再次悄悄潜回夏侯府外。
如今夏侯家遭遇劫难,若是不将此事调查清楚,金越根本难以放心。反正按照原计划,自己还要在彭元城多留几日,如此一来倒也不必急着回去与舅舅一家团聚。
目前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查清这位徐总兵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如此大动干戈,为难夏侯家。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事情始末,金越夜里悄悄前往夏侯府宅围墙之外,绑架了一名看似小头目的将领。
在金越的逼问下,对方很是配合的道出了徐总兵的行踪路线。当然,这一切还多亏了金越手中余下那两条跗骨青足。
在得知徐总兵今晚会在城外八十里地的西丰镇落脚后,金越毫不犹豫的驱使飞行法器,来到了西丰镇附近。
八十里地或许对于世俗凡人来说,是段不短的距离。可对于金越来说,却是没花多少时间。
看着此刻驻守在镇子附近的守卫兵马,人数大约在百人左右。整个镇子并不算太大,金越仅仅是用神识一扫,便锁定了这位徐总兵的住处所在。
“孕育出神识以后,行事果真方便许多。”
在神识的覆盖之下,几乎没有任何人发现金越的行踪,就这样金越悄悄落在徐总兵所住客栈的屋顶之上。
凭借金越如今的感官耳力,就算不用贴近屋顶,也能对屋内发生的一切,听的清清楚楚。
这位徐总兵,即便是在西丰镇这样的山野小镇之中,依旧不忘春风一度。金越在屋顶,等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这位徐大人才令那些前来侍寝的女子退下。
按照常理来说,这位徐总兵在那些侍寝的女子退出房间之后,应该马上入睡才对,可不知为何,对方却忽然穿戴整齐,来到茶桌旁倒了一壶热茶,细细品嚼起来。
正当金越感到意外之际,徐总兵的房门外面,忽然传来阵阵轻微的敲门声。好奇之下,金越再次放出神识向屋内探去。
“是他?”
只见徐总兵快步打开房门,一名面如冠玉的白衣公子哥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这名进入徐总兵房内的白衣男子,金越再熟悉不过。
正是当初,在天枢机关大赛上,趁乱逃走的夏侯羽。只是令金越倍感疑惑的是,这夏侯羽不知何时,竟成为了一名练气士。
而且从体外散发的灵压来看,修为已近练气八层的水准。
“夏侯兄弟果然准时。”
将房门小心翼翼的关闭之后,徐总兵迅速来到茶桌旁边,再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夏侯羽的手中。
“若是早一步到,岂不是打扰了徐大人的雅兴?”
徐总兵闻言,自然知道对方所指为何,微微一笑,便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若是没有夏侯兄弟的帮忙,这总兵的位子也轮不到徐某。你只管放心,帮你夺回夏侯家主的事情,徐某绝不会耽搁太久。”
“这就好。”
徐总兵深知眼前这位白衣男子的厉害,想当初,杨大人就是在对方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暴毙而死。
后来更是在对方的帮助下,获取了继任府州总兵的资格。可以说,若是没有眼前这位白衣男子,他徐承恩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在的府州总兵。
“只是有一点徐某不太明白,夏侯兄弟本事如此高绝,为何会在意这区区的夏侯家主之位。”
徐总兵这一问,明显触动了夏侯淳的心绪,眉头微皱的瞬间,侧脸看向对方:“有些事不该你知道的,还是少问为妙,总之你只需记住,夺回家主之位,只能借助你的手来完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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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惊现()
从夏侯羽进屋到现在,金越基本已经理清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頂,。
这徐总兵正是在夏侯羽的指使下,才会兵围夏侯府邸。只是金越心中还有两大疑惑,第一,既是私怨,这徐总兵如何确保围困夏侯府邸的消息,不会传到朝堂之中。要知道,夏侯家可不是寻常的大户人家,包揽了整个褚云国半数以上的攻城器械和车弩机括。
数代经营之下,朝堂内多少有些相熟的大臣与之交好。要是没有详细的罪名和证据,私自调动兵员围府,事后追究起来,这徐总兵最不济也要落个梛兵私用的罪名。
至于第二个疑惑,则更为让金越感到担忧。这夏侯羽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身练气修为,如今更是仗之干扰世俗朝堂之事,不论是为了舅舅一家,还是自己仙门巡察使的职务,都容不下这样的人存于世间。
莫非这徐总兵正是仗着有夏侯羽撑腰,才会如此胆大妄为?
金越不知道的是,对于自己心中的猜测,屋内的徐总兵,明显感悟更加深刻几分。一年前,这徐总兵仅仅是个参将之职,就算杨大人忽然暴毙,前面也还有十余位副总兵。不管怎么算,这总兵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徐承恩。
但就因为眼前的白衣男子,自己硬是一路顺风顺水的坐上了总兵的宝座。别说如今只是梛兵私用,就算眼前的夏侯羽说,明天让他荣登大帅之位,徐承恩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对方。
“你放心好了,只要夏侯家这件事情你做好了,以后别说是区区的总兵之位,就算你想要更高的权势,也不是不可。”
事情到了这一步,夏侯羽可不希望中途出现什么岔子,言语间再次给徐总兵吃了一粒定心丸。
“夏侯兄弟的话,徐某人至始至终都是深信不疑。你就放心好了,待明日我亲自坐镇彭元城后,定要这夏侯淳一家亲口同意将家主之位传给你。”
特别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徐总兵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历的怪笑。
让夏侯羽成为家主,金越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舅舅一家会面临怎样悲惨的结局。
既然此事让自己撞破了,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这里,金越迅速动用自身神识,将客栈内的一切包裹起来。
这是金越筑基之后,发现神识的另一妙用,只要自己用神识将屋内的一切包裹在内,就算事后屋内发生再大的动静,外人也不可能发现丝毫异状。
有了神识的包裹,金越自然可以安心进入客栈之内,而不被周围巡夜的士兵发现。
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正在房间内与徐总兵商议事情细节的夏侯羽,忽然回头向身后一看。
只见房间内,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名生有长须的神秘男子。
“你是何人?”
屋内突发的一切,可不单是让夏侯羽心中一惊,就连与之并坐一旁的徐总兵也是眉头微微一颤。
“羽少爷当真不记得金某了吗?”
这名忽然出现在屋内的神秘男子,自然就是此前刻意乔装打扮后的金越。
言语间,金越单手在面部一抹,嘴角和下颚处的长须,顿时消失无踪,露出原本清秀白皙的的面容。
“是你?”
看清金越容貌的瞬间,夏侯羽先是一惊,接着竟越发兴奋起来:“小畜生,你总算还是现身了,原本还想用夏侯淳一家把你引出来,如今看来却是不需要再动那么多手脚了。”
此刻的夏侯羽,目光之中隐隐有些癫狂之意,甚至都快忘了金越是如何出现在屋内的。手中法决掐动,顿时对着金越的肩头和小腿处,各打出一道风刃。
面对疾驰而来两道风刃,金越不闪也不避,任凭风刃顺着自己的肩头和小腿处削去。
眼看着风刃即将划过金越身体之时,金越浑身忽然泛起阵阵银光,下一秒,一套银光闪耀的软甲,亦然浮现在金越身体表面。
半空中刚猛凌厉的风刃与银光软甲才一接触,顿时像是两道流利瓷瓶,碰撞在精铁墙壁上一样,随着脆响传来,寸寸碎裂消散。
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让徐总兵面色一白,想当初,他可是亲眼目睹夏侯羽,用这风刃术将精铁所铸的铁剑轻易斩断。
可如今,这凌厉刚猛的风刃,居然才一和金越的身体接触,便寸寸碎裂,连个泡都没冒。如此惊异的景象,又如何不让徐总兵感到惊讶。
只是如今,心中惊讶的又何至徐总兵一人,夏侯羽同样一脸惊诧的盯着金越:“这是?不可能,这些年我在修炼上毫无半点松懈,你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接下我的风刃术。”
“哦?不可能吗?难道教你练气决的人从未告诉过你,在高阶修士面前,所有初级法术都是毫无用处的吗?”
此刻夏侯羽在自己一名筑基修士面前,已是插翅难逃。对金越来说,目前最为重要的自然是要套出对方是在何人的帮助下,进入修仙界的。
“高阶修士?莫非你已筑基?”
看着夏侯羽诧异的目光,金越仿佛又回到天枢机关大赛那天,当时对方就是如此惊异的看着自己。
如今虽然物是人非,可是能再次从对方脸上看到这一幕,金越心中难免有些暗爽。毕竟当年,金越在对方手中,吃过太多苦头。
“筑基修士,筑基修士,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夏侯羽这些年刻苦修行,却还是不如你。不过你也别得意,即便你筑基有成,可在筑基后期的修士眼中,依旧翻不起什么风浪。”
没等金越弄清楚夏侯羽的话外之意,外放的神识,便感应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这种感觉,自金越筑基以来,还从未发生过。
几乎在震荡传来的瞬间,金越便反应过来,这丝产生于神识之间的震荡冲击,绝对是源自另一名筑基修士。
加上夏侯羽刚才所言,此刻金越基本可以判断,这位暗地里驱使神识冲击自己的筑基修士,必然就是将夏侯羽引入修仙之路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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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化家老祖()
“不知何方道友驾到,还请现身一见。,。”
既然知道由对方在夏侯羽背后撑腰,金越自然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这位突然出现的筑基修士身上。
几乎在金越放出全身神识,向外铺张之际,耳旁忽然响起了对方的神识传音。
“嘿嘿,等了这么些年,终于还是出现了,只是没想到短短数年时间,你不但成为修士中的一员,而且还筑基有成,若是再让你发展下去,只怕日后就算是老夫也奈何不得你了。”
从对方话音判断,传音之人分明在金越进入修仙界之前便已知道自己。在金越的意识中,能符合这个条件的筑基修士,也唯有那素未谋面的化家老祖。
“你就是化家老祖?”
“你反应也算不慢,不过单凭你筑基初期的修为,终究难逃我的手心。”
化家老祖这边话音刚落,金越散向四周的神识便已查探到,小镇东南方向正有一道流光朝着客栈方向疾驰而来。
“没时间了。”
扭头看了一眼对面一脸紧张的徐总兵,金越长袖一挥,数百只甲盖大小的乌金虫,顿时化作一团雾蒙蒙的虫云将其整个笼罩在内。
似乎没有听到身旁徐总兵的惨叫和呼救,夏侯羽依旧一脸复杂的看着金越。
“留着你只会让舅舅一家陷入无尽的灾难之中,安心的去吧。”
深知乌金虫还无法对付一名练气八层修士的金越,指尖连弹两下,天皇蚁所化的阵阵残影以掩耳不及之势,瞬间穿透了夏侯淳的眉心额头。
金越手中这一切刚一完成,远处疾驰的遁光也已到达客栈上空。
没有丝毫迟疑,金越收回手中灵虫之际,脚下半月轮盘虚影一闪,接着便化作一股流光冲破屋顶。
如此声势浩大的一幕,自然引起了周围巡逻士兵的注意。
可法器所化遁光,速度实在太快,客栈周围围守的士兵只觉得天边两道光华一闪而过,接着便双双消失在黑压压的天际之间。
“哼,这遁光在筑基初期修士当中,也算不凡。可惜你遇见的是老夫,真当自己可以从老夫手中逃脱不成?”
化家老祖驾驭遁光在金越身后追了许久,终于失去耐心,冷哼之间,十指连弹。霎时间,十二柄颜色各异的金边令旗纷纷化作流光,一眨眼的功夫,便在金越周围形成一道由令旗凝聚的五色牢笼。
“这套金边玉凝旗,乃是老夫多年心血炼制而成,你能死在此旗阵之下,也算是你的造化。”
对方口中这套金边玉凝旗,明显已经超出了下品法器的界限,纵使金越不断驱使手中嗜心剑横冲直撞,却始终无法突破这层由令旗凝聚的五色牢笼。
“你也不必白费力气,这里每一杆金边玉凝旗,都是一柄下品法器,十二杆阵旗相互配合之下,就算是上品法器一时之间,也很难破阵而出,你就安心在里面等待被旗阵炼化吧。”
化家老祖在阵外看到金越不断驱使手中嗜心剑在阵中挣扎,嘴里不由得开心大笑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摆脱噬魂术的,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筑基成功,你的天赋就算是金烈阳在世,也要望其项背。可惜,今天你的命运注定和金烈阳一样,要成为我手中的亡魂。”
言语间,化家老祖双手法决一变,原本苍老的面容中,露出一丝狠厉的神情。
随着对方手中法决不断变化,围困金越的五色牢笼之中,顿时挂起阵阵狂风,狂风起落之际,风中阵阵呼啸的风刃,仿若雨点一般,向金越倾泻而来。
眼前突发的一幕,不觉让金越心中一摈。没有丝毫犹豫,风刃临身之际,金越身上银光乍现,下一秒牢固的银丝软甲顿时从金越体表浮现出来。
“呯呯呯。。。。”
风刃与银丝软甲接触之间,不断发出碰撞碎裂的声响。
“居然还有防御型法器,看来你小子的身家还挺丰厚的。”
眼见风刃在银丝软甲的护卫下,难伤金越分毫,化家老祖手中法决再次一变。这下五色牢笼之中,不止是风刃,四周还游荡起几条炙热的炎龙。
“可恶,这样下去,早晚要被对方的旗阵给活活累死。”
事到如今,金越也逐渐开始明白,化家老祖手中这套阵旗并非是什么一击绝杀的法器,而是一种类似符阵,聚合困敌制敌为一体的神通宝物。
可恶,身处这套旗阵法器之内,居然连神识也无法穿透出去。
原本金越还以为,同是筑基修士,就算对方比自己强上一点,自己也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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