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金敲着破锅盖,道谢连连,刘吉直举双手,笑不合口,不断表示真金不怕火炼,一试便知,欢迎再度光临。
现场上上下下一阵热闹,根本无人在意张少奶被“非礼”一事。
张少奶奶见无人理会,心头一愣再愣,终也认清事实,暗自解嘲笑道:
“是我自个儿多心了!”
歉然瞧向刘吉这救命恩人,他却疯狂招应群众,直觉他怪异无比,暗笑于心。
书生见爱妻能活动,自是欣喜,不断问着感觉如何?
张少奶奶总颔首直笑,表示似乎复原了,连伤口皆不疼,更乐得书生心情大开,直道要大大道谢一番。
激情处,竟然和夫人下跪于地,磕头膜拜。
两人一跪,众人顿时煞静。
刘吉等三人亦觉意外,赶忙要两人起来。
书生道:“医病之恩,如同再造,小的感激不尽,待奉上纹银百两,若不够,尽管到寒舍索取。”
他双手捧出银包,毕恭毕敬。
那夫人亦两眼含泪:“此命全靠三位施舍,今生今世,难忘无法消受,毕竟病人太多,根本无法看完。
苗如玉不得不心生一计,只要不是特别严重,则指点他们到何处配何药,终也减轻不少。
然而尽管如此,疑难杂症者仍多,三人拼命医治,还是累个半死,终于挨到天黑,始以“明天请早!”为藉口,草草收摊,不敢先行回客栈,暂溜城外再折返,以掩人耳目。
回到客栈时,三人全身酸疼不堪,然瞧及一大堆银子,却笑满脸,一切努力终有结果矣!
刘吉干笑道:“妈的,赚钱比大战三百回合还累,实是不简单啊!”
李喜金笑道:“可是我觉得很简单,一下午足足赚进千两银子吧?呵呵!比我们过去一辈子所赚的还多!我看咱们改行当大夫好啦!”
苗如玉笑道:“这未必划算,一下午,花了不少妖龙内丹,它可不止千两银子的价值啊!”
刘吉笑道:“反正妖龙肚子还有一大颗,用完再去取便是!”
苗如玉瞄眼:“只怕到时又要拚命呢!省点用才是实际的!”
刘吉笑而不答,想及银子,立即要李喜金倒在桌子上,摸摸算算,的确过瘾。
他笑道:“这才最实际!能看到又摸得着!”
李喜金立即应声而笑:“对对对!这辈子从末这么充实过,呵呵,银子滋味实在不差!
苗如玉瞄眼直笑,这也难怪!毕竟刘家粗茶淡饭惯了,难得拥抱银子,有机会,多替他们想想点子便是!
随后,她回房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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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蛇蝎心
未久,共同用餐。或许一天劳累,三人甚早即睡去。及至三更天!
夜色情宁,四处寂静无声。忽闻外头有人敲门。
刘吉已被惊醒,问道:“谁?”“我……”“阿玉?”“嗯!”
“有事?”“嗯!”“呃……我这就来……”刘吉伸伸懒腰,套上衣衫,就要外出。
苗如玉道:“宝刃带着,可能要用到……”
“带啦!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
刘吉推开房门,发现苗如玉已穿上夜行衣,不觉奇怪,问道:“要去哪?”
苗如玉道:“有个客人,要我们去治伤,开价千两黄金,不去可惜!”
“千两黄金!”刘吉两眼发直:“该去该去,不去的是呆子!东西带了?”
“带了!”
“走吧!别让肥羊跑了!”
“怎会?”苗如玉甜腻一笑,招着刘吉,两人掠屋而去,直奔城外。
夜黑风高,城外一片凄凉。刘吉皱眉:“真有病人可看?”
苗如玉笑道:“传话着说是在长江渡口,有条白色画舫,坐了便是。”
“哦,的确有备而来!”刘吉呵呵笑着。
随即和苗如玉直掠江边果然见及一艘颇为幽雅画舫,雅屋悬挂几盏灯笼,光线投向江中,别具一番悠闲。
见及两人,船上两名白衣年轻丫环已招手:“在这里!”
刘吉欣笑:“这可好,是去温柔乡吗?”
苗如玉笑道:“大概如你所愿啦!”说完,引着刘吉掠向画舫。
两人方上船,两丫环即带入雅轩,那里备了餐点美酒,果真招待周到。
一名丫鬟道:“两位尽管饮用,我叫白云,有事吩咐一声便行,还有一段路,得赶路了。”
说完,和另一名丫环拜礼而退,开始划桨行舟,径往不知名方向驶去。刘吉不禁呵呵笑起。
“寒夜、孤舟、美酒、佳人!实在人生一大乐事!难想象是去看病!”
苗如玉笑得甚甜,在淡弱灯光下更显妖媚。
她挑邪一笑:“我美吗?”
刘吉笑得更邪:“当然,否则怎迷倒我?只是,今晚你多了一股骚劲,让人想不出,你是要去看病!”
苗如玉媚笑道:“难得遇此浪漫情景,我情不自禁啊!”
“呃……说的也是!”
刘吉呵呵笑道:“只要摆平那家伙,今夜属于咱们的啦!来干几杯,呵呵,少了阿喜,一切方便多多!”
苗如玉自是陪他多喝几杯,两人眉目传情,心灵充满喜悦,可惜有丫环在场,否则两人早拥吻缠绵开来,贪婪地享受爱情。
船行匆匆,眨眼进入雾区。两人举目不见四周,只有畅声而谈。
未久,又穿出雾区,已转往支流。
再行半里。忽见一宁静湖泊,四面枫林处处。
月光下仍见红痕,有若人间仙境。仔细一瞧。
靠湖畔、枫林间,筑有一栋偌大白色楼阁,延伸小山而上,凭添几许神秘。
画舫已往神秘楼阁驶去。未久,已至近处。
刘吉方自瞧清,此楼完全以白色石块砌成,配上红瓦,甚是不俗。楼分三层、三段,依山而筑,宛若梯田,凭添气势。
画舫已抵白色渡口,丫环笑道:“到了,可以下船,两位直抵赏枫楼便是!最高那一层!”
苗如玉应是,便自带领刘吉下船,虽然有了指示,立即引人往楼阁最高处行去。
一路上白阶连连相接,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让人以为进入神仙府中,直觉此景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登高石梯,绕过小枫林,莲荷池,赏枫楼已临。
另有一名丫环已在侍候,见着两人,她则引领进入三楼,楼层分客厅、寝室,布置高雅不俗。
刘吉已被留在客厅,苗如主则被带入寝室。
不久,传来女子病恹恹声音,以及苗如玉探询病情声,刘吉倒觉无聊,不能亲自参与治病。
然想及里头可能是贵夫人、贵小姐,生的是女人病,不宜男士介入,心情亦坦然许多,开始注意四面八方景色。
此厅桌椅齐全,另有琴桌,桌上有具古琴,却摆置不对,总觉该面壁弹琴,会有这种人?
他想:“或许夫人生重病,怕吹风,才面壁吧!”
除此之外,另有几张图画,却显不出奇特之处。
里头开始传来女子疼叫声,苗如玉直道没关系,马上就好,亦自拼命治疗似地喝喊着。那夫人一阵疼叫,终于转为尖叫,而后沉静无声,该是晕倒吧?
未久,苗如玉叫声好了,方嘘喘大气,抹着汗水走出来。
刘吉见状,疼心一笑:“什么病?看你累成那样!”
苗如玉笑道:“是女人瘤,长在肚子里,好不容易才把它逼出来!”
刘吉一愣:“那岂非在生孩于?”“差不多!”
“呵呵!真是!生孩子还找我!”
“我怎知!”苗如玉干笑道:“反正已过去,夫人要我们随便住,待她复原,自会报答!你认为呢?”
她嗲声扑来。自动抱紧刘吉,惹得他心神荡漾,当然答应,他想反亲美女,苗如玉却挑逗跳开,引得刘吉追杀,两人笑笑闹闹退出赏枫阁。
追逐中,已奔往楼阁较偏僻一角,那里筑有一栋不俗雅轩,苗如玉见其门前题字“听涛小筑”,心下一喜,道:“就住这里如何?”
后头丫环笑道:“夫人说随便住,姑娘挑了便行!这昕涛小筑可是夫人最爱之一,姑娘有眼光哩!”
苗如玉笑道:“多谢赞赏,没你事,可以退下吗?”
那丫鬟立即拱手,含笑而退。
苗如玉已然媚笑:“剩下我们啦!今夜让你缠绵不醒!”
她登时挑逗式地搔首弄姿,惹得刘吉欲火高涨,急命扑去,苗如玉媚笑,奔入雅轩,旋奔之乐,已将四面白纱放下,点上烛光,营造浪漫气息。
刘吉终于逮着她。苗如玉已然呻吟不断,易客为主反扑刘吉。
将他按倒于地,张嘴即吻,双方一触即发,在那喘息奔放中尽情泄爱欲,蛇也似地纠缠成一团。
苗如玉已若荡妇,把持不住地厮摸男人,更自伸手想解开男人衣衫,准备侵略式地占为已有。
就在激情聚要关头处。
刘吉突然感觉不对,立即叫停。
苗如玉一愣,随又媚笑挑逗说道:“怎么了?难得今夜无人打扰……我们可尽兴……”粘身仍自厮磨不断。
刘吉干笑道:“停一停,冷静冷静,我总觉你好像变个人似的,跟以前不大一样!”
苗如玉稍窘:“会吗?大概我今夜……想把贞操献给你的缘故吧?”
她含羞带怯地抚向刘吉,却脸朝窗口,不敢面对男人。
刘吉干笑:“太急了吧……”
“怎会,你不是一直对我……”
“可是你今天……好像要强奸我……”
“这……呃……”苗如玉更形困窘:“人家只是豁出去了……没想到……羞死人了!”
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嘤咛一声,推开男人,赶忙躲向床边,抓起丝被裹罩身子,困窘非常。
刘吉呵呵笑道:“这才有点像!你一直都是楚楚动人的嘛!”
苗如玉窘斥道:“再也不跟你好了,可恶!”躲得更远。
刘吉起身,走过去,抱住她,笑道:“不跟我好,跟谁好?”
苗如玉霎时被窘为笑,又自拥吻过来。
然而刘吉兴致似乎已失,老提不起劲。
苗如玉吻了几遍,亦自愣住:“你不爱我了?”
刘吉道:“哪会不爱?只是感觉上怪怪地……怎会如此?”
“不知道,你似乎对这地方不陌生?”
苗如玉一愣:“会吗?我也是第一次来呵!”
刘吉道:“你却放得开,好像回到你家一般……”
“哪有这回事?”苗如玉轻叹道:“我只是……只是难得找到空闲,难得如此轻松,所以……不谈这些,你既然有负担,咱们就别亲热,明天再看看吧!”
她默默整理衣衫,颇见失落感。
刘吉道:“不回去?”
苗如玉道:“银子还没收到,明儿看看,反正这里风景不差,住下来欣赏也好。”
刘吉颔首:“随你啦……别多心,我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
苗如玉淡笑:“累了吧?你先睡!我去看看夫人状况,马上回来。”
她将刘吉按于床铺,盖上棉被,含笑而去。
刘吉望着烛灯,若有所思,哺哺说道:“就是感觉不一样……问题不知出在哪?……她似乎特别喜欢这里?难道是被景色所迷?”
他猜不出所以然,不知不觉中已沉沉入睡。
次日醒来。
苗如玉已含笑而立,引着他洗,且亲自伺奉早餐。
吃完后,又引领他走向满山枫红。
诗情画意情景,总让她产生浪漫情怀,情不自禁又扑向刘吉,把他按倒于地,春心荡漾地想亲吻他。
刘吉受到扰逗,先是兴起。
但亲吻几下,又觉不对,苗如玉干脆解下胸襟,露出洁白肌肤,喘息着准备勾引男人。
她方欺来,胸脯触及刘吉胸口,刘吉直觉伸手摸去,总觉那酥胸软塌塌,乳晕亦较粗,不禁皱眉道:“你的咪咪怎么变软了?”
苗如玉一愣,瞪眼道:“你只会挑毛病吗?没看到我近几日这么劳累吗?还要献殷勤地伺候你!”
她恼羞成怒地推开刘吉,抓起衣衫,闪在一旁。
刘吉但觉说溜嘴,干笑道:“抱歉!我口不择言,请你处罚我好了!”
苗如玉冷道:“不必了,煞风景,自己逛吧!我懒得陪你!”说完,她甩头即走。刘吉一楞:“你要去哪?”
苗如玉冷道:“去当尼姑,行吗?”
刘吉干笑:“我怎舍得。”
他猛地扑上来,拖住苗如玉,内疚式地挑逗,终把苗如玉惹得哈哈畅笑,一般怨气方消失不少。
刘吉这回想亲热,苗如玉却拒绝,冷道:“免啦!方才被你刁难,我没兴趣了,晚上再说吧!免得你说我这儿不漂亮,那儿又变形,叫人受不了!”
刘吉只不过是应付应付,听她先拒绝,落个轻松,但仍装出邪笑道:“到时候,可要你好受哩!”
苗如玉不服输,讪笑道:“那可未必!希望你承受得了才好!不谈这些,你身上的灵药,还有什么?”
刘吉皱眉:“我的全是你给的,你会不知吧?”
苗如玉道:“当然知道,只是我想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用?”
刘吉道:“妖龙内丹还有几滴!”
“妖龙内丹?”苗如玉一愣。
刘吉瞄眼:“有何大惊小怪?难道你的已经用完?”
苗如玉干笑道:“当然要吃惊,我以为你已用完,怎生还有?真是老天帮忙,给我几滴,免得让夫人旧疾复发,如何?”
刘吉狐疑:“你把它全给了夫人?”
“是啊!她病得很重!”
“可是你说这不止千两黄金,怎又用了?”
“呃……我也不知,大概无法见死不救吧!”
刘吉冷道:“我不信!你到底在耍何花招!带我去见夫人,我亲自问个明白。”
他总觉苗如玉怪里怪气,不知有何目的。
苗如玉闻言,急笑道:“骗你的啦!灵药,我还有一大瓶,只是想骗你,看看你肯对我做多大牺牲,结果,哼!让人失望!”
刘吉瞄眼:“难得你也会考验我?我却觉你神经有毛病,老是说些颠三,倒四之话,走吧!回客栈,阿喜还在等呢!”
苗如玉急道:“多休息一晚如何?我舍不得这里风景,拜托拜扎!”
她露出纯真无邪,楚楚动人哀求脸容。
刘吉终于不忍,道:“只一天,明儿一定回去!”
“遵命!”苗如玉登时甜笑,不再谈些敏感事,带引心上人欣赏风景去了。
直到中午,她始又以看伤势为由,暂时告别离去。
刘吉老觉得不对劲。
苗如玉似乎神秘兮兮,不知在耍何名堂?
他喃喃说道:“阿玉会为了贪玩而弃阿喜于不顾?这好像不是她一向的为人……除非她另有事情尚未办完……难道是为了千两出诊费?因为要不到,所以不敢离开?那也不对,她若要不到,也该跟自己说,两人一齐要,岂非更快?难道会是碰上疑难杂症,无法医好,所以……可是医不好,她哪来心情陪自己散步?然而若医好,为何还想打探有关灵药之事?这事透着问题多多!”
刘吉得不到答案。
心念一转。
已决定去探个究竟,免得苗如玉把事情越弄越糟。
于是他潜伏于枫林中,慢慢接近赏枫楼。
他绕到赏枫楼背面山坡,爬上枫树,从层层枫叶中,隐约可见及苗如玉及一名女子在雅轩中谈话。
声音若有若无,刘吉只好运出天听耳加以窃听。
雅轩终于传出较清晰声音。
那夫人道:“可有灵药这回事?”
苗如玉道:“可能有!他身上有一些!”
“当真!”
“我敢确定!”
“弄到手没有?”
“还没!他贼得很,差点还怀疑我用心!”
“哦?”夫人哺哺思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