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不快哈哈邪笑逼逼来:“山不转,路转,加在我身上者,加倍赏你!”
那快意恩仇心灵使他陷入疯狂般再次扑来。
刘吉勉强起身劈掌,倒也打个平分秋色。
他正待准备先收拾单不快之际,左近已传来李喜金和苗如玉惊叫声,原来仇天悔宰不了刘吉,立即转攻两人。
太阴使者且想出先制使两人,自能挟持刘吉就范,于是调动大军围去,李喜金、苗如玉岂能抵挡?
只一照面已被打得七零八落,险象环生。
再一照面,兵器尽飞,落得任人宰割……
仇天悔举刀便要刺死李喜金。
太阴使者却拦住他,道:“仇兄慢且,用他威胁刘吉!”说完利刃架向苗如玉脖子,转向刘吉。
讪笑道:“还不住手,要她脑袋搬家不成?”
刘吉乍见,心凉一半,急忙叫道:“别乱来!有话好说!”
单不快厉笑:“有何话说!你给我自杀再说!”
数掌又劈得刘吉东躲西藏。
太阴使者说:“单前辈稍安勿躁,他已落入咱们手中,到时如何处置,自绐您一个交代!”
单不快这才恨恨嗔骂,止住攻势:“你准备受死吧!”
苗如玉急道:“阿吉快走,只要保住性命,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太阳使者冷笑:“是吗?他若敢走,你准备人头落地吧!”
利刃一抖,苗如玉颈部竟然见血痕,她不吭声,李喜金却惊叫,想找太阴使者拚命。
刘吉却摊手笑道:“阿喜,别闹啦!他是要请我回去当少门主,这门生意稳赚不赔,现在何必讨皮肉疼?到时换我封你少门主便是!”
他转向太阴使者冷笑道:“我认输了,把他俩放开,不关他们事!”
太阴使者哈哈谑笑:“明智之举,把匕首丢过来,再自封穴道!”
苗如玉急叫:“千万不行!”
刘吉叹道:“匕首虽珍贵,却比不上你呵!放心!他们是找我当少门主,不会有事。”
说完己把匕首撇向太阴使者,他接到手后,不知懂或不懂,摸摸刀身,直道好刀,随又冷道:“还不自行把武功制住!”
刘吉伸手往胸口穴道点去淡笑道:“制了,你看着办吧!”
太阴使者半信半疑,但想及人质在手,对方该不会搞鬼,便转向单不快,道:“单前辈试他一下如何?”
单不快求之不得,一掌打得刘吉滚闪数丈,口角又挂出血丝,他始敢托大掠近,一连数指径截中刘吉穴道,哈哈狂笑,抓了回来,嘴巴直念死定了死定了!已想出千百种报复之方法。
刘吉自嘲一笑,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一天不到,竟然已转到自己身上,实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他笑道:“单前辈不是说已改过自新了?”
单不快猛敲他脑袋,谑笑道:“那也得等把你宰了再说!”
刘吉苦笑:“实是说话像放屁,人心难测啊!”
单不快谑斥:“待我烧了你的嘴,到时你什么话都像放屁样暴出来!”
他狠狠再敲刘吉脑袋,始把他丢落太阴使者面前。
太阴使者哈哈怪笑:“今晚实是收获丰富!大功一件!”
说完,将苗如玉、李喜金戳住穴道,推往刘吉,并要手下把三人绑成一堆。
刘吉问及苗如玉、李喜金,还好,并未遭受重伤,是不幸中之大幸。
此时一大群己把三人围住正中央。
单不快谑笑不已:“我和三人过节最深,交给我一时辰,保证让三人服服贴贴,如何?”
太阴使者笑道:“自是可以,不过门主交代,希望两位放过他,不知意下如何?”
单不快谑笑道:“放过就是留他一命,砍他一只脚再放他,也是一命!”
仇天悔冷道:“他可以跟我决斗,否则,我砍他拇指!”
太阴使者道:“砍拇指倒是可行,砍腿未免太严重了吧!”
仇天悔冷笑:“那我先讨这笔债了。”
说完,他便想砍下刘吉拇指。
单不快却拦住他,冷道:“你砍我手指之事,我还没找你算,你倒先报仇报怨?我是要定了!”
仇天悔冷斥:“不服,你可以向我挑战!”
单不快斥道:“谁怕谁?现在就拚个高下!”“好!”
仇天悔登时摆出架势。
单不快并不示弱,抢过左近杀手利刃,便要开战。
太阴使者急道:“两位别争,只要这小子活着,任何帐都能讨回,又何必急于一时。”拦在两人中间:“何况现在决斗,岂非让他看笑话,两位何不把伤养好,再作打算?”
单不快这才觉得脸面伤势严重,冷喝道:“暂且饶你!迟早要向你讨回公道!”
说完一刀砍向李喜金,想报烧嘴之恨。
刘吉见状,猛吐口水,射得单不快两眼昏花,一时失了准头,只划及李喜金手臂,终保住性命,尽管如此,亦痛得李喜金闷哼,冷汗直冒。
单不快登时光火,厉吼:“阶下囚还敢嚣张作怪!砍烂你嘴巴!”
他一刀又要砍下,却被太阴使者拦住。
他不禁恼羞成怒,厉吼:“你是什么东西!”一刀反砍过去,太阴使者冷笑,反刀挡去,突又一掌反打,迫得单不快连退三步。
太阴使者冷道:“在下尊敬前辈,您若胡闹,只有得罪了。”
单不快一掌被逼退,心知此时自己受伤在身,恐非其敌手,怎敢再狂?然气势却不能弱,冷道:“我和他恩怨,谁都别想插手!”
太阴使者道:“那也得等我把事情处理之后再说!”
单不快冷道:“快处理吧!别以为鬼王多了不起!几月前,跟我们一样平起平坐!”
太阴使者不理他,转向刘吉,冷道:“你们去过火焰岛?可有此事?”
刘吉冷道:“你说呢?”
太阴使者冷道:“最好说实话!有人还说你杀了妖龙,得了内丹,如果有,快把内丹交出来!”
“我如果得到内丹,难道不会立即服下?还要等你来抢?”
“这可好!”太阴使者冷笑:“服了内丹,只有抽你血了!”
刘吉冷笑:“可惜内丹还在妖龙肚子里头,想要,自己去取吧!”
太阴使者嗔斥:“胡说!明明有人看你杀了妖龙,你敢耍赖!”
刘吉斥道:“那个人一定是个瞎眼,妖龙根本还在火焰岛上!”
太阴使者冷邪酷笑:“我看你是不吃苦头不说实话!”
伸出五指,已抓向刘吉肩头,准备施展五鬼搜阴手法逼供。
刘吉甚紧张,却不动声色,冷道:“鬼王既然要找我去当少门主,你敢对我用刑?”
太阴使者哈哈淡笑:“门主更想得到灵药!这是当少门主条件,你还是早日交出来吧!”
“可惜我没什么内丹,内痔倒有几颗!”
刘吉讪笑回答,却激怒太阴使者。
他冷笑一声,五更换阴手法展开,立即感觉五道劲力有若毒蛇窜入体内,以那利牙穿咬经脉、嫩肉,疼得刘吉闷哼,冷汗直流。
苗如玉见状实是不忍,急着想说出身上仍有内丹汁液,刘吉却抢口说出:
“妖龙真的还在火焰岛,我可以亲自带鬼王去……”
苗如玉己自泪水滚落,说和不说,都那么千难方难。
太阴使者不信,冷斥:“明明有人见着,你再不说,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更难!”
他猛运劲,刘吉青筋暴张,血脉逆流,简直万针穿心,疼得脸色发青。猎犬以乎为他难过,远远鸣鸣俱鸣。
忽闻靠湖边那杀手哎呀惊叫,不小心似地掉大湖中,他正待挣扎,突又尖厉骇叫,猛地沉大水中,声音顿失,气泡滚滚冒出众人惊诧往湖中瞧去,涟漪散开,那人始终未再浮出水面。
太阴使者怔诧不巳,喝道:“谁?敢和阴阳门对抗?还不给我滚出来!”
他无瑕再逼供,立即撤去五鬼搜阴手法,喝令手下戒备湖面,以防有变。
刘吉暗道:“当真有妖怪?这下可好,帮了不少忙……”
他希望妖怪能杀吓走这些人,不过,别伤着自家人才好。
太阴使者连喊几声没反应。
突又转向刘吉,冷道:“你耍何花招?谁藏在湖底?”
刘吉捉笑道:“想知道,自己下去看看啊!”
太阴使者冷斥:“不说,把你丢下去喂他!”
刘吉笑道:“请便!我已经等很久了。”
太阴使者瞧他毫无惧意,不免狐疑,要是湖中藏的是人,岂非白白送他脱困?当中冷邪道:“我看还是让他上来救你好了!”
说完,转向湖面,叫骂几声,没有回话他遂叫手下发掌劈得湖水溅飞满天,随又叫他们找来石块,猛射湖心,打得十分激烈。
一名杀手正拾起湖边石块,突然右手被东西卷住,他正感惊诧之际,那右手突然被扯断,疼得他尖声厉叫。
没命想逃,岂知左脚复被卷着,终被拖往湖中。
一名杀手见状怒喝别逃,腾身掠去,凌空往湖中刺去,忽见湖水掀飞罩来。罩住其右手。
他一声惨叫,倒栽湖中,和那先前断手者双双消失水面,落得毫无踪影,连血水都懒得冒起。
众人不禁头皮发麻,如此可怖敌手,未免叫人毛骨悚然吧?
太阴使者转向了刘吉,冷道:“湖中到底何物?不说,休怪我废了你!”
他已感觉出那不是人,否则不可能如此诡异,且猎犬不可能吠出如此声音。
刘吉瞧他来势汹汹,在不吃眼前亏,又能逼人上阵之下。
他轻轻一叹,道:“不瞒你说,我千里迢迢赶来潜山,不是专为假喜佛而来,那是半途遇上的。我来此目的全为潜龙湖中有一条万年青龙,因为我没猎得火焰岛妖龙,父亲毒伤又不能不治,只有舍命赶来此,希望有所收获,可惜降龙匕首已在你手中,我毫无机会啦!”
太阴使者一愣:“湖中真有青龙?”
刘吉道:“否则谁吃了那三人?”
太阴使者眼睛一亮,既知何物,惧意消失许多,他冷道:“你要敢耍我,后果自行负责!”
想想又问:“你怎知此湖中有青龙?”
刘吉道:“孟神医早年告知我爹,后来村民也见过,我当然信其有,而且现在不是证明了?”
太阴使者闻及孟神医,更信几分,冷道:“要如何捕捉?”
刘吉道:“废话!当然是把它引出水面,再用宝刃砍它脑袋,切得下即切,切不下,刺死也行!反正我没猎过,见机行事便是!不过阁下要猎捕之前,请把我们三人移远些,毕竟我们不能动,妖龙一来,只有生吞活咽命运。”
太阴使者冷哼:“希望你话属实,否则有你好看!”
当下要手下把三人移于火堆那头,且留下一名看管。
太阴使者决定逼出湖中妖物,以确定是否为万年灵物。
于是和单不快、仇天悔商量,以内家真劲劈打湖水,让其得不到安宁,妖物自然受不了而现形。
单不快亦想瞧瞧妖物真面目,遂点头合作。
于是三人面对湖面,配合几名手下,登时发掌往湖水击去。
数人联手,登时打得湖水掀天,有若海啸般声势不凡。
掀起涟漪、水浪有的甚至高达数丈。端的是翻江倒海,欲掀翻湖盆不可。
远处刘吉暗暗祷告,怪物千万现身,把这群混蛋收拾,自己方能解困。
正祈祷中,忽见一波巨浪倒卷黑衣杀手,他们反掌倒打,岂知一团晶莹剔透水幕竟然跳出浪花,直扑一名杀手。
那人想反击,却打在软水上,丝毫不起作用,水幕罩往脑面,他登时惨叫,倒栽水中,霎时沉大湖底,连影子皆瞧不着。
众人一愣,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太阴使者惊悚问向手下:“可看清什么东西?”
那个惧声道:“好像一块透明水片,弹到他脸面,结果他便栽了筋斗,如此而已。”
太阴使者不解:“水片?……未免大离谱了吧……”
那人道:“的确如此!”
太阴使者道:“水片是何模样?”
那人道:“像有人用脸盆泼水一样。”
太阴使者仍无法理解:“怎可能?泼个水,便能杀人?难道它有妖法不成?”
单不快道:“再把它逼出来瞧瞧,说不定他眼花,根本看错!”太阴使者但觉有理,遂合着三人劲道,再次打得湖水掀天。
此时他们特别注意那反卷回来之巨浪,看看是否真有东西跳出来。
巨狼仍不断掀卷,众人心神越抽越紧。
就连远处刘吉等三人,亦屏气凝神以待。
李喜金道:“真的会有妖龙?那咱们呆在这里好像不怎么保险……”
刘吉道:“恐怕不是了……”
他若有所思,想猜出什么。
苗如玉道:“我活那么久,也末曾见过这么离奇之事,实在叫人猜不透,摸不着,心头又毛毛地……”
刘吉喃喃说道:“恐怖之事可能还在后头……”
话末说完,太阴使者已然大吼:“什么妖物,给我出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他故意用真力灌迫声音入沏底,让人听来又尖又刺耳,十分难挨。
音波一去无痕,他又想再喊。
猝见水面暴出一张圆桌大透明东西,那居中处见利牙闪动,吱吱发出尖声,那就像长了沙鱼利齿般的透明水母,登时把现场诸人吓愣当场。
那妖物吱吱柽叫两声,猝然扑卷三名杀手,那水澜般软柔溅来,杀手竟然躲闪不及,被扑个正着。
登时没命尖叫,整张脸皮,连带面罩已腐蚀,露出带血骷髅,如此惨状,吓得单不快毛骨悚然。
那太阴使者虽胆寒,但手中有宝刃,猛地欺身砍去。
叭然一声。
妖物吱吱再叫,宝刃纵使切划半片,妖物竟如水液般倒卷回去,立即复原,根本未见刀痕。
太阴使者正感吃惊,妖物猛地反扑过来,硬是罩住他门面。
太阴使者登时尖叫,宝刃不断砍去,却若切软浆糊,见痕不见断,不到一秒之间,太阴使者已然惨叫。
一张脸面已被腐蚀、剥皮,不知是天生骷髅脸,还是马上见效果,整个脸面见白骨,倒挣地面,抽搐几下,已一命归阴。
单不快、仇天悔见状惊骇欲晕,那还敢恋战,仓惶逃去。那剩下最后一名杀手,武功较弱,方想逃掠,不到三步,妖物弹射过来,罩个正着。
他因落地面挣扎,眨眼化出血水,一命呜呼。
那看管刘吉等三人的黑衣杀手见状,吓得全身抽搐,尖声大叫,妖物闻及,吱吱转头,就要扑来。
他再惊叫,没命逃开,妖物吱吱弹扑过来,忽觉猎物已失,正不断抬头,感觉似地搜寻着。
此时它有若透明水母,不停蠕动、攀爬,渐渐逼近刘吉三人。
刘吉见状惊悚苦笑不已。
这怪物明明是齐云堡崖底下,水晶球里头进出来的天下第一杀手,怎会藏在这湖中呢?难道是另一只?
苗如玉见及它杀人,只要一粘身,立即剥蚀皮肉,露出可怖骷髅,此种手法简直残忍无比,它却一步步逼近,吓得她惊声叫道:“逃不掉,完了……”
刘吉急忙道:“别说话……”
苗如玉、李喜金赶忙闭嘴,双目睁大,盯死妖物,不断祈祷上苍保佑别让妖物沾身才好。
妖物果然能听声辨位,当真蠕动而来。
别看它雌伏如蜗牛般温驯,然藏在温驯中,乃是恐怖已极的催命杀手,已使三人神经、肌肉揪得紧紧,就快断裂似地。
跟着妖物渐渐逼近不及三尺,不断露出三角利齿,嘶呖尖叫,刘吉已然头皮发麻。此时对方猛冲过来,三人根本无法躲闪。
妖物仍在逼近,众人心神沉落谷底,看来一命将送断妖物口中。妖物仍逼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