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急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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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急救站-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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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刘千知调匀气息,这才拉着儿子右手,轻喝一声,往悬崖坠去父子有若浮云,无声落下,连坠数百丈。
  刘千知一点崖壁使劲往左斜方落去,他似乎甚是费劲,刘吉见状,猛运真气,手掌按墙墙,借力送父亲一程,两人终于安然落于一隐秘凸岩。
  其实那凸岩不过两巴掌宽,勉强可贴身而立,若有强风扫至,任何人几乎将坠崖而亡。
  刘千知却颇为满意,“你的易筋神功练得不差吧?”
  刘吉笑道:“托爹的福,无界师父说我有六成火侯,该可应付一般状况了吧……”
  刘千知喃喃道:“有六七成,大概可自保,不过用来对付绝顶高手,仍得努力,你得多练轻功,要逃也有路子……”
  刘吉笑道:“我练会了爹的轻功,大柢没什么问题。”
  刘千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爹这身轻功是管用,但老实说,里头有个笑笑老头,轻功可不比爹差。”
  刘吉皱眉:“他学的是何门路功夫?”
  刘千知道:“似是天山派的登天步及昆仑派的腾龙飞升术,两者相互使用,反正你日后小心些便是。”
  刘吉颔首,谨记在心。他迫不及待想见这群怪人。
  刘千知立即引掌打向石壁,叭叭数响,石壁登时陷入,两人得以闪入里头,石壁立即复原。
  里头漆黑一片,然他俩功力以及夜间视物能力,故可瞧及淡淡轮廓。该是一条秘道,里边另有石门。
  刘千知连启两道,果然传来哈哈狂笑声,且不止一位。
  眼看将遇奇人,刘吉不禁紧张兴奋,双目睁得特别大。
  刘千知见状,道:“吉儿,不必反应过度,免得自露轻浮,以平常心看待,那才深藏不露。”
  刘吉受教,嫩脸稍热,笑道:“其实,我一张黑脸,早已深藏不露啦!
  ”仍自调抚自己情绪,免露痕迹。
  刘千知待他平稳之后,方自启开石门,里头霎时闪出灯光,一串串嚣叫喧闹笑声涌了过来。
  刘吉一眼看去,只见此地如监狱牢房子右侧排列,顺着稍宽广通道延伸而下,似乎有十余间之多。
  此时犯人己知有人前来,或伸手招晃,或露出大腿弹抖,器叫声银不断:“老刘,可来了?带些什么东西?”“冤家!可把我男人带来了?”“有人!欢迎欢迎,哈哈……”七嘴八舌,各有表情腔调。刘吉直皱眉头。
  听其声音,似乎并非全是老头子。
  刘千知笑道:“好久不见,诸位可悟出什么?”
  突然传来一大堆匝声,大多指人性本眷,他们早知过错,日后将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等语。
  刘千知笑而不答,引领儿子行去,道:“里头千奇百怪,你自己揣想了。跟我来……”
  说完,引领儿子前往第一间牢房行去。
  只见得里头坐着一位其貌不扬,一副员外打扮的中年汉子,他身躯稍稍发福,然怎么看皆不像武林中人。
  刘千知道,“别看他其貌不扬,暗器功夫可是一流,他叫钱多财,人如其名,一生贪婪无度,为了财产,连家人都陷害,为了三颗米,可斩人手臂他乃天下最贪之人,若放他出去,咱们可要喝西北风去了!”
  钱多财干声笑道,“刘大侠过奖了,那些都已是过眼云烟,我老早皈依佛门,不再贪念啦!哇,你有访客?可带来见面礼?小兄弟你这身衣衫不差借我穿个几天如何?”
  贪婪形态已露出。
  刘吉汕笑道:“行吗?恐怕一穿下去,一辈子都还不了啦!”
  钱多财急笑道:“不会不会,那借我摸摸,闻闻如何?”
  刘吉笑道:“闻银子如何?”
  “银子?”钱多财两眼睁大:“哪来银子?我已好多年不知银子味啦!
  你要赏我?”
  刘吉想想,笑道,“赏你有何不可!”
  说完,将身上碎银抓成米粒大一块,射了过去。
  钱多财乍见银光,跳喜欲狂,一个接抓不住,银子落地不见,他已若野狗乞食,趴地找寻不断。
  刘吉暗道:“果然天下第一贪婪!”
  此时其他牢房开始起哄。
  “刘大侠,何时带来个访客?帅不帅?带过来让我瞧瞧呵!憋死我了,足足当了八年尼姑,你可怜可怜我嘛!”
  一名女子幽怨兴奋地喊着。
  刘千知淡然一笑,带领儿子行至第二间牢房。
  只见得里头坐着一位奇丑无比老太婆,她两眼外凸有若瞻赊,鼻塌如平地,两孔尽现,一张血盆大口接着满口烂牙。她正以冷毒眼神盯着来人。
  刘千知道:“她叫徐月香,本是貌美如天仙,可惜一次意外后毁容,从此心性怪异,只要闻及有人说她丑,抑或以异样眼神瞧她,她立即将那人脸皮剥下,几年前还留有剥皮妖女名号,平常不大喜欢说话,虽然一头灰发,其实还不到四十岁。”
  刘吉道:“神医不是医术通玄,怎不替她复原?”颇为同情此女,刘千知叹道:“神医的确想过,她却不屑,怒吼漂亮脸皮下永远有颗最恶毒之心,怎么劝都不听。”
  徐月香冷道:“不错!丑人才有一颗善良之心,我要撕掉所有假面具!
  ”十指指甲尖尖抓得墙壁格格响,凭添几许可怖。
  刘吉道:“既然你是丑人,自有颗善良之心,可是你怎还要伤人?”
  徐月香一愣!随又嗔怒厉声道:“花言巧语,油嘴滑舌,黑脸皮下也不是好东西,迟早要剥了你那张皮!”
  刘吉不禁摇头,看来这人心智果然有问题。
  隔壁房已传来娇媚声音:“小兄弟可别让她吓着了,乖姐姐一张漂亮脸蛋下,仍有一颗善良之心,过来吧!让姐姐好好疼你如何?”
  刘吉忍不住想看看这位又是啥样人物?
  他移步过去,尚未见着人,即已见着一只洁白大腿勾出铁栅门外,他暗自惊心。
  刘千知已说道,“这位叫鱼娇娘,人称九骚狐狸,每晚非男人不能活,而且喜欢童男,八年前作案连连,不得已才把她囚起来,别看像二十上下,其实已有五六十岁,最近不以采阳补阴,老了几岁,她最大特征是有股狐骚味,不过平常皆以香水压去,不注意,甚容易被蒙骗,而且,她易容功夫亦是一流,十分难缠!”
  鱼娇娘呵呵笑道:“我要难缠,怎会栽在你手中呵!可恨的是,连你小手都没摸着,不过,没关系,看了八年,你早被我意淫千百次啦!”
  鱼娇娘转向刘吉,笑道:“小黑脸,我美吗?”虽然憔悴些,但天下可找不出像我这么骚的女人喔!看你准是个处男,别忘了,初尝人道,一定要找我,保证让你欲死欲仙!别听那老头说我五六十岁,我真的只有二十出头,而守身如玉,不信你看我奶子,可弹性得很,而且乳头还润红得比处女还美呢!”
  她当真媚笑中敞开衣衫,露出洁白胸脯,甚且挤向铁栅门,要刘吉试试。
  刘吉若非有老爹在场,倒想伸手摸去,只是此时万万不行。见其挑逗行为,只能呵呵邪笑应对。
  鱼娇娘瞧他笑得轻浮,心花为之怒放,“小兄弟,喜欢我便来抱我呀,可等不及了!隔着铁栅也没关系,过来,让我闻闻男人香!”
  刘吉仍自邪笑,两眼直视这位脸蛋甜甜,眉清目秀却暗带妖邪的女子。
  刘千知却怕儿子定力不够,急道:“阿吉可别上她当,跟她上床的男人第二天几乎死去,最幸运者也逃不过三天,你得小心。”
  刘吉笑道:“她倒很美啊!”
  鱼娇娘闻言更乐,道:“我不但美,劲道更足,小兄弟试试如何?”竟然喘息起来,似想脱个精光。
  刘吉仍自邪笑,“其实我最欣赏女人牙齿,你的美不美?若不美,我可没胃口!”
  鱼娇娘浪笑:“当然美啦!牙是贝齿,天下多少男人要我吻他,我还不屑一顾呢!小兄弟你可得天独厚呵!”
  刘吉倒认真瞧着她牙齿,似在寻找什么,数了一阵,笑道:“三十二颗不多不少,很标准!”
  鱼娇娘呵呵浪笑道:“既然满意,咱们结为夫妻如何?”
  刘吉笑道:“那也得等老的走了才行,待会儿再来如何?”
  他神秘莫测,移往第四牢房。
  刘千知此时亦安心不少,儿子定力果然不差。
  鱼娇娘顿知被耍,猛地又骂刘吉不知好歹,发飙一阵,又觉身仍在险境暗自咬牙,改转语气,一边请求刘千知早些离去,一边热切招唤刘吉返回。
  反正闲着亦无聊,她喊得特别勤。
  及近第四牢房,只见一位光头如弥勒佛模样老头,正对两人畅声大笑,他道:“有朋自远方来,该大笑三声!”
  果然大笑,却不只三声。
  刘千知道,“他便是轻功十分厉害的假喜佛,姓单名不快!他说名字叫不快,偏要天天快乐,故而见人即笑,不好笑亦笑,如若有人见他不笑,他便把那人嘴巴切成笑嘴。十年前还在杭州城,一口气宰了十几名不肯发笑的老百姓,实叫人不得不把他关起来!”
  单不快哈哈笑道,“提起往事,好笑好笑,哈哈……不笑之人活着有何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哈哈……”
  刘吉但觉他和丑老太婆一样有毛病,亦自陪他笑几声,他道:“被关,也值得笑?”
  单不快笑的更畅快:“当然,有人聊天,有人做伴,不笑才叫怪事,哈哈……”
  刘吉拿他没办法,只好陪笑地走向第五间牢房。只见得里边坐着一位满脸短须汉子,他年约四旬,目光却如狼般冷酷,见及刘吉,嘴角露出冷狠笑意,习惯性手摸着胸前一串白森森似是骨头串成项链。
  刘千知道:“他叫仇天悔,听说少年时被狼群扶养长大,后来被一位魔头收养,传其武功,一生只会逞强好斗,武功又奇高,死在他手中者不计其数,他那串白骨项链即是死者大拇指串结而成,算算也有百余人吧!”
  刘吉不禁皱眉,这家伙倒嗜杀如命!
  仇天悔冷森道:“有胆放我出去一决雌雄,困我在此,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吉笑道:“几年前就已失败就擒,几年后你还发威什么?”
  仇天悔冷斥,“八年来,我武功大进,谁都不是我对手!”
  刘吉笑道:“那我封你天下第一人,永远隐居于此如何?”
  仇天悔一楞,怒道,“孬种家伙,不屑和你交谈,滚吧!”闷在那里摸骷髅。
  刘吉则再往第六间牢房行去。
  刘千知拉开他,道:“这间关着毒王,我虽搜光他毒药,但以防万一,还是别靠近的好。”
  刘吉自有警惕,绕退几步,始瞧往里头,只见得一位五旬老头,盘坐地面,双手不停转动着。
  他头发梳理整齐,全身似乎一尘不染,两眼如豆,却带青光,最大特色是有耳串着一只青蛇耳环,蛇眼闪出两道碧光,让人生寒。
  他两掌特大,脸面、肌肤上有不少点点疤疤,大概全是毒虫咬伤所留下的。
  刘千知道:“他乃苗疆五毒教主,名号厉绝生,用毒功夫天下无双,若非中原还有个孟神医,不知多少人将死在他手中。”
  刘吉颔首,已有所悟。
  厉绝生冷道:“却不知孟老头可解得了我那无毒之毒?”
  刘千知莫测笑道:“那得当面问神医方知晓了,其实你只要说出配制方法……”
  厉绝生冷笑,“做梦!普天之下只有我能配,你休想套出什么!”
  刘千知淡笑,不想说什么。
  刘吉道:“苗如花姐妹是不是他徒弟?从她们身上下手不就得了?”
  厉绝生目光一亮,“我徒来了?她们已寻到此地?”
  刘吉顿觉露了口风,淡声笑道:“你多做白日梦吧!你两位女徒早在苗疆已被我洗劫一空,到现在还在找内衣裤呢!”
  厉绝生厉声道:“你敢!”
  刘吉笑道:“都已经做了,有何不敢?我看你若想等她们来救人,大概还要等个十年八年喔!”
  厉绝生叱斥一声可恶,不再说话。
  刘吉掩饰得体,已自得意一笑,问向父亲:“下一间牢房住的是谁?”
  刘千知道:“便是最难缠的鬼王,不知他姓什么,只知他领驭人鬼双界妖术甚是高明,光是对眼,即有可能中他邪术,得小心应付才是。”
  刘吉好奇探向第七牢房,只见得一位白发乱散,脸瘦如骷髅之老头,冷目盘坐内壁。他双手戴着铁链,被钉于石壁,可见刘千知对他特别照顾。
  见着两人,鬼王冷邪怪笑:“天机将转,你准备接受大难临头吧!哈哈……”
  刘吉瞄眼:“你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说话挺不知分寸,我闲着无聊,先抓你来祭祭,免得老天见怒!”
  “你是谁?你是刘千知的儿子?对不对?我看就是!”
  刘吉讪笑:“你管我是谁,反正你的命,迟早是我来收拾的!”
  他又转向父亲,道:“刘大侠,我看他真的邪入骨髓,毫无救药,不如宰了他,以免后患无穷。”
  刘千知早有此想法,如今被捉,不禁信心开始动摇。
  鬼王闻言大骇,登时露出一脸困厄、孤苦、无奈、可怜脸容,乞叹不已:“我只是嘴巴硬而已,像我这风烛残年老人,双手被铐,武功又被制,还能做什么?就让我在此安享天年吧,我已别无所求,别无指望,可怜可怜我,给我有个赎罪机会……”
  说完,两眼且含泪水。
  刘吉冷道:“虚情假意,你要是能悔改,天下再无恶人啦!”
  鬼王泣声道:“此时此地,我除了悔改,还能奢求什么?”
  刘吉道:“等着某人来救呵!要是放你出去,那才是天下众生之悲!”
  鬼王更悲切,不知该如何是好,暗暗落泪。
  刘千知转向儿子,道:“到下一牢房吧!且看他悔改到何时!”
  照他想法,若有风吹草动先收拾鬼王再说。
  刘吉似能体会父亲心意,冷眼瞄向鬼王,亦自移步下一牢房。
  鬼王见人走去,霎时目露凶光冷残谑笑,他似乎一有机会,必定加倍残酷报复般。
  刘氏父子懒得理他,两人行向后边牢房,竟然空无一物。刘吉正觉奇怪想发问,刘千知示意不准说话。
  随又走向牢房深处,推开石壁,现出一黑洞,两人闪了进去,石门关上,一切暗如黑夜。
  此时刘吉即见着一颗米斗大透明圆球,里头装有清水,水中似有东西浮动,那似乎是海星抑或水母之类东西,正不停慢慢蠕动,瞧来颇为沉静安祥。
  刘吉皱眉,“这是什么?好像会发光!”
  刘千知道:“它不会发光,只是全身透明,圆球下置有夜明珠,映照上来,便像个发光体。”
  刘吉好奇再瞧,道:“它从何处抓来了有何功用?是水母吗?”
  刘千知苦笑,“一概不知,它是爹见过最奇特、最凶猛、最耐命的东西,别看它小小一只,若涨大起来,足可吞下人头。最让人可怖的是,任你如何打它切它,它就是不断不伤,就像水制成似的,一有伤口,转个弯又愈合,实是神奇!”
  刘吉道:“这么说,即是用任何方法都无法杀死它了?”
  刘千知道:“至少目前还想不出来,孟神医不知试了多少方式,总是功亏一篑。”
  刘吉道:“用火呢?它喜欢水,用火攻它,应可奏效。”
  刘千知道:“试过了,遇火,它便缩成一团,外表看似烤鱼,其实里头已形成保护壳,只要一有机会,照样复活,最重要的是爸爸根本无法把它抓住,永远地置于火堆中烧烤,因为它就像水,随时会渗向四周。”
  刘吉道:“用铁盆装着也不行?”
  刘千知道:“不行,它能吐出毒水烈化铁钢之类东西,尤其烧红铁片,沾上毒水,简直像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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