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到另一边忙些锁事的时候,穆文脱下衣服躺进了水桶里边。
顺手拿来布巾,盖在水面上遮挡了身子的胯部。
“呀。”小茜轻轻的叫了声,走过来说道:“穆公子,您怎么自己就脱了衣服。这种小事情应该我来为您做的。”
“无妨。”
穆文挥了挥手指,屋子分两阁边上隔着帘布,吩咐道:“你去边上避下吧。”
“这怎么可以。”小茜很认真的回拒,轻柔的手指已落在了穆文肩膀,娴熟的揉捏着:“要是被副会长大人知道小茜偷懒,他会狠狠责罚我的。”
穆文也就没再多说,忽问道:“你也是名剑侍吧。”
“嗯。”背后的她应道。
“不去战斗,一直做着服侍人的活儿?”穆文又问。
这次小茜没那么快回答,虽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揉捏的力度有岔了下,她回神后连忙道歉:“啊,不小心力气用大了,没弄疼吧。”
“我好歹也达到了灵王境界,身子哪有这般娇嫩。”穆文笑了。
小茜紧张之sè褪去,回答起刚才的话:“因为实力不济,副会长一直没让我去涉及危险的战斗。像这样服侍身份重要的您,也算在后方尽一份力了。”
话落,她一边轻轻捶着,一边主动聊了话:“大家都说穆公子您很厉害,一定有经历过很多战斗吧。”
“姑且算吧。”穆文喃喃了声,把话题扯开了说道:“你多大了?”
“十七。”
听着小茜的回答,穆文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十七岁么,比夏楠夏琳小一岁。”
“好羡慕她们,能跟您一起冒险一起和坏人战斗。”小茜如她的话,声音里确确实实带着羡慕的情绪。
穆文感觉肩膀挺舒服了,打算让小茜退下自己洗个澡就出来了。
稍稍侧头要说话,却见小茜刚好伸手解开了衣裳。
随着衣裳滑落,女人雪白的酮体一览无余,她没有要遮挡私密部位的举止,甚至眼中看不出太多的异样之sè。仿佛做的只是一件饮茶如水的正常事。这般平静的模样,着实让穆文心底替她有些不禁的惋惜。
脚趾头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了,穆文还是竖眉喝问:“你干什么!”
“伺候您呀。”小茜眨了眨眼睛。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茫然的问道:“有哪里不对吗?副会长让我伺候他洗身子的时候,都要求我脱掉衣服的。”
“然后呢?”穆文意味深长的问了句。
小茜强作微笑,她并不知道眼里的悲伤还是被穆文发现了,嘴里说着:“然后。。。他会把我拉进木桶里,过后又拉到床上,发生什么事情你应该明白的。穆公子,小茜来的时候副会长特地交代过我,要像伺候他那样用心的伺候您。”
“他是他,我是我。”穆文回过头,目光看向眼前墙壁:“把衣裳穿上走吧。”
一句让小茜急了。
她对自己的身体还是颇有自信的,每每一脱衣服,无论有过多少次魏冯都会野兽般的扑上来,而眼前的少年却能坐禅如定。香汗从额前划落,她咬了咬唇做了个大胆的举动,不顾穆文的吩咐主动进了木桶。
“哗。”
两个人的体积,让木桶里的水漫出了不少。
小茜眼神迷离的凑近身子,磨蹭着穆文的身体,亲吻能让男人兽yù大发的耳根脖颈部位。这都是从魏冯那学得的,也可以说是长久以来她伺候魏冯时每每被强迫做的事情。
而这次,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还比伺候魏冯的任何一次都努力。
可是那只手却是袭来,推开了她。
一阵水晃声,木桶里只剩下了发愣着的小茜,她扭头看去,只见穆文已经用布巾包着身子走开了。
“你是嫌我脏吗?”小茜失落的目光瞥向了侧旁。
穆文回头,冷冷的看着她:“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女人,是我的剑侍同伴,而不是泄yù工具。”
小茜身子一颤,猛然对视向了穆文的双眼,那耳边的话音如同响亮的雷声隆隆回荡着。
她又立马低下了头,只是不愿让眼眶中滴下的泪水被看见。
夜,更静了。
屋子里再无半点响声传出。
翌rì。
穆文起床喝了口水,掀开帘布看见小茜没有离去,一晚上都在那张生硬的凳子上靠睡着。十一月底的气候有点冷了,再加上分会在地底,这过低的温度足以让一名成年人感冒。
她也的确冷了,睡梦中双手下意识的搂着双臂,试图从那薄薄的衣裳上获得温暖。
“你长得稍稍有点像璃儿。”穆文嘴中低语,走到跟前,脱去上衣外套轻轻的披在了她身上。
“可惜命运却截然不同。”
随着这声轻喃,穆文已推开房门走出了,准备去往常的地方修炼媒介技。
也是在穆文后脚刚合上门的那一瞬,屋里的女人睁开了眼。
小茜恢复了她的平静神态,带着淡淡的殇,轻搂着身上穆文那件厚实的外套怔了怔神,眼眸里的神sè又变得飘忽不定。
她叹了口气,从牙缝中取出一粒不起眼的黑丸,手往下深入,又从私chu取出同样的一粒黑丸。
看着两粒黑丸小茜的眼瞳涣散了。
倘若穆文昨晚稍有不轨黑丸就会破裂,其中能毒死一千头牛的毒药就会立马扩散。
后果不用多言,穆文必定剧毒而亡,而且还是身败名裂的那种死有余辜。
只要扣上恰到好处的罪名,谁会去为一个衣冠禽兽感到不平?
当然,她也会死。。。
“为什么你要来这里,你不该来,我真的不想再继续害你。”小茜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第八十七章 悲之序曲
响午,红轮高照。
“嘭!”
两重雷力的落雷术劈下,眨眼地面上又多了个焦烫的大坑。
穆文嘴角上翘,招数比以前打偏的范围小了不少。回望这座荒山,孤身一人到也清静。今天的修炼没带王七蛋来,主要是这家伙前几天练过头了,肌肉拉伤的走路都要人扶。
“啊呜。”小白追玩着一只蝴蝶从远处跑了过来。
它心情很好的样子,不过脖子上好像多了什么,仔细一看戴着个花编圈。
穆文稍稍皱眉,把小白带来的时候它脖子上可没花编,难不成是它自己做的?想到这蹲下了身子,摸着小白脖子上的花编问道:“哪里来的?”
小白指了指山的另一侧,也就是它跑过来的方向。
再次看去,只见山的地平线上浮现了一道窈窕的身影,女人在细风中抚着发梢。
小茜吟笑着挥了挥手,声音随风飘来:“穆公子。”
穆文不喜欢大声的打招呼,所以等到她走到了跟前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是呢,我恰巧路过了这边。”小茜解释道:“摘了些花果打算酿晨露酒,正好碰到了小白。于是就猜测穆公子也在附近了。”
她的手臂上挽着个篮子,确实装着花果。
那花的叶片,和小白脖子上的花编圈一模一样。
穆文稍稍懂了,再看着小白在她的脚边嬉笑着打转,显然对女人挺有好感。随口问道:“这里荒山野岭的,有的只是石子和黄沙,你篮子里的花果是在哪儿采到的?”
小茜却是神秘的一笑,走了几个步子,在处杂石堆前蹲下了身:“愈是荒芜的地方,这些小生命俞是活得顽强。它们没有树荫遮阳,也没有灌木挡雨,所以只好让自己生长在石堆中寻得庇护。”
话落,她把石子抹开,果然露出了带叶的小花果。
“这种花果随着岁月饱尽风霜,瘦小且没有鲜艳美丽的sè彩。然而用它们酿造出来的美酒却清醇甜美,味道是那些jīng心呵护的花果不能相比的。”小茜眼含温柔的轻轻捧起小花果,放入了篮子里。
穆文面sè动容,心中对她的jǐng惕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山坡上。
叙叙的秋风拂面吹来,凉如青水。
两道身影,在磐石上坐着。
穆文半躺睡的姿势,两手抱着脑袋遥望天空,某刻主动搭起了话:“你是怎么加入剑侍分会的?”
“十三岁那年副会长大人带我进来的。”小茜也是看着天空,几分深邃。
当穆文扭头把困惑的目光看来,她翻唇说道:“穆公子你一定感到很不解吧。十三岁这个年纪已经错过了打底子的最好时候,其他的外系成员都是六、七岁的时候就进了剑侍分会的。而显然我不是块修炼的料。”
“我想,我大概猜到了。”穆文的平静中夹着惋惜。
小茜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副会长。。。他是个好人。”
仿佛陷入了回忆中,她的嘴角出现了温馨的甜甜笑容:“在我十三岁那年,有伙山贼冲进了村庄烧杀抢掠,父亲也在反抗中被夺了xìng命。就当我和家人绝望时,路过此地的副会长出手击杀了山贼们,他就那么几下子,作恶多端的山贼全倒在了地上。而且他还慷慨的掏出钱袋救济了我们。那时候,我真的认为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在黑暗中大放光彩。”
“当然,现在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小茜又对穆文笑着说道。
穆文只观察她的眼眸,不说话。
“那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倾尽一切向副会长报恩。是我主动离开家人追随了副会长,哪怕只能做个仆人伺候他也心满意足。”小茜说到这,又侧过脸尴笑了下:“当我渐渐的又大了几岁,发现副会长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些目光后,一个夜晚里我主动献出了身子。别人却都以为我是为了攀权sè诱了副会长,明面上亲切打着招呼背地里只冷眼热讽。穆公子,你也觉得小茜是个yín贱的女人吗?”
听着她的倾述,穆文没有急着回答。
随风呼吸,随风而思。
凌厉而jīng明的双眼,注视着小茜,似一把剑直刺入内心深处。
“其实,我不觉得你有话里说的那么崇敬副会长。”
穆文短短一句话,令她怔了神。
当小茜急着想反驳时,穆文已经笑语着扯开了话题:“不知道你自己有没发现过,很漂亮呢。”
手,指着她的玉足。
小茜穿的女靴绣着红牡丹,靴面不是全裹,有裸着足背。这会儿和穆文坐在磐石上,脚有些隔空,那靴子已经大部分脱离了脚底。一眼看去,小巧白嫩的美足似涂着玲珑液,在阳光下更显白滑。
被穆文说及,她下意识的把脚缩了缩。
“很美。”
穆文又啧啧夸奖了句,眼睛对上了隐隐有羞红之sè的小茜说道:“能让我摸下吗?”
“啊。。。”小茜的反应有些夸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晚脱光了站在穆文的面前也没见他多看几眼。而此刻,问话后还没经过自己同意,他就已经如此陶醉之sè的伸来了手。
玉足在穆文掌心中抚摸,暖暖痒痒,小茜绷紧的身子能倾听到心脏的跳动。
她不禁疑惑,以前被副会长玩弄了全身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反应。
而仅仅被穆文摸了脚,她却心脏嘭嘭直跳。
恍惚间明白了。
小茜眯开眼缝偷偷的看穆文,这个男人,不是和副会长那样的兽yù冲脑,而是真的在把她当作一个女人欣赏。
“如此迷人的一双玉足,以后也要好好的保养才是。”穆文松开手,亲自为小茜穿上了靴子。
这般举动,着实让小茜受宠若惊。
更让她惊讶失措的是,穆文又微笑的蹲下了身子,示意她上来:“山路上磕脚的石子太多,我背你回去吧。”
风,秋风。
山,荒山。
人,男女。
秋风吹拂着荒山,一身白衣的少年背着女人游山玩水般惬意的走远,不觉后脖颈有些湿暖,咸咸的泪水。
转眼,十一月末的晨曦。
剑侍分会从比耶城内悄然消失,以副会长魏冯为首,老老少少一行近七百人站在了炊烟镇的门外。
穆文取出七星罗煞,擦拭着已经很干净的剑身。
余光一瞥,只见魏峰在那边禀报道:“副会长大人,安排的内应传来消息一切准备就绪。只要我们开始攻打,对方就哗变从里边打开西和东两扇镇门。”
魏冯早已蠢蠢yù动,手一挥,下达了命令:“八位长老带人去西东两门接通内应,我亲自攻打南正门。”
话落,魏冯目光看向了穆文:“至于贤侄。你带一部分外系成员去北门,无须拼死攻破,只叫分散了城内守卫的注意便可。”
穆文点头领命。
这时魏冯又似不经意的开口说道:“当然能攻破的话就不要有留手。袁茜,你对炊烟镇地形了解,要好好为穆文公子出谋划策知道吗?”
小茜的脸sè一僵,苍白的,随渐恢复了平静:“是。”
第八十七章 攻打炊烟镇
剑侍分会被罗刹宗端了老窝的事情,早就不是秘闻了。
在茶后笑话之余,很多人都注意起了其动向。
人家是打不过罗刹宗没错,但试问整个北域又有哪股势力敢跟罗刹宗做对。换言之剑侍分会还是有一定实力的,打不过罗刹宗,丢了地盘后必然会去找相对弱小的势力吞并。
当魏冯一行人突然来到炊烟镇外,得到消息的镇主严隆立马就意识到不妙了。
“你们出去迎接,就说严某喜交四方来客,很高兴能给诸位剑侍提供一席歇息之地。”严隆下了一道传令,洗漱整装过后带着心腹们向着南城门赶去迎接。
途经半路,忽然狂风作响,满耳的厮杀声从南、西、北三门传来。
三个方向都跑来传令兵,满身是血的禀报道:
“报!西门遭内应通敌,已被攻破。严霍大人正在奋死抵抗。”
“报!北门遭内应通敌,已被攻破。严洪大人正在殊死争斗。”
“报!南门遭魏冯副会长亲自攻城,已摇摇yù破。”
听着这三道禀报,众人惊嘘声接连不已。
这时,之前那名派去传话的手下慌慌张张的回来了,跪在严隆面前说道:“镇长,那魏冯扬言要占据炊烟镇,不许我们纳和,也不准投降。”
镇主严隆身子一颤,面sè一下子苍老了十余岁,他背手辛叹道:“剑侍分会刚遭了大耻,正陷入脸面无光的处境。那魏冯必然想着要拿我们当垫脚石,间接重振他们的威望。”
“那该如何是好。”一名心腹焦急问道。
“也罢也罢,北域本就是个弱肉强食之地。”严隆摇了摇头,吩咐道:“你快快保护族内家眷往北后门撤离,若我遭有不甚,也免得严家今后断了香火。”
“镇长。。。”心腹yīn沉着脸,有话难言。
严隆厚笑了笑:“不必担心我。活了一大把年纪的老头,终有要死的那天。况且那魏冯还不一定能轻易杀得了我。”
“镇长,属下其实方才收到了个情报。”心腹为难的开了口,讲道:“北门虽然未破,但是早就被群年轻的剑侍堵住了。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其中大多人实力平平,但是有一名少年却实力非凡,传回来的情报说是难以对付。”
“剑侍分会里何曾还有这般杰出的年轻人物?他叫甚名何?”严隆皱住了眉心。
心腹回答:“守卫有问之,那少年在北门下大喝乃穆氏后裔穆文。”
“该死!”
一听穆氏两个字,严隆的脸sè霎那变得难看至极。
他立马挥手,铁青着脸喝道:“你们赶紧去北门护送家眷,另外再从西门和东门调人手过去帮忙。但愿那穆氏剑侍年纪尚轻还未成大气候。”
“西门和东门都杀进里边了,再撤离人手只怕。。。”心腹们迟疑道。
严隆斩钉截铁:“眼下炊烟镇被攻陷已是注定,为今之计只有把后代的希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