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在危急的情况下,拼命地,突然将刀刃滑向渡边的手指,使大意的渡边吃了大亏。
“惠敏!你还不闪开!”微微点着头赞许的老头子却用责备的语气说:“干吗戏弄外国长官?”
因为有佐佐木的命令,包围上来的日军都没有开枪,而且,包围圈儿拉得相当大。半径在五米的空间内,四和中国人外加一只吱吱乱叫的小猴子紧紧地依靠在一起。
佐佐木次郎以惯有的阴沉声音问:“你们,什么的干活?义和团地有?”
日军在甲午战争以后,不少官兵就开始学说汉语,尤其是在威海卫驻扎了三年的官兵,更是学会了不少汉语词汇。在八国联军组成前夕,日军出征部队紧急培训,所以,绝大部分的官兵都能操着日本腔调,说上几句别扭的中国话。佐佐木在东京陆军初级学校步兵科毕业,他最欣赏的刺杀格斗课老师是个中国通,因此,他的汉话说得相当有水平。不过,总体而言,仍然没有超出日本式汉语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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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我们不是义和团!”老头子将手里的短刀垂下,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握拳,扣住,揖道:“刚才小孙女儿不懂事儿,多有得罪,请长官见谅!”
老头子的身体鞠成了九十度,看起来很有诚意。
佐佐木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嘴角翘起,眼睛眯得更细,认真打量着这个温文尔雅的中国老人。他是个自负的人,他认定这些人就是义和团,即使不是义和团,也是他们的耳目,否则,为什么带着那么锋利的刀?为什么见了他们要躲避隐藏?
“义和团的,你们的真不是?”他的语气近乎嘲讽,脸上的笑容却罕见地亲切。
周围的日军士兵都知道,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
这时,美国上尉麦克阿瑟挤进人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高傲地用手枪虚点着老人的脑袋,“喂,你们不是义和团,那么,为什么伏击我们?”
“长官,什么是伏击?我们是走街串巷的马戏班子,今天来到了这里,突然碰见了大批队伍,当然要躲避了,想不到还是冲撞了诸位,真是对不起,对不起!”老人将刀彻底抛弃,双手抱拳,诚挚友好地说:“义和团滥杀无辜洋人,当然不对,不好,我也不赞成。再说,我们不过是小小的江湖艺人,哪里有那么闲心思来管国家大事儿?”
“哦,原来如此!”佐佐木点点头。
多田也点头,周围的日军都点头,尽管他们的外语水平未必能听懂,反正,在纪律严格的日本军队里,只要长官点头的,大家也一定要点头,否则,就有你的受了。
“江湖艺术家?”父亲是菲律宾总督,自己也在那里呆过两年的麦克对南海这边的庞大国度自然不会陌生,他是个聪明能干的年轻人,博闻强志,知识渊博。“那么,你们能不能表演一些节目来证明?”
“可以,长官!”老头子犹豫不决地回看着其他三个人。
另外两个中国男人都在十七八岁,身材很棒的那种,他们目光警惕地盯着日本军队,其中一个将女孩子拉到了中间,这样,面对着佐佐木,老头子在中间,俩年轻男子在左右两侧。
“慢,还是我先来表演吧!”佐佐木对着麦克阿瑟微微鞠躬致意。
麦克阿瑟惊异地抖着眉毛,“嗯?”
佐佐木将战刀插回了腰间的鞘里,很忧郁地叹息了一声,雪白的手套伸进了腰部的另外一边。
“这是军人的艺术,你们都必须喜欢。”佐佐木继续微笑着,突然,右手从腰间闪出。
砰砰!两声枪响,对面的两名中国男青年突然僵硬了神色,不由自主的双手捂住胸膛。
砰砰!佐佐木又连开数枪。
硝烟徐徐飘散,刺激着人们的鼻孔。
佐佐木将手枪插回腰里,若无其事地用嘴吹着雪白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玩着。
二卷;钢铁洪流 第三章(),剥人皮(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10 11:01:19 本章()字数:5182
“长官,你!你!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死我的两个徒弟?你,你,你,麻辣隔壁!”马戏班的掌舵老头迟疑了足足三十秒钟,才惊叫一声,发狂地向着佐佐木扑来。
事出突然,不仅佐佐木开枪打死两个中国年轻人很意外,就连马戏班的老头子冲上来也很意外,结果,周围的日军士兵傻愣愣地端着马枪,挥舞着战刀,居然没有人想到阻拦。
“啪!”晴空霹雳一样响亮,老头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了佐佐木的面前,大家的眼睛都没有看清楚,他扬起的巴掌就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尊敬的中队长脸上,然而事情并未结束,愤怒的老头子以罕见的勇气和力量,用他的巴掌和东洋军官肥硕的脸,做出了一连串骇人的左右开弓的高难度动作,最后,他抓住军官漂亮的军装胸前,矫健的双臂一摆,腰间一拧,头一低,将他架上了肩膀上,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狠狠一个背摔,一直扔出一丈多远。
树林的里面,横过一条小沟,三米宽,弯弯曲曲的,绕出田边地头,里面没有水,但是,比较潮湿,先前曾经躲避过未来世界上最伟大的将军之一,美国的麦克阿瑟上尉,后来,又将经验丰富,格斗能力超强的老兵渡边摔了个跟头,现在,当然又要显示出它的能耐,佐佐木砸到了沟边,翻进了沟里,居然神奇地又弹跳出来,翻到了沟外的那边草丛里了。
佐佐木队长绝对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因此,就连承载他的草丛也很不简单,细碎的灰色草叶里,环着颀长草茎的是北方农村常见的野枸杞针刺,纷纷地刺进了他的身体。
人们听到了他痛苦的嚎叫,和身体剧烈地弹跳,很象被宰杀时放血未果的老狼猪,十分凶猛。
山田副队长第一个反应过来,赶过去搀扶他的老大,而众士兵则在渡边军曹的带领下,疯狂地冲上去,冒着老头子沉重的拳脚打击,跌倒受伤了四个士兵,才将他抓住,拳脚纷纷,老头子立刻就被裹进了人潮的旋涡。不过,老头子肯定绝非善类,也很懂得群殴时的规则,尽管他身上顷刻之间被打得皮开肉绽,痛不可挡,可是,仍然死死地抓住正面的一名义愤填膺的士兵,一条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抠着他的脸,当佐佐木队长爬起来要审讯俘虏,大家散开时,那个士兵已经被抠瞎了一颗眼珠子,流淌着大量的鼻血,歪着脖子,瘫软在地上,无意识地蹬着腿。
这时,还有几名士兵将吓傻了的中国姑娘抓住。到底是女人,她在很长的时间里,一直傻傻地站着,看着身边两个痛苦呻吟,抽搐着,形将死去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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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没有反抗,士兵们没有打她,只是将她的胳膊扭到后面,抓到了队长的面前。
佐佐木挥了挥已经被泥土弄得很不漂亮的白手套,指挥士兵将两名中国人捆绑起来,队伍出城时就带有绳子,本来预备着捆绑从义和团手里夺取的贵重物品,现在,派上了新用场。从清廷七王爷家里搜出的绳子全部是结实的新麻绳,很细,很匀称,勒在胳膊上,轻易地就勒出深深的肉沟。
两人都被捆绑在相邻的半大的杨树上。浑身血迹的老掌舵还远离了地面,杨树的灰白色皮粉将他他的脸弄得很肮脏,很疲惫。
一个士兵借着报仇的名目,忍不住在那个漂亮姑娘的胸前悄悄捏了一把,结果被她狠狠地吐了一脸唾沫,而守候在旁边的渡边军曹也忍不住又嘉奖了他一个耳光:“这是我地花姑娘!”
佐佐木队长的身上,狼狈不堪,漂亮严整的军装被针刺挂了好几个窟窿,几个破布片的缝隙里往外渗着血,屁股上的裤子擦了许多褐色的泥土,曾经很帅很酷,很有棱角的脸庞,也明显地红肿起来。因此,当他逐渐恢复了阴郁的神气,两只细长的眼睛习惯地眯着,射出两道寒光时,面目更加可怕。
“怎么办?队长!”山田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那恭敬的语气,小心的模样,活象一条夹着尾巴的忠实的狼狗。
“使用我们最欣赏的方式!”从雪白的牙齿缝隙里,佐佐木以单音节迸出几个普通的日语字母,却将心领神会的山田脊梁上骇出一阵麻凉。
“嗨!”山田转身,瞅了一会儿,指示渡边军曹执行命令。
麦克阿瑟上尉得知了处理意见,皱着眉头说:“凌迟?这不文明。”
佐佐木,山田,渡边,也包括几个日军小队长,都被美国人的阻挠气坏了,可惜,日本是一个新兴起的国家,比美国要差之甚远,因此,几个日本军官都黑着脸不敢吭声。
“我建议,用剥头皮的方式!”麦克温文尔雅地指点道:“当年,我们美国清教徒就是这样对待印第安人的。这是上帝赋予我们的权利!”
日本军官交头接耳了一阵,向他深深一鞠躬,表示谢意:“嗨!”
“我可以做你们的助手!我们的合作一定很有趣味。”麦克阿瑟轻描淡写地说着,还将自己的两名黑人士兵,几名白人士兵,还有一名菲律宾仆从都拉到一边观看。
渡边军曹肥壮的脸肉,开始冒出了细腻的油花,农历的中国六月,太阳火辣辣的,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到他的脸上。可能是冷热不均,他的脸开始兴奋地颤栗。
日本军人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几个人还拍着手:“渡边君,快点儿,快点儿!”
“渡边君,你可是玩这个游戏的老手,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对,今天你要割几刀?”
在士兵的议论和催促声中,渡边手持锋利的匕首,走向了老头子。
老头子的意识很清醒。他明白自己的命运了,恐惧油然而生。紧紧地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不要杀我爷爷!”树上捆绑着的姑娘开始哭泣。
一名士兵上前,在她哭喊的时候,突然将一块从死去的中国人身上割下的衣服塞进了她的嘴里。尽管她拼命挣扎,可是,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了。
渡边满意地看了那个姑娘一眼,开始动手,匕首先将老头子的衣服裤子一块块割掉,由于麻绳的束缚,很费了一番周折。不过,渡边绝对是老手,五分钟以后,老头子就在绳索的遮拦下,赤裸裸地呈现在大家面前。
很普通的人体,没有任何赘肉,铜红色的脸皮,黑红的身体,皮肤有一些褶皱,那是年龄特征带来的必然萎缩。
渡边并没有象大家想象的那样凌迟碎割,只是很简单地将中国男人微小的|乳头割掉了。用匕首挑着,给大家看,随即扔到了河沟里。
疼痛使老头子的胸膛肌肉紧张起来,腹部也绷紧了,但是,没有喊叫,甚至连应该的咒骂也没有。眼睛也睁开了,直视着渡边。
渡边被他冷漠的目光气坏了,他觉得那是对他的侮辱,终于忍不住用匕首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腹部。他不想刺胸膛,那样会加快他的死亡,就不好玩了。
停顿了一下,鲜红的血液才从老头子的腹部伤痕处汹涌而出。这时,那边的士兵正议论着刚才被老头子抠瞎了眼睛的士兵,士兵的脖子早已经被扭断,现在断气了。
渡边的仇恨之火燃烧起来。他夺到一柄马刀,用刀背狠狠地砸在老头子的头上,使他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渡边将中国老人的绳子割断时,大家很气愤地抗议,后来才明白,他的个子矮些,中国老人又捆在高处,不方便。
昏迷的老人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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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走了上来,心有灵犀地操起了工兵铲,带领几个士兵迅速地在干涸的河沟里挖出一个深坑。
老人被手背后重新捆好,被准确无误地埋进了狭窄的深坑中,只能露出肩膀以上。
山田队长看着他垂头昏迷的样子,笑嘻嘻地走过来,解开军裤,掏出生殖器,对准中国老人的脸撒尿。“很灵的!”他解释说。
果然,中国老人慢慢地苏醒了。
老人愤怒地盯着周围的日本人和美国人,他深深地栽在地下,只能看见人们的腿。他尽量地摇晃着,试图挣扎出来,偶尔还抬头寻找佐佐木的身影,还看了渡边的匕首。
渡边军曹咬牙狞笑,临危不惧的老人耿直着脖子,恰好有利于他的工作。抓住老人的辫子,轻盈的一刀,割掉了。
“你麻辣隔壁!猪,狗!王八蛋!”老人的嘴里,疯狂地倾泻着他能知道的肮脏词汇,以发泄辫子被割的愤怒,想来,他把辫子看得非常重要。
渡边把辫子猛地塞进了中国老人还残留着山田尿迹的嘴里。刀势飞快,准确而有力,在他的脑袋上面长长地划了一个弧。
血,从深长的破处狂奔出来,瞬间就将他残余的头发湿润了。
渡边咒骂了声:“讨厌!”
“约翰,把那个中国人的衣服弄来擦擦!”麦克上尉眨巴着眼睛,森然指示道。
渡边用衣服擦拭了血流。
周围的联军官兵都屏住呼吸,想欣赏中国老人的脸,揣测他的想法。可能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老人不再吭声,甚至一动也不动。
“很厉害,”一个士兵说。
“对,有武士的精神。”几个士兵悄悄竖起拇指。
渡边微笑示意,然后,将头皮挑起些,并将破绽处向两面更多地拉开。
官兵们津津有味地看着,前面的蹲下,后面的站着,更后面的将脑袋钻进人群缝隙里,或者裆下,就连躲藏到树林后面的菲律宾仆人也爬上了树枝窥视。
渡边活动活动手指,放弃了匕首,将手指插进了已经剥离了一些的头皮缝里,突然用力:“嗨!”
他健壮的两条胳膊上,肌肉群紧张到了极限。
嚓,其实是很细微地,中国老人的后面头皮开裂,被撕离了头颅,血淋淋地绽开,向两边肩膀上垂下。
老人依然没出声,但是,他胸前的泥土被强悍地撑开了许多。可见,他的呼吸十分剧烈。
渡边停止前面,将后面的刀缝加长,直到背上,然后继续用力,接着,又将前面的部分撕开。
在眼角和脸颊上,遭遇了相当多的阻力。不过,这时,渡边军曹猛然加力,只听清脆的一声,将中国老人的脸皮完全撕离了。
雪白的头骨,雪白的脸面,诡异的人体形状,渗透着一些血丝,颤动着粉嫩的皮肉,象绽开的粉白花蕾。
“哦!”观看的联军官兵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啊!”突然,老人强烈地挣扎起来,头疯狂地摇摆着,一个非人的嚎叫声久久地回响在树林间。
那边,中国姑娘被老人的惨叫声吓昏过去了。
日本兵就着绳子,将中国老人又拉出坑中一些,帮助渡边将他的皮肤继续向下面撕。这时,渡边改变方式,只撕后面的部分。
中国老人反抗得很激烈。使渡边的工作一度中断。但是,最终,一张完美无缺的人皮被剥离了,只是,当最后剥离小腹部的皮肤时,中国老人一口浓血吐到了渡边的脸上,还冷不防咬住了一名助理的日兵肩膀,咬得他杀猪一样狂叫,最后,渡边干脆将中国老人的生殖器剁掉,才完成了最后的事项。
“啊,这就完了?”联军官兵感到有些失望,很多人不满地责备渡边,认为他速度太快了,看得不过瘾。
被剥去了皮肤的中国老人也解开了舒服,完全站在地面上。他犀利的目光已经血红,双拳乱舞,追打着联军,悲惨凄凉的嚎叫声,也让不少联军士兵惊慌失措,躲避不迭。
佐佐木此郎用马刀高高地挑着湿润的,宽大的整张人皮,笑眯眯地欣赏着,雪白的两排牙齿各吱吱地摩合着,“吆西!”
中国老人被重新抓住,捆绑起来,几个联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