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愚人节自己要耍她?还是原谅了自己耍她?
无论如何,自己是再次失约了。
今天太平得回学校制定论文事宜,明初也有课,闻人灵这几天继续打坐,所以今天鱼益要回店里自己看店。
自那天后,鱼益宁愿等电梯也不愿意看一眼楼梯,这鬼打墙的东西还真是生猛,可是今天清明这么平静?
一路相安无事到达店里,清晨八点半,鱼益开门准备做生意,桌椅摆放好,烧咖啡的期间找来打火机点烟,刚点上就灭了无风无浪的店里啊,这门口他是准备九点再开的所以现在还是紧闭着的,四面的窗皆是封闭式的,除了天花板角落的三个排气口洗手间?
门也是关的,况且隔了段走道那就是里屋了?
抬头直视里屋,门微开着,里面没开灯,窗帘也没有拉开吧,所以他这边看进去,是漆黑的。
他又打开了打火机,不用一秒,无风自灭既然不是风,那就只能是它们了!
太平、闻人灵常跟在自己身边时它们总不来(以往那几次不作数),最近它们看来真是有心来找自己了!
是自己最弱,所以找自己下手吗?
鱼益扔了打火机,口袋里摸出了火柴盒,给烟点上,他在点烟的过程中有些小得意,因为好似闻到了空气中失望的味道——哼,就这么一点就想吓着我?
他不急,只看着那半掩的门,吞云吐雾进了半只烟后便掐进了烟灰缸里,整了整衣服,抬脚往那屋慢慢走去
这次可不是以往那害怕的心情了,这次是爱理不理的,但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好歹是他的地盘,总不能不闻不问叫它们认为自己怕了它们?
但鱼益忘了,他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他现在是不怕它们了,可是还有一个没有克服的——就是它们死前的惨状,他忘记若是它们将那“死样”亮出来的话,一定会吓一跳,并不忍直视,那些可不是电视上化妆效果,甭管电视上逼不逼真,它们可都是真实的
所以鱼益推开门,见到的不是灰色的它,而是一张惨白的脸,脸上一双眼球异常的突出来,突出来的眼珠四周血管青红青红的像蜘蛛网一样散布开来,占了脸的三分之二,只一眼鱼益立马低头用手遮挡,看不了又不好直接闭眼,便只看地面,它身上穿了一件旧式的白裙子正在滴着血但地板很干净
这条白裙子他好像见过!
鱼益赶紧抬了头,看见了有质感的黑发绑着两条大麻花辫在肩膀两侧,是的,他见过她的
似乎也看到鱼益在脑海中思索的神情,它幽幽的问*想起来了?*
“呃”得有个参照物,比如她这血滴下来时,地板没有血原先的血是滴在哪里也没有血?
顺这思路想起了一条似乡下的马路,可是不可能在青丘浒,就算是风吹过来,也不可能正好吹到他店里吧,况且他可以肯定记忆的绳索它不是在青丘浒那根上,它浪鼓小区?
“你是浪鼓小区那个女学生?”
鱼益一想起来,她就回到了灰色的样子,知道了它从浪鼓小区来,那里有位穿寿衣的老人家鬼也想起来了,最主要的是这段时间都快忘记的米氏一家人也想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他稍晚了点打招呼到。
*你说过让我等你的。*她满脸怨念,看的鱼益退了一步,赶紧解释着说:“那天我自己也出了点事,加上去教授家里有点久了,出来就给忘记了,可若是我一出来你就站在路边等我,我看见你不就记起来了,我那天出来到开车离开,我记得都没有见到你呀!”
*所以你就走了?*
“那那我们不能这么不讲理对不对?今天你来只是要怪这事的话,我向你赔个不是,我朋友会念往生咒,我叫她免费给你念一念,送送你如何?”
*不必吓唬我,你答应我在先的,我是有理的。”
说的即时要找阎王爷来断案一样,但鱼益回想了一下又说:“好,既然来找我是先前答应你的事,可是这事不是解决了?害死你的米师母早就过逝了,就连现在米教授在那天晚上也过逝了对了,你可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鱼益却想到她为什么没有站在路边等自己,她去的地方会不会就是
可她却又突然亮出死前的惨状样,伸出那扭曲、恐怖的手指向鱼益说:*既然想起来了,那么今晚就到约定地方见。*
说吧,突然消散
不是说靠风?怎么如此来去自如?
这些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晚上要去浪鼓小区呀?
五十四、米氏(2)()
鱼益猜测这女鬼十有**就是和米教授之死有关的,可是即使不是它杀的,这米家就剩米衍生和米定伟了,两者按道理来说都与它的死无关吧?
那她又要做什么呢?
这事情鱼益没有瞒他们二人,闻人灵听了后说:“你们去。”
太平没有异议,点点头认同了闻人的话:“我陪你去。”
“好。”这下鱼益放心许多。
到了小区,车还是停在上回来的地方,只是这回的车不同了——想到车,右眼皮跳了跳,他动手按住眼皮,预感是不太好的!
坐副驾驶上的太平看着前方的路灯说:“这小区真安静。”
“太平,你先在车上等我,应该就在路边,若是有话说的我自己听完就好,本来是只约我一个人的,我怕它又会怨气加重若是要去往里面,我再回来叫你。”
“好。”太平点头应允,鱼益下车临关门前,太平道了句“小心”,他才摸着脸像个孩子一样笑了笑,像什么能量回到身上一样,气昂昂的转身找那女鬼去了。
走了几步便到了第一个路灯下,什么也没有,他回头看一眼车,又往前走了几步,给自己点了根烟,有点玩弄之心的特意用了打火机点火,但还是什么也没,突然气氛不同了,他可以感受的到,站在那儿停了停,前方较远的地方出现一条白裙子,许是路灯照的角度问题,让他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那条沾了大片血的白裙子,裙脚在滴血,至于路面有没有滴到,他现在还看不到,既然出现了,鱼益便三步并两步的快速到达其跟前,可是显然它并不是要等他的,鱼益移一步它便退一步,鱼益一停它也就停了。
“这是要引我去哪吗?”他开口问,烟抽完扔地上踩灭。
那白裙子又动了动移了几步,鱼益便知它是要带自己去个地方,无非就是米教授家嘛,但鱼益没有立马行动,说好的进到里头就叫太平一起,可他一转头,原本隔两路灯下的车,不在了
“我去。”忍不住咒骂一声,又给他打墙?
打上瘾了是吧?那我不动了呢?
*来不及了。*它一晃,灰色的样子到达跟前。
“去哪呀?既然来不及,我叫一下我朋友。”
*她不能去。*
“为什么她不能去?”
*女的不能去。*
???头上出现三问号,鱼益多情的想:难道身边多个女生,这女鬼还会吃自己的醋?
说罢,它转了身轻飘飘的在前面带着路,虽然脚下感觉轻飘飘,但觉的它移动起来是痛苦的,特别奇怪的移动样子。
鱼益在这个时候特别会想,虽然现在不至于吓着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多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冤死鬼呢?
那个地方会不会就是地狱呢?
还是说上回跑到太平房间的那只“色鬼”所害怕的地方?
闻人灵说是人为的。
人——比鬼还可怕呀!
“那个能不能问一下,你是怎么移动到我店里去的?我听说你们都是靠风的,可是你们又控制不了风,也不可能今天就有那么巧的风把你带到我店里吧?”
*风是*它正要解释的吧,突然“咯”的一声,如此熟悉的一声,叫鱼益停住了脚,前方的它也停了下来,轻飘飘的灰色裙子,有点扭曲的灰色背影这是可怕的,宁愿面对那死前惨状,也不要有一个人在寂静的地方背对着你,这样的画面总是可怕的(你可以试一下面对电梯角落站着,进来的第一个人一定会吓着的,或房子里的菱角处,就那么静静站着),鱼益额上冒出汗来,自己是哪里得罪它了吗?
“滴嗒嘀嗒”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着实将鱼益吓了一跳,手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拿出来一看,是岳咏诗来电,而他这一吓和之前的一样,一样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变了。
“喂,有什么事吗?”今天如此,鱼益接电话的声音显的不耐烦了许多,岳咏诗当然听出来了,似责怪的“呀”了一声,才像“不关自己的事”一样开口道:“你在忙吗?我说一件事,你答应了我就挂,很快的。”
“什么事?”
“你会答应吗?”她的意思是,你不先答应她不先开口,然后就这么磨着泡着,要是挂她的电话,这一夜就甭想安静了。
反正也没多少苦大仇深的,鱼益烦燥的点头说:“行行行,你说吧。”
“答应啦?”
“嗯。”敷衍一声,随对方怎么认为吧。
但他会后悔自己这么敷衍了事的。
岳咏诗打电话来确实是说来事的,不是以前的瞎聊天,但也不是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所以当鱼益答应了后,她便轻松的说道:“既然答应了,那就本周六,来胜美酒店参加派对。”
“什么派对啊?”
“你和你另外俩朋友都一起来哦,是小画的二十岁生日宴。”
“不是21了?”
“周岁。”岳咏诗翻翻白眼此事就此说定了,迅速转了话题问鱼益现在在哪?
他脱口而出:“浪鼓小区。”
“干嘛?现在也不算晚,我去找你吃个宵夜?”
“不”拒绝未说出口,前方女鬼终于转身过来了,灰色的脸露出骇然的神情,对他道:*她不准来。*
就说这个女鬼吃自己的醋嘛,难道自己被一个女鬼喜欢了?
“你跟谁在说话?”
“你能听到什么吗?”这鬼语是人人都听的见的吗?
“没有,感觉你那边风很大。”岳咏诗不太确定的说,事实上刚刚自己听到的什么,仔细想有点诡异,似电视跳出雪花画面时的“嘶嘶”声响,又像指甲刮过玻璃,反正不太舒服。
“那个你真的不用过来了,我处理完事马上就要走了,先挂了。”挂了电话后吞咽了几口,这喜欢自己的女鬼用鬼打墙的方式不让自己多带人或一时半会儿可以离开这里,那它要干嘛?
转身继续跟着前进时,鱼益又开始想了,想着太平和闻人灵二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呢!
*彼岸花开时,彼岸花落时*回想起客厅那天,这个声音是这么告诉他的,那可以当做是龙爪花的花开和花谢时期吗?
但这花期一事也没有固定具体到哪一天,这不靠谱!
若直接问的话,闻人灵只说忘记了,太平不一定会主动说出自己的生日在哪天的。
*到了。*它停了下来,也迅速在眼前消失。
这儿是米教授的家,他来过一次,他那晚一走米教授就死了,米教授那晚的行为是要对自己现在进去呢?会不会遇上米教授?
可只有进去了,才知这女鬼是什么目的吧?
门“吱呀”一声,有点艰难的被鱼益推开来,院子里那女鬼不在,倒是飘着另一位老鬼,它穿一身锦鲤寿衣,老头子他上回见过,第一次见在路灯下,最后一次见就在现在这个位置上,鱼益心头“咯噔”一下,上回它说自己来是要接人的,因为它知道米教授要死了,可是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难道米教授真在里面?
*哼,怕我做什么,没有再比活着的人更可怕的了*他说。
“你知道是谁害死了米教授?”
*我原以为他是受害者的,如今他在下面痛苦就知道他的罪也不浅,罢了,算我未交过这个朋友*他倒拿的起放下的也快。
哦,已经去下面了,鱼益安了心又问:“你呢?为何还在此地?”
*你猜*那老头子反手身后,轻飘飘走了。
又一声“吱呀”主屋的大门开了,屋里头忽明忽灭的,那女鬼就立在门后,半边灰色的脸对着他说:*进来*
鱼益吞吞口水,真的有点害怕她要对自己做什么呢!
五十五、米氏(3)()
在鱼益对自己有可能“**”的念头一直挥之不去时,也进到了屋中,屋中很干净,似乎还有人过来打扫或居住,他想到了半年前在派出所前见到的米衍生和他的儿子米定伟。
之后如何了,老爹不让人问,问了田秘书,他只说,教育了一下,让他们不可打扰你,然后便放走了。
教育了一下?——这五个字值得探索一下!
一楼大体就是如此,他之前来过,现在也没什么变化,而那女鬼已上了楼楼道十分漆黑,鱼益找半天也没找到开关,想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是算了,便三两步快速的冲到楼上去。
二楼因有接触外头的路灯,在没开灯的情况下也显的亮堂,比一楼来的亮堂多了。
鱼益看见巴掌大的起居室,挤了一架靠壁式钢琴、绿罗春盆栽两株、沙发组一套、不知是贴了什么图案的墙纸,墙上大大小小挂着许多照片和奖状类的相框,还有一部份是标本,都是小型昆虫的,鱼益便不敢靠近细究了,走道上还有两张波西米亚风的柜子,此刻不觉的复古有味道,只觉的老旧的东西里会伸出什么东西来
二楼有三个房间,房门都紧闭着,那女鬼立在其中一间,这回倒没有直接消失在门口了。
“你进不去?”
*我害怕。*一只鬼犹豫的对他说。
“呃”真是活久见啊。
鱼益上前,试了两下,门把是简易式的,不过房间明显被锁着,他四周看了一下,也没有心思去仔细的找钥匙来开门,只让那女鬼退边,伸脚十分暴力的踹了几下,但那楠木制的门闻风不动,鱼益那富有弹力的运动鞋底连漆都没给蹭掉。
“只要进去就行了是吗?”
那女鬼点点头,指了指皆是相框的墙壁,鱼益大概明白它指的是钥匙放在那里,对于那些昆虫他十分犹豫的,鱼益很不男人的说:“钥匙吗?那你去拿过来。”
*我碰不了*
“乱讲,我先前就碰到了你。”他怕它不信,便伸出了手触碰了一下,只触碰了一下下,大脑一个激灵,一个画面闪出脑海——自己倒在一张雪白的地毯上,看见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四周很静很静,可他的脖子很难受很难受,像有根绳子勒着自己。
幸好只是一下下,鱼益立马回神过来大口喘气,那女鬼指着其中一个是封有两只大蜘蛛标本的框架。
因为房间并不亮,也不是鱼益非要看的那么仔细,就偏偏是这两只蜘蛛这儿,那几只脚多明显呀!
鱼益使命的念着:它们是死的,死的,死的
然后慢慢靠近,差不多时斜眼对一下角度,迅速伸手“啪”一声将那框架挑到了地上,却有银器的声响与木板形成碰撞,可他不敢动,那两只蜘蛛不在视线范围内,怕它们万一诡异的活过来了呢?
且地板上的光线非常的差他只敢前后左右的看了看,似乎边上的女鬼都要翻白眼时,鱼益看到了在沙发脚边上一个铜色质地的小东西,拿起来一看,果真是钥匙,便迅速跑去房间,三两下就将门给打开了,而这回也较为幸运,手一伸边上就按到开关,“啪”一声,房间通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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