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盗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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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盗墓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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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敢说高三小姐是他老婆,我砸!我砸砸砸……”

    “砰砰碰碰咣当哗啦……”茶杯与热茶如雨般飞过来,瞬间将八戒砸得鼻青脸肿,淋成了个落汤鸡。朱刚鬣爆了,他爆了!

    就听他大吼一声:“住手!天蓬元帅在此,谁敢无礼?”

    众人都呆了一呆,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八戒,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

    “唉,还真是个浑人。”

    “大哥,有点新意好不好?人家叫天蓬郎君,你就说自己是天蓬元帅?抄袭剽窃也不带这样的啊?”

    “照这么说,那我叫齐天大圣,你就叫齐天佛祖了?我靠!”

    陈袆沙僧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分别把充满怜悯的目光,投向浑身茶水的八戒和躺着中枪有胡孙。

    天蓬郎君盯着八戒,目光有些怀疑:“天蓬元帅?和尚,你知道天蓬元帅是干什么的吗?”

    八戒伸手擦掉脸上的茶叶沫子:“哼,我不知道?我特么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啊?天蓬元帅是干什么的,我太特么知道了。你听着——摩利支天,御车将军,天蓬为名,佛道双修。紫微座下,四圣之首,玉帝相邀,掌管天河。三十六万,天兵天将,猛将如云,从者无数。五丁都司,七政八灵,直月将军,十二直符,杀神诛仙。树大招风,奸佞相嫉,醉酒失态,贬落凡间。哼,无知小儿,你怕不怕?”

    沙僧:“二师兄,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我以前都不知道。”

    胡孙:“切,再厉害,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

    那边天蓬郎君听得一愣一愣的,忽然,他抚掌大笑道:“我好怕呀……法师,你讲得好经,改天我与高三小姐成亲,定然请你来讲一卷天蓬经。”

    人群发出“轰”的一声响动,捧腹狂笑者有之,拍手跺脚都有之,鄙夷唾骂者有之,看向八戒的目光,就象看一个神经病。

    “去,既然知道天蓬这么厉害,还敢说自己就是天蓬元帅?亵渎神灵,胆大包天,真是不知死活。”

    “贬落凡间?贬落凡间也是神仙,就你这个怂样,也敢说自己是神仙?”

    “这人有臆想症吧?”

    “算了,走江湖扮和尚骗钱,多了去了,莫要理会就好。”

    “……”

    天蓬郎君手一挥,向着茶博士抛出一锭金子:“时间不早,午时已到,高家小姐想必快出来了。各位,这顿茶钱,我请。大家一起随我比武选婿去也。”

    一片道谢恭维声中,众人纷纷起身,簇拥着天蓬郎君,向着广场中心而去。

    茶铺之中,瞬间空空荡荡,只剩下陈袆师徒四人。

    八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目光阴沉,脸色忽红忽白,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面露微笑,连头发上残留着的几根茶叶渣子,都没加理会。

    陈袆担心地看着他:“悟空,他这个样子,不会有事吧?”

    胡孙:“能有什么事?好好的四圣之首不做,非要去做什么天蓬元帅,作死啊。然后,被猜忌了不是?被人下黑手了,连谁害他的都不知道,真是个糊涂蛋!别人是越做越大,他原本的四弟,现在都做到真武大帝了。可他倒好,官越做越小,最后居然沦落到当一头猪……算了,不说了。师父你放心,这人抗打击能力特强,被砸几个臭鸡蛋,根本就不算个事!”

    陈袆点点头:“八戒他……唉,真是可怜。”

    沙僧好象深有感触:“师父,混天庭就是这样,你死我活啊!”

    ……

    高老庄女墙之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高翠兰端坐椅中,身穿翠绿的罗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身披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她轻纱蒙面,头梳倭堕髻,斜插碧玉钗,肌若凝脂,眸含春水,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婀娜多姿。

    谁能知道,这样外表美貌如花的女子,内心居然毒如蛇蝎?

    高环儿想到这儿,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往下想。她蹲在小姐身边,看着她翻看一张张画像资料,看着她随手将画像一张张扔到地上,手里不停歇地收拾整理。她的身边,已经高高堆起了一大堆布锦画像,小姐却一个都不满意。

    忽然,地上一本黄纸册子引起了高环儿的注意。小姐嫌这种黄纸脏,懒得翻看,她随手往地上一扔,恰好里面第一页掀开在高环儿的眼前。

    “小姐小姐,天蓬郎君,这里有个天蓬郎君!”

    在高环儿激动的叫喊声中,高翠兰瞥了一眼她手中摊开的那页黄纸,忽然,她目光一凝,避手夺过册子,低声念了出来:“天蓬郎君,福陵山人氏,善使九齿钉耙,目测已殝仙灵道道行,法力高强,高深莫测,可为选婿谱热门人选之首。”

    “就是他,就是他哎,我终于找到我的天蓬郎君了,终于找到了!”

第一百零五章云栈仙冢(6)() 
在高翠兰欣喜的叫喊声中,有家丁过来问道:“小姐,午时三刻已到,是否可以开始了?”

    高翠兰眉开眼笑:“本小姐已经找到了我的如意郎君了。他马上会踩着七彩云朵,从天而降来娶我。不用比试了。”

    家丁愣了愣,脸上冒汗:“小……小姐,不比怎么行呢?公告已经贴出去了,消息也传开了,天下皆知。很多人赶了几千里路来参加选婿,甚至还有一些外国人也来了。如果突然取消比试,会出乱子的。再说,我们已经收取了每人五两银子的报名费,要是不比了,还得一一退还,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小姐啊,如果退还,我们高老庄不但损失银子,还会损失信誉啊,连带着您的清誉,也会受到影响。再说,老爷参股开的盘口,还巴望着大赚一笔呢……”

    高翠兰听得不耐烦:“怎么这么多事?好了好了,那就比吧。”

    家丁伸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心说我靠,代登记排队的分成,差点就泡汤了啊。

    趁着高翠兰还没再改变主意,家丁飞快地转身,面对人头攒动的广场,向着等在女墙下的一伙小厮丫鬟挥挥手。

    一个大嗓门的小厮立时放声大喊道:“吉时已到,选婿比赛正式开始。现在,我宣布比赛规则,非常简单,只要谁能拨出那把插在石头上的九齿钉耙,就算胜出。届时不但将会成为我们高家的姑爷,还能够直接拥有这把神兵利器。下面,请一号选手吐蕃王子布岱赞普上场!”

    一个体壮如牛的胡人大汉分开人群,跳上了石头前面临时搭建的一座木台。木台的一端通到广场飞来峰下,只要一伸手,就能够着那把九齿钉耙。

    胡人大汉向端坐在女墙围幔中,若隐若现的高翠兰大声喊道:“高三小姐,你是我的!来当我的王妃吧,和我一起统治整个青藏高原!”

    陈袆师徒四人站在人群当中,凝目看去。只见这名汉子——满面络腮胡,身体壮如牛,脑袋大如斗,脸庞黑里红,好一条昂藏威猛的好汉!

    沙僧道:“师父,居然连王子都来参加选婿?还不远万里……乖乖,二师兄的压力很大呀。”

    胡孙:“什么王子?蛮夷而已。茹毛饮血,还未开化。再说青藏高原那地方,冷得要死,还空气稀薄,听说那里的人一辈子不洗澡。啧啧,弟妹要是去了那儿,可有得苦头吃了。”

    八戒望着巨石上插着的那把九齿钉耙,呆呆出神,一言不发。

    陈袆道:“八戒,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当年所用的本命兵器?”

    朱刚鬣眼睛一眨不眨,仔细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这么多年了,我真看不出来了。”

    沙僧:“师父,这东西这么残破,简直一碰就烂嘛,怎么可能是二师兄的宝贝钉耙呢?”

    胡孙道:“哎,沙师弟,宝贝蒙尘,只因未遇真主。既然比赛的规则是拨钉耙,说明以前从来没人拨出过这把九齿钉耙,这倒有点意思啊。”

    沙僧道:“也对,这钉耙就象天生长在石头里一样,怕没有千斤的力气,还真拨不出来。二师兄,你神通未复,好象有点悬啊。”

    陈袆看着八戒难看的脸,低声说:“嘘,大家少说两句。先看那个布袋什么的能不能建功。”

    布岱赞普哈哈长笑声中,将身上的头皮袄一脱,露出满身石块似的肌肉,自信满满地向着石头上的九齿钉耙走将过去。

    他嘴里喃喃道:“拨钉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好在我有先见之明,五百两黄金没白花,卖了个排名第一,要是给人先得了手,那就没得玩了。真天遂我愿也!”

    来到钉耙之前,这家伙伸手握了握粗如儿臂的耙柄,扎着马步,拿桩站定,双手握住钉耙三分之一处,便要使力。

    台下群人看得真切,纷纷鼓噪:“兀那蛮夷,你一个野人,凭你也配来参加比武选婿?”

    “对对,长得跟猩猩一样,你特么撒泡尿照照自己,样子这么丑,怎么配得上高三小姐?”

    “他身上乌七麻黑,那都是老垢吧?咦,真恶心。”

    “不好,要是让他抢了先,拨了钉耙,我们岂不是没机会了?”

    “哼,钉耙哪有那么好拨的?都放在这儿十几年了,要拨出来早拨了。”

    “……”

    八戒神色紧张,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上一步,死死盯着那个布岱赞普,样子就好象在防贼,怕他偷了自己的东西。

    陈袆道:“悟空,刚刚我们应该多花点钱,把八戒的排名弄前一点。他现在排在三千号以外,要是钉耙被人先拨了去,这事倒有点难办。”

    沙僧:“就是啊师父,你别的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老是不舍得花钱。你看看,现在后悔了吧?”

    胡孙“切”了一声:“师父,你担心什么?早就跟你说过了,上宝沁金耙乃是神器,重五千零四十八斤。就凭这些凡夫俗子,连拿都拿不起来,不用说拨了。放心,没事。”

    陈袆正在点头安心之中,忽听得台上一声牛鸣般地大吼,仿佛刹那之间,天上飞过了一群牛,“哞哞”之声久久不绝。

    只见布贷赞普双足蹬地,双手紧紧拉住九齿钉耙,拚命地往外拨。

    他的大脑袋上,头发胡子根根竖起,脸上涨得通红一片,眼睛瞪得有如牛眼,眼神从最初的自信轻视,变成了满满的惊骇和不可思议。

    九齿钉耙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台下传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听闻这布岱赞普,乃是高原之虎,传说有生撕牦牛的蛮力,双手之中,不下千斤之力,这……什么个情况?”

    “生撕牦牛?他就是能霸王扛鼎,也没辙。这钉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取下来的,除非他是神仙!”

    “哼,神仙?难道你见过神仙吗?我就不信这个邪!这野人就是有股子蛮力,不讲究技巧。哼,凭我武道入圣的境界,要取这钉耙,那就是摧枯拉朽,手到擒来!”

    “去,武道入圣?劳资已晋入修行道筑基境界,哪里轮得到你来逞威风?”

    忽然之间,台上传来“喀嚓”一声响,只见布岱赞普庞大的身子一矮,一下子短了半截。

    “拨出来了,钉耙拨出来了!”陈袆心中惊慌,失声喊道。

第一百零六章云栈仙冢(7)() 
刹那间,台下惊呼声响成一片,乱纷纷似万马奔腾,山崩地裂。

    八戒脸皮抽搐,向着陈袆翻了个白眼。

    胡孙说道:“师父,不是钉耙被拨出来了,是擂台破了。你看,那里穿了个大洞。”

    陈袆定睛看去,只见布岱赞普脚下的木台,果然破开了一个大洞。他灰头土脸,满面晦气,双手撑住旁边的木台边续,跳将上来,口中骂骂咧咧,伸手再次要去抓那把钉耙。

    那名负责喊话点名的小厮大声叫道:“布岱王子,一人只有一次机会,你没有拨出钉耙,已经出局了。”

    布岱赞普大怒,指着台上的大洞说:“不公平!我还没使全力,是你们的设施没做好,重来!我要求重来!”

    这话出口,下面开了锅了:

    “什么重来?失手了就是失手了,哪那么多废话!滚!”

    “对,出局,出局!野人,快快滚回老家去!”

    “兀那蛮子,都象你那么要求重来,这么多人,那得比到什么时候?”

    正在吵吵嚷嚷不可开交之际,人群的中央,缓缓升起了一块巨大的磨盘。奇怪的是,这块磨盘居然向着台上缓缓地移将过去,瞬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沙僧骇然道:“师父,小心哪,有妖怪!”

    胡孙双眼翻白,喝道:“什么妖怪?明明是一群人。”

    陈袆定睛一看,靠,果然是一群彪形大汉,一起举着原本放在广场上的石磨,“吭哧吭哧”地往木台子上走去。

    旁边有人议论道:“他们要干什么?扛个磨盘,拉磨啊?”

    “拉什么磨啊?没看见台子破了个洞吗?这是要补洞。”

    果然,大汉们缓缓来到飞来峰下,齐声大吼,“轰”地一声,磨盘被扔到台上,盖住了破洞。

    然后,十几名大汉挽袖露臂,站到布岱赞普面前,向着他怒目而视。

    布岱赞普眼见对方势大,牛眼睛骨碌碌乱转,恨恨地跺了跺脚,退下台去。

    大嗓门小厮高声喊道:“鉴于比试的人比较多,下面我宣布调整一下规则,每人每次拨钉耙时间限在十息之内,超出时间,即为出局。如有哪位选手中间手放开耙柄,同样视为认输。”

    台下一片喧哗:

    “十息?太少了吧?反对!”

    “要是中间我手滑,想要吐口吐沫,那就是出局了?不行,我反对!”

    “十息不少了,拨钉耙就凭着一口气,气松了,你还拨个屁啊?”

    “对呀,要是有人抓着钉耙不放,他抓一天,难道我们就要等一天?我赞成修改规则!”

    “反对!”

    “赞成!……”

    一片吵嚷之中,小厮大声喊道:“下面有请第二位选手——虚弱公子上台参赛!”

    台下静了静,都有点被这名头吓着了。虚弱公子?江湖上好象没听见有这么个名号啊?谁呀这是?

    人群分开处,一名白衣公子被两个丫鬟给搀着,气喘吁吁地向着台上走去。

    你看他——身如竹杆迎风倒,脸如金纸命不长,一脸病入膏肓相,满身缟素死爹娘。

    众皆发出一片嘘声:“快死的人也来参加比试?我靠!”

    “这位兄台,世上奇人奇士多矣,莫要小觑了天下英雄。”

    “就凭他?我认得他,他不是城里首富周扒皮的儿子嘛?上个月刚死了老爹,这个月就来参加比武选婿?卧槽,什么人啊这是?”

    “原来是个富二代啊,似他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居然也敢来丢人现眼?富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啊!”

    陈袆盯着虚弱公子弱不经风的小身板,担忧地说:“悟空,此人面带黑气,酒色过度,你看他连站都站不稳……唉,七情六欲,红颜白骨,俱是虚妄,世人为什么就看不穿呢?”

    胡孙道:“无他,执念二字也。”

    陈袆点头道:“悟空,没想到你对佛法也这么有心得啊。执念二字,最是害人,心魔难抑,便是心有执念。我辈取经,便是要渡人济世,劝人放下执念,得平安喜乐也。”

    沙僧在一边道:“师父,好象取经这件事,它也是个执念啊?不但你一心取经,观音菩萨和如来佛祖,也对取经非常重视,全程安排策划,他们一个当总监制,一个当总导演……”

    八戒:“住口啊!别说了……难道这个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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