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孤独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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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孤独女主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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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我大吃一惊。“你几岁?”
                 “十九。”
                 了不起!我真是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不必工作也有饭吃,所以跟他住在一起,看来毕竟不行。”女孩认真地说。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浜田,但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你竟不知道?”
                 “最近他变得很怪……好像不太正派似的。”
                 “怎么说?”
                 “有些奇怪的人来找他,外表看来很像黑社会的人。”
                 “找他有什么事?”
                 “不知道。”女孩耸耸肩。“他叫我出去,不让我听见。”
                 “他不真心,还是分手的好,”,我说。“跟那种人在一起没啥作为的。”
                 “我也这样想。”她点点头。
                 我尝试问她有关“酒店”那件事。
                 “原来如此。我懂啦!”
                 “懂什么?”
                 “不知那一次,他开始练习装模作样的说话方式。我听了咯咯笑,他还生气哪,和我大吵一顿。”
                 “你知道是谁来谈起那件事的么?”
                 “不太清楚。”女孩拧拧头。
                 “是否有电话之类?”
                 “对了。说起来,在那之前,有女人声打过好几次电话来。”
                 “女人?有没有名字——”
                 “她什么也没说,只说叫浜田听电话,。”
                 看样子,那个电话跟酒店那一单——即是跟银行劫案有关连了。
                 “记不记得是怎样的声调?”我不太期待地问。
                 “年轻女人,大概是东京人,而且可能是会演戏的人。”女孩坦率地说。
                 我吓一跳,问:“你怎知道?”
                 “我和浜田住在一起之前,在电话局做过一年接线生,对声音颇有认识。”
                 每个人都有一个长处,我想。
                 “你怎知道对方可能会演戏?”
                 “我也不敢明言是的,不过声音低沉,发音却很清楚。普通人一旦低声时,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嗬。”我衷心佩服。
                 就在这时,店门口传来吧咯吧咯的脚步声——店主人浜田滚跌着进来了。
                 后面的达尔坦尼安向我行个礼,说“单车放在货车上载回来了。”“他是妖怪!”
                 浜田带着迄今难以置信的神情,瘫坐在地上。
                 “哎,请坐。”
                 达尔坦尼安的手杖倏地一挥,浜田慌忙姑起来,坐在门口附近的椅子上……
                 他对手杖有敏感反应的理由立刻揭晓,因他紧紧用手按住裤头。
                 “说出来吧!”我说。
                 “说——说什么?”
                 “别装蒜了,你该知道才是。是谁托你扮演那间假酒店的老板角色?”
                 “我不知道。”浜田把脸扭过一边去。
                 “你懂吗?你将成为银行劫匪的串谋人哦!”
                 “你说什么?”扬声怪叫的是女孩。“银行劫匪?”
                 女孩冷不防扑向洪田,一把揪住他的胸口。
                 “你竟然瞒着我做那种——”
                 “等等!啊,好辛苦!”浜田拼命翻白眼珠。
                 “你分到多少?竟然一分也不给我!,。
                 两人不分上下。
                 “等等!我——我只是拿到一点点零头而已——”
                 “你没骗我?”
                 “真的!很快——很快就到手了。”
                 “什么东西?”
                 “我应得的那一份——对方答应了。我向他要的,所以——”
                 就在这时,传来什么弹跳的响声,浜田往后一仰。
                 “糟糕!”福尔摩斯站起来。“伏下去!枪弹啊!”
                 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接著有子弹在店铺的窗口打洞。
                 “好像跑啦!”我抬起头来。
                 “噢,他死啦!”女孩说。
                 浜田的背部中了一枪,当场气绝。
                 “呜呼,终于杀人啦!”达尔坦尼安叹息。“犯罪缺少诙谐感,真不好玩。”
                 “不是说这种悠闲话的时候。我去报警。你们找间酒店住下吧!”
                 我、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走出咖啡室,联络警方。我们若做不成是在场客人的话就麻烦了。
                 抬眼一看,女孩在浜田的尸首旁边抽抽搭搭地哭着。
                 那种男人死了也值得伤心吗?
                 “好过分!”女孩喃喃地说。“应该好好拿了你应得那一份才死去的。”
                 我不由叹息。
                 (4)
                 “真糟糕。”我说。
                 我、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三个,虽然入住了一间小酒店,可是天亮前必须暂时回去第九号楼。
                 关键的佐佐木京子和北沼健治,到底去了哪儿?
                 “没法子,只好先回去了。”我说。“现在飞快车回去也要三小时左右。”
                 “那样的话,”福尔摩斯望望房间的时钟。“只要早上回到就行了,有的是时间。”
                 “可是……”
                 “等一等吧,”福尔摩斯说。“京子他们可能有事发生哦!”
                 “好怪的说法。”
                 “即是说,福尔摩斯料事如神,一切都看穿了,是不是?”达尔坦尼安冷嘲地说。
                 “嘻,差不多。”福尔摩斯点点头。“我有一个想法,若是正确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
                 “等到几时?”
                 “间题是不知道。”
                 “说得倒潇洒嘛!”我苦笑。
                 可是,福尔摩斯毕竟是对的。
                 话没说完,传来叩门声。
                 我悄悄过去开门,站在那儿的是京子。
                 “哎呀!我找得你好苦,到底——”
                 我的话没说完就吓呆了。
                 京子当场晕倒。
                 我让她躺在床上,用湿毛巾揩她的脸。
                 “她身上脏兮兮的,是否遇到交通意外,还是……”
                 “她醒啦!”达尔坦尼安说。
                 京子睁开眼睛。
                 “你没事吧!”
                 “啊——对不起,我——”
                 “到底怎么回事?健治先生呢?”
                 “我们突然被人捉住——”京子摇摇头。
                 “在哪儿?”
                 “我们离开那幢房子后,急急赶去等看的计程车,不料在路上被捉了。”
                 “看到对方吗?”
                 “没有,大概用了哥罗芳吧!一阵怪味扑鼻,我就晕倒了。”
                 “后来呢?”
                 “醒觉时,发现被人绑在某个储藏室似的地方。”
                 “健治先生也是?”
                 “不,我一个人。”京子深叹一口气。“我好害怕我想设法解开绳子,可是怎样也松不开。”
                 她挣扎苦斗的痕迹,在两边手腕留下疼痛的饬口。
                 “好不容易解开了绳子,我出外一看,发现是在树林中,幸好出到马路时,遇到货车经过,把我载来这儿。”
                 “真辛苦了你。”我说。“不过,健治先生的事也真叫人担心。”
                 “是的,不过,我想一定是在那个储藏室旁边的小屋子——”
                 “那边有小屋子吗?”
                 “嗯,我怕捉我的男人在,所以就这样逃出来了。”
                 “那是没法子的。”
                 “那就赶快去吧!”达尔坦尼安高兴地说。
                 达尔坦尼安最不擅于推理,他只会行动!
                 “有没有精神一起去?”我问。
                 “嗯。”京子点点头。“没关系,我来带路好了。”
                 于是一行人坐上我的车,从酒店出发。
                 “我想是在这一带。”京子说。
                 树林已经完全暗下来,下车走了一段路,完全摸不清是往那个方向走。
                 “那边有灯光。”达尔坦尼安说。
                 “真的,过去看看。”
                 走近去时,发现是间相当残旧的小屋。
                 “就是它!”京子说。“我被关在那边的储藏室里!”
                 “好,大家小心。”达尔坦尼安低下身去。
                 小屋的窗口有灯光漏出。
                 “你们留在这儿。”达尔坦尼安说。
                 “小心!对方有枪!”
                 “我知道。”
                 达尔坦尼安向我打个眼色,就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走近小屋。
                 “健治没事吧?”京子喃喃地说。
                 “没事的。”福尔摩斯悠闲地说。
                 所谓的名探,只有他自己知道事情的过程似的,真是。
                 达尔坦尼安眸口地拔出手杖的剑,看准时机,一口气打开小屋的门冲进去。
                 一瞬间的紧张。
                 十秒左右,达尔坦尼安出现了。
                 “没问题,进来。”他招招手。
                 进到小屋一看,里头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旧桌子和椅子。
                 健治被绑在椅子上。
                 “好极啦!你平安无事吧!”京子冲上前去。“等等我替你解绳子。”
                 “已经切断了。”达尔坦尼安说。
                 “喔?”
                 健治大吃一惊。稍微运力,绳子纷纷掉下。
                 “看到歹人吗?”我问。
                 “嗯,戴了面罩,戴上太阳镜。有两个,看不清楚长相。”
                 “真可惜。”
                 “我说杀了我又怎样?争执了好久,对方根本不讲理的。”健治苦笑着,搂住京子的肩膀。
                 “你没事就好了,”福尔摩斯抽看烟斗打量室内情形,“凶手却把伙伴浜田杀了。”
                 然后再说:“可是没杀健治君。为什么?”
                 健治眨眨眼。“一定是——因为我没看到他们的脸认为我没问题——”
                 “原来如此。钱呢?”
                 “他们放在公事包里拿走了。一小时以前吧!我想早点报警,可是没看见他们开什么车——”
                 “若不是这一带的人,可能会碰上警戒线。”我说。“马上回去报警吧!”
                 “没有那个必要。”
                 福尔摩斯的话,叫所有人大吃一惊。
                 “什么意思?”京子问。
                 “凶手不会跑太远,没问题,他们不会逃的。”
                 “请解释一下。”我说。
                 “好的。”福尔库斯在健治被绑的椅子坐下。“从一开始,那间酒店就有古怪。”
                 “那点大家都知道。”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福尔摩斯摇摇头。“我是说,我们立刻发现了那个告示牌的痕迹的事。”
                 “哦?”
                 “换句话说,如果想得那么周到,伪装酒店引人上当,应该不露痕迹地把告示牌的洞口埋回原样才是。那样子做,等于叫人去发现那个地方的意思。”
                 “怎么说?”
                 “即是歹人希望我们找到那个地方。”
                 “为何——”
                 “歹人有很多种类型。”福尔摩斯抚弄着烟斗说。“一种是不考虑以后,做了再说;一种是事先想好逃走方法才去犯罪;还有一种是先考虑绝对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这次的歹人呢?”
                 “最后那种。”
                 福尔摩斯在我们脸上巡视一遍。
                 所有人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有声音说:“原来你们在这儿。”
                 小屋的门打开了,那个咖啡室的胖女孩站在那里,手提着旅行袋。
                 “我到处找你们啊!”她说。
                 “为什么?”我吓一跳。
                 “我决定啦!”女孩向众人宣布。“我要跟这个人走!”
                 被她盯住的是达尔坦尼安。
                 “喂!别开那种玩笑——”他吃惊地说。
                 “我是真心的!因为我爱上你了!”
                 达尔坦尼安慌忙逃跑出去,女孩追上去。
                 “她是谁?”京子说。
                 “她是……”
                 当我不知如何说明是好时,女孩转向京子。
                 “嗯!是你!”
                 “哦?”
                 “打电话给浜田的女人。没错了,就是你的声音!”
                 “你在胡说什么?”京子皱起眉头。
                 “不错,”福尔摩斯接腔。“一切都是你们两个安排的闹剧。”
                 “那两个?”我问。
                 “健治君和京子君。”
                 我哑然。
                 “他们设好了强盗计划,可是很难拿到车。如果偷车则有当场被逮的危险,若是用自己的车呢?只要事先安排被人偷掉就行了。”
                 “于是他们……”
                 “他们安排那间酒店,夜间使用车子。为此,他们需要多带另一个女孩去做证人。”
                 “而我又加入其中——”
                 “所以要你以第三者的立场做证,把事情告诉了你,一起找到那间酒店,为了证实健治的无辜。”
                 “浜田是受他们所聘的吧!”
                 “不错,由于怕他讲出去,所以杀了他。其后两人安排虚构的歹人,演出一场在此被监禁的戏,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是凶手,而且钱财可以到手。”
                 “为何那么凑巧的找到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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