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冠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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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冠娇宠-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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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闩一断,密闭的两扇门立刻因为本身的重量向后缓缓打开来,康禄山的那名侍卫,又举起手中的长树桠,将两扇门推到底。

    这石屋的门是朝南的,明亮的阳光透过落叶凋零的树冠照下来,从石屋的门口斜斜照入,石屋不大,从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里面的景状,正对着大门的墙壁前坐着一具干枯的尸体,似是一位老者,枯骨的衣衫已朽,大门洞开之际,带起了流动的风,它身上半朽的衣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片片碎落风化成尘。

    枯骨的面前还有个小几,小几上有一本小册子,那本纸质的薄薄的书册,也在众人的惊愕的目光中,在门扇带起的风中,飘散成纸灰碎片……

    秦暖听到了旁边有人心疼得吸凉气的声音。

    一定是心疼那本灰飞烟灭的册子……

    她默然无语,这个就像有些密闭的古墓,即便里面的物品保存完好,在挖开见了风之后,那些美丽鲜艳的物品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风化腐朽,在一瞬间走过百年千年的时光是同样的道理。

    这样诡异的情景,让众人一时间都不敢轻易地上前。

    倒是康禄山的一名燕云骑一无所惧地上前,踏进了石屋的门槛。

    秦暖认识此人,这人虽然手脚完好,可是在前天夜里的兽潮中胸腹受了伤。

    这位勇士估计是想着自己已经没有战斗力了,不如用残躯为主子占一份先机,如果有所收获死了也值,就算没收获,自己也死不足惜。

    秦暖看了看康禄山,这货看着自己的手下,眼中露出了赞赏和欣慰之色。

    她又看看李猗和衣缥,这两人都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在意这一时半晌的先机,毕竟,跑到这里来的人,不论是哪一方得了东西,都不会让其他的人活着出去。到最后,不管是得了东西的,还是没有得到东西的,都会有一场血拼死战。

    石屋中,除了正对着门的枯骨和小几,侧面的山墙上还靠着一个高脚长条桌,上面摆着三个木头小箱子,都是一尺宽两尺长的样子,那石头山墙上,有墨书的几行字。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中,那汉子在屋中小心翼翼地逡巡了一番,小几上还有一个粗瓷壶一个粗瓷水碗,还有一方小石砚,一只毛已经朽光的笔,都被他拿起来看了看,觉得没有任何异常,又放了回去。

    然后他站在长条桌前,看那石墙上写的字。

    衣缥丁银等人的目力极好,虽然远远站在屋外,依旧能分辨出那墙上的大个儿墨字。

    那字就是普普通通的字,写得也很端正,意思也很简单:“余等自先祖起,在此守护了二百多年,已历数朝,至今已是唐皇李氏坐拥天下,可是要在此等候的人始终不曾出现,到如今,谷中人代代减少,只剩余一人。二十年前收一子,教养成人,却不想今岁一场意外竟至殒命。余亦风烛残年,时日不多,后继已无人,无法再践祖上之诺。只好将制好的火雷,遍布谷中,用祖上传下来的暗语符号,指点路径,若是祖上要等之人,自然识得,可凭此平安入谷。”

    看完这段话,衣缥和康禄山两群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秦暖的脸上。

    识得谷中人“暗语符号”的人,那秦暖岂非就是就是这谷中人要等候的人?

    秦暖有些不自在,摸摸鼻尖,却开口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哎呀,我们大概走了点弯路,照他这么说,其实外面的半截山谷,那林子里也一定有提示,可惜我们没注意到哦!”

    衣缥笑眯眯地夸了句:“乖~小暖最聪明了!”

    康禄山则脸色难看至极,他想起了他那冤枉惨死的侍卫,就因为五个最强的侍卫折损了三个,才令他面对着李猗没了优势,他的五大暗卫,是他手下武功最强悍的侍卫,单对单也许比丁银或者衣缥差一点,可若是二对一,绝对占优势。

    至于李猗的战斗力可以忽略,因为她要照顾完全没有战斗力的秦暖,保护人可比杀人难多了。

    这个时候,那个屋内的燕云骑,已经将三个小木箱摞在一起,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之前目睹了那书册灰飞烟灭,他生怕出一点儿差错。

    ………(未完待续。)

第282章 吸血?() 
小木箱二尺长一尺宽半尺高,木质是极好的楠木,接缝之处都用蜡封的密密实实。

    衣缥抱臂托着下巴,闲闲道:“打开吧!”

    那燕云骑抬头看向康禄山,康禄山阴沉沉地看了眼衣缥,没说话。

    衣缥摩挲着下巴道,“都有三箱子,足够分了!”

    康禄山吩咐手下道:“打开!”

    那名燕云骑抽出腰刀,撬开了封口,打开了箱子盖。

    箱子里是横三竖二摆的整整齐齐的六个椭圆形的铁团样的东西,中间还有用普通软质的木材做成的格子,将这椭圆形的小铁团隔开和固定。

    秦暖悚然一惊,这个太眼熟了,就是手雷!还是铁壳的!

    她激动地抓住了李猗的手,强忍住没说话,因为康禄山等人还在近前,只在李猗的手心划了个“炸”字。

    她相信李猗肯定会明白,这个东西就是同刚才林子里能轻易炸飞周围的人和物的那种东西。

    三个箱子都被打开了,一共十八个这种东西。

    李猗开口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衣缥答道:“不知道!”

    李猗又对康禄山道:“这个不知道作何用处,要分的话,我二你一!”

    康禄山冷哼一声:“一家一半!”

    李猗摇头:“我一箱,你一箱,另外一箱给阿暖做嫁妆,我们能够完好地走到这里来,得多亏了阿暖,再说了,按照这谷中人的遗言,阿暖才是他们要等的人!”

    拿手雷做嫁妆?秦暖汗了一个!

    李猗一脸严肃地忽悠人的本事丝毫不比衣缥差。

    康禄山依旧不答应。

    李猗嗤笑道:“你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么?还不是得求阿暖告诉你?”

    康禄山沉默,他确实不知道这个是干嘛用的,不过他依旧不想让步,他拿回去总能研究出来。

    李猗又问秦暖道:“阿暖,你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秦暖蹲下身去,将脸凑到小箱子近前,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道:“一时半会看不出来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李猗斜睨了康禄山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连啊暖都觉得有难度的问题,你觉得你们这样的粗货能揣摩出来么?

    衣缥突然大惊小怪地叫道:“糟了!郡主,我们好像被围了——”

    同时脸上还露出惊惶之色,左右张望。

    丁银低低骂了一句:“无聊!”

    随着衣缥的惊呼,前面果然出现了十几个人,清一色的灰黄色衣裳,灰黄色的头巾,同这冬天的林子里头的颜色是一个色调,倒是有些隐蔽性。

    这十几个人从林子里出来,便分散开来,呈半月形围在他们前面。

    秦暖朝后望了望,后面几丈处便是这个葫芦形的山谷的尽头,是一处悬崖峭壁的底部。

    这群灰衣人的头领是个长相端正十分英气的中年人,剑眉虎眼,留着漂亮的一字髭须,即便是穿着灰黄的土布,这样难看到掉渣的颜色也丝毫无损他的威严。

    康禄山打量着这人,而后问道:“宇文遂?”

    宇文遂微微一笑:“大周国主好眼力,连我这乡野草民都能认出来!”

    康禄山“呸”了一声,“一介藏头露尾的小人罢了!若非你前夜来朕面前蹦跶,朕怎么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号人?”

    宇文遂的骄傲自若的神色顿时一僵,随即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道:“一介乱臣贼子罢了!不过客气一句,你还当真了!”

    说罢又对衣缥道:“三弟,你在外面游历了这么些年,也该归家了,这些年来祖父和父亲一直都盼着你回来呢!”

    语气亲切诚挚,又带着一丝无奈,是年长者对于叛逆的年少者的宽容和无奈。

    衣缥浅灰色的长眉微微一挑,摩挲着下巴道:“你认错人了吧?我父母早亡,更没有什么哥哥弟弟的!”

    “三弟!不要再赌气了!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隔夜仇是不能说开的?”宇文遂加重了些语气,略略带了些责备。

    衣缥浅褐色的眼中满满都是无辜和不解:“我记得我五岁时,我的父母还有家里其他人就都死光了啊!你说你是我哥哥,除非你是鬼!”

    宇文遂重重地叹了口气,略略有些恼意:“我知道你心中不满家族当年的处置,可是,于情于理,当年家族的处置都没有错,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家中长辈都不再追究当年之事,你就更不应该还放在心中记恨!你在外面飘荡这么多年,我们知道你过得也很辛苦,不如归家,好好成家立业,岂非好过寄人篱下!”

    衣缥嗤笑一声:“我都说了我全家早都死光了,还要上赶着做我的死鬼亲戚,我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白痴呢!”

    宇文遂的威严又诚挚的脸顿时绷不住,两道剑眉一竖,正要说话,又被衣缥抢先打断道:“哦,我知道,你这人大概是看到我们得了这谷中之物,想着不用打架,就从我手里骗些过去是吧?啧啧,太幼稚了!不知道是你蠢到一定程度了还是你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蠢!”

    宇文遂再也忍耐不住了,骂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家族既然肯让你回归,便已是莫大的恩德和宽容!难道你真要我把你当年做的事情说出来么?一旦我说出来,这天下,便再无你容身之处!”

    听了这威胁,衣缥摩挲着下巴,眯起狭长的眼,问道:“我当年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宇文遂冷笑一声:“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不过,你当时只有五岁,也情有可原!”

    衣缥嘴角一勾,“说说看!”

    宇文遂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道:“你自出生便得了怪病,全身毛发皆白,病弱不堪,后来你母亲听信邪道之言,残害无辜,让你饮食人血!不知你可记得?”

    衣缥嗤笑一声:“你一提醒,我还真记得!”

    宇文遂点点头,“记得就好,看你如今这样子,怎么都不像病弱的样子,莫非你还在吸食人血?”

    此言一出,康禄山那边的几人都用惊疑的目光看着衣缥。

    ………(未完待续。)

第283章 都是敌人() 
吸食人血?此言一出,康禄山那边的几人都用惊疑的目光看着衣缥。

    连秦暖都忍不住好奇地看他两眼,当然,秦暖并不相信衣缥吸食人血,只是单纯地好奇,想看衣缥的反应和态度。

    就在秦暖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衣缥突然张嘴呲牙变得神色狰狞,犹如恶鬼般张开双爪就朝她脸上抓扑过来——

    秦暖正专心地看着他,满脑子的八卦,猛不丁地被这一吓,惊得往后一跳,头发都差点炸立起来了!

    一眨眼后再看衣缥,又是闲闲地抱臂站在那里,似乎什么都不曾做过。

    秦暖真真被吓了一大跳,愤然之下抬腿就踢到了他的小腿骨上!

    这一招对丁银使用过多次,技巧已经极是纯熟。

    衣缥正对着宇文遂闲闲道:“……要不,你把脖子伸过来,让我咬一口尝尝?”

    话音刚落,小腿骨上就是一疼——他一回头,秦暖已经踢完,迅速地躲到了李猗的身侧,以李猗做挡箭牌。

    李猗斜睨了衣缥一眼:“踢得好!废话真多!”

    丁银又骂了一句:“无聊!”

    李猗瞥了一眼康禄山道:“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留!你呢,是和我们一起呢?还是同他们一起?”

    康禄山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决定:“一起!一个不留!”

    虽然李猗也不是个善茬,可至少比宇文遂这小人的人品要好一点,何况刚才他们都已经达成协议,连东西都分了,更兼他总觉得李猗等人比他知道的还要多,不知道还有什么底牌藏着没拿出来。

    只是他们刚刚作出决定,对面的宇文氏的十几个人一齐取出了背在背上的劲弩!

    李猗忙伸手将秦暖一拽,掩身树干之后!

    随即一片劲矢呼啸着破空而来,有的“笃”的一声深**入树干,有的则从身畔掠过……

    秦暖抹一把汗,幸亏这里的梨树都是长了无数年的大树,树干都足够粗大。

    秦暖左右一顾,见衣缥、康禄山等人都一样躲到了树后,没人会傻到在一片劲矢的区域性攻击之下,傻傻地自恃武功高强冲上去。

    秦暖扭头看了看几尺开外的那装着手雷的小箱子,低声问道:“郡主有法子将那箱子拖过来么?”

    李猗手中拿出了一个带着细韧的长索的钢爪,往后一抛,钢爪钩便抓住了那箱子边沿,再轻轻一拽,那小箱子就到了面前。

    随即将抓钩一松一带,又去抓第二箱。

    秦暖瞪大了眼睛,都不知道她这钢爪是从哪里取出来的!

    康禄山等人虽然注意着对面的动静,躲避着劲矢,可是也同样注意和防范着李猗等人,此时见李猗抢箱子,立刻也扬手挥出一根长鞭卷住剩下的一个小箱子,带入自己的怀中。

    李猗轻声嗤笑:“反应还挺快的!”

    秦暖拿起一个手雷道:“这东西我们先用了再说!”

    李猗看着这小箱子,很是有些肉疼,可是,再好的东西,也是在保全性命之后才有用。

    于是她对秦暖道:“至少要留两三个,回去研究怎么做的!”

    秦暖凑到她耳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还有很多!”

    李猗顿时眼神一亮,一副恍然的神情,就说呢,这山谷主人弄这么大的阵仗,在此守候二三百年,怎么会才这么几个东西呢!

    秦暖示范给李猗看,将拉环一拉,然后扔出去。

    不过,这隔着近十丈的距离,还要躲在树后防避劲矢的攻击,秦暖估计自己是无法投准的,只能教给李猗做。

    李猗接过秦暖递过来的手雷,按照秦暖的指示,将上面一个小小的拉环一扯,随后就一拧身,朝宇文遂扔了过去——落地处正在宇文遂身畔几尺远处!

    宇文遂看着这个黑乎乎的铁团落下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出自本能的警觉,第一时间就往后一闪,他的侍卫则一个错步挡在了他面前。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东西小小的一团,威力竟然这样大,落地眨眼的瞬间就爆出巨大威力,轰然一声,将周围的几人都给炸飞了,包括宇文遂!

    李猗同秦暖伏在树后看着这个爆炸的手雷,也不禁吸了口冷气。

    片刻之后,李猗道:“好像比我们林子里遇到的那种地雷的威力小了许多!不过毕竟这么小!”

    其实她嘴里这么说,心里根本不知道那地下埋的那种雷究竟有多大,只觉着这东西的体型和它的威力相差太远了。她从前让人做的那种用陶罐装的火雷,老大老重一个,还不及这个小东西的威力大。

    藏在另一颗树后的衣缥一股轻烟般地飘了过来,神色兴奋,低声问道:“小暖,怎么弄?”

    说着掂起一颗手雷,跃跃欲试。

    秦暖便又教了他用法。

    衣缥二话不说,立刻连连扔了两个过去。

    这厮的手法又快又狠,手雷落地之处都是对面人多之处。

    宇文遂的手下原本也是极有素质和组织严密的,四人一组,手持机弩各有各的方向和角度,将这边人的藏身范围锁得很是严密。

    方才李猗那一下,已经让头领宇文遂以及身边的几个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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