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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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男主角-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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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并非难事,凡是外边有的,金菩萨都能给你弄到,唯独只有送消息出去,哪怕只是张小纸条,也不会明码标价,得当面定价。

    展陶稍作思忖,问了个价,果然是天价,放【买家商店】里,都能购进一批重型武器了。展陶摇了摇头,“太贵了。”

    金菩萨一脸鄙夷的笑,“我说老板,我看您是个文化人,应当知道干这事的风险,您也知道风险与收益等同的道理,所以这价啊,还真不算贵,您爱出不出!”

    展陶心中明白,金菩萨虽有好几个,可他们为了共同利益,早站好了队,不会形成竞争关系相互拆台。那么,想迂回战砍价是不现实的,展陶只能找准一个,谈明白谈透彻。大概这就是垄断了,展陶必须得求他们,人家有漫天要价的资格。

    “听说,前天菲克找你拿货,没给钱?”展陶故意旁敲侧击道,“你们金菩萨爱讲规矩,这岂不是坏了规矩?”

    菲克是寺监有名的地头蛇之一,肌肉壮实的中年黑人,睿智且悍勇,崛起后迅速占据了一方地盘。从编号1320到1860监狱,全是他的手下。

    被戳到痛处,金菩萨脸色难看了几分,“胡说,只是款还没到,又不是不给……”

    “可我听说有好几笔没结清了。”展陶不依不挠,“怕是要不回了吧。”

    “他敢!”金菩萨勃然大怒,随即又颓了一些,“菲克怎么也算号人物,不会这般不讲信用吧?”

    展陶在这顶多算起个引导的作用,金菩萨何尝不晓得,只是不愿去想罢了。他很认真地想了想,妥协道,“想来你不会盲目对我说这些,是个什么意思,敞亮点说!”

    “成。”展陶拍掉袖口的灰,笑吟吟道,“咱相互帮衬,你帮我送条口信出去,我去找菲克拿钱,如何?”

    金菩萨古怪地吸了口寒气,重新审视起展陶来,他不明白,这个貌不惊人身材中等的年轻人,究竟有何特异的地方。菲克是何许人也,他再清楚不过了,要是个善茬,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下自己的地盘来。正因为够狠够毒,才能无往不利,这种人饶是他也避而远之招惹不起,这小萝卜头的自信,源于何处?

    “我不喜欢听笑话,更讨厌别人和我开玩笑。”金菩萨冷不丁地瞅着展陶道,“若是钱没拿回来,我发誓,定让你后悔来世上走这一遭。”

    展陶点头,这会儿早餐时间快过了,耽搁了狱监又得来找事,他回桌上扒了几口,端着食盘去洗了。恰好关大也在水池边,板寸头下的脸生得很刚正,总之一点不像个吃牢饭的。他见展陶过来,乖巧地喊了声,“老大。”

    “其他弟兄呢?”展陶环视了一圈,没见着狱友,好奇道。

    “他们走的早,在屋里打牌呢。”关大忽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老大,我看你刚才找金菩萨去了,是要买啥东西?”

    展陶想也没想摇头道,“没有,就问问,看有什么新货。”

    关大露出了暗含深意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偷偷将几张小卡片放展陶衣兜里,这小动作自然被他察觉了,只是没去点破。等忙完早上的劳改工作,中午回床上小憩的时候,展陶终于有空把卡片摸出来。刚入眼,就令展陶哭笑不得了,敢情这家伙,以为他是有那方面需求了?

第117章:洗浴间的古怪气氛() 
在每座暗无天日的监狱里,都流传着关于四脚兽的传说,据闻它们大多出没于洗浴间,行动诡秘踪迹难寻。因为缺乏女性同胞的抚慰,此传说在男子监狱普遍存在,连【大理寺】也不例外。常年压抑无处释放,使得这群雄性牲口躁动难耐,自然而然地打起了身边人的主意。【大理寺】是座名副其实的国际监狱,各色人种各类文化,聚拢此处应有尽有。西方世界的白人偏爱亚洲男性,原因很简单,黄种男身材娇小玲珑,让大块头们极有征服肆掠感。

    和那些个白大壮比,展陶算秀气的,新入狱那会儿,他被不少人盯上了,或是洗浴间扔肥皂,或是杂物间围上来几人预谋施暴,甚至是杯里放迷药……总而言之,套路无穷无尽,好在展陶不封闭,在网上耳濡目染了许多段子,攒下了宝贵经验,以来面对当下局面。也幸亏于此,几回有惊无险的安然度过,不过事后,也没给他们好果子吃,一一教做人,制得服服贴贴的。

    在势弱群体中,经分析统计得出结论,洗浴间是被爆概率最高的地方,由此,一帮子人养成了干洗的习惯。常年体不沾水,隔老远都能闻着那股酸腐味,如此败人兴致,更是无人去光顾了,这伙儿干洗党尝到了甜头,更是变本加厉,只是苦了他们的狱友,日日夜夜鼻子备受折磨。展陶时运不济,狱友中也有这么号人物,不用展陶亲自动手,其他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好说歹说也劝不动他,可人家就是不洗。

    今日展陶算好时间,打算去会一会那菲克,顺便把这位干洗党的事结了,调整好内部环境,才有利于身心健康。如今做了老大,说的话也有些份量,展陶和他当面谈了,说一定保他安全,如此一来,自然没得再拒绝的理由。不洗澡身上老瘙痒的厉害,干洗党也不是不愿洗,是不能洗不敢洗,有了“护花使者”,他也乐得接受。

    晚上开完思想规范会议,十多分钟后,洗浴间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冲洗过程中,如果你更专注地去听,还能发现一些难以言喻的喘息声。展陶打心底鄙夷这帮摧残同类的人,他脖子上挂着干毛巾,右手抱着铁水盆,干洗党伴他右侧,走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展陶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空的隔间里,见干洗党还在发呆,他忍俊不禁道,“洛瑞,你不进来我可没法保护你。”

    干洗党好久没听人叫自个儿名字了,自体臭以来,无处不是被嫌弃,被这么突兀地唤一声,还真没反应过来。洛瑞意识到了这问题,紧忙钻进隔间,站展陶后边不敢出声,生怕被那些曾“光顾”过他的人发觉。

    “衣服脱了,留个裤衩,等会儿我出去了,你可以好好洗。”展陶叮嘱一番,打开水龙头,静默听外头的动静。菲克作为一方大佬,平时入浴时间极早,在洗浴间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拳头硬的先洗,随后是小头目,到热水供应结束了,那些不入流的底层才有资格过来冲洗。

    菲克让爪牙们在浴室外候着,他不需要有特殊的嗜好,女人?他有办法弄到。走进洗浴间,氤氲水汽朦胧了视线,菲克赤脚踏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忽而顿住了。不对,今天多了个人。这无关记性,他清楚自己在寺监的地位,强过他的那几位,往日也先于他洗浴,可今朝偏生多了个人,是哪个不长眼的不懂规矩?

    寺监是个磨人的地方,非但没将性子捋直,反而愈发尖锐了,菲克易怒,犹如干柴烈火,一点火星都能让他燃起来。大概日子太过无聊,总是绞尽脑汁想找些乐子。菲克不希望打草惊蛇,他压抑着躁意,一路平视过去,暗中将隔间的情况尽收眼底。确认了,有问题的是左边倒数第三间,那人是谁?

    菲克放缓步伐,将铁盆举高,只剩下半米,一两秒的时间,他将与那人正面对拼。他的铁盆,将敲碎那人的头颅,这事他干过好多回了,可以说屡试不爽,未曾败过。他从不和对手玩消耗战,那样太傻,自己还会受伤,只有快速了结的战斗,才是安全且值得称道的。

    展陶没给菲克偷袭的机会,他抢在前头跳了出来,手上也拿了个铁盆,看起来比菲克的还大。菲克沉寂数秒,开口问道,“你很面生,新来的?”

    “是。”展陶颔首。

    “谁罩的?”菲克很谨慎,打算先将底细给盘问清楚。

    展陶扬了扬眉,“没人罩,自己顾自己。”

    菲克摇头叹气,“那就是不懂规矩咯。”

    外边的弟兄们听着动静,一窝蜂涌了进来,其余大佬继续洗澡,这类事他们见多了,自然不以为意。【大理寺】不许囚犯纹身,不许穿耳朵鼻环,可这些人并不需要这些充当门面,因为他们的身材,足够说明很多问题。【大理寺】劳改任务很重,饮食结构很素,这般锻炼下来,人人都是肌肉壮汉,人鱼线马甲线在这屡见不鲜。

    “勇气和莽撞是有区别的。”菲克看着展陶,眼神里尽是怜悯的情绪,“只可惜你不能为我所用,因为你没有以后了。”

    听懂了菲克老大的意思,他的爪牙们显得甚是兴奋,杀人无异于宝剑开封,这对许多未有手染鲜血的人来说,是一回意义重大的仪式。

    展陶懒得废话,先动手了,铁盆往人堆里一掷,只听“砰”的一响,无比精准的爆头,那人倒下再没起来。这狠手震慑了部分人,但显然还不够,展陶将打湿的毛巾扣在手里,当作甩棍使用。这玩意看着没杀伤力,可打在皮肉上,那是真的疼。洗浴间里水雾弥漫,一人抓着毛巾穿着条裤衩,对峙一伙儿凶神恶煞的肌肉大汉,画面风格略显诡异毫无美感。

    冲洗的大佬们探出头来,懒洋洋地看着外边,他们猜到,这将是一出好戏,值得他们分些神来看。展陶忽然有些紧张,额头上冒出了汗,因为,他发现体内灵力无法调用,仿佛干涸蒸发了一般。

第118章:一只耳() 
展陶必须承认,近日他有些膨胀了,仗着【大理寺】收回权限,他连【星石核心】都常不带身上,虽然这其间有几分安全的考量,但却并不能成为他轻率的借口。糟心的事往往不会在你状态圆满的时候来,你愈是不济,它来的越欢快。可这世上巧合本是不多的,展陶的灵力消失的无影无踪,时机未免挑选的太精准了些。

    所以,这一切自是有人在暗中指使。从展陶被押入寺监始,便有许多双眼睛盯上了他,有好奇的,有警惕的,也有嫉妒……总之,无一不是不怀好意的。押展陶进监的司直只是经办人,干杂事的自然不能是什么大人物,也许在展陶看来很恐怖,但在这偌大的【大理寺】内,一个小小的司直,还真翻不起什么浪花。

    包括后来将司直吓得瑟瑟发抖的主簿大人,顶多也只能算个中等意思,在寺监体质严明的官位下,真正的上位者还未曾露面。展陶确实没见过,可同他有关系的人见了,因为两方都不是小人物,注定了本次会面,会在异乡人史载中添上浓重的一笔。作为【大理寺】的发言者,需要给整个圣神国教一个说法,本来,【大理寺】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或者说法,可国教不同,它历史地位特殊。于是,发言者想了个绝佳的主意,给了个含糊的答案。

    也许,这并非顶好的解决办法,但终归劝退了来势汹汹的国教一众,三个月的期限,【大理寺】方除了杀人,可以操控一切,可以说国教给了他们充裕的发挥空间。双方势力初步试探后,展陶身上汇聚了更多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关注代表着热度,象征着危机。作为当事人,展陶浑然不知,满脑子谋划如何在寺监内混的风生水起,却不知已被阴霾当空笼罩。

    【大理寺】的官署各持一【杖】,因分权不同,【杖】名与效力也有显著差别。【杖】于他们来说,相较性命过之而无不及,除非必要时刻,不轻易出【杖】。主簿大人【杖】名【界尺】,虽不能与寺卿大人的【神杖】相提并论,可其封锁灵力的奇效,是【杖】中独一无二的。

    在展陶淡定地以一敌百时,他并未察觉到任何威胁,他战斗的手段五花八门,怎么想都没理由输。可他似乎遗忘了,他一切的手段都以灵力作为基础核心,一旦灵力枯竭,他与凡人并无分别。在距洗浴间两里外的通风口下,主簿大人双手持住【界尺】,红气托底悬浮,无形的气息波延,封锁住一切躁动的灵力本源。

    灵力向来不是凭空而生,异乡人中不乏睿智博学的大学士,他们曾组建成团队,一齐妄图探索突破一个命题,命题内容是:人为何活着?灵力从哪来?又到哪去?有人说这是个伪命题,永远无法得出答案,也有人不信,穷极一生只为求得真知。然后,他们都失败了,繁琐的求证过程推算千万遍后,仍旧绝望的指向一个答案——灵力源头并不存在。

    可是,答案是错的,所有人都知道,它真实且永恒的在那,只是无法被人寻到罢了。后辈杰出者提出一个观念,灵力源头可喻比成一口井,它永不枯涸停滞,源源不断地劳作。【界尺】的功效是,短暂地堵住井口,强制性斩断灵力回路,使【术】无法顺利施展。那口灵井至此静默了,无论展陶如何努力用神识刺激,它都沉默以对,不给任何有效回应。

    这事本来就有够令人郁闷的了,何况还是当下这类火烧眉毛的情况,展陶不死心,又强试了几回,险些没被反噬,他捂着暗疼的胸口,表情有些不甘和愤懑。说好的三个月,总不能栽在这里,今天,爬也得爬回去,绝不能就这样死了!

    混战一促即发,劣质拖鞋踩踏在光秃秃的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地板滑溜极了,不少下盘不稳的弟兄还没冲过来,就狼狈地摔在了地上。铁盘撞击的锐声,湿毛巾甩皮肉上的闷响,又是更直接的,拳**接的絮乱鸣,多种声音交织成狂乱的奏乐,画面精彩纷呈。

    很快,展陶挂彩了,他的眉梢被人抓破,鲜嫩的皮肉外掀,血不停往外渗。伤轻,可模样狼狈,展陶无暇顾及,又有两人突袭从后边缚住了他,展陶一时挣扎不得,狠挨了几下拳头。衣裳下的肉铁定是青了,没有灵力护体,他只能说是精壮,连健壮都谈不上。

    脚下发力,头往上一顶,把后边那人下颚撞的够呛,展陶借机一个反身挥拳,撩翻一个后突围朝里跑。他需要找一个墙壁,混战中绝不能把后背留给敌人,那样无异于找死。关大拉上隔间的帘,蹲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声。展陶后背贴墙,右手上缠着的湿毛巾快干了,不为别的,是纯甩干的,可见他挥了多少回。

    展陶快速统计余下战力,倒下了五个,还剩十二个,他必须得抓紧些,菲克的走狗爪牙绝不止这些,要是消息传出去了,他今儿怕是爬都爬不出去了。菲克步步紧逼,脸上挂着狞笑,他的铁盘已然内凹,不过他还不满意,因为展陶还没倒下。

    他吹了声口哨,指头一挥,走狗们不要命地冲了过来,展陶眼神一凝,左脚抬高往前一瞪,踹飞一个后不做停歇,前胸一挺,撞一人身上,随即张口咬下了那人的耳朵。打架,从来不讲究什么动作优雅,打架便是打架,只要能赢,再下作的手段也行。这道理谁都懂,所以不缺指甲挠人之徒,可似展陶这类咬掉人耳的,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展陶啐了一口,吐掉那团污血秽物,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他饮了口洗漱池的水,在口腔里清了清,然后一脸嫌弃地吐掉了。

    “呸,真恶心。”

    被咬掉一只耳朵的人这才回神,他半边脸已经被血液印红了,他惊恐地尖叫,捂住残缺的耳朵倒在地上扭动挣扎。

第119章:谁生来懦弱?() 
展陶不算个传统意义上的狠人,事先他也没想过会干出咬人耳这事,他满口血腥双眼晦暗冰冷,于适才所作所为,他缄默不言。而此时此刻,沉默无疑是最有力的武器。他震慑住了一票人,其中包括菲克,他欺人辱人的事做得多了,还真没咬断过人耳朵,那滋味如何呢?真想探究一番。菲克喘着不均匀的气儿,瞅着展陶道,“本来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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