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波’克雷什金感觉好笑,反而变得有些担忧。
整个越境侦查过程中他和其它几架僚机一直注意着德国人的情况,那些109是“全程陪同”,好几架德国飞机试图飞得更高,但都尝试失败——从德国战斗机的动作里‘波’克雷什金清楚的意识到在中低空,德国战斗机的‘性’能应该是非常出‘色’的,他们的飞行员的技术也属于出列拔萃一类。
返航时德国人并没有越境,米洛诺夫还在抱怨德国人为什么不跟着来,这样自己编队和几个机场上严阵以待的机群就有活干了。
圆满完成任务,返回机场的‘波’克雷什金没有像其它飞行员那样高兴,他已经意识到将来的战斗将极其艰苦——德国人非常出‘色’!
“副大队长,你怎么好像有心事?”在休息室换衣服时米洛诺夫问:今天任务完成的不错,他干嘛这么严肃?!
“米洛诺夫。今天我们遇到地德国飞机比我在芬兰碰到过的北方佬要难对付的多。我们刚越过边境它们就到,说明德国人有非常完整的对空监视体统和很高的战备素养,从它们的动作能看出都是些老手,基本和我们的优秀飞行员在一个水平上。”
换上厚实的外套,刚才在高空就是有加热器、隔着厚厚地飞行服都还冻得全身僵硬,坐在火炉边暖和暖和。
潘克拉托夫把手放在火炉边,无所谓地说:“随便了,他们敢来就把他们揍下来!对了。副大队长。团里有没有新地任务?”
“没。只是要我们做好警戒工作,估计会空上几天。”
“上头大概想看看德国人的反映,这天气还不适合大打仗。(”
“现在不是战争状态,要是每天你来我往的,那过不了几天就得真打起来。”米洛诺夫看似粗枝大叶,其实内里还是有点战略水准的。
一到托宾卡就忙于工作,都两天了‘波’克雷什金都还没有好好的整理自己的东西。回到宿舍后从‘床’底下把手提箱拉了出来。
大大的一个皮箱,还是在列宁格勒买地,装的全是单身汉的衣着用品。新的呢子***、新‘裤’子、几件旧衬衣、两块手帕、一打‘毛’巾……还有就是几本小说和航空绘图册。
压箱底的东西也被翻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波’克雷什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显然对自己很不满意——那是去年冬天在明斯克给妹妹玛丽亚买的衣料,竟然没有寄出去!这是他准备在开‘春’以前送到妹妹手里的礼物:印‘花’地白丝绸,还有带白点儿地中国黑‘色’绸,玛利亚一定喜欢!
这会米洛诺夫走进‘波’克雷什金的房间。一看副大队长正在整理内务。手里拿着块漂亮的印‘花’丝绸在发呆,“我说‘波’克雷什金同志,是不是想老婆了?”
中队长站在‘门’口贼贼地笑。‘波’克雷什金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老子还是快乐的单身汉!这是给我妹妹的。”
“呵呵。”尬的笑了笑。
看‘波’克雷什金都已经有个二十七八岁,长的也算一表人才,还是苏维埃姑娘们最喜欢的飞行员,没想到是“困难户”一个!这真的让米洛诺夫没想到:二十八岁的单身汉在苏联绝对已经是大龄青年。
“什么时候给送去?”
“只能等战备等级降下来后到托宾卡去邮局寄回去,我都快四年没回家了。”说着把两块衣料折起来放回皮箱里,“玛丽亚比我小两岁,在兄弟姐妹里她是唯一的‘女’孩。小的时候,玛利亚比我们弟兄几个辛苦得多,很小的时候就要帮着家里做家务活,还得赶着去上学。我们兄弟几个都把她当宝贝,学校里谁要想欺侮她,那绝对办不到的!不过,玛利亚就是有委屈也从来不跟我们说,我们这几个哥哥的拳头都没地方用。”
思念妹妹的情绪让‘波’克雷什金的心飞回到了老家——遥远新西伯利亚市。37年离开新西伯利亚,到现在都
回家一趟。
‘波’克雷什金的心已经被热爱的飞行占有,他热爱飞行生活,竭力争取当一个好飞行员,“家庭会分散飞行员的‘精’力,难以完全献身于自己热爱的事业,所以到现在都还是光棍一条!”
说着把整理好的箱子又推回了‘床’底,转头问米洛诺夫:“你怎么样?娶老婆没?”
中尉同志手耸耸肩膀,一脸的郁闷像,但立马好像又想到点什么:“‘波’克雷什金同志,下次去托宾卡时你叫上我,在带上潘克拉托夫,我们玩上—天怎么样?我认识很多那里的姑娘,多的是呢!”
‘波’克雷什金这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中尉同志,没想到这位小个子还有这么一手?”怎么,你常去?”
“得,当我没说。”一看情况不妙,米洛诺夫立马改变立场——干嘛这么热情,还没搞明白新领导到底是怎么号人,拿出纪律一类的大道理就算自己倒霉。
“算了,大概是我有些古板,只不过不想同志们把经历‘浪’费在那些无聊的事上。走吧,光棍汉,还得开个会。”
拿上记录本,还得到餐厅简单介绍一下今天看到的情况,让其它飞行员心中有底。
“看来和109团还是有些差距,不能对他们太严格了。”‘波’克雷什金边走边想。
英雄的109团有铁一般的纪律,从某些方面来说109团的人就像一群只为战争而生的机器,无论是谁到那个集体里,都很快就会被同化。就像谢尔盖一样,所有人关心的只是有没有仗打、能干掉多少敌人的目标,其它问题都被不自觉的忽略了。
‘波’克雷什金已经习惯了109团和训练队里的习惯,生活中基本就见不到‘女’同志:训练队的生活就像图表,而109团做为空军最具战斗力的歼击机团,常常要转换驻地,也没认识驻地附近姑娘们的机会。用谢尔盖的形象比喻是:马上要打仗,在中央让我们回家之前,同志们,我们都是中‘性’的!
在一个“中‘性’”的团长强有力的领导下,下属们也个个是“中‘性’”,到了托宾卡才让‘波’克雷什金意识到,现在自己管理的这些飞行员可都是一腔热血的小伙子。
俄罗斯的小伙子都是‘性’格奔放的好小伙,就是有些问题当领导的得把握住了,不能让他们瞎来——政治部的人不是只会闲着翻翻档案。
在到109团前自己当中队长那会,手下的一个飞行员就不怎么安分,虽然没犯什么大错误,但让他这个中队长无比头疼:今天把一个‘女’大学生给***得恋恋不舍,部队换防的时候姑娘到机场哭得昏天黑地;到了新的驻地,没几天那个飞行员又把一个机场边农庄里的姑娘‘弄’得个神魂颠倒。
对于感情这个太为复杂问题,‘波’克雷什金实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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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克雷什金为感情生活过于丰富的部下在发愁,林俊在莫斯科也在头疼——德国人的行动打‘乱’了自己的南线计划。
218,大半天的功夫林俊和阿尔克斯尼斯都在空军委员会的作战室里研究,在熬过了一个平静的白天后,空军主送空军元帅同志才算松了口气。
两个空军的最高指挥员同参谋们一同对送到莫斯科的照片进行了研判,国防委员会正在等待这些照片得出的结论:德国人到底将进攻准备进行到了怎样的程度。
从照片看,德军现有的东线兵力还远没有到达有效进攻苏联的准备程度。一整天西边无情况,看来德国人并不会狗急跳墙和自己来一场空中大战,只想将事态暂时平息下来。
如果不是这样:德国人今天前来报复侦查,那苏联空军势必要大举反击,然后德国人也反击——要不了多少天,双方就得真的大打出手,而这是林俊和希特勒都不想发生的。
从研判出来的情况看,德国人虽然还没准备好,但如果苏联因为“侦查”为起因先期进攻,也不可能速胜,那样在战略上是莫斯科最不想出现的情况。双方较劲,德国人会发现乌克兰的异常,对罗马尼亚油田的大规模突袭轰炸计划就会失去突然‘性’。
还好,德国人还不想现在就开战,莫斯科也不想在开‘春’之前就和德军在地面上大打出手:空中侦查还要继续,但不是今天,要有缓冲的时间,比如每周不定时逛一圈,不能把希特勒‘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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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空中马戏团
。”少将在那装傻充愣。
“你有时候就是不够果断,学学谢尔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干。我到他那就是想飞一次,在其它地方不好保密。”说着警告飞机里地随员们:“要是谁敢打小报告,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古谢夫几个一直在注意两位***的谈话。这下忙着点头。就差说“俺们都是您的死忠派。打死也不说!”
林俊和科别茨之间的‘交’谈完全不像一位空军元送空军少将间的谈话,就像中队长和下属间的调侃。对于这种情况林俊的随员们都已经习惯了,倒是让科别茨的两个参谋长了见识:”司令员和元帅同志地关系真是铁打地!比传说中地还要紧密。”
“大队长”——这是当年援助西班牙第一战斗机大队最初的那批飞行员的特权,林俊喜欢这样,不想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见面后只看军衔和职务。第一大队是苏维埃航空史上的神话,活下来的人现在都在重要的岗位上挑大梁,“大队长”不仅是亲热地称呼。还是种荣耀!
苏维埃作战部队中,还没有一个大队出过那样多的“苏联英雄”、有如此多的空中王牌,第一大队是一种‘精’神!一般大队是没有自己的战旗的,而第一大队有,现在它就保存在空军委员会的荣誉橱窗里。虽然部队番号已经撤销,但它在‘激’励着所有飞行员——做为战斗机飞行员,就要有第一大队那种悍不畏死的‘精’神,一往无前、无可阻挡!
其实林俊一直有个想法。想将第一大队的军旗重新授予某支部队。如果这样做,谢尔盖地团会是最好地选择,这次也是要问问团长同志的意见。
别的军官称呼林俊一般得老老实实地叫普伦雅科夫元帅、副国防人民委员、元帅同志什么的。平级或级别更高的几位同志能叫自己“安德烈同志“,亲切一些就叫”安德烈”。元帅终究是元帅,必须得到尊重,所以在相对正式的场合,连安德卢普夫和科别茨都是称呼自己为“元帅同志”。
“前段时间有没有去谢尔盖那边看看?”
“年前去过一趟,好部队!看着就舒服,就是谢尔盖这小子有些太惯着他的那些飞行员了。”说到自己这个老战友兼下属,科别茨还真有点没办法——谢尔盖的部队在日常工作中违反条令的地方一大堆,自己这个军区空军司令员也拿他没辙:人家两次“苏联英雄”、老战友、苏维埃第一王牌,跟自己耍起无赖自己能把他怎么着?
“怎么回事?”林俊知道谢尔盖有些事一定很出格,让作风相对严谨的科别茨又爱又恼。
“零配件他的团消耗速度第一,汽油也一样,训练比其它任何部队都排的多,远远超出条令里的规定数量。这也没什么,后
意见,完全能满足部队的要求,平时多训练打仗的时些。就是他这家伙把您的特许给无限制的扩大化,整个团搞得像马戏团一样,看着都眼‘花’。”
“呵呵,你是说我的那架战斗机是吧?算了,他想怎么着就由着他。我也接到过报告,说他团里的飞机都是违反条令的个‘性’涂装,这先例是我开的,仅限于109团,就当没看见。”
科别茨笑笑,他也是闲聊发发牢‘骚’,今天这可不算告状,不然追查起来第一责任人就是元帅同志!
谢尔盖的座机一直采用林俊曾经用过的整机鲜红‘色’涂装,除机翼上下、垂尾上的六枚红星标示和座舱盖下的战绩绘制区是黄底外,整架飞机如同一团热情的火焰,机身两侧还有用金漆绘制的两条大大的中国神龙。
如果是在空中,大老远就能看到谢尔盖的座机,这显然是违反条令的——整一个超级显眼的目标!而109团的飞行员们在得到团长的默许后,也把自己的座机搞得“个‘性’鲜明”:写上苏维埃常用的口号倒是条令里默许的,但109团的口号标示面积超级大,这都还是年轻飞行员的做法。那些个王牌各有自己的高招,努力向团长学习,画什么的都有,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一大队的飞机干脆清一‘色’半个机身涂红‘色’!
“一战时德国的那位里希特霍芬男爵把自己的飞机涂成红‘色’,他的大队也是画什么的都有,外号红魔鬼和空中马戏团,我倒喜欢红男爵的叫法。敢于这样涂装的部队一定是底气十足的部队,要让敌人害怕自己,而不是要看不见。不过109团只能是特例,其它部队不能这么干,不然得不偿失。”
林俊也同意科别茨的理解:一个实力超强的王牌部队能这样干,但其它部队还是需要按着科学来,涂装能多隐蔽就多隐蔽:“德国人已经在传说我们有一支新的空中马戏团,谢尔盖的照片都上过柏林的报纸了。西边的德国空军估计就想着和谢尔盖一较高下,能把他打下来就是种荣耀。”
“想打下谢尔盖?难!”科别茨了解自己的老战友,飞行技术和空战经验已经达到顶尖的顶尖,“他的那些部下基本都是老手,德国人就是参加过西班牙内战和不列颠空战的部队对上109团也没好果子吃。”
“和那个红男爵不一样,谢尔盖没有什么绅士风度,他热爱战斗,喜欢看着敌机爆炸燃烧的样子。整个部队就像一群空中的狼,凶狠、好斗!这样的部队才适合现代战争,绅士风度已经过时了。战士,就要有战士的样子。”
“据说那个红男爵严禁部下向已经坠落的敌机继续‘射’击,我们的谢尔盖在西班牙那会可喜欢把对手打得空中开‘花’才罢手。”
林俊看着科别茨:“你那会还不是一样。空战讲规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消灭敌人才是真理。”
这时机长报告:前方出现一个己方机群,是从沃尔克维斯克前来迎接的109团战斗机。
只一会,16架涂装鲜红的拉格5经将林俊座机编队围在中央,透过机窗看到为首的就是谢尔盖的那架鲜红‘色’战机。
林俊看到谢尔盖推开座舱盖,向自己的座机敬了个军礼。
“这家伙,就是爱显摆!让他在机场等也不安分。”还好,科别茨知道如果是战斗的命令,谢尔盖一定会不折不够的完成,不会像今天这样抗命。
“有时候真羡慕谢尔盖,能飞多好。”
林俊自言自语,科别茨不敢‘插’话:“也许如果能自由选择,大队长会宁可自己不是空军元帅,还是做自己的战斗机大队长。”
科别茨看了几眼那架红‘色’的拉格,座舱下那密密麻麻的红星标记在整机红‘色’的映衬下并不显眼,但他看着眼热:要不是自己的职务,一定也能在自己的座机上绘上那么多的红星!
战绩标志多,对手心里会发,但谢尔盖这架显然不需要——等到能够看清那些红星的距离,估计对手也就离完蛋不远了。
“元帅同志,我们10分钟后降落。”喇叭里传来机长的报告,前面就是沃尔克维斯克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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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王牌僚机专业户
在苏联西部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