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下移,落在她光滑细腻的脖颈上:“要不这里?不不,也不行,本王挺喜欢如儿这里。”他的手指在宫秋如身上游离,阴冷的声音让人发寒,宫秋如眉头深锁,呼吸却是越来越重。
他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疯子。
“那……”欧阳沉醉的手指勾着她的衣襟慢慢向下扯,越来越向下,直指她的心口。
身后的影卫自觉地低下了头。
宫秋如却只觉得浑身发寒:“欧阳沉醉,你最好祈祷你不会落在我的手里,否则……终有一天,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定要让你痛不欲生,生无可恋!”
随着她的这句话,是欧阳沉醉毫不犹豫烫入她心口的烙铁。
属于他的宠物,怎么能不听话的逃走?
那就斩断羽翼,砍了双足,这样看她还怎么逃?怎么跑?欧阳东觉,心疼吗?这样的尤物,最终只会毁在本王的手里!
“啊……”袭入心窝的疼终究让宫秋如仰头痛呼出声,她的骄傲她的自负,随着这一声被践踏的淋漓尽致。
因为烙字之刑,宫秋如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不同于新婚之夜的施虐,这次宫秋如的身体损耗的极为严重,不仅仅是身体,更重要的心,心口的烫伤结疤,换药时,她能清楚地看到那个“醉”字,像是打上主人烙印的畜生,一条枷锁,彻底锁住了她的身心。
心底惊涛骇浪,面容上越是淡漠。
欧阳沉醉来看她时,她完全敛去了眼底的锋芒。
他挡着众人的面,重申他的所有权:“宫秋如,下次再敢逃,本王就打断你的腿。这,绝不会是一句玩笑。”
宫秋如沉默地听着,完美的演绎了一只有生命的木偶。
只是,她安分,她听话,可她却是在等一个机会。
新帝大婚,欧阳沉醉不可能不离府。
君怡阁内,燕竹君摔掉所有能摔的,清秀的脸上布满泪痕。发泄过后,她颓败地蹲坐在梨花椅上,乱了妆容。李嬷嬷心疼地蹲在她面前:“公主,你不能就这么认输了啊?”
“那你让我怎么办?”燕竹君眸色沉沉:“我费尽心思从幽月国嫁来这里,可半年了,他从未多看过我一眼。我以为这样就算了,至少这王府里,只有我一个侧妃。我处置那些美人,他不说什么。我以为我是不同的,可那宫秋如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甚至再也未曾踏入这君怡阁。”
那一日,他看着她受辱,都没有为她说一句话,最后,他竟然还和那个女人一起离开了,这让她怎么甘心?
“公主,事情也许并不那么难办。”
“嗯?”燕竹君抬眼,看向李嬷嬷。
“公主,老奴听说,那宫秋如并不喜欢王爷,其实,她心仪的是新帝。”
“怎么可能?她不喜欢王爷,皇上怎么会赐婚?”
“这老奴就不知道原因了,不过,老奴确信宫秋如不喜欢王爷。老奴最近派人从浮云阁探得消息,那女人被王爷伤了,现在正养着呢。”
李嬷嬷眼珠子乱转,看燕竹君愣住,才继续道:“听说,如夫人想逃出九王府,被王爷抓回来之后直接用了烙字之刑,差点丢了命。可见王爷对她,也不一定是真心的。而且,王爷已经发了话,她要是再敢逃,就打断她的腿。”
燕竹君眉头却是锁紧,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半晌,才幽幽念了一句:“打断……她的双腿。”
第18章:变态,莫名的战栗()
李嬷嬷听到这,浑浊的眼睛里闪过阴毒,凑近小声道:“公主,这可是一个除掉她的好机会。”
燕竹君按在双膝上的手慢慢攥紧,许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冷的声音虚无缥缈:“办得利索点,不要让人抓到把柄。”
“是。”
门蹙然被打开,宫秋如拿着《京中轶》的手一顿,心绪无端起了波澜。
高大的身影在软榻前站定,抽走了她手里的书,欧阳沉醉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身体刚好一些,怎么不多睡会儿?”
宫秋如面无表情地垂着眼。
欧阳沉醉瞧着她温顺的模样,眼底闪过冷意,从那日伤了她之后,她乖顺至极,只是这种乖顺依然带着反抗……她从那日再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他知道她恨他,即使不表现出来,却从一言一行和他作对,无时不刻不表现出来。
他眸色暗沉,却并未发作。坐在一侧,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很温柔:“心口还疼吗?”
宫秋如头一偏,直接躲开。
欧阳沉醉薄唇抿了抿,不再碰她的脸,却是直接下移,落在了她束腰的璎珞上,扯开。下一刻,就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握住,他敛下的眉眼里闪过笑意,抬眼却是不动声色,表情冷硬:“怎么?”
宫秋如盯着他的表情冷冽,唇动了动,终究懒得搭理他。
手却并未收回。
心口刻上的字,那疼,终其一生,恐怕也难以消除。
经过这一役,再看到他的脸,只让她想用匕首刺入他的心窝,直到鲜血淋漓。她现在像是困兽,闻到血腥味极度亢奋,尤其是他的。
欧阳沉醉对她警惕的目光视而不见,指尖微蜷,随手一翻,宫秋如的手已然落入他的掌心。
宫秋如挣了挣,却发现自己完全挣脱不开。
脸色微变。
咬紧了牙瞪着他,眼神发狠。
“放心,本王只是检查一下恢复的情况,不会动你。”
欧阳沉醉无视她的表情,一手制服着她,另一只手则是灵巧的解开束带。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变态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与其让他来,还不如自己动手,更能掌握分寸。
闪身躲开她的手,抬头,眸光阴阴,冷笑一声,自己抬起唯一自由的手,拉开了绳结……心口烙字的位置极为刁钻,她甚至怀疑他就是故意的。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加上内服外敷的药皆为上等,伤口已经结疤,看起来却依然狰狞。
一露出那个让她厌恶的字,她就停了手。
可她却是不知,欲露不露,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是惹人狼性大发。欧阳沉醉的视线锁着眼前的美景,雪色的白腻,刻上他专属名字的身体,只一眼就挑动他体内的躁动。
低凉的薄唇一触到肌肤,宫秋如立刻面色发白,再也忍不住,大骂出声:“欧阳沉醉,你他妈的不是说只是看看吗?”
欧阳沉醉向上微移,含糊道:“本王又改主意了。”
宫秋如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挣脱,被欧阳沉醉发觉,立刻抓了她的手背在身后,宫秋如没伤没痛时也不是欧阳沉醉的对手,更不要说几日前刚经历酷刑,身体本就发虚。知道自己是真的逃不过了,她停下了挣扎,仰着头盯着头顶的壁画,眸色越来越红。
第19章:痛,拼死挣扎()
她浑身反射性的挣扎。她这样的动作却是让欧阳沉醉想起她的逃离,心口一疼,周身瞬间笼罩上暗黑,施虐的因子在胸口暴动,他阴沉着脸,眸色暗沉暗沉的。
“宫秋如,你敢再离开本王,本王就打断你的腿。”
宫秋如的双手因为疼痛抓在他的肩头,十指嵌入他的肌肉里,直至鲜血染红了指甲。
“欧阳沉醉,你最好祈祷你不会落在我的手里,否则……终有一天,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定要让你痛不欲生,生无可恋!”
那日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
随着他的无情,宫秋如猛地睁大了眼,死死盯着欧阳沉醉的俊脸,蚀骨的恨意侵入心底,她死死盯着,突然无声惨淡地笑起来,像是最毒的罂粟,随着她肩膀上的绯色,越来越毒,越来越……妖媚。
她后悔了,她不逃了。
怎么样才最让人痛不欲生,那就是爱而不得。
她要让欧阳沉醉爱上她,她要让那句毒咒实现,她要让他……生无可恋!
欧阳沉醉,你欠我的,我将用布满鲜血的双手,一一讨回。
欧阳沉醉终于心满意足,已是一个时辰后。他撑起身体,恢复沉静的眸仁落在宫秋如身上,却是一怔。后者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雪腻的肌肤此刻惨不忍睹,被他啃噬过的地方,青青紫紫,心口结疤的烙字被撕裂,渗出鲜血,胸口甚至没有起伏。
心底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修长的手指僵硬地探去,当微弱的呼吸拂在指间时,他一颗心这才沉下来。俯身,靠近她,明显觉察到她身体向前一侧,她示弱的动作,瞬间让欧阳沉醉的心软了些,眸底也有了笑意。
轻柔的安抚:“本王带你去沐浴。”
说完,扯过自己的锦袍包在她的身上,把她拦腰抱起。
直接走进了禁地的温泉。宫秋如伏在他胸口的眼皮动了动,终究是没有睁开眼。
沐浴之后,欧阳沉醉亲自把她抱了回来,放在床榻上,用锦被裹了裹,自己也躺在她的身侧,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难得收敛了周身的冷魅气息,把宫秋如拥在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睡吧。”
宫秋如没有回答,甚至从始至终都未睁开眼。
欧阳沉醉也不介意,就那样拥着她,呼吸纠缠,四周沉寂一片。他陪着她躺到天色将黑,才起身穿衣,整理好,回头看了一眼她露在锦被下的半张小脸,转身离开。
门关住的瞬间,宫秋如幽幽睁开眼,眸仁黑亮,却潋滟着数不清的冰冷。
欧阳沉醉在外嘱咐了些什么,才走出浮云阁。她知道他要去哪里,今晚新帝大婚,他要携带家眷前去宫里,原本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她算好了离开的路线,却又被他彻底改变了。
她闭上眼,拥着被子坐起,贴着冰冷的墙壁坐着。四周静得可怕,冷空气因为她的动作鱼贯而入,再睁开眼,眸色在最后一道夕光下,潋滟着柔情似水,水波微晃,一切,仿佛都不一样了。
宁霜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女子随意地靠在床榻上,柔顺的青丝披散开,眉眼上挑,流连着诉不清的媚意。宁霜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又恭顺地垂下了头:“如、如夫人,药端来了,你这会儿要喝吗?”
宫秋如静静地看向她,目光沉定,却让宁霜头垂得更低。
许久,宫秋如才收回视线,澹然道:“端过来吧。”
宁霜身体一僵,脚步却向后退了一步。
第20章:中计,私刑()
宫秋如奇怪地挑眉:“怎么?”
“哦,没、没什么。”
步履极为缓慢地走过去,细看的话,她的身体甚至在发抖,宫秋如眯着眼打量片许,从她手里接过温热的汤药,凑到鼻息间,一股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
她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深深看了宁霜一眼,并未说话,把药碗凑近嘴边,就要饮下……
“如夫人!”
宁霜突然唤了一声。
宫秋如停下,不解地看她,声音放轻:“有事?”
宁霜吞了吞口水,眼圈有些红,死死捏着衣服的衣角,半晌,颓败地垮下肩:“如夫人,药……趁热喝。”
宫秋如应了声,一口饮尽。
半个时辰后,宫秋如在宁霜不安的目光里,沉沉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是被入夜的寒凉冻醒的。她躺在后门外墙边的角落,撑着身体坐起身,宽大的长袍敞开,露出大片肌肤。她抚着昏眩的额头摇摇晃晃站起身,还未看清,四周突然大亮,带着喧闹的吵杂声。下一刻,她的脖颈上就落下数把明晃晃的尖刀,森冷寒凉。
她以私自逃离王府再次被抓了回去,只是这次回的不是浮云阁,而是九王府的刑室。
四肢被绑在生锈的木桩上,昏暗的煤油灯照亮了刑室里染血的刑具上。宫秋如头疼剧烈,想到了宁霜端着药碗时不安的小脸。嘴角嘲弄地笑了笑,刑房的门在这时被打开,一个虎目熊腰的壮妇得意地走进来,她的身后跟着几个面色同样不善的杂役。最后跟上来的,是颤巍巍的宁霜。
“如夫人,别来无恙啊。”
宫秋如仔细看着那妇人,半晌,眯起了眼:“是你。”
李嬷嬷,燕竹君的奶娘。
“自然是老奴。”李嬷嬷混沌的目光阴狠的盯着她脖颈上的红痕,为燕竹君不平。不就是长了一副狐媚子脸,这贱人哪里比得上她们公主?不过,想到接下来她的下场,李嬷嬷挺了挺腰杆,也不耽搁:“动手!”
她的话一落,几个杂役立刻上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快速走到宫秋如面前,目光落在她身上,猥琐的偷瞄,乖乖,真不愧是紫南国第一美人,这模样,只是看看已经让人心潮澎湃,要是能……只是可惜,这么美的人儿,过了今晚就是残废了。
宫秋如的双腿并未被绑住,被两个杂役抬起,放平,趁机被摸了两把,而另外走过来一个,却是拖着一把沉重的铁锤,在地面上擦出震人心魄的火花,站立在她的面前,准备就绪。宫秋如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被绑在木桩上的手却是慢慢攥紧。
宁霜看到这,脸色蹙然变了,快步走到妇人面前,扯住她的衣袖,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李、李嬷嬷,你明明说过不会伤害如夫人的?”
“闭嘴!”李嬷嬷转身扬手打了她一巴掌,看到她被扇到墙角,这才满意地回身。
厌恶地扫了一眼:“还不动手!”
“是!”
行刑的三人对视一眼,低头看着女子修长笔直的双腿,眼底闪过可惜。
可惜归可惜,公主权势下,他们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两人按住宫秋如的双腿免得挣扎,另外一个则是缓缓抬起了铁锤,对准了她的膝盖骨。
刑室内,烛光突然爆破了一下,火星四溢。
刑室外,则是寒风鼓动,嘶哑悲凉。
“啊……”
不多久,阴暗的刑房里迸发出一道女子凄厉的嘶喊声,震彻整个幽暗的角落……
第21章:啊,求求你……()
京中平缓的青石道上,一辆马车徐徐而来。
马车里,欧阳沉醉突然睁开眼,心里猛地掠过躁动。他眉峰紧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森寒。
“王爷,怎么了?”
身侧,燕竹君揽住了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欧阳沉醉拂开她的手,闭上眼,不去看燕竹君眼底闪过的落寞。
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眼底已然恢复冷漠。也许是自己多想了,离开时她刚被自己折腾一番,想也没有力气再逃跑。
只是,不知为何,从刚刚那一刻起,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那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从心底深处一点点蔓延开,抵不住这寒夜的凉薄。
“吁!”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马蹄声,一人翻身下马挡住了马车的去路:“王爷,府里出事了!”
欧阳沉醉赶到时,整个刑房遍布鲜血。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对着他的女子,垂着眼站在那里,三千青丝遮住了她的身体,血从她白皙纤细的指尖滴落,在身下汇成了暗红的血花。
听到声音,宫秋如抬起头,眸仁对上了他暗沉的凤眸。
欧阳沉醉死死盯着她,心口的怒意一点点凝聚,瞬间转变成狂风暴雨,又被他恶狠狠压下。他眸仁蹙缩,有暗红的血光掠过,脑海里只余下侍卫的禀告:“王爷,如夫人又逃了。”
又逃了……
“宫!秋!如!”他一字一句咀嚼她的血肉般念出她的名字,恶神般来到她面前,拳头攥紧。
后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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