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铭皱眉:“你先走。”
“我?”那兔子女郎楞了楞,抬手戳了戳自己。
“嗯。”楼铭沉声点头。
“那好吧!”面上都是依依不舍,却还是十分有分寸:“那亲爱的,你忙好了要和我说哦。”女子很是不甘心的咬唇,却还是乖巧的答应,显然她还算是聪明,知道楼铭并没有表面那般放浪形骸,故而在楼铭思考着开口让她离开时,她心里很是不甘也极其不愿意,却还是乖巧的应下。
来日方长!!!
“嗯。”楼铭隐晦的低垂下视线。
那女人随即才转身匆匆回浴室套上一件大外套,拎着自己的包包快速离开。
当总统套房的房门被关上时,楼铭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女人,你……”楼铭咬牙切齿的看着颜向暖,目光里都是恼怒。
“我来找你是关于裴初夏的,我不希望她嫁给你,你……”颜向暖视线再楼铭身上停留片刻,然后直白的开口打断他的话,显然颜向暖傲娇的完全不将楼铭放在眼里:“配不上她。”
裴初夏值得更好的男人对待,嫁给楼铭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代替裴初夏做出决定,还有,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娶那女人,不过,我听说裴氏集团资金运转出现问题,是那女人厚脸皮求上门非要嫁给我,我看在她长得还算不错,也到底是大家闺秀的份上才勉强同意的,否则你以为我真想娶她不成?”楼铭冷嘲热讽的开口,裹着浴巾的他去穿一件浴袍的想法都没有,走到颜向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双脚瑟的搭在沙发前面的昂贵茶几上,吊儿郎当得厉害。
还真是一个妥妥的浪荡公子哥!
“看来你不打算好好和我说话。”颜向暖却微微眯起眼睛,抬手再次挥出一丝阴气,让那阴气缠绕在楼铭身上。
她现在的能力比以前又提升了许多,小龙脉的煞气和阴气让颜向暖身体负荷能力提高了一个档次,如今眼下对付普通人的楼铭,她简直是轻松又易如反掌,甚至,颜向暖如果想,翻手之间,她便能决定人的生死。
楼铭在颜向暖挥手的瞬间就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你对我做了什么?”楼铭感觉自己身体的古怪,抬起眼眸恶狠狠又阴森的盯着颜向暖质问。
“没做什么,我能做什么?”颜向暖语气冷然的站起来,站在楼铭的面前,俯身打量着楼铭片刻:“我说了,你配不上她,你怎么就听不懂呢?嗯!?”颜向暖邪魅十足的朝楼铭轻轻冷笑。
“……”楼铭被颜向暖这狂妄霸气吊炸天的姿态忽悠住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人刚用这般藐视的态度与他说话,这滋味还真是新鲜的可怕。
“冷吗?”颜向暖低声询问楼铭
冷!
楼铭睁着眼眸却没有出声,酒店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他原本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可颜向暖询问的时候,他却发现,他浑身好似泡在冷水当中似的,冷得他发抖。
楼铭未曾回到她的问话,只是他那动不了却本能因为觉得冷而发抖的模样却也暴露在颜向暖的眼中。
“我来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希望你主动和裴初夏说,你不想结婚。”颜向暖悠悠开口。
“我答应。”楼铭不多加犹豫就回答颜向暖。
不就是不娶裴初夏那女人吗?需要钱的人又不是他,他其实也还没玩够,并不想跳进婚姻的坟墓,对此他自然不会拒绝。
第三百九十三章:条件()
“别急,听我说完我的附加条件。”颜向暖摇摇头,一副你怎么那么急躁的表情。
“……”楼铭感觉到十分的耻辱,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耻辱,他竟然被一个看着十分无害的女人拿捏住了,真的是可恶至极,偏偏此刻他连动弹都动弹不了。
“你知道的,裴氏集团需要你们楼氏集团的注资,所以,婚姻作废,之前谈好的条件却不能说话不算话,你可明白?”颜向暖说着,语气自信。
这也是她来找楼铭的原因,她的目的是希望裴初夏既可以不嫁给楼铭,又可以解决资金的问题,所以,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委屈楼铭了。
“你当我们楼家是善财童子,专做好人好事的不成?”楼铭颤抖着身体冷哼,也不知道那颤抖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愤怒。
总之楼铭在听到颜向暖开口说出这个要求时,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女人,她凭什么觉得他们楼家会愿意做这种摆明了二百五的事情,娶裴初夏再注资,和不娶裴初夏注资,这可是天大的区别。
“我当然知道你们楼家不是那种人家。”颜向暖点头。
“哼!”楼铭勾唇冷笑。
“所以……”颜向暖微微对着楼铭又释放出一丝煞气,她故意让楼铭被阴气和煞气缠绕,然后伸手从楼铭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
颜向暖的动作换来楼铭的阴狠怒瞪,看得出来,楼铭是彻底憎恨上颜向暖了,不过,那又怎么样。
“从今天开始,你将会噩梦连连。”颜向暖说着,摇晃了一下手中抓着楼铭的头发。
“嗤!”楼铭冷笑,显然不接受颜向暖的吓唬和鬼话。
颜向暖眯起眼睛,无所谓的耸肩,抓着楼铭的那根头发,随手拿出一张符咒将头发包裹其中。
楼铭并不傻,看到颜向暖的动作立刻质问出声:“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说了啊!噩梦连连。”颜向暖冷淡的说着,然后踩着小步伐就离开,关上总统套房房门的同时,颜向暖右手轻轻一挥,解除了阴气对楼铭的钳制。
本来颜向暖今天前来找楼铭,她就没有打算拐弯抹角,对付楼铭这种自信又放浪形骸的人,直截了当比较好,再加上,颜向暖如果单方面的劝说裴初夏放弃嫁给楼铭,那显然不切实际,裴氏集团的资金问题依旧存在,所以颜向暖便将主意打到了楼铭身上,让楼铭放弃娶裴初夏,也要让楼铭不撤资,到底,楼氏集团还是很有钱的,她相信,区区十几个亿,楼氏集团还是负担得了,她相信,楼铭也有办法解决的。
而这边的楼铭在身体一得到自由后,立刻就恼火的跳起来。
“妈的!”楼铭真的没有想到,颜向暖是这样一朵霸王花,而且,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理直气壮上门威胁他的女人。
天真,她以为几句狠话就会吓到他吗?等着,他迟早将这笔账算在裴初夏那女人身上,楼铭想着,可身体里的寒冷却也让他有些纳闷,怎么还是这么冷,是房间的暖气坏掉了吗?莫名的,楼铭怀疑不是,却还是打算去换上衣服。
这边颜向暖从楼铭房间出来,就走到霍凌尘的房间门口,抬手按下门铃,下一刻,房间门就从里面被迅速打开,霍凌尘的身影出现在颜向暖的面前:“方便送我下楼吗?”
这豪庭酒店的电梯乘坐都需要房卡,颜向暖想要离开,自然也需要麻烦霍凌尘。
“好。”霍凌尘干脆的答应着,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
“谢谢。”颜向暖道谢。
“不用。”霍凌尘摇头,拿着房卡就走出来送颜向暖下楼。
霍凌尘直接将颜向暖送到地下停车场,看着颜向暖开车离开,随即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客房,只是在回到客房时,霍凌尘眼眸不自觉的扫了一眼那边的1001总统套房。
颜向暖拿了楼铭的头发,又在楼铭身上放了一些阴气,所以楼铭这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度日如年,夜里梦回之间更是精彩纷呈。
这边楼铭在气恼之后,将房间的暖气继续打开,甚至叫来了酒店的服务人员臭骂一翻,再酒店人员无语和你疯了般的眼神之下,楼铭将人气恼驱赶离开,转身穿着厚实的浴袍将自己裹在被窝当中,半个小时后,楼铭依旧感觉寒冷异常,却也逐渐被瞌睡虫侵袭。
楼铭沉浸到睡眠之中时,噩梦也跟着降临,楼铭身为大男人,胆子不小,可再噩梦当中的惊悚画面却让他痛苦不跌,从睡梦中惊醒时,整个人都出了一身冷汗,楼铭想,这一定是因为心里作用的缘故。
可不信邪的他只要沾上枕头熟睡,他就会陷入噩梦当中,夜里将白天那个兔子女郎找来打算消遣一番,明明躺在他身下的是一个标志的美人,可他时不时看到的却是一张张狰狞又尖锐可怕的嘴脸。
“……”楼铭心慌的将眼前的女人推开。
真是见鬼了!
“啊!亲爱的,你干什么啊!都弄疼人家了。”兔子女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楼铭,心里暗自叹息,莫不是这楼铭还有的癖好不成?
“滚。”楼铭心情起伏不已,定睛一看,发现她再次变得正常起来时,遂疑惑的甩甩头,原本要共度的心思也跟着熄灭。
“……”兔子女郎再次黑脸。
一次被程咬金破坏就算了,这还来一次,都准备提枪上阵,临时就差一脚了,却突然又喊停,这楼铭莫不是有病吧!
兔子女郎心思复杂的想着,气恼的她穿上衣服没有多加犹豫的就走了。
楼铭心思格外复杂,于此同时也想到了颜向暖那女人,面色阴沉的他直接让人调查颜向暖。
比起颜向暖对他的简单调查,楼铭调查起颜向暖来可是不留余力,但很快就遭受了阻挠,而且也惊动靳蔚墨,靳蔚墨毫不犹豫的就让人阻止了楼铭的调查,然后开车直接回家。
颜向暖抱着一杯热牛奶喝着,躺在午后的阳光下,对于这种舒服的小日子觉得满足,如今的她也歇了找工作的心思,到底能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女人,还是很不容易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不懂()
靳蔚墨回家来时,颜向暖正躺在沙发上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颜向暖除了有些嗜睡之外就剩下嘴馋,一天到晚感觉嘴里都想吃点东西,嘴停不下来的那种。
“暖暖。”靳蔚墨迈着步伐坐到颜向暖身旁的沙发上。
“嗯,老公,你回来啦。”颜向暖脸颊被太阳晒得粉粉的,眯着眼睛看着靳蔚墨,露出一丝高兴。
“嗯。”靳蔚墨点着头,高大的身影微微移动了一下,替颜向暖细心的挡住那强烈晒到颜向暖小脸上的阳光。
颜向暖感受到靳蔚墨体贴的动作,心里微微一暖,这个男人哦!虽然性格冷硬,可却又温暖得不可思议。
“你昨天去找了楼铭?”靳蔚墨在颜向暖感动的当下就问出他回家的目的。
“嗯,你怎么知道。”颜向暖有些意外的反问靳蔚墨,她没有想到靳蔚墨开口竟然说的就是关于楼铭的事情。
他怎么知道她昨天去找楼铭了,她没说啊!
“他在调查你。”下一刻,靳蔚墨就给迷糊的颜向暖解惑。
“……”颜向暖闻言顿时神色复杂的抿唇,知道多半是因为她再从楼铭身上拔了根头发,又对那根头发施了法,让楼铭处于噩梦当中的缘故,所以楼铭才会出手调查他。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靳蔚墨调查过了,知道颜向暖昨天去找了楼铭,今天楼铭就气急败坏的调查颜向暖,那副模样似乎不调查到颜向暖祖宗十八代,不整死颜向暖就不罢休的姿态。
“我就是稍微的捉弄了一下他而已。”颜向暖从躺椅上坐起来,语气有些小无辜的开口。
她是真的没有觉得这算什么大事,而且就是做做噩梦,大男人怎么还那么小气,不带吃瘪的那种吗?
“稍微?”靳蔚墨可不太相信颜向暖这句稍微的含义,这小女人就是个不懂分寸的主,能让楼铭火大的,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额!他不是和初夏就要结婚了嘛!”颜向暖面露尴尬的撇了撇唇。
“所以?”靳蔚墨一副静观后续的态度。
“初夏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不忍心看她跳入火坑。”颜向暖认真的看向靳蔚墨。
上辈子在她和苏钟文私奔,靳蔚墨成为帝都上流社会众人的笑柄,所有人包括颜峰哲都觉得她罪无可赦,唯独裴初夏说,追寻爱情没错,她是颜向暖的朋友,盲目又霸道的支持颜向暖,不问她对错。
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也走了联姻这条路,所以她知道颜向暖为什么会做出选择,也依旧以她好朋友的身份自居,为此不惜和靳蔚墨硬碰硬。
那晚的睡梦中,她不仅梦到靳蔚墨和秦以琼的婚礼,也看到了裴初夏不顾一切的再靳蔚墨的婚礼上歇斯底里的闹腾,她丢掉了她裴家大小姐的姿态,明明是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可却因为她而做出疯狂的事情,即使裴初夏的出现没能阻止靳蔚墨和秦以琼的婚礼,也没有造成太大的轰动,可却在颜向暖的心里刻画出一条深深的疤痕。
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了她不顾一切,愿意不分对错的站队支持你,哪怕知道你错了,也依旧不改初心的支持你,面对这样一个好朋友,颜向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她好、还是说她傻才好。
她颜向暖对裴初夏的友情无以为报,唯有帮着裴初夏解决掉眼前这个困难,她想上辈子裴氏集团可能也如现在这般陷入资金链断缺的问题,那也许裴初夏也如这辈子一般选择牺牲自己的婚姻,她没能做到朋友的责任,所以现在颜向暖不愿意裴初夏走上辈子的老路。
“你也知道,初夏和楼铭的婚姻是要建立在金钱之上,我不希望她牺牲自己的婚姻,我想帮她。楼氏集团有钱,我就想着,反正楼铭是一个花心大少爷,他身边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多一个裴初夏不多,少一个裴初夏也不会少,既然这样,那干脆就让他帮裴氏集团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在不娶初夏的前提之下。”颜向暖诚实的袒露自己的想法。
“楼铭并没有你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靳蔚墨语重心长的开口叹息一句。
“什么?”颜向暖有些疑惑。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善于伪装自己,暖暖,你把他想的太过于表面了。”楼氏集团并不简单,而楼铭作为楼家的孩子,如果真的像是他展露给外人看的那般放浪形骸,那么他早就被啃得连根骨头都不复存在。
楼家可不是简单的一般商人,甚至和部队都有军火交易的商人,岂会简单!颜向暖这丫头不懂,他靳蔚墨难道也什么都不懂吗?那楼铭可不是什么善茬!
“你是说,楼铭只是用那副花花公子的外表来伪装自己?”颜向暖被靳蔚墨一说,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含义,遂有些古怪。
上流社会的人,伪装自己倒是有,可是她见过楼铭,觉得那就是一个妥妥的花花公子啊!
“嗯。”靳蔚墨并没有多说关于楼铭的事情,可是这简单的点头却还是道出实情。
这楼铭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就算这样,那楼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堂堂楼家公子哥,竟然需要伪装自己,还将自己包,因为什么,颜向暖不想知道,也不好奇,如若不是牵扯上裴初夏,楼铭那种人根本就入不了颜向暖的法眼。
但昨天她去酒店,看到他和那女人大玩换装游戏就知道,那绝对不是简单的伪装,说不定面具之下其实也有蠢蠢欲动的内心,借着伪装的借口,给自己披上一件冠冕堂皇的外衣,这也是人的本性。
一个人,如果骨子里没有变坏因子,自然也不能伪装得世人皆知,唯有本性即是如此,她不相信,一个男人不花心,天天换女人,他还能硬的起来,生理洁癖也是洁癖的一种。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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